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河堤断口处就像下饺子一般,无数身影从断口处跳下了决口处的水中,原本三百多米宽的河堤决口,瞬间被一片黑压压的人影给占满了。
见到老少爷们都跟着跳了下来,杨铭感动地眼泪直流,不过此时决口处水深一米多,水流湍急,形势异常急迫,稍有不慎人们就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造成人员伤亡的下场,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
于是乎杨铭赶紧向大家大声喊话,招呼着大部分人立刻游到两座大铁架子上,用大家的体重增加两座大铁架子的重量,延缓大铁架子被冲走的速度。
而杨铭则带着另一部分身高体壮的年轻壮劳力逆流而上,游到河道决口的最前线,大家胳膊挎着胳膊,横挡在河道与决口之间,用血肉之躯铸就了一道道人肉防线,尽量抵挡并减缓着洪水的涌出。
在杨铭的有力指挥下,人肉防线和“千斤坠”很快就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成效。
尤其是那人肉防线极大地减少了洪水从河道中的涌出,决口处水流流速和水流量大为降低,而“千斤坠”则极大地增加了两座大铁架子的重量。
在此消彼长的作用影响下,刚才还被洪水冲得连连后退的大铁架子终于“站”了下来。
面对大家拼命换来的难得战绩,杨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赶紧大声冲河堤上的徐坤和刘安庆喊话,命令他们带领河堤上的其他壮劳力,立刻把那些直径一米多粗的大木材扔了下来。
由于水流流量有所减少,决口处水位随之降低,而伴随着那一根根大木材被扔了下来,所有那些木材都在两座大铁架子处被拦了下来。
而随着两座大铁架子处木材堆积地越来越多,不断地增加着两座大铁架子的重量,两座大铁架子被牢牢地盯死在了原地,而这也正是杨铭想要得到的效果。
见时间已经成熟,杨铭再次发布了今天的第三道指令,命令其他壮劳力把河堤上的砂石麻袋给扔了下来,堆积到了两座大铁架子周围。
由于有两座大铁架子和那些木材的遮挡,被扔下来的砂石麻袋没有像此前那样被冲走,而是全部老老实实地堆积在两座大铁架子周围,逐渐堆积成山。
而且随着砂石麻袋被堆得越来越多,一道崭新的河堤也逐渐成形,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伴随着最后一袋砂石被扔了下去,新河堤顺利实现合拢,将那清水河中的波涛洪水顺利地拦在了清水河河道中。
“成功了!决口被堵上了!”
“万岁!三娃子万岁!”
“三娃子是好样的!”
“大水被制住了!青峰镇得救了!”
.......
伴随着决口被顺利封堵,河堤现场立刻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大家载歌载舞尽情地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也庆祝着青峰镇的重生......
“堵住了!呼......终于堵住了!”看到河堤被顺利封堵,杨铭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两眼中尽显疲态。
可别忘了,今天的杨铭还是一位重伤未愈的病人,他豁出性命第一个跳入那冷冰湍急的河水之中,用血肉之躯抵挡着洪水对决口的冲击,光靠这一点他就能够称得上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称号!
从冰冷的河水中被“打捞”上来,在冷冰刺骨的暴雨和凛冽的寒风中,全身湿透满是污垢的杨铭,早已经被冻成了那冬夜的寒号鸟,已经哆嗦不成了人样。
然而来不及洗去那满身的污垢,来不及滚上暖和的毯子,甚至来不及喝一口暖身的热水,杨铭哆哆嗦嗦地跟徐坤交待了几句,便分秒必争地踏上了直升机,赶赴他的下一个战场。
而杨铭的下一个战场,则是位于京州市市北郊的一处高档别墅区内。
在杨铭的指挥下,直升机“毫不客气”地降落在了别墅区中央位置一处三层别墅门前,接着杨铭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直升机,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别墅的大铁门。
当别墅大门被推开后,一位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杨铭眼前,而这位“老朋友”正是杨铭要找之人。
“杨......杨镇长,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