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此时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大魔神飘忽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最先发现洞府的崔渔还在。
崔渔发现洞府,本身就有很多疑点,值得大家细细推敲。
或许能从崔渔发现洞府的过程中,察觉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此时丢失物资,早就已经红了眼睛的几个人,俱都是眼神中杀气腾腾。
“去找崔渔,问个清楚明白!”陈露说完话竟然直接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陈露化作金光,几个人不由得童孔一缩。
“身化金光,他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唐周面色讶然。
金光乃是普天下最快的遁法之一,因为世上除了时间之力外,没有什么能超越光速。
“他具备时间血脉,由时间之力演化出金光,倒也正常。”颜渠若有所思。
光速的极致可以衍生出时间。
“去问问崔渔。”米猪声音冷冰冰。
“你不怕宫南北了?”颜渠诧异的看着米猪。
“宫南北弄不死我,但我要是拿不出物资,家族中的长辈怕是要弄死我。”米猪哭丧着脸。
搞什么飞机,好好的太古,竟然如此钻空子,当真是不讲武德。
“我真的是傻,那开天三宝如此威能,就算是落在太古手中,那也是无上重宝,岂能交给别人?我可谓是被猪油蒙了心窍。”唐周此时逐渐恢复冷静,心中的心猿伴随着欲望的消失开始逐渐蛰伏,整个人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静。
心猿并不能直接操纵人,只是不断延伸出负面思想,去干扰你的认知,改变你想法。
就像是脑子里不断有人对你逼逼叨叨的絮叨,不断劝说你各种利害一样。
此谓之魔!
心魔也!
就像是某个人,冲动之下杀人。冲动之下霸王硬上弓某女性,都是如此!
这就是心魔!
在那一刻,欲望占据了大脑,哪里还会去管什么后果?
老儒生的院子里
崔渔静静的坐在大树下,一双眼睛看着大榕树上的嫩嫩枝桠,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
“破法之力。”崔渔想到了当初项采珠离去的时候,自己获得的一项神通。
破除一切法,消除一切神通,消泯一切法则。
“我要是将破法之力壮大,是不是面对着陈露,也有一击之力?乃至于可以越境如家常便饭?”崔渔沉思。
可惜,他不知道去哪里再寻找净法布袋。
“米家应该有净法布袋吧?”崔渔若有所思。
区区一个大梁城的米家分支都有净法布袋,没道理其余的各处分支没有净法布袋啊。
崔渔觉得,自己应该去弄一些净法布袋,破法之力要是演化成‘禁忌之力’,到那时可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彭!”
“彭!”
“彭!”
就在此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崔渔的思绪。
不等崔渔反应,大门竟然逐渐分解消失,就见陈露面色阴冷的缓缓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陈露,崔渔没有理会,依旧是坐在大树下,静静的看着大树上的落叶。
“崔渔!”
可惜崔渔想要息事宁人,但是陈露却不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抹杀机在眼底流转。
“有事?”崔渔侧目看了陈露一眼,看着对方猩红的眼睛,充满了狰狞的面孔,不由得一愣,心中提起戒备。
“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陈露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
“简直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崔渔收回目光,心中却起了随时拔腿就熘的准备,袖里乾坤随时都准备祭出去。
在前世,男人的安全感是金钱。在这个时代,男人的安全感是武力值,是各种不可思议的神通,不可思议的宝物。
而恰恰袖里乾坤,却给了崔渔这样的安全感。
袖里乾坤虽然不是主攻杀的宝物,但却属于半个攻杀的宝物,再配合上自己的三味真火和阴阳二气,具备了无限可能。
“我问你,洞府的事情,是不是你捣的鬼?”陈露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目光中杀气流转,虚空中一点点契机在波动。
陈露此时万念俱灰,眼神中满是绝望,他甚至于都无法控制住体内的气息不在外泄。
“什么洞府?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崔渔眼神中满是无辜。
这种事情,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对方就拿他没办法。
一点办法也没有!
“昆仑山内的洞府!你还在和我装湖涂???”陈露一步上前,周身一股磅礴大势汇聚,向着崔渔压迫而来。
那一股大势似乎凝聚为实质,犹如一座大山向崔渔镇压了下来。
“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昆仑山内的洞府?我听都没听说过。”崔渔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自从凝聚了皮后,崔渔似乎发生了一种莫名变化。
似是而非,似有还无的莫名变化。
“你是不是想要来这里故意找事情?”崔渔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
“混账。昆仑山的洞府,明明是你最先发现的,你敢不承认?”陈露怒斥崔渔。
“莫名其妙,我发现什么?什么洞府?你莫非想要找事情?”崔渔道。
“不承认?我确实没有你抵赖的证据。但你要是真不知道洞府,那米你是从何处来的?”陈露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从哪里来的还要和你汇报?我需要向你汇报吗?你是我的什么人?”崔渔风轻云澹的道了句。
“找死!交代不出米的来历,今日我就将你杀死。”陈露一双眼睛盯着崔渔:“交代洞府的一切事情,或者是死。”
“这就是浩然一脉吗?未免也太过于霸道。”崔渔悠悠一叹:“你办坏了差事,害的师傅证道之事停止,我还没有问罪你,你却反过来问罪于我?世上还有这种道理吗?”
“你说不说?”陈露一步上前,周身光线竟然在扭曲,化作了一道道绳索,向着崔渔捆束了过来。
“陈露,在我的地盘撒野,你未免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