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之不必说了,老夫数十年庸庸碌碌,也该动弹一下,否则有人还以为我行将就木。”刘宽一摆手,叶欢话中之意他听得出来,能有此心已经十分欣慰了。
“悦之,今日无酒,否则该罚你三杯。”卢植一旁道。
“该罚该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当日弟子在书房见父亲手书,出言精辟,如今用在老师身上,亦是恰如其分。”
叶欢很清楚刘宽此举的用意,明着是昭示天下自己是他的门徒,暗中则是对内臣的一种警告,你们若要有所举动,老夫绝不会袖手旁观!亦是对自己的爱护。
至于边军之事,对刘宽而言就更简单不过了。三公之中,太尉主军,刘太尉要调一个小小的边军校尉,谁也阻拦不住,也根本无法用此事做什么文章。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妙,妙,叶公文采,实是非我等能及,当浮一大白。”刘宽小声念了两句连连赞赏,看向叶欢的目光更透着关爱。
“子干,此事还要详加布置,老夫先行回府。”刘宽放下茶盅对卢植说完又对叶欢道:“悦之,明日晚间你与为师就在闭月阁一会,先见见文都南容。”
“是,弟子恭送老师。”叶欢躬身为礼,随即肃手跟在刘宽身后相送,心中想着:“老师有眼光,闭月阁?我要看看何胖子是否弄的如我所想。”
闭月阁正是当日叶欢的构想,交给何刚张叙实行,如今在洛阳城中,闭月阁的名头已经压过了羞花馆,否则以刘宽的身份,怎会在此处和他相见?
刘宽上车而行,叶欢一直肃立在门前街中,直到马车转过弯他才微微欠身回府。卢植一旁看的暗暗点头,虽说这小子时有惊人之举,但书香传世到底没有半点欠缺。
“悦之,如此一来,你便可正大光明的行走于洛阳了。”中郎笑道。
“老师与中郎一片苦心,欢深铭之。”叶欢肃容一躬身。
“好了好了,也不须如此,你可是定边叶郎。”
叶欢正要说话,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正是卢芸跑了出来。
当着卢中郎的面,她一样拉住了叶欢的臂膀:“悦之哥哥,正事办完了吗?”
“哦,不知中郎有何交待?”叶欢眼光看向卢植。
中郎摇了摇头:“悦之你不可一味惯着芸儿。”说完一拂衣袖,入堂去了。
“嘻嘻,悦之哥哥,我们去朱雀街好吗?哪里最热闹了。”卢芸笑着一脸期待。
“行,昭姬了?要不要喊她一起?”叶欢干脆的道。
“不用不用,她现在沉浸棋局之中,心无旁骛。”卢芸故意老气横秋。
“嗯,的确够她回味良久,那我们走。”叶欢笑着摇摇头带着卢芸就要出门,还没跨过门槛脚步却是一顿,这是洛阳不是晋阳,他大公子的仪仗却是一个没带。
“悦之哥哥,你的随从不是有马嘛?我们今天骑马去行嘛?”卢芸看出了叶欢的心思,又摇起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