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原一听心中一惊,撒开了扶高存的手就往前跨步要去试探初阳脉搏,谁知他因为太过激动,竟然一步没站稳,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众将见了赶紧去扶,程原一把推开了他们,因为太过激动甚至都不顾站起来了,直接从地上爬到了初阳的塌前,手伸进被窝拿出了初阳的手臂,手指探上去一阵摸索,脉搏果然已经没了跳动的痕迹!
又像是不想相信一样,觉得只是因为初阳脉象微弱没感觉到而已,又伸手去探他鼻下,同样没有丝毫气息。
程原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阵晃悠险些栽倒在地,侍从赶紧扶住。
老大夫也上前把脉试探了一番,过后他冲众将摇了摇头,表示初阳确实已经亡故。
同生共死的兄弟就这么没了,屋中顿时一阵哭嚎声传出。
其中最为激动的就属高存了,因为他的命,他的职位全都是初阳给的,对他完全可以说是有知遇再造之恩!
一阵急促嚎哭,让高存大脑一阵缺氧险些晕厥过去!
他强忍着眩晕的脑袋,直冲向了初阳所躺的床榻,到近前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顿时嚎哭声不止,程原见了急忙上前拉开了他,并说道:“莫要趴在他身上哭泣!”
高存这才反应了过来,万幸初阳身上盖了一层锦被。
门外侍卫听到了程原的呵斥,好奇的对同伴问道:“为什么不能趴在身上哭?”
“不是不能趴在身上,是不能滴上泪水。”另一个侍卫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侍卫甲不解的问道。
“要是滴在亡故之人身上泪水,阴魂便不舍离去......”侍卫乙眼角也有些湿润,不是因为他跟初阳有交情,实在是因为屋中的哭声太让人伤感。
一阵痛心疾首的哭泣过后,最年长的程原率先恢复了过来,他擦了擦眼泪对高存说道:“初阳已经去了,再伤心也无济于事,给他准备操办后事吧。”
而这时的高存方寸已乱,对程原说的这些根本进不了心,他只抓着初阳的手不松,想多陪陪这个恩人。
程原见了高存的反应叹了口气,唤来了郎元县主簿,吩咐道:“速去置办白衣、白布等一切丧事应用之物。”
主簿领命走了出去,因为初阳年纪不够不能穿寿衣,程原又差人半夜三更去敲开了买卖服饰的店面,购来了一套华丽的衣衫靴袜,众人齐手上阵帮初阳穿戴整齐。
不多时主簿领人归来,将裁好的白衣,撕好的白布放到了众人面前,众人扎好了头,披好了白衣过后,连人将榻一起抬到了厅堂中。
在厅中准备好了文台供好香、炉、蜡烛与赶制出来的灵位,点起了长明灯,除程原之外,两侧跽坐好了子徽、周备、昌荷、赵番、修元等将,来给初阳守灵。
一路赶马车不停,终于在卯时五刻,天即蒙蒙亮时,观泰才撵至郎元城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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