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谓对武丰很敬畏,瞧着武丰怒瞪着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武丰黑着脸走过去,就要训斥几句,一声略显尖细的唱喏声止住了他。
“陛下驾到——”
“陛下万岁!”
殿内众人忙去参拜。
武安微笑的朝南面而坐,看着满殿跪拜的众人,笑道:“诸位兄弟不必多礼,咱们今日只管痛快畅饮,繁文缛节就免了!”
“谢陛下!”
众人安坐后,武安举杯道:“诸位兄弟在外为大商开疆辟土,劳苦功高,朕着实思念,请满饮此杯。”
“为陛下贺!”
武安一饮而尽,从左到右扫视一圈,朝每个人都颔首示意,只是在看向周谓时,多停顿一下。
……
这场宴席近两个时辰才散。
众人皆喝的尽兴,不少人喝的醉醺醺的朝宫外走去。
“永宁侯留步。”
周谓和杜白朝外面走着,一个面白无须的内监叫住了他。
“陛下有旨意,将这本唐史赐予永宁侯,命你仔细研读尉迟敬德故事。”
说着将一本书递给周谓。
“谢陛下。”
周谓慌忙双手接过去,额头上开始冒汗。
内监转身离去,周谓哭丧着脸道:“老杜,陛下怕是知道殿内的事……”
杜白无语,你既然做出来,如今反而害怕了,何苦来哉!
“没事,陛下并没有训斥,看来不会降罪于你。”
杜白安慰道。
两人朝外面继续走着,周谓迫不及待的打开书籍,寻找里面关于尉迟敬德的记载。
【尉迟敬德,名恭,朔州善阳人。……
贞观元年,封右武侯大将军、吴国公。
……尝侍宴庆善宫,有位列其上者,敬德曰:尔何功,坐我上?
任城王道宗解谕之,敬德勃然,击道宗……
太宗曰:朕观汉史,尝怪高祖时功臣少有全终者,今视卿所为,乃知韩彭夷戮,非高祖过,国之大事,惟赏与罚……】
周谓不自觉停下脚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额头冷汗直冒。
……
次日,武丰宫门外请见,武安单独摆了一桌酒菜招待他。
两人坐在一起欢快饮酒数杯,武安笑道:“丰叔是为周谓求情来了?”
武丰干笑道:“周谓鲁莽冲动,昨日失言妄语,如今深自懊悔,痛哭流涕在家戴罪,还请陛下宽宥一二。”
“大丈夫英雄一世,功名但在马上取!口出怨言算什么本事?”
武安道:“如今九州未定,丰叔回去告诉周谓,他若是对侯爵不满,有的是立功受赏机会。”
“臣回去就将旨意带给那混人。”
武丰见武安并没有处罚周谓的意思,放下心来。
周谓这事可大可小。
若是武安真要追究,周谓罪名不小。
单单对君主心存怨愤这个罪名,就够周谓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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