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啊,你真的以为咱们只凭郭氏父子就能扳倒马有财和黄丽吗?”
“怎么不能,杀人放火自古以来就是大罪,更何况马有财和黄丽指使郭氏父子放火烧的是乡亲们的救命粮!”小张不服气地争辩道。
“那我问你,你怎么就确定郭氏父子是受了马有财和黄丽指使烧粮的呢?”杨铭继续问道。
“那还用说,我都听郭怀说了,是黄丽打电话安排的他们!”小张依旧不服气地说道。
“可是如果黄丽和马有财一口咬定他们并没有打这个电话,或者是即使电话打了也是别的事,他们根本没有让郭氏父子烧粮呢?”
“他们一口咬定郭氏父子为了减轻自己罪责,故意拉他们下水,而咱们和郭氏父子又没有电话录音等证据。”
“到时候双方各执一词,法院不可能因为郭氏父子的两张嘴就判马有财和黄丽有罪,咱们不照样拿马有财和黄丽没办法?”杨铭说道。
“哦,也是!”小张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这种没有证据的狗咬狗最终只能是一嘴毛,没有实际意义。
“所以说嘛,与其到时候闹得不可开胶,最终再让马有财和黄丽逃之夭夭,咱们还不如向他们要几个实质性的要求来得实际,你说呢?”杨铭笑道。
“而马有财和黄丽虽然知道咬死没给郭氏父子指示最终可能没事,可他们也不想因为那事对簿公堂。”
“毕竟县里和镇里换届选举在即,因为这种事对簿公堂会影响他们的当选,所以心照不宣地接受了我的条件。”
“哦哦,好吧,嘿嘿,杨叔,还是您考虑的周全,这样一来,乡亲们的救命粮有了,郭氏父子也大出血,而您也顺利拿到了主持镇正府工作的批文,咱们皆大欢喜!”
小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杨叔,我还有一个问题,也是这两天我一直疑惑的地方。”
“嗯嗯,你说。”杨铭笑道。
“我特别纳闷,您昨天从陈书记手里拿来那么多关于佐藤化工的罪证,可为什么您只从里面取了几份无关痛痒的材料去威胁马有财?”
“而且,您既然在省城有那么给力的朋友能调来粮食,您又何必去得罪马有财呢?完全没必要吧,不仅得罪了马有财,而且浪费了时间!”
“第三,您昨天还没去省城呢,为什么就确定一定能够搞到粮食,而且十分确定粮食能在晚上十二钟准时送达,而且粮食还真就在十二点钟送达了,也太悬乎了吧?”
“最后,我明明记得您手里就只有您自己的53万和我的4万块钱,您怎么可能一下子买回了200万的粮食,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小张一脸懵逼地问道。
“哈哈哈,平远啊,看来就你是个明白人,一下子就看到问题所在了!”杨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