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疼痛轻微还血流如注?当然是千日醉的关系,换了旁人根本感觉不到。
“南哥,我是不是捅的有点深?”花奇皱眉问道。
“没事,这家伙身手不凡,等他多流一点,面色发白之后再给他止。”
闻听此言,禽滑只觉胸中一口浊气直冲脑海,且不说对方下手的位置精准无比,令自己双臂无力。关键他生来肤色黝黑,就没白过,这要等到面色发白,还不得死过去?
几下夹攻,禽滑终于晕了过去,最后一个念头是,叶悦之你麾下都是什么人?
徐既稍稍喘了口气,立刻上前夹攻王越,在场唯有他和聂宇能插得上手了。
但绝羌神剑何等警觉?不等徐既前来,拼着硬受叶欢一棍,口中鲜血狂喷却是飞身而退。重伤之下,他的剑法依旧快如闪电,顷刻之间六枚弩箭尽数被他扫落。
“叶悦之,我王越发誓,今生誓要报今日之……”声音传来,最后却是一阵咳嗽。
“我去,都是你们来惹我,弄的自己还委屈,本公子上哪儿说理去?”叶欢摇了摇头。
郅帧被擒,禽滑晕倒,王越遁去,南华今日已知无幸,更是心灰意冷,干脆也不反抗了。任由聂宇和微三的两把长剑架在颈间,闭上双目只求一死。
聂宇的目光看向叶欢,大公子微微点头,他右手便要一动。
“等等……”此时声音传来,一道清影从屋中而出,到了叶欢面前跪倒,却正是张离。
“主家,他是我爹的师傅,张离一生未尽过孝道,能否请主家放了他?”
“聂先生,让他走。”叶欢丝毫没有犹豫,此刻他又仰首观察天空。
“等等……”聂宇和微三刚要收剑,张离喊着走了过来。
南华看着张离一脸的疑惑,不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天公将军是我爹,不是主家杀得他,而是张梁,下手的就是禽滑,千机剧毒!”
“什么?”南华两道白眉一扬。
“主家答应放你走,你和我爹师徒一场,今日恩断义绝!”张离说着一扬手,就见两道银光没入了南华体内,后者只觉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
“这是千机针,没有解药活不过一年,明年今日,你可来晋阳寻我。”张离说着看看聂宇,后者和微三这才放下长剑。
南华一脸惨然,他相信张离之言,自己已是必死,叶欢又何必演这场戏?
“叶悦之,我南华立誓,终身不与你为敌,能否放了郅帧?我愿以命相抵。”
叶欢没有说话,目视空中只是挥了挥手,楚南便将郅帧押了过来,张离则依样画葫芦。照样给神耳种下千机剧毒,叶欢如此信任她,她当然不愿给主家添麻烦。
此刻叶冬也从地道中出来,他怕有追兵,让张离先走,自己断后。
南华的目光又落在晕倒的禽滑身上,张离抢先道:“他不能走,我要亲手杀他为父报仇。”
后者愣了愣,终是微微颔首,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三卷帛书,递给了张离。
“叶欢,蒙你不杀之恩,我便以太平要术报之,希望能得其所。”
“不用客气,你好自为之!”大公子抽空回了一句。
南华摇摇头带着郅帧蹒跚而去,张离抽出匕首就到了禽滑身边。可怜毒王此刻已经身在血泊之中,一张黑脸也没有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