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要早起,之前不是在部队吗?应该有训练才对啊,现在怎么一变队长睡得比我们都晚。”关米夏拿来扫把,把冰块扫成一堆:“人家小黑老师已经去浇完两亩菜地回来了!还有大狗叔家的小花已经给你们送牙刷来了,人家可比我想得还周到,谢她的任务就包在你身上了孙哥哥,别辜负人家一片好意,快去刷牙洗脸吧。”
“你们这是狗咬吕洞宾,我千里迢迢带着宁墨来寻亲,你俩倒好,亲完就把我撇下,一点都不人道。”孙书努努嘴,很小孩子气地走进另外一间屋子里。
“关老师就放一天假吧,带宁先生和孙先生到附近走走。”小黑端来昨晚二丫拿的拿馒头还有些腌的菜心走过来。
“你一个人会很忙的。”关米夏拿了个馒头,咬了起来。
“不怕就一天,我也就上多两节课,宁先生和孙先生都是第一次来,你带他们走走。”小黑说完,也拿了个馒头。
“吃完,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关米夏慢慢地从那口馒头中发出声音。
孙书高兴地答道:“好啊,好啊!”无辜地被宁墨飞来一白眼。
吃完早饭的三个人,在关米夏的带领下穿过弯曲的小巷,来到一间破烂不堪的屋子前。
“知道这里是谁的家吗?”关米夏指着眼前这间屋子对身旁的两个人问道。两人很有默契地摇摇头,听见关米夏传来的声音:“是胡萝卜的家,胡挺的家,他没出去之前一直住这里。”宁墨和孙书纷纷投来不可思议的眼光,关米夏继续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刚高考完,是爷爷走的时候,在这里呆了三个月,到开学的时候才回去。那时候还嚷着要给胡萝卜找个白萝卜呢!”关米夏顿了顿,说道:“去年夏天在肯德基打工的时候遇见了胡萝卜和一个小孩,那是他儿子,然后你们知道那白萝卜是谁吗?我们都认识的。”
“我们都认识的?”孙书问完还是继续摇头。
“小圆姐姐,袁善善。”这个答案都让眼前的这两个人惊讶不已:“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小圆姐姐去国外留学回来还继续等着去参加维和部队的胡萝卜,儿子都有两岁了,还会叫我姐姐呢!”
原本是要打算到开学才回去的关米夏因为宁墨和孙书的到来只能提前跟他们一起回去。回去是一件事,回去过年是另外一件事了。
回去的路程虽然没有像上次的那么塞,但赶上春运,哪能不塞车的道理。孙书坐在副驾驶坐上仿着京剧腔唱“无处不塞车”自己玩的欢,关米夏自己坐在后座,本来是看着窗外的风景的,看着看着也睡着了。至于宁墨肩负重要任务,哪能掉以轻心呢?
到达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宁墨直接把车开到关米夏的楼下,拍醒睡梦中的孙书。
“哟,这么快到了。”孙书揉揉双眼,利索地开了车门到后车厢帮宁墨搬东西。
“这么晚了,孙哥一起上去,我们煮点面条吃吧。”关米夏提议道。
“哥们,老江那不是约你去饭店里吃吗?你也麻利点,别让人家等太久了。”宁墨坏心眼地对孙书说,听得刚醒过来的孙书一头雾水,过一会儿才懵懂宁墨的真正用意,人家是想两人独处,自己这个大灯泡,有多远闪多远。
“这样啊,那你开车小心点。”关米夏把车尾箱找的仔细,都没见到那个笼子,回过头来问宁墨说:“有没看见那笼子,装了只小兔子的。”
知道要回去关米夏他们年二十九早上要启程回京的乡亲父老都来送他们,不少小姑娘左一钵腌菜,又一袋蘑菇干的拎来给孙书,还饱含这依依不舍。一个小伙子腼腆地走进关米夏,递给她一笼子,笑笑对她说,里面是兔子,很好养的。关米夏怕不收伤了人家自尊也就收下了,谁知宁墨趁人慌马乱之时,偷偷地把那只兔子放到学校的教室里去,就放在小黑老师的专用讲台上。
“没有啊。你不是放进车里了吗?不会漏在那里没拿回来吧。”宁墨眼都不眨一下地对关米夏说。
“嘿,真可惜,那兔子还准备拿回来养肥了,哪天找佟同美味一餐呢!”关米夏深深地叹了口气。
宁墨也深叹了口气:“嘿,俗话说得好啊,最毒妇人心。小小一只兔子,你居然会想把它吃了,还好没拎回来,不然肯定成为你嘴下的一条冤魂。”
“后悔了吧,告诉你人品售出,恕不退回的了!”关米夏拿着行李,边和宁墨斗嘴,边走向倚在车门的孙书,对孙书说道:“自己开车小心点,我们上去了。车尾箱里面有很多特产,记得拎出来。”
