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帮马师傅讨老婆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彻底想通了症结的关键所在,段永志最终直接选择了卖给马东一个人情。
马东也是见好就收。
毕竟,与段永志本身来说,哪怕这件事他不去处理,最终背锅的也会是茅国富,他并不需要去承担什么。
之所以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他觉得马东这个小子很有意思,颇有那么点赏识的味道在里面,而且他也快要调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和马东产生什么交集。
只是,段永志显然还是低估了马东的用心。
彻底解决了临调任前的最后一件大事,段永志的脚步,离开地格外轻快。
马保民关好门,长吁一口浊气,总算是放下了那颗压在胸口上的大石。
要说平日里,他家的大门,几乎是鲜有什么人来光顾的。
可是这些天里,那些登门拜访的大人物,却是一个比一个职级高、牌面大,搞得马保民受宠若惊。
他就有些想不通了,怎么自从马东这小子,后脑勺上挨了一砖头转性以后,反而好像变得在牛逼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就连在段书记这样的人面前,他那些泼皮无赖的手段,照样都能百试百灵?
“东子,既然现在北山的事情也敲定了,你看我要不要找个时间出面去解释下,不然总是任由外面的风言风语这么胡乱传播,我总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马保民骨子里就是个典型的老实人。
呆板、传统、踏实,从内心里坚信着‘人怕出名猪怕壮’的至理名言。
殊不知这一年,华夏的第一代网红,已经凭借着远低于大众审美水平线的颜值,和挑战公众道德认知下限的大胆行为,过上了他们理想中的幸福生活。
互联网时代,出名就要趁早。
管它是好新闻还是坏新闻,只要传播的好,就都是好新闻。
深谙这些歪理邪说的马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马保民一眼,“爸,你说你这是操得哪门子的心啊,你连咱们自己的生活都管不好,你还想管住别人的嘴么?”
通过这些天的磨合,有时候,和他自己相比,马东反而觉得马保民更像是一个孩子,可能这就是老了吧。
“爸,现在你也算是事业单位的人了,按照你跟我的约定,油井的工作这下你总该可以辞了吧?”
马保民无奈地点点头,这的确是他之前答应马东的,只是没想到马东真的能够做到,并且还是段书记亲自送上门的。
马东闭上眼,默默了回味了一下这些天的经历。
购下一块地皮,多项收益获取,但只有让马保民愿意辞掉工作这一项,是让马东感觉到最满足的,此处足以说明,改变一个人比赚钱还难。
除此之外,古董和段永志的人情获取,反而还在其次。
而至于到地皮本身,无论是奖励还是赔偿,亦或是等到博物馆建成后,能够着手去做的周边配套的民俗旅游项目,对马东来说,都仅仅只是他不愿意留给外人田的肥水而已。
“爸,现在也眼看着就要到五一了,我在网上看到了临安一所私立大学的招生广告,想趁着这个时间亲自过去看看,顺便,也可以带你去省会大医院里给你做个体检,有问题咱们尽早预防。”
解决了父亲的工作,和地皮的纠纷,马东终于可以开始着手父亲的病情,和进军通讯行业这件事了。
最重要的,手上的那件银器,也只有拿到临安,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变现。
“你看上什么大学了啊?分数线是多少?你的分数能够得着不?”
马保民一听马东主动提出了上大学的事,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压根没注意到马东说的体检的事。
马东也是服了马保民这性格,“我看的是民办院校,分数线都是摆设,只要给交够钱就行了,没啥问题的话,我下午就去给咱们订汽车票了,咱们赶五一之前出发,尽量避开旅游的高峰。”
马保民晃着脑袋,只听到分数线是摆设,就已经没往后面听了。
在他的观念里,大学是至高无上的,而马东能上大学,那更是一件值得他跟别人念叨好几年的大事。
马东一看马保民已经完全陷入到冥想状态,知道再说下也没什么意义,干脆直接出门去汽车站买票,省的再闹出什么别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