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太医告别后,沈兮月乘马车回到沈府,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真相已查清,为何她依旧觉得心绪不宁。
沈兮月躺在床上,手里的扇子时不时扇动一下,明明是入秋的天,今夜却觉得异常的闷热:“你说刘太医临走时,又让人打包了一份糖醋鱼?”
宛儿依靠在床边,回道:“对啊!说是他家姑娘喜欢吃,奴婢瞧着刘小姐与姑娘你泛舟游湖时,也说过她最爱吃鱼,刘大人该是觉着咱碧春园的糖醋鱼好吃,才临时想起给刘姑娘带回去。”
沈兮月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你们可还记得,刘太医走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应该还有事没告诉我。”
沈兮月沉思片刻,转头看向一旁道:“秋月,你快去刘府瞧瞧。”
见沈兮月神情凝重,秋月也知事情严重,身形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夜府
若楠神色慌张地冲进屋,禀告:“属下失责,还请公子责罚!”
夜洛辰幽幽道出一字:“说!”
“属下亲眼瞧着刘太医安然入寝,刘府也并未有异样,直到添灯油的婢女进了屋,才发现刘太医已悬梁自尽,属下觉得蹊跷,也偷偷去查验过,刘太医确实是自缢身亡。”
“他应该知道崔馨月的死有蹊跷,那人不会放过他,他才会舍自己保全家,这是他的决定,那就这样吧!”
若楠随道:“难怪他要求公子,保住刘家。”
这秘密落在谁头上,便会有性命之虞,只要有他在,那些人不会轻易动月儿,这是他们的筹码,也是月儿的保命符,若此事真如他料想的一样,是他们所为,月儿知道真相后,他们大概也缘尽了。
直到秋月回来,沈兮月脸上除了眼眶红红以外,全然没有一丝睡意。
沈兮月听到开门声,便立马翻身坐起,秋月还未走近,就忙问道:“怎么回来这么快?难道刘府真出事了!”
宛儿见状,连忙将门合上。
秋月才缓缓开口:“小姐猜的不错,刘太医被人发现自缢于悬梁之上,等婢女发现时,人已经凉透了。”
沈兮月踉跄着下了床,瞳孔地震道:“你说什么!怎会如此?”不对,一定哪里错了,刘太医对子女的疼爱,不像是会寻短见的人,而且罪魁祸首皆已伏诛,那又会是谁?
不对!这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还有人,可到底是谁能推动一国之君,去谋害当朝重臣的妻子,而且这么多年,参与此事的人大多都不在,他们依旧害怕事情败露,到底是谁?
沈兮月头疼欲裂,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宛儿和秋月彻夜守在沈兮月身边,沈兮月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可即便睡了,也是一夜噩梦,那人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操控所有人的生死,她查了这么久,也只是查出部分涉事人员,而幕后黑手仍在逍遥法外。
沈兮月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秋风卷起地上的枯叶,落在她手上,被挫败感席卷全身的沈兮月,连迈出一步都艰难。
刘太医已经死了,下一个会不会是她。
可能越接近真相,她也越接近死亡,就如这枯黄的叶儿,总归是要支离破碎,归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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