“好。”孙书伸出手,关米夏的头,小声地对关米夏说:“别让那小子太得逞。”
关米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应了他,然后疾步走向站在不远处拎着大包小包的宁墨,两人走向大门,留下一双背影给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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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的两人如舍重担般把东西堆在门口,把自己的身子抛向沙发。宁墨累得闭着眼,中途虽然孙书有开一辆个小时,但大部分路程都是他在开,不敢有任何一丝放松的心,自上次车祸,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影,怕随时前方又闪出个什么人影。关米夏就坐在他宁墨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宁墨这张脸。
“怎么,还满意我的长相吗?”宁墨突然睁开眼,对这关米夏的反应道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抓住那只慌张着正准备逃开的小手。“我浑身上下,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被你看过了,你要对我负责的。”宁墨的语气有点像深怨妇,充满委屈。
“我哪有,我刚才就只有看你的脸而已!”关米夏反驳道。
“那是很长远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那年是暑假啊,你跑来掀我被窝的。”听宁墨这么一说,关米夏倒想起不少,他那时的那句“要看就看吧,不要那么别扭,怎样?还满意哥哥的身材吗?”的语气跟刚才的语气十分相似。“肚子饿了,吃什么?家里没库存了,我们明天得出去准备年货过年。今天就特例吃吃你的日本料理吧。说吧,藏在哪?”自从上次被宁墨一包不剩地丢进垃圾桶里,关米夏的泡面都是运用我们伟大革命先烈的作战方案———地道战。
“最靠左边的柜子里的电饭锅里,我要吃**蛋面。”关米夏跟在宁墨后面进了厨房:“到了紧要关头,还是干粮好对吧。”
“坐着吧,少在这碍手碍脚地,等会儿就有得吃了。”宁墨见他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房,没好气地说道。
关米夏像个小学生一样端正地坐在餐桌旁,看着宁墨忙碌的背影,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在你来之前,很久没人做饭给我吃了。”关米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真正等待水开的宁墨,把脸埋在他的背上。“爷爷走的时候我很伤心,他下葬的那天我爸爸也不要我了,一个人背着包也不知到去哪好,这里是我妈妈给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样抛弃我,我还是恨不了他们,我的高考志愿只填了s大,虽然那时候忙着照顾爷爷,本没时间看书,但我知道那是我爸爸妈妈的他们相遇的地方,所以只填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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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起了大早,两人赶着年尾出街扫年货。宁墨硬要给关米夏买一件新衣服,关米夏和他在商场两人僵持了很久,最后关米夏只能选择妥协。进的是阿迪达斯的专卖店,两人各买了一套纯棉的休闲运动服当家居服兼睡衣,因为我们的宁墨同志是不穿很传统的睡衣的,而又焖烧地想要跟关米夏买情侣装,又想两人分享而已,嘿,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呢?
