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人的目光,麯义知道其中含义,当年在洛阳,叶欢暴病,令天下人饮恨之时,先登军恰在西园,归主公统领。
身为先登营营首,麯义是亲历者之一,没几人比他了解内情。
“嗯,当年先帝信重主公,要以之为剑,清扫内臣外戚。主公不负所托,力压四方,但其中纵横交错,亦是波谲云诡!”
“谁能想到,李文优在背后隐藏那般之深?现在回想,当真是殚精竭虑,加上主公曾有失魂之症,当真如此,未必可知。”
听了庞统之言,麯义回忆起洛阳之时,越想越觉庞统之言有理。
“嗯,主公当年横扫四方,赢得天下无敌之名,若论身体强健,很难有人能出其右,似此,麯将军之法,当速速行之。”
严纲接道,在他眼中,种种串联一处,庞统之言,就是事实了。
“嗯,麯义将军见事精准,那事不宜迟,这就下令如何?”张燕也随之言道,说完才挠挠头,看向庞统。
“此等军中实务,统与三位相比,相差太远。但由此事推断,一旦有变,却与我军伤害颇大,麯将军,速速行之。”
庞统欣然道,即使在定边军,
你也很难找出比麯义严纲这一步一骑,两员大将,再军务扎实的了。说的有理,他肯定听之。
“传我军令……”麯义亦毫不犹豫,本来只是建议,但想起主公当年,再想想若是在战阵之上,不由得立刻传下军令。
士卒应诺而去,不单单是此处三军,麯义的军令,还要传达与北海东海之处,黄忠的白马,臧霸的泰山,以及增援部队。
“士元……”军令下达,麯义稍稍轻松了一些,又对庞统道:“上书撤回,我看不必,士元所言,本就是兵家之要。”
“如今郭军师去了晋阳,贾诩军师就在右近,以主公军师加以参详,说不得更有万全之法,只是方才之事,军师却要做书。”
“嗯,将军说的是,不过这书嘛,还得将军做。将军方才所言之法,统未细查,说不得我军其余,亦未细查,不可不报。”
庞统立刻接道,麯义的说法,更让他坚定,自己不可轻率。或者说以为自己足够谨慎了,其实还是不够。
“好,麯将军上书,恰如其分。”严纲出言赞成,再道:“如今东海之处,黄将军讯报中,刘玄德亲迎,可加以验证。”
麯义点点头,想了想对庞统问道:“军师,主公常言,刘备有英雄之姿,羽慈为熊虎之将,我等未曾亲见,军师在徐州……”
“将军,主公眼光,从未出错,观刘备亲领大军迎击黄将军,便是为稳定广陵之处的军心,选时选点,皆颇为精准。”
“不过黄忠将军军中宿将,有臧霸将军为辅,东海之地,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军之手,故此战之要,还在广陵!”
“军师,按眼下军情,敌军虽众,但看关羽曹豹之间,似乎有些隔阂,难有配合之势,胡陈二位将军,当可应付裕如。”
在军中日久,主将同袍和睦,张燕将军出言,越发有信心了。
“张将军看得准,关羽加强攻势之后,曹豹看似声势浩大,却在行进进退退之法,且吕布的飞獠雄骑,还未现身。”
“由此可见,当如将军所言,曹关二人之间,有所隔阂。加上吕布此人生性阴沉,彼军协作定不如我军,当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