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你还准备瞒我到何时?”秋月歇斯底里地痛哭出声。
眼前的身影有所动摇:“冷月,朔风他……对不起我…”
颤抖的身子被身后的温暖包围,再也移动不了半步:“朔风不在了,我都知道,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
“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总是在想,如果死的人是我,该多好!”幻竹仰头望天,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身后传来低微地啜泣声,腰间被环顾的力道又紧了些。
“谢谢你还活着,幻竹,大哥他…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如果放不下过去,未来必定是负重而行!
晶莹的雪花落入手中,即刻融化,要是痛苦也能就此消融,那该有多好!
沈兮月一夜无眠,呆呆地靠在窗户边上,伸出雪白纤细的手臂,感受着寒风刺骨。
秋月则在一旁安静地绣着花,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
沈兮月盯得入了迷,连忙把窗户关上。
“这天倒是越来越冷了!”说着又将身上的厚棉被裹得更紧了些。
秋月放下针线,问道:“明日便是腊八节了,要不奴婢现在去煮碗腊八粥,给姑娘暖暖身子。”
“这天寒地冻的,还是等到明日吧!”
沈兮月怏怏道,视线转移到桌上的绣品上。
“秋月,没想到你女红做得这样好,不像我绣个名字都是歪歪扭扭的。”沈兮月自暴自弃道。
谁能想到,一向骄傲自负的她,竟然绣不出一件拿得出手的作品,偏偏東煌大陆没一个女子不会针线活,绣工一个比一个高超,她就属于其中的异类。
就连秋月轻而易举绣出几株绿竹,而她光绣了个辰,手上已经戳了七八个口子。
“秋月,要不你帮我绣得了,看我绣的丑不说,手指都捅成马蜂窝。”
瞧沈兮月委屈巴巴的样儿,秋月心头不忍,但她还是一口回绝:“姑娘的心意,奴婢岂能代劳,再说大人要是知道这是姑娘亲手缝制的,肯定爱不释手,每日都带着。”
沈兮月连忙否认道:“谁说我要送给他,我就是绣着玩罢了!”
“真是这样吗?”秋月显然不信。
这句言不由衷的话,连她自己都骗不过,还别说秋月这样聪明的丫头。
她低头看着手上绣的花样,喃喃自语:“我若是给他,他怕是随手扔到一边,顺便嘲笑一下我有多自不量力。”
何时她沈兮月竟要如此卑微的去迎合别人,着实可笑。
“姑娘,你和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要是误会就好了,他存心看我笑话,就差没把我不喜欢你写在他脑门上了。”
怎么会这样?秋月满满的疑惑,难不成这个夜洛辰和她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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