“这边走。”关米夏拽着宁墨的手臂走进一间专门卖围巾的店。
“买给我的?”宁墨指着模特上的围巾问道。
关米夏摇摇头,没有再回答宁墨,自个穿梭在一堆围巾中,认真地挑选起来。付款的时候宁墨才知道一共买了五条,两条款式一样,但颜色不同,四条是包在一起的,另外一条是单独包起来的。宁墨也能猜出个大概。
买完衣服直接转到负一楼的超市里,玲珑满目的年货,到处都是红红的、喜庆的气氛。兜了一圈车里放满了牛,面包,,青菜等,够这两人维持一个星期不外出觅食了。满满的三袋东西,还有一箱牛,宁墨两只手拎了三袋,留下那箱16只装的牛给关米夏。
正在等红灯的他们,坐在车里的关米夏突然转过头对宁墨开口说道: “我今晚要回大院吃饭,好久没回去了,过年要回去给爷爷上香的。你也要回家吃年夜饭的。”
“那我们直接回去吧,晚点吃完饭再一起回来。”
关米夏点了点头说好,指着后座那袋装着围巾的袋子说:“给宁爷爷和宁,宁妈妈,宁爸爸买的,你帮我送给他们。”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何况都那么熟了,不用害羞的。”宁墨见关米夏的表情有点别扭,便打趣说道。
关米夏送给宁墨一个白卫生球:“我很丑吗?”假装生气,把脸转向窗外便不再理宁墨。
“生气了,生气了?”宁墨伸出手挠关米夏痒痒。
“宁先生,请认真开车。”关米夏指了指前面的绿灯,对宁墨说道。
关家的大门是开着的,关米夏是不用担心今天会遇见李韵如的,因为往年都如此,关爸爸知道关米夏不喜欢李韵如的存在,每次关米夏回来都会特意让李韵如回自己娘家。
关米夏一踏进自家的大门,就见到关爸爸围着围裙兴高采烈地挥着锅铲跑出来。
“丫头回来了,去洗洗手,很快就有得吃了。林妈,饺子看一下火。”关爸爸转头对厨房的方向喊道,又回过头来对关米夏说:“咱们先给你爷爷上香吧,他老人家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关米夏点了点头,泪有那么一股要涌出来的趋势,但被关米夏硬咽回去,手里那的礼品包装袋的袋子被关米夏捏的不成形。
木质的牌位,上面是正楷的金色字体,不是崭新的,但擦得一丝不苟,半点灰尘都没有。关爸爸帮关米夏点了三支香,递给关米夏。
“跟你爷爷说会话吧,我去摆菜,等会儿过来叫你。”关爸爸想留点空间给女儿和这个在天堂的老人。
“嗯。”关米夏木呐地点了点头,从脚旁拿起那个刚才放下的袋子,递给关爸爸说:“给你买的。”短少的四个字,让关爸爸这么一位坚强的老大爷们也红了眼眶。
“好,好,好。”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的关爸爸像复读机一样就只重复一个字。
吃饭的时候,关爸爸是围着那条围巾入桌的,深枣红色与点点白相哒,看起来有那么点老成,但关爸爸带起来却多了点生机。
“这是饺子,吃吃,这里面是有秘密的。”关爸爸指着摆在关米夏那个巨碗装的白色胖饺子。一个个浑身圆溜溜的,饺子皮晶莹剔透。
关米夏用勺子勺了一只放进嘴里咬了起来“咔”,咬到硬邦邦的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枚崭新的硬币,上面标着“一元”
关米夏这餐年夜饭总共吃了23只饺子,吃到了二十三块钱……关爸爸把那一枚枚的硬币从桌面上拾起,装进红色的利是袋里,递给关米夏说,这是压岁钱。吃完饭,关爸爸的下属来家里拜年,关爸爸一时走不开。帮着林妈收拾碗碟的关米夏听了林妈说了一堆关于关爸的事,例如因为胃的问题关爸爸今年的进进出出医院已经有四次了;那个叫李韵如的女人连林妈都看着不顺眼,真以为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惜关爸爸一直没答应给她一个名分;人家说过年吃到有硬币的饺子一年都会走好运的,所以关爸爸一大早就在和面包饺子,二十三个饺子每个都包了硬币,因为他的女儿新年二十三岁了……
关爸爸送关米夏出门的时候,宁家的一大家子人都站在门外笑着看着关米夏,那排场让关米夏有点受宠若惊。个个脖子上围的都是关米夏买的新围巾,看得关米夏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丫头这眼光就是好,你看看,我们都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似的。”说话的是宁,走过来用那双岁月痕迹明显的手拉起关米夏。
“这是寻我开心呢!哪有这么夸张,要是这样,明天让宁墨把那间店都搬回来。”关米夏扬起嘴角的微笑,宁伸出手顺顺关米夏的短发,看似心疼这个闺女。
车等直他们这边,是宁墨的车。宁妈妈对自己的婆婆说道:“妈,宁墨车开来了,你让关关上车吧,外面冷,别冻着,赶紧回去,关关明天抽个时间和宁墨回来吃饭啊。”
