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显着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不能让你跟谁人色狼再在一起。”
“可那是一宗很大的合约耶!当着这么多游客的面,他又不敢对我怎么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宁愿不做这宗生意,我也不能让你跟谁人色狼继续在一起。”
“你……”宋嘉芊气得发抖,“费伊凡,你居心想让我出丑是不是?这是我掌管公司后第一次出头跟客人谈生意,如果不乐成,我的脸往哪搁?我在公司员工眼前以后还能有威信吗?你……你是气我那天让你出丑,所以居心抨击,对差池?!”
“随你怎么想。”他似乎懒得反驳,身子一低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
“费伊凡--”她本想朝着他的耳朵大嚷,但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连忙制止了自己卤莽的行为。
想想自己在八合目睡了一夜,现在体力仍然没有恢复,况且他昨夜上山、今晨又连忙下山,这样马不停蹄地拚命赶路,现在肯定已经筋疲力竭了。
于心不忍之下,她决议暂时不要打扰他休息。
或许她真的误会了他,他此行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不让她受色狼的骚扰,她不应对他乱发性情。
嘿嘿,一直以为他急功近利,把商业上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她,放弃这笔买卖。
好吧,就暂时饶了他,以后再跟他好好算帐!
乖乖挨着他坐下,托着下巴看他升沉的胸口和凝眉深锁的俊颜。
这家伙……不会就这样在游人喧嚣的情况中睡着了吧?
宋嘉芊禁不住微微一笑,叹了口吻,脱下自己的帽子,为他遮挡早晨耀眼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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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本回来后,两人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既没有了从前的疏远与敌对,也并不像那些接过吻的男女一样,朝更进一步的亲密迈进。
山顶那夜的回忆,像是他俩的小秘密,怀揣在各自的心间,有时候会让他们酡颜微笑,但不会把纪念它时的心跳让对方知道。
剪了枝条,轻抚花瓣,这个黄昏,宋嘉芦企图亲手插一瓶鲜嫩的花,让佣人送到费伊凡房间里去。
彷佛送去一份慰问,让他看到她对他的体贴。
也许他并不在乎这份心意,可只要他能在花香中神清气爽,她就满足了。
“小姐,”老佣人打断了她对着花朵的沉思,“有位客人想见费先生。”
“客人?”她微微一怔,“男的照旧女的?”
“就是小姐你经常听的那些cd封面上的女人。”
“朵玛?”
恐慌的嘴片晌阖不拢--谁人女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她不是已经扬弃了伊凡吗?这会儿,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折磨他?
“跟她说费先生不在家。”
哼,她才不会让那女人跟伊凡晤面呢!为了制止他受伤,也为了……她自己。
事到如今,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简直,她有点喜欢他--那山峰上缱绻的深吻,尚有谁人女人让她发生的妒意,都足以说明她的心思。
这种情感是怎么发生的?
呵,她不知道。只记得那次她怂恿伊凡寻回旧情人时,虽然嘴上不停地为他勉励加油,但心中竟有一丝不舍。尤其当她望见他走向朵玛的时候,她甚至希望他不能如愿以偿。
效果上帝帮了她,其时并没有让那女人把他带走,所以她应该不要辜负上帝的盛情,好好掌握跟他单独相处的时机才对。
可笑呀!显着在设计让他跌入她情感的圈套,没推测,自己倒先陷了进去,而且陷得还不算太浅。
这或许是上天对爱施企图的她,一种小小的处罚吧?
但她喜欢这种处罚,喜欢品尝跟他之间那种暧昧不明的爱意。那滋味,彷佛在她的心底刮起了一阵狂风,让她整小我私家飞旋舞动,在其中获得极致的快乐。
“可是,我已经让人去通知费先生了,他马上就下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