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嘉芊恼怒,“你既然已经告诉了他,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因为已经到晚餐时间了,我想问问小姐你……要不要请那位客人用饭?”
“虽然不请!”哼,她可没有那大方,请情敌用饭。
“连茶也不倒给她喝?”老佣人看着自幼带大的小姐脸上那乌云密布的心情,自然明鹤发生了什么事,悄悄一笑。
“对,连茶也不给她喝。”宋嘉芊嘟着嘴,突然心念一转,“等一下,送一盘水果到客厅去吧……我亲自端已往。”
“小姐你要……亲自端已往?”向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勤快?
“对呀!”好奇心在驱使着她,她想瞧瞧谁人女人到底来干么。
将切好的水果摆成悦目的花瓣状,宋嘉芦心颤的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客厅。
费伊凡已经下楼来了,与朵玛正面扑面端坐在沙发上,两人的心情异常严肃,彷佛有什么秘密大事要谈。
他看到她亲自端来水果,眼里飘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但很快便收敛起,不再理她。
而谁人朵玛,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的容貌,朝她微笑的点了颔首。
或许是因为她在场,他们不利便说话,宋嘉芊磨磨蹭蹭了泰半天,很想留下来密查一下情报,惋惜他们就是不愿意启齿,弄得她只好知趣的退了出来。
但她仍然贼心不死,悄悄藏在门后,把耳朵贴在门缝上起劲偷听。
“适才那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吧?”终于,他们说话了,是朵玛先开的口。
“只是相过亲而已。”费伊凡淡淡回覆。
“只是相过亲而已?”朵玛轻笑,“那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搬进宋宅了?伊凡,从前你一直说我贪慕虚荣,实在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一样?我看不出那里一样。”
“你不也是依靠宋济源才有今天的职位吗?”
“我有今天简直跟宋先生的资助脱不了关系,但我只出卖自己的智能,不出卖身体。”
“如果他强迫你跟他的女儿完婚,你会拒绝吗?”她挑衅地问。
费伊凡没有回覆,不知是懒得跟她争辩,照旧默认了。
“伊凡……”她突然换了温柔的声音,“那天的事,你很生我的气吧?”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诺顿他……这些年他简直帮了我许多,所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忍心让他下不了台。”
“认可跟我很熟,就是让他下不了台?”
“诺顿他许多疑的,我怕他会生气……”
“你今天到这儿来,就不怕他生气?”
“唉,伊凡,我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
“那么你今天到这儿有何贵干?不会是专程来向我致歉的吧?”
“我……实在我是来向你告此外。”
离别?宋嘉芊一怔。原来这个女人要走了!不知费伊凡现在脸上是什么样的心情。门掩着,她看不到。
但她可以听到,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伊通常个深沉的人,他生气和伤心的时候,不会发性情,只会默然沉静。
“凡,”朵玛的语调中增添了一丝哀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什么?险些惊叫作声,宋嘉芊连忙捂住嘴巴。
这女人果真来者不善,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要把她的心上人拐走?
“你身边有诺顿伯爵,我怎么跟你一起走?”片晌,费伊凡才说话。
他的嗓音,由先前的降低冷漠,瞬间变得略带嘶哑,彷佛隐含着略微的苦涩。
“我可以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