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月瞧着宛儿手里捧的一大把花,随手拿了一朵别在耳后,心情顿时美妙起来。
不由感叹起来:“花真是美妙的东西,怪不得人人都喜欢……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即便会枯萎,但它也美丽地绽放过。”
宛儿挠着头,听得一脸懵:“小姐,你怎么说得我都不懂啊!”
沈兮月没好气地敲了敲宛儿的小脑瓜,叹气道:“你也该去找夫子补补课,反正近来同济堂也不忙,你明日便去报道。”
宛儿嘟哝着嘴,连她手里的花也像焉了气:“我还是不去的好,免得打扰到别人。”
空气中莫名透出一股子酸味,这小妮子吃得哪门子的醋,沈兮月歪着头问道。
“小川又惹你生气了?”
宛儿急忙争辩:“才不是他……”只是这脸仿佛染上了火烧云,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沈兮月连忙打趣道:“看你脸都红成红屁股喽!”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小姐你。”宛儿囧巴起小脸:“还不是那个珍儿。”
沈兮月努力地在头脑中搜索这个人名,突然脑中白光乍现:“你是说小川身后跟的那条小尾巴?”
宛儿撒着气:“可不就是她嘛!”
“她才多大!顶多一个……”
不对,这里的女子成婚都早,沈兮月这个年龄在现代还在接受义务教育,可在这儿,与她同龄的人,不是已经成亲生子,就是在议亲的路上,所以她也算实打实的大龄剩女。
如此说来,她不仅拖了同龄女性的后腿,也耽误了她身边的丫鬟,迟迟没有婚配。
沈兮月有些汗颜:“要不我帮她在别处安排一个差事,让她没机可趁,算了,干脆让云清风把她带回安槐,这样眼不见为净!”
宛儿噗呲一笑:“我的好小姐,你之前往云公子身边塞了个春花,他才丢脱手,这再来个珍儿,他岂不是一个头两个大。”
“也是,不能总欠别人恩情,欠人情容易,还就难喽!”沈兮月若有所思点点头,她之前不就是欠着欠着,牵扯出一场情债,万不能再重蹈覆辙。
一道天青色的人影移步上前,沈兮月正好抬起头,与云清风来了个四目相对。
“云某不介意沈姑娘有求于在下。”云清风神情认真,却让沈兮月有股不好的预感。
这家伙不会挟恩图报,说出要娶她的谬言吧?
沈兮月抬手摸了摸鼻尖,掩饰尴尬:“这么巧,云公子也在这儿!”
云清风眸光放柔几分,温声道:“清风此次来东离,除了解同济堂燃眉之急,还是来同秦家谈笔生意。”
“原来如此。”
秦天干咳两声,打断两人的谈话,他这个大活人站在这儿,居然直接被忽视了:“涵儿在花园的凉亭,我与云公子还有要事相商,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拉着云清风疾步离开,愣是没让云清风有开口说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