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坐于高头大马之上,驻足在城门外,望着某个方向久久出神。
长发散落在墨色衣衫上,随风而起,出尘飘逸,丝毫不凌乱,仅用一支白玉簪将前面的头发束起,目光却同他身上佩的剑一样冰冷。
纤长的手指紧攥着手腕上的红绳珠串,冷然道:“月儿,你最好是真的喜欢他,我可以成全你,但仅此一次,如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绝不会再放你离开。”
徐老年纪大,经不起长途颠簸,便同秦明泽走的水路。
夜洛辰身边就跟着卫蕴一人,卫蕴蜷缩在披风斗篷里,骑着马来来回回晃悠无数遍。
终是耐不住性子,哆哆嗦嗦地抱怨道:“王爷,你真的要放弃姐姐,将她交给百里温言那家伙,你说他也是,都道朋友妻不可欺,他倒好,不仅将人藏起来,还给姐姐改名换姓,叫什么苏一落,害得我们好找。”
卫蕴愤愤地说个没完,自从沈兮月失踪,他们几个连同整个煞血盟那是不分昼夜地找人,東煌大陆这么大,都差不多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谁能想到,百里温言离开西晋一月有余,他还能迂回过来,将人给带走,实在可恶至极,亏得爷还几次救他于危难,十足一个白眼狼,他在军营时,没少揪着幻竹讲这些前尘往事,反正王爷已经记起一切,他也没啥好顾及的。
这次要不是徐老留个心眼,没受他们蒙骗,将信及时传回了夜王府,起先他还不明白爷怎会因一些不确定的信息,匆忙赶来南越,没成想真让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把人给找到了。
现在他真想由衷的说一句:还是爷英明决断。
哪怕没得到回应,卫蕴嘴里依旧念念有词:“明明爷同姐姐都拜了天地,要不是百里那厮横插一脚,我们说不定早就找到姐姐,不至于……”
他是尽情发泄了心中的不满,转过身一看,雪地里就只留下一排马蹄印,哪里还看得见半个人影,这便急忙追赶上去。
“爷,你倒是等等我啊!”
温客舟和星云大师站在城门口送别,温老眼里满是惋惜之意:“真是造化弄人,走吧!到点回去同徒儿吃年夜饭喽!”
温老前一秒还在感伤,后一秒就已经背着手笑嘻嘻地走到前面,星云大师目光扫视城楼上的守城兵身上,一个个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包括他们的长官守城校尉,即便被打的鼻青脸肿,脸上依然挂着谄媚的笑。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星云大师息怒,两位大师这是要走了吗?”那守城校尉内心狂喜,终于能送走这两尊大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星云大师眉头一皱:“不走难道留着过年?”
“是是是,星云大师说的对,我这就带两位下去,大师您这边请,小心台阶。”那人脸色一僵,点头哈腰连声应道,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紧要关头说什么胡话。
其他兵卒一概看傻眼,这还是他们平日见得那个趾高气昂的校尉大人吗,怎么看见这两人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不就是两个老头,能有多可怕。
校尉笑着将人送走,这才疾步上城门,对着刚才对星云大师出言不逊的两个兔崽子,就是一顿胖揍。
这群没见识的家伙,害得他又是挨打,又是被下药,他不出这口恶气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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