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来宾们都等着呢!不少人已经洞悉了今天要宣布你们文定的事,你跟嘉芊可不能让我难看呀!”
“好的,宋先生。”
恩公交接的事,他怎敢不从命?况且,现在他也心急如焚,想尽快挖出那小傻瓜的下落。
她该不会是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了吧?
与往年差异,这次宋氏公司的周年仪式,除了在旅馆摆宴席招待公司全体员工之外,还于宋宅举行了一个小小的酒会。
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确,这个酒会是专为文定仪式而设。因为,加入酒会的,多数是宋家的亲朋挚友,彷佛一个温馨的家庭聚会。
费伊凡步出欢声笑语不停的客厅,晚风吹着他的发际,面临花园中一片夜色茫茫,他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佣人已经把每一间屋子都寻过了,始终不见那位巨细姐的踪影。
而她的车又好端端在车库里甜睡,所以外出的可能也不太大。
小傻瓜到底跑到那里去了?
搜索着自己的影象,他突然想起,在花园的角落,有一株古老的椿树,不知何年何月何种原因,它的树脚居被掏空成一个洞。
她曾经告诉他,小时候,她经常钻进谁人树洞内藏匿,渡过那些不开心的日子。
怀着试一试的心理,他朝那儿走去。
月光下,枝叶茂密的榕树泛起幽幽的黑影,不时有未入梦的白色鸟儿,自树顶飞起盘旋。
近一步,再近一步,他看到了。
她的纤纤细足从树洞内伸了出来,镶着晶莹蝴蝶的粉色高跟鞋被踢得远远的,落在草地上。
她的纱裙染了土壤,滚边的蕾丝泛起道道裂口。
她的长发蓬乱,遮盖水钻的花冠歪歪地戴在小脑壳上。
宋嘉芊,正捧着一大瓶红酒自饮--现在,她已经喝醉了。
“你在搞什么?”费伊凡不禁恼怒。跟他文定是很痛苦的事吗?何须醉成这个样子!
“咦?”小傻瓜揉了揉眼睛,露出大剌剌的笑容,“你是谁?从那里钻出来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他生气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她居然醉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唔……你好帅哦!”蒙眬的眼光在他脸上梭巡,“有没有女朋侪?”
“有!”无可怎样地在她身边坐下。他的女朋侪不就是她吗?何须多此一问!
“你跟你的女朋侪打骂吗?”她郁闷地叹息,“我跟我的男友就经常吵得不行开交……”
“是吗?”费伊凡突然发生了一个念头--既然她现在醉得认不出他,那么,是否可以乘隙听听她的真心话?
有几分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容貌。
“我谁人男朋侪呀……是块木头!”
木头?他满身一颤。
“他为什么死也不愿说他爱我呢?”
“因为……他以为你应该知道。”片晌,他低嘎地答。
“唉,我现在才知道,男子和女人就像天空中疾速飞驰的两颗星,只管能够相互碰撞发出炫丽的火花,但他们的思维却有各自的轨道,所以,他们之间的争吵永远不行能终止。”
宋嘉芊垂下黯淡的眸子,十指绞弄着裙摆。
“我的表姊要仳离了,曾经,我想用恋爱保险来挽救她的婚姻,现在看来,我好傻……”
“谁说你傻了?”
她身上最吸引他的,实在就是那份执着--明知无力回天,却掉臂一切往前冲,在争斗中散发出的神采,使她明艳漂亮,让他这个敌人,也不禁怦然心动。
“你不要惆怅,那份恋爱保险的企图,等未来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帮你的……”
“不,不用了,”她的回覆却出乎意料,“我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