“,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也进去吧,外面冷。”关米夏抬起头对宁说,笑着对一旁的宁爷爷和关爸爸打了招呼,回头对关爸爸说:“爸爸你也进去吧。”接着头也不回地钻进宁墨为她打开的车门。透过车窗见到关爸爸满眶的泪水,全冲着关米夏的那句“爸爸”。
进了家门,开了等,关米夏习惯地开了电视机,半躺在沙发上。宁墨走过去自然地紧靠在关米夏身边坐下。
“这是给我的红包吗?”宁墨看着关米夏手里拿着刚才关爸爸给她的那个红包。
“这是爸爸给我的。”关米夏晃晃手中的那袋银币,发出“叮叮叮”的响声,顿了顿反问宁墨道:“我是不是很不孝啊!爸爸今年入医院四次,我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知道。”
宁墨见关米夏那皱起的眉头,伸出手试图去抹平那些皱痕:“别怪自己,不是你的错。”
关米夏怕自己说下去眼泪会掉出来,大过年的,转移话题嘟起嘴对宁墨说:“你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宁墨坐起身,对关米夏说了句等等,就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直到墙上的时钟的分针从2走到4宁墨才出来,坐回关米夏身边。
递给关米夏一个牛皮信封,郑重地对关米夏说:“拿出来念念。”
关米夏打开出来是一张让她失望的a4红纸,只是红纸上又是别一番心思了。别出心裁的在饭票后面画了一碗满满的饭,还有一双筷子。后面的字,如下:
奖状
鉴于关米夏同学最近表现突出,特颁此长期饭票以示奖励。此饭票对生效日期从今天开始,有效期限永远,兑换对象仅限宁墨。
颁发者:爱人宁墨
“小说里都是直接给金卡的!宁墨你太小气了,用一张纸就想打发我。”关米夏笑着把那张纸放回牛皮纸袋里。
“金卡还要找到有刷卡的店才能吃饭,多不现实啊,你看这个我随时在你身边,你想吃啥就点啥。”宁墨敲了关米夏的鼻尖,见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米夏拿起牛皮纸袋扔给宁墨一句:“回头你得帮我买个相框回来,我要拿去过胶。”起身把牛皮纸袋收进电视下面的柜子里。
“成!”宁墨应了一声。
许久,关米夏的视线才从电视上抽回来放在一旁的宁墨身上,见宁墨一直盯着自己,像被点了定住般。
“你不觉得在不平凡的时间里应该做些不平凡的事情吗?”宁墨不怀好意地对关米夏挤挤眼说。
“我正在做不平凡的事情啊。”关米夏一本正经地回答宁墨:“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要一起守年夜的。”
“守年夜?”宁墨被这个答案打败,清了清嗓子端正地坐起身,双手捧住关米夏的脸,把她的脸转向九十度,从电视屏幕转移到自己脸上:“虾米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指这个!”
关米夏从上到下打量了宁墨一回,不小心把视线停在下面的地方两秒钟,红着脸,但又不想被宁墨看糗,顿时装起一副老道成熟的脸,轻声细语地对宁墨说:“你房间也可以,我房间也可以,走廊转左也可以,洗个冷水澡降降火吧。这种东西是可以自己解决的!”说完关米夏伸出手同情的宁墨的脸。
“你死定了关米夏!居然敢笑我。”宁墨还没说完话,关米夏已经滑得跟泥鳅一样地溜走了,害的宁墨不得不追着她满屋子跑。
在门外守株待兔的宁墨整整等了十五分钟,终于等到以为游戏结束的关米夏开门出来。意外地被宁墨从后面抱起,挣扎是没有效的,此时的关米夏像是狮子嘴下那只可怜的小羊羔,一点逃离的余地都没有。直奔客厅沙发,关米夏只感觉到自己被放在沙发上,接着宁墨的身躯便扑过来压在上面,没有一丝空隙。
没有前奏地宁墨压了上来,四唇相碰。这个吻与以往的有所不同,充满浓浓的欲望,多了些急促。被压在下面的关米夏可以感受到宁墨强烈的欲望,她也知道下面大概会发生什么事。这种东西在一个新时代的女眼里并不稀奇,但对于关米夏还是有那么一点害怕,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宁墨的手不规矩地在关米夏身上探索,像魔掌般挑起接触肌肤之间的点点火花和触电。体内难耐的燥热升华成另外一种欲望控制着这两个人的行为。
“宁墨你的手!”关米夏惊呼一声,气喘嘘嘘地把手伸到背后去,附住宁墨的,此时宁墨的手已经潜入关米夏厚厚的毛衣里,从后面直接到达背后衣的扣子。
这一声不得不提醒宁墨回到□以外的东西,迷情的双眼慢慢地起身离开关米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自己体内那股未平的波浪,宁墨想对关米夏说什么,不过被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宁墨更加无奈的摇摇头,不想理它,眉头也拧成小山丘,像极了一个刚拿到糖,而又不小心糖掉在地上,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关米夏小小地挤出一声:“去开门吧!”红着脸对着身上的宁墨说。
