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雾山坐在鬼屋的门口，看到乔暮从幽深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这个行为举止略显奇怪的男人此时打了个哈欠，像是刚刚经历了一番千辛万苦的大冒险。
“里面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停掉的设备。”
乔暮坐在了雾山的对面，仿佛非常疲倦。
“哦。”
雾山应了一声。
他在墙上写下了一些文字，令其发出微光，照亮了这个入口。
“学城的科技发展很厉害，这些东西在故城根本无法想象。”
雾山感慨了一句。
“我说话难道不正常吗！！？”
“鬼屋里有怪物，那些玩偶还带我们来这里，也有问题。”
即便是有所准备，雾山在看到“乔暮”的姿态时，也略微一怔，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手中的纸条丢了出去，落到“乔暮”的身上。
雾山看了一眼乔暮。
“可是一想到曾经这样辉煌的文明，最终也难以抵御污染的侵蚀，我就对故城的未来感到非常悲观。”
乔暮好奇。
他从怀中摸出一叠纸，在上面又写下一些文字作为刚才消耗的补充。
他所在的故城，依旧处于风雨飘摇的乱世，军阀割据，草菅人命，未来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之前抱在胸前的手抽了出来，其中捏着两张纸条。
乔暮从怀中摸出了一本封面朴素的笔记本。
乔暮点了点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数秒。
雾山解释了一句。
这些蠕虫构成了“乔暮”的骨头，血肉，此刻正因为灭顶之灾而不断逃窜，可那具有超凡力量的火焰却没有留给它们任何机会，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乔暮”连同那笔记本一起，再度化为灰烬。
“我？你是不是饿得头晕了，刚才你都没吃罐头，要吃点东西吗？”
看着地上的渣滓，雾山眼中的疑惑更加浓郁。
他还蹲了下来，捡起其中一点儿残渣，放到鼻子前面嗅了嗅。
雾山忍不住说道。
“这些蠕虫甚至还会不断学习，演化？”
皮肤溃烂，血肉蜷缩，露出了底下森然的灰色蠕虫。
乔暮表示不解，询问道。
乔暮表示赞同。
思考之时，雾山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从鬼屋里传来，大大咧咧，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
他视线之中闪过一丝淡绿色的光芒，随后，站起身，来到雾山前面。
他略显困惑，那些蠕动的触须也无法再更近一步，像是撞到了什么无形的壁垒。
瞥了眼幽深的鬼屋，雾山叹息一声，在神选者游戏里，队友遇害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雾山见过老练的神选者因为一时的大意而命丧异域，也见过初入游戏的新人盲目自信，连第一次任务都没有挺过去。
两人坐了一会儿，雾山似乎已经很疲劳，他双手抱胸，闭上了双眼，靠在发光的墙壁上休息。
下一刻，乔暮的动作忽然定格住了。
“阿山，我刚才遇到了我自己，好奇妙哎！”
“雾山啊，怎么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
刚刚准备好，雾山就看到，一个人从鬼屋黑暗的走廊里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
雾山伸手，想要接过笔记本，可就在手指即将接触到笔记本的瞬间，他指尖冒出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贴到了笔记本上，眨眼睛，烈焰升腾，乔暮像是什么易燃品一般，迅速被火焰吞没。
他第一次去往其他异域的时候，也感到惊讶非常，尽管其中的人类和自己相差无几，可那些异域的文明发展进程，表现出来的形态，却远超雾山的想象。
雾山看着笔记本，淡淡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