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着刘三狗在那里吃饱喝醉,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样子,就在这时忽然老财迷朝着刘三狗的后背拍过去,我当时想去阻止可是已经晚了,只见刘三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我当时大怒,把手枪拔出来。这时老财迷紧张的说:“长官,长官息怒,我这是送刘三狗一程,把刘三狗送走。”
这时地上有动静,地上的刘三狗说:“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睡到地上。”
我一听这个不是刘三狗的声音,而是李猫的声音,于是我就说:“你现在是谁?”
李猫赶紧爬起起来说:“长官我是李猫,你的卫兵,你不认识我了?”
我说:“是李猫就好。”
李猫挠挠头说:“长官怎么回事?”
我说:“没有什么,你刚才被一个兄弟附身了。”
日记上的字不是很潦草,我基本上都认识,我看着这本日记,心仿佛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回到了那个悲壮的岁月,看着看着我的眼角湿润了,师弟杨雁清说:“师兄你怎么了?看一本破日记而已,你值得这样哭吗?”
我赶紧擦擦眼泪说:“这个不是日记,而是一本悲壮的远征军血泪史,如果我要是能写书的话,我就把日记上的东西,全部写到书里,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血泪史。”
杨雁清说:“得了吧,师兄,这点我真不佩服你,写书的可都是有大学问的人,你一个初中还没有毕业的人,如果想写书,我觉得比登天还难,我都是高中生,对于写书的这一行都一窍不通。”
我说:“俗话说的好,有志不在年高,无心空活百岁,有心者事竟成,我听说莫言小学没有毕业,我比他的文化高吧?”
杨雁清笑着说:“师兄你就别吹了,你那个文化,句子能写通顺就不错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不跟你说了,我看日记,日记里都是关于远征军在野人山的记载。”
我说完翻过日记,上面写着我又好几天没有写日记了,不是我不想写,而是这里的天接连着下雨,我们在雨林里越来越苦了,部队的行进也越来越困难,幸亏我下了死命令,不准丢下身上的东西,说实话我自己感到身上的东西有重逾千斤的感觉,前面的部队把东西丢的到处都是,有很多人把枪都丢掉了,到了这个时候,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日本鬼子了,而是疾病、可怕的毒虫和蚂蝗。
可怕的疾病出现了,可怕的打摆子,忽冷忽热的把人折磨的筋疲力尽,出血热更是凶险,很多人发了几天热,晚上躺下,第二天就没有再起来,不是不想起,而是最后的一点血,都让爬满身体的蚂蝗吸干净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是我们最难过的时候,一般到了宿营的地方,我们就砍几个芭蕉叶铺上,然后弄几个芭蕉叶盖上。
在这里死人成了最平常的事,晚上还高高兴兴的说话的兄弟,等半夜醒来的时候,有可能就已经僵硬了,我们早就忘记了悲痛,推开死人继续睡,这也许就是书上说的麻木不仁吧?
一路上死的人太多了,不能管,也管不了,这个时候连活人都管不了,哪里有时间和力气管那些死人。路边到处可看到腐烂的尸体,这些根本就无法想象,臭气熏天,绿色的尸水横流,成了可怕的尸毒,活人只要沾上这些尸水,那些接触的部位也跟着腐烂。漫天的臭气,让我早就闻不见东西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