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随着奇奇的一席话语,严诚的心情也稍显舒缓。
严诚微微一笑先发制人开口道:“嫂嫂的模样,似曾相识,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黄月黎又惊又恐低着头颅毫不隐晦道:“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大哥口中最为敬佩的三弟,竟是我的一位故人?”
两人说话之间,韦雕斯起身接过酒菜,搀扶黄月黎入座。
酒菜上桌,奇奇毫不客气,开始狼吞虎咽。而严诚、韦雕斯、黄月黎三人却一语不发,六目相对。
片刻之后,严诚再次开口道:“世间之事,真是世事无常,也千奇百怪。如果本人不曾记错,嫂嫂与我曾经有过两次见面。本人名为严诚,乃二哥的结拜兄弟,听闻二哥夸赞,嫂子机智过人,今日再见,果然名不虚传。”
严诚一语双关,言有深意,闻言,黄月黎微微一愣开口道:“世事无常,确实奇妙。虽然如此,但也造物弄人。你我相见,本该分外眼红,如今本人却以此等身份与你再叙,实在令人费解。”
严诚开诚布公的道:“想必嫂子交好二哥,应该另有所图。你我总算有缘,不如我二人于此坦诚如何?”
严诚话音一落,黄月黎将心一横,毫不隐晦,一字一句,行云流水,滔滔不绝道出心中一切。
黄月黎言语之中,严诚观其眉宇,仔细思考,认真分析,琢磨其人脸上变化。
黄月黎话音一落,严诚眉头一皱道:“嫂嫂言语,面不改色,句句珠玑,振振有词。本人不难看出,嫂嫂所言,发至肺腑,的确并未隐瞒。如今,嫂子修为尽毁,如果不是本人,想必嫂嫂依然高高在上,根本不会沦落于此,嫂嫂对我可是依旧心存怨恨?”
闻言,黄月黎蹙眉一皱道:“岂止怨恨?根本就是深恶痛绝,只不过本人技不如人,如今又是修为尽毁,恨也只恨自己当初学艺未精,自视过高,方才有此劫难。”
严诚道:“嫂嫂快人快语,爱恨分明,令三弟我佩服。如今再见,我便给嫂嫂一个机会,十年之内,助嫂子恢复修为,到时,嫂子也可随时找本人泄愤?”
黄月黎自嘲一笑道:“多谢三弟你的美意,如今的我,非常满足现状,也不想再次卷入世间纷争,只想余生伴随大哥终老,你的心意,民妇只能在此心领。”
黄月黎语气坚决,义正词严,严诚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恭喜二哥,能得如此贤妻,严诚为二哥深感庆幸。在此敬二哥、二嫂一杯。”
此刻,严诚的语气变得缓和且极为恭敬,黄月黎却看不出严诚葫芦里究竟卖着何药。百思不解的同时,也是受宠若惊,不由自主感叹严诚的深不可测。
随着厅堂的气氛渐渐缓解,变得融洽,三人话题敞开,相谈甚欢,黄月黎也慢慢变得健谈,融入两人之中。
许久过后,经过对严诚的了解,黄月黎不仅对严诚恨意锐减,而且隐隐心生敬佩。同时也恍然大悟,为何两次交手,自己皆会败于严诚的手下。
原来并非黄月黎自己实力不及,而是严诚心性更高,更会把握战场时机,掌控人心,方才出奇制胜,一击必中。
而交谈至此,严诚与黄月黎也冰释前嫌,放下成见,一个二嫂称呼,一个三弟叫得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