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明天下不了山。”大掌没有退缩,执意推拿她小腿的肌肉。
不知为什么,她好喜欢他这样的触碰,如同上次在门庭若市的街边,他指尖的温度可以连忙宽慰她降低的情绪。
“你们的行程是怎么部署的?”
“只会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而已,等到破晓一点继续出发,登到山顶看日出。”说实话,她怀疑自己那双软绵绵的脚是否还可以多走一步路。
“你吃药了没有?”
“我没有带药来。谁知道在这山上这么容易着凉呀!”
“出门旅行的人怎么连普通的伤风药都没带呢?”真是败给她了,他无奈摇头,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备用的伤风药,“把这个吞下去。”
“不,我不吃!”她瞪大眼睛,双脚乱踢,“一会儿还要继续爬山,我吃了药,会想睡觉的。”
他无视她的无理取闹,冷漠地擒住她的脖子,企图逼她把药吞下去。
“不,不要--”她像被妖妖怪魅吓坏的小孩子,慌张皇张地搂住他的腰,“我不要!呜……我怕苦……费伊凡,你这个坏蛋,为什么只带这种苦苦的药?你居心整我!”
“居心整你?”他禁不住哑然失笑,“我那里知道你会这么没用,这么快就伤风了。我只带这种药是因为它功效较量快,不仅可以治伤风,还可以治发烧。”
“横竖我不吃!我宁愿病死,也不愿苦死!”她倔强的反抗。
“傻瓜--”他无奈地叹了一口吻,“好吧,我这里有巧克力,如果你肯吃药,我就给你。”
他记得,这个小傻瓜很喜欢巧克力,每一次闻到那浓浓的香味,她就两眼发光,如同猫望见了鱼。
“真的吗?”她凝眉深锁,彷佛在思考什么人生重大的决议,“那、那好吧……你说话要算数哦!”
小脸皱成一团,她终于勉为其难的将药像吃毒药地吞下去,随后又“咕噜咕噜”喝了他带来的半瓶水,刚刚舒展眉头。
“我的巧克力呢?”她没有忘记伸脱手高声索取自己的礼物。
“呵呵--”费伊凡忍俊不住,“我没有巧克力。”
“你……”她杏眼圆睁,“姓费的,你骗我!”
“不外,我可以用另一种要领,让你忘记药的苦涩。”
他突然将她圈入怀中,俯下了自己的唇。
“唔--”正想反抗,小嘴就被封得密密实实的,正如那夜在花园中,他的气息连忙包裹了她。
两只手儿胡乱拍打,想推开他,但徐徐的,它们听话地垂了下来,牢牢握住了他的肩。
身子禁不住向后仰,砰然陷入了床榻之中。
他说得没错,那温润如玉的舌简直胜过了世上最鲜味的糖果,让她陷落,征服了反抗的心。
他的身躯,伟岸炽热,驱散了山顶的严寒,为她烙下难以言喻的战栗与快感。
如同在孤寂的旅途中遇见了熟识的故人,她抱着他,突然以为好放心,不再恐惧富士山的漫漫远程。
“睡吧、睡吧……”终于,他的唇脱离了她,但身子没有脱离,仍枕在她身边,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眠。
“费伊凡,”良久良久,她的眼光仍迷醉的盯着他的俊颜,忍不住想寻找谜底,“你……你干么亲我?”
“为了让你忘记药的苦涩。”他紧锁双眸,淡淡地答。
“那么上次呢?”她不满地追问:“上次在花园里,又是为了什么?”
“上次?”他默然沉静不语,似乎睡着了,片晌才作声,“上次是你允许要给我吻的,我不外是索债而已。”
“笨蛋!”宋嘉芊气得嘟起嘴巴,翻身背对着他。
这个笨蛋,只不外是两个吻而已,她又不会欺压他娶她,干么不愿说些好听的话呢?
她只是希望听一句“因为我喜欢你”,真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这时,她似乎听到他在背后轻轻地笑了,一条手臂横过来,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俊颜就贴在她的颈间,给她最大的温暖。
“傻瓜……”他轻轻地说。
为什么吻她?实在他自己也给不出一个正确的谜底。他只是喜欢吻她晶莹的唇,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疯狂想索取她的单纯。
或许,是纯属男子的激动吧?
“费伊凡,我的腿照旧很疼,明天会不会下不了山?”无奈中原谅了他不会说情话的鸠拙,她幽幽叹了一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