“事情是这样的,两月之前,我正与几位同门在门中散步,当时我就发觉似乎有人在窥视我们……”说着葛芸芸略微抬头意有所指地瞧了一眼比武台上,不少人也顺着这一眼看向冯云,而冯云则不以为意地继续注视着葛芸芸,等待后续的故事。
“但我转头见那人仪表堂堂不似下流之徒便就并无多想,可是没想到等之后我们各自回了住处,这人却是寻了上来,敲开我的房门说什么有事相商。我本想拒绝,他却说他内门弟子熟识,几位内门的师姐想在外门中寻找伴侍,见我容资尚可,所以想推荐我……”葛芸芸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还用袖口抹了抹眼泪。
赵永定略一皱眉开口问道:“他这样说你就信了?”
葛芸芸摇了摇头继续道:“自然没有,当日那人也未强逼于我,只是说让我可以打听打听他的身份,便抽身离开了。之后我就照他说的在外门的弟子间问了问,的确有着一位名叫‘冯云’的弟子与几位内门弟子走得很近,特别是入门没有多久的慕容师姐,还有刚刚入门的赵师姐听说也与他认识,于是我这才信了他的话。”
“然而……我却是没想到,他接近我并非是要帮两位内门师姐挑选伴侍之人,而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懊悔地痛哭起来,几位女弟子也来到她的身边,轻抚她的肩背安慰着她,还有两人则朝着冯云大骂起来。
“真是禽兽不如!先是用内门师姐的幌子接近葛师妹,后面又说葛师妹不从了他,不仅不会将她推荐给内门的师姐,还要发动内门弟子的关系让葛师妹在宗里待不下去,如此威逼利诱骗了葛师妹的身子!”
“就是!你这淫贼哄骗葛师妹说什么你是真的喜欢她才出此下策,只要她跟了你,有内门弟子的照拂一定不会亏待于她。结果呢!要了她的身子不说,吃干抹净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但凡你稍微像个男人,葛师妹也不至于用自己的名节与你玉石俱焚!”
伴随着她们的控诉,葛芸芸的哭声愈发悲凉,许多围观之人也不禁朝冯云投来嫌恶的眼神,要不是他身边有李慕瑾和陆朋在,指着他大骂出口也说不定。
吞服了丹药,面色好了许多的李怀此时也顺势揶揄道:“呵呵,我还以为这小子就是个淫贼,原来还是个无耻卑鄙的淫贼!这等猪狗不如的家伙如何能让留在我灵台宗!”
“就是!”“真是禽兽不如!”“滚出灵台宗!”有内门弟子带头,顿时附和声响作一片,不过也有不少弟子并未掺入其中,都是修行多年,见多识广的修士,哪还会听风就是雨,只有那些一点就着的傻子和小年轻才会这么简单就听之信之。再说,如今冯云可不是一个人,他身边一样有内门弟子作保,这牵扯内门弟子派别之事,还是别随随便便掺和进去才是。
冯云听罢,对于投来的无数视线并不理会,他脸上无喜无怒,不过心中却有些微沉。一个月前正是他从赵府回返,在宗内修炼的时间,没有人能够很好地证明他没有做过这些事,只能说对方应该从那时就已经准备设局害他了。压下这些心绪冯云淡淡地问道:“按照葛师姐所说,我冯云在两月之前骗了你的身子,那敢问葛师姐可有真凭实据?”
此话一出,李怀立马大骂道:“混账!果然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好意思要真凭实据!人家葛师妹一介女子岂会用名节之事来开这等玩笑!”
“就是!居然能说出这等话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几名女弟子也来了脾气,朝着冯云大骂道。
冯云面色不变答道:“葛师姐的名节重要,那在下的名誉便不重要了?若真如葛师姐所说,在下不仅得背上个卑鄙下流的名头,还会被各位撵出山门,如此后果在下居然不能讨要些真凭实据?这是什么道理?那我说是你李怀师兄与葛师姐等人联合构陷于我,甚至图谋对李师姐、慕容师姐不利,你等该遭雷鞭之刑,是否也是合情合理。”
李怀脸上不自然地一抽,怒气更胜三分:“少跟我们胡搅蛮缠!你要人证,人证来了,如今你又说葛师妹不顾自身名节就是为了陷害你,她与你无冤无仇这样做是图个什么?你要真凭实据,哪我也问你,你可有真凭实据证明你没做过这些事?”
冯云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没有,我只能说我与葛师姐素不相识,而两月前我一直在屋中休憩。”
李怀嗤笑一声:“哼,就是说没人能证明两月前的晚上你没去找过葛师妹咯?”
“师兄这话才是胡搅蛮缠吧,我和宗内大多弟子一样都是独居,这要如何证明?难道以后宗内丢了什么东西,宗内独居的弟子便都是犯人?就因为他们不能证明自己晚上在哪?”冯云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李怀。
陆朋也说道:“确实,此时事关冯云名誉和前程,无凭无据仅凭一人之言未免有些武断了。”
许多人也冷静下来,先前葛芸芸在内的几名女弟子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实让他们愤慨,现在听来冯云这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也不代表他们就站到了冯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