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叶欢一阵长笑宛若龙吟,楼上楼下清清楚楚。
“我以为你有何自恃之处?却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之辈,趋炎附势之徒!只敬罗衫不敬人,鼠目寸光。”长笑之后叶欢语气越发不屑。
“你!好,那我问你,这何方直依仗权势,强抢民女,夺人田舍,坏事做尽。我说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有何错?”黄裙女子稍稍一囧,随即却颜色更厉。
何刚闻言深吸一口气,上来要拉叶欢,却被他一把甩脱:“哦?坏事做尽?你所言诸事有何凭据,拿出来一观?拿不出来你就是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黄裙女子闻言一愣,自小到大她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和她说话之人。凭据?这东西她还真拿不出来,可心头傲气又怎能示弱?
“举头三尺有神明,再如何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天下悠悠之口?怕也只有你之口吧,居然敢以己代天下?黄毛丫头一个,读了点书就自以为了解微言大义,你凭什么代替天下?无知之极。”
“你……”黄裙女子闻言勃然变色,一拍案几就要起身。
“瞪眼睛有什么用?瞪得爆出来也没本公子大。圣人有言,与人为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岂有似你这般咄咄逼人者?”叶欢不待她出言便道。
“公子?你是哪家的公子?敢在这里说微言大义?”
“我悦之哥哥是晋阳叶家叶公长子,三岁能文,四岁能武,五岁成赋惊天下,怎么说不得微言大义?”此时竟是卢芸一旁出言,叶欢只说一遍的自夸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芸儿,我们不可学人自傲,君子抑己扬人,低调,低调。”方才叶欢一番疾言令色侃侃而谈,此时方才露出笑容,却似春风解冻,场间气氛立刻有些缓和。
“悦之哥哥说的是,爹爹也常这么说。”卢芸连连点头正色道。
众女闻言眼中一亮不由微微点头,原来还想这一身管家服饰也难掩翩翩气质的男子是谁?言谈之间挥洒自如,格调自具,竟是叶家公子,那便理所当然了。
也许定边叶郎的名气还谈不上大汉级别,可晋阳叶家,六世三公,代代忠良,却是无人不知。叶欢之言固然有自夸之意,却也是事实。
“竟是叶家大公子到此,公子所言虽不无道理,可如此对待鸾姐姐是否有失君子风度?”黄裙女子身边的小姐起身对叶欢敛衽为礼,口中言道。
叶欢抱拳还礼,眼光看了看卢芸,小姑娘立刻笑道:“悦之哥哥,这位就是管太常的小姐,管盈姐姐。”
“管小姐有礼,何为君子?一为忠,二为义,方直子玉皆是率性之人,义气深重,或有小过但人无完人。在叶某面前对我兄弟无礼,管他是谁,我必直言斥之。”
叶欢说到这里洒然一笑,语气转柔:“男儿丈夫相交于心,一日为友,义不可忘。便是友人有过,也该劝之阻之,岂有弃之的道理?管小姐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