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天旭说:“你那么漂亮我来陪你。”
张华和胡飒他们也都争先抢后的说陪那个
女的,要说还是张志民利索,直接来了句:“我们怎么陪?”
那个女人说:“这个简单,你们都爬到十三号货架的顶上去,然后大头冲下,直接跳下来,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快点去吧,谁先跳下来,我就是谁的了。”
这几个傻蛋一听,都朝着货架走去,我这时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危急的时刻,货架子有五六米高,如果头冲地,直接就可能脑浆迸裂而死。我大声喊着:“张华、胡飒、张志民、吴天旭你们几个混蛋都给我回来,那是她让你们做替死鬼,你们这伙混蛋,都回来。”
我无论怎么喊,这几个人都不回头,我听见了爬货架的声音,我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这四个人还是不听,现在的情况万分危急,四个人都被鬼迷心窍了,生死就在顷刻之间。我心里真是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急的团团转。这是我忽然想起我的电警棍有金属头,可以产生电火花。于是我打开保险,然后按下按钮。“啪啪”两个金属头之间产生强烈的电火花,一下子划开漆黑的黑幕,我发现所有的灯泡都亮了,仿佛就没有不亮过。
这时四个人已经快爬到架子顶上去了,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张志民问我说:“东哥我们怎么爬到这里来了?”
我说:“你们几个混蛋是鬼迷心窍,刚才听了鬼话,要爬到顶上来个大头朝下,然后栽下来和冷库里的女鬼做一对苦命鸳鸯。”
四个人听完我说的话,直接都打了一个哆嗦,赶紧从货架子上爬下来,张华他们跑到我的跟前谢我,我说:“谢我干啥,我们赶紧走,离开这个十分之地。”
说着我就领着他们四个人走到冷库的门口,这时我看到冷库结霜的门上有两个清晰的手印,看手印十指芊芊,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我看到这里一打哆嗦,一泡尿差点尿到裤子里,我不想再做丝毫的停留,赶紧抓起抓手,打开了厚厚的冷库门,这时我听见有个女的在说:“我在这里好寂寞,你们谁来陪陪我。”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赶紧的走出来,后面的几个人也是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我们出了冷库,一股热浪袭来,真是太暖和了,想不到本来炎热的夏季,变得这么让人爱,我实在憋不住尿了,就找了个墙根,把这些废水都排泄出来,其实的人都没有尿,我估计他们在冷库里就尿完了。
回到宿舍之后,我们五个人做的同一件事,就是换裤子,其实我没有尿裤子,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自己尿湿了裤子,把我的裤子侵湿了。小言和狗蛋问我们怎么回事,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小言拍着胸膛说:“真的好吓人,幸亏我没有去。”
我没有接小言的话茬,而是找了一个毛毯盖在身上,真暖和,其他的人也找了一个毛毯盖上,炎热的夏季,盖在毛毯睡觉就是舒服。一夜的折腾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十分舒服,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我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东哥、东哥你快起来去看看,那个刘学梦在厂子里正在闹腾。”
我一看是小言喊我,说实话自从那次刘学梦坑我们,把我们安排到那间闹鬼的宿舍,我就看他不顺眼,这个东西,我总觉得他的心理很阴暗,于是我就说:“让那个狗日的闹腾去吧,我得睡觉,不稀罕看那个狗日的。”
小言说:“不是、东哥那个刘学梦好像被女鬼附身了。”
“什么?被女鬼附身了?”我听到这话赶紧坐起来,大清早就听到这个好事,我赶紧穿衣服,对着小言说:“刘学梦在哪里被女鬼附身了?”
小言说:“在冷库的走廊里,刘红宇正在说这个事。”
刘红宇是当地人,和我们关系好的不得了,我赶紧穿上衣服出去,看见刘红宇正在那里讲着刘学梦被附身的事情,讲的吐沫横飞。
我过去问刘红宇说:“刘红宇你亲眼看见刘学梦被附身的?”
刘红宇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被那个叫潘小晴的女鬼附身的。”
刘红宇一说潘小晴,我差点跳起来,张华晚上说的那个女鬼也叫潘小晴,我大叫着:“刘红宇你刚才说什么?潘小晴?”
刘红宇被我吓了一跳,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说:“是的,是潘小晴,东哥你怎么了?”
我说:“张华昨天晚上遇鬼了,那个女鬼的名字就叫潘小晴。对了,那个刘红宇,你是厂里的老工人了,又是当地人,你说说这个潘小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三号库的十三号货架的空当里?”
只见刘红宇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厂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个女孩大大的眼睛,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都是顶呱呱的漂亮,被大家视为厂里的一枝花,当时大家都为和小晴说上一句话为荣、唉。都说红颜薄命,有一天厂里忽然传出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噩耗,小晴在架子顶上忽然犯了心脏病,直接在十三号货架上,掉下来摔死了,大家提起这件事没有不惋惜的。
厂里当时赔了很多钱,按说这件事应该结束了,但远远的没有结束,先是在三号库干活的人听见有女人哭声,哭声非常的凄凉,接着厂子里经常有人无缘无故的跑到三号库里去,结果第二天被发现,几乎冻个半死,醒来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都红着脸不说出来。后来有人说三号库出了妖怪,专门吸收童男子的精血,一时间人心惶惶,三号库成了禁地,老工人纷纷辞职,后来这件事让老板知道了,就请来他表舅。
他表舅看了一圈,就说:“库里的女子怨气太重,现在一时难以化解,我用一镇物,可以把怨气压三年,不过这个有利也有弊,三年之后后果很难说。”
当时老板说:“三年就三年,三年之后我们再想办法。”
于是老板的表舅就用镇物镇住了那个女鬼,后来三号库就慢慢的安稳了,这两年没有什么动静,但大家干活时,对十三号货架还是心存恐惧。”
我开玩笑说:“刘红宇你有没有被那个女鬼领到三号库?”
刘红宇喃喃的说:“就、就有一次。”
我说:“说说女鬼把你领到三号库,后来怎么样了?”
刘红宇的脸更红了,赶紧转移话题说:“东哥咱去看看刘学梦去吧,刘学梦正坐在地上,掐着脚脖子,跟娘们一样哭嚎。”
说着就朝着厂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东哥你快点去看看好戏,我先去看了。”
我一看刘红宇走了,我也赶紧的跟着走去,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下保卫科墙上的表,已经九点了,按说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不过有这样的热闹看,吃饭的事就得先放一放了。
我一到库房的走廊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不用想我也知道,这伙人都在看好戏,于是我上去之后,扒开人群,只见刘学梦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双手掐着脚脖子,在那里痛哭,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刘学梦的,而是一个女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