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文很简单,崔渔默默念诵祭文,然后下一刻就见身前稻草人化作了灰烬,天空中紫色的云头竟然散去。
看着天空中消散的紫色云头,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他娘的,这究竟怎么回事?我不过是杀了一尊金敕而已,为何天道要降下天罚?难道天道有了意识?”
还好关键时刻心猿复苏了。
在最后的危机时刻,崔渔求生欲爆增,强大的‘求生欲’化作了心猿蜕变的力量,叫心猿蜕变完毕。
“这个世界一切都诡异化,因为洪荒当年实在是太强,逼得此方世界开始了暴走模式,就连天道都化作了不可思议、不可理解的诡异,谁知道天道现在是什么模式?”蚩尤在一旁骂骂咧咧。
面对着洪荒高手的入侵,天道选择了同归于尽。
天道用自己的实力告诉众人,我虽然只是一个大千世界,但却远远凌驾于圣人之上。
你们休想拿捏我!
事实证明,天道成功了。
天道不但成功了,还开辟出了另一个模式。
“你斩杀了金敕???”没来得及和蚩尤细细探讨,张角的声音将崔渔拉回现实。
“不过是一個金敕罢了,杀了也就杀了。”崔渔有些装逼。
“死的是谁?”张角问了句。
“大赵国赵无极。”崔渔回了句。
“是他?”张角闻言愣住,毛骨悚然的看着崔渔,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实在想不到,崔渔凭什么弄死赵无极。
“这天罚是怎么回事?”崔渔询问张角,他觉得张角应该知道。
“金敕可以杀,但是天心印不能崩灭。”张角看着崔渔:“本质上来说,天心印是天道衍生出的法则印记,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诡异。”
崔渔闻言心中恍然。
“话说,你怎么斩杀金敕高手的?就连天心印都崩碎了。”张角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崩碎就崩碎了,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崔渔有些装逼。
张角觉得这话没法继续聊了。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那老道士的刍狗为什么能消弭天道之力?”崔渔诧异的问了句。
张角苦笑:“我一直都在附近修行,你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想不知道都难。”
崔渔闻言恍然,然后对着张角摆摆手:“你快走吧!一尊金敕陨落,说不得很快就会有人来,到时候牵连到伱不好了。”
关键是崔渔不想和张角浪费时间,他还要去炮制哪个夏侯婴,逼问项家兄妹的下落。
看着崔渔略带不耐烦的表情,张角也感受到了远处一道道探视而来的目光,点点头道:“你自己好生保重吧。”
崔渔是为了项家兄妹讨回公道,他知道自己劝也劝不了。
张角远去,崔渔看着对方的背影,摇头晃脑的道:“这个大仙,整日里神神秘秘的。”
张角返回,碰到了跟上来的唐周。
“真是他干的?”唐周遥遥看着远方血光冲天的大阵,哪里还有往日那副仙家气派?
恐怖阴森,端的邪恶。
“是他。”张角一双眼睛看向唐周:“你能崩碎天心印吗?”
唐周闻言略作沉默,许久许久后才道:“做不到。”
“不得了啊!这小子还真他娘的邪门。”张角挠了挠头。
更远处
李显文遁光显化为人形,此时面脸惊悚,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悚然的扭头看向远方紫色雷霆:
“天罚!他崩碎了天心印,必定会惹来天罚。”
“天罚之下,金敕也是蝼蚁。此人必死无疑!就算不死,也必然遭受重创……”
饿死胆大的,撑死胆小。
想要在修行路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没有点冒险精神怎么行?
且说崔渔看着张角远去的背影,体内神力翻滚,开始利用神力去恢复共工魔血。
不过共工魔血的恢复速度太慢了。
主要是共工魔血的质量太高,如今伴随着崔渔修为越来越高,共工魔血也开始越来越纯粹,五十滴神血也未必能转化出一滴共工魔血。
伴随着崔渔实力的提升,共工魔血的威力似乎也在发生一种莫名变化。
体内代表着共工魔神的器官在不断跳动,和崔渔脑后盘古玉髓交相呼应,不断努力的制造着一点点的共工魔血。
崔渔正要往金光大阵的方向走去,忽然崔渔眉头一皱,看向远方虚空,一双眸子透过面具看向十米外的一棵大树。
“你还真大胆,竟然还敢回来。”崔渔脚步顿住,看向那棵大树。
大树扭曲,树上的一片叶子脱落,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刹那间生根发芽变成一棵小树,然后小树一阵扭曲,化作了李显文。
此时李显文神色紧张,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我为何不敢回来?虽然不知道你之前为何能发出如此力量的一击,但是……你遭受天罚,必然会被重创,现在可是对付你的好时机。”
李显文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不论他怎么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崔渔都是一个武道三重天的蝼蚁,可是凭什么杀了金敕?还崩碎天心印?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狗币’扮猪吃老虎。
而且对方用面具遮掩住面孔,显然是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一双眼睛盯着崔渔看,却也不敢贸然出手。
他知道崔渔遭受了天罚,但此时崔渔哪里有遭受重创的样子?
“对付我?你有这个本事吗?你的两个同伴被我杀的杀,擒拿的擒拿,你现在竟然还妄想来杀我?真真是好笑。本来看你趁机逃走,打算留你一命。当你现在既然自己主动回来送死……”崔渔话未说完,忽然只觉得脑后一痛,下一刻咽喉洞开,一根枝桠从咽喉穿了过来。
所有话语顿住,崔渔呆呆的看着从后脑穿过自家咽喉的枝桠,一双眼睛看向对面的李显文,不由得暗骂一声:老阴逼。
堂堂一尊无上金敕,还来偷袭暗算自己一个武道三重天的修士,还要不要脸?
怎么就这么狗呢?
“这才是金敕该有的实力吗?”崔渔看着洞穿了喉咙的枝桠,下一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整个人气绝身亡,唯有一双眼睛不甘的盯着李显文。
“果然是强弩之末。”李显文看着地上崔渔的尸体,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他赌对了。
然后就是胜利者的摸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