关米夏又推了推身上的重量,啐他一声,宁墨看半生着气,腮帮子鼓鼓样子实在可爱 ,忍不住伸手过来挠挠她的头发,不舍地在关米夏的柔唇上亲了最后一口,从关米夏身上翻起,换上一副杀人的黑脸去开门。如果可以估计他会拿着把刀去砍了外面的那人。
“先生新年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刚才我们收到楼下的住户反映,麻烦你们小声点。”防盗门外的保安衣冠楚楚地笑容满面,对上宁墨这张人家欠了他几千亿的脸,有点害怕。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语气极不佳的宁墨说了一句。
“没有,没有。”门外的保安连声摇头,迅速撤退。
关上门回到客厅的宁墨见关米夏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的赵本山。宁墨无语地在关米夏身旁坐下,伸出手紧紧扣着关米夏的腰,抱紧侧着身子对他的关米夏,把下巴抵在关米夏的肩膀上,不再说话。虽然还是有点暧昧,但活生生的欲望已经被保安的门铃声打退了,没有那种氛围了。
“真的不用去洗个冷水澡!”关米夏从小品节目中心虚地回过头来对宁墨说。
“乖乖看你的电视,不然我不能保证接下来还会不会爆发!”宁墨拍拍关米夏的小脑袋,换了一个姿势,从后背抱住关米夏,把关米夏抱在怀中,不再出声,把视线放到跟电视屏幕上,和关米夏一起看着乏味的春晚。当春晚20多年来的闭幕歌曲《难忘今宵》,响起时,这两个躺在沙发上的孩子已经进入梦中,像两只惺惺相惜的考拉,充满温暖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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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铺在客厅这两人熟睡的人儿身上是一副多么和谐、多么美好的画面。醒来不久的宁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害怕把关米夏吵醒,坐在关米夏身旁细细地打量身边的美人儿。未施粉黛的小脸,长长的眼睫毛,凌乱的碎发,头很有依附感地放在宁墨的怀里。
长长的眼睫毛刷了刷两下,关米夏揉揉那刚从朦胧中醒来的眼睛,发现身边还有一个持续恒温的身躯后,自己更是不好意思地对上宁墨的眼,拿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大衣。
“早!”宁墨开了口,打破关米夏尴尬的宁静。
“早!”原来在爱人心口中醒来,跟他说一声“早”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这就是生活中的小幸福。“你怎么了?”关米夏起了身见宁墨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肩膀。
宁墨不经意地回答关米夏,尾随关米夏的身后走进自己的房间洗漱:“没事儿,压麻了吧。”
在家的日子总是特别散懒、闲适和安宁。台式电脑大大的显示屏没有笔记本的局促,堂而皇之地用音箱听歌也不必被耳机折磨得耳朵生疼。
这么几天过年的美好假期可把宁墨美的,关米夏自是很悠逸的,因为她还有不久的寒假时间,宁墨是过完初七就得回去上班卖命了。孙书打了电话过来说初六晚上在别筑雅居摆了两围,说是大家都等这看这对人气极高的新恋人,邀请宁墨和关米夏要互相携伴参加,甩下一句不去就等着带人上关米夏这摆两围。
关米夏皱着眉头在电话里骂了孙书一句“鬼子”,挂上电话又回头对宁墨开了一句“祸害”让宁墨自觉得很无辜地从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抬起那塞了两条白纸在鼻孔里的头来看了关米夏两眼。宁墨感冒了,因为大年三十在沙发上陪美人睡了一晚。为啥人家关米夏一个小姑娘都没事,而宁墨这个大老爷们倒受不起冬天的考验,那是因为宁墨把自己的羽绒外套给关米夏当了被子,自己是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在严寒中度过一晚的。不过人家宁墨还是蛮开心的,至少看着关米夏拿着姜茶和感冒药在房子里为他走来走去忙碌的时候,口里不说,心里却是狂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