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薛君涵怀里数落他,换了平时她可不敢,不过今晚好像一切都有点不同。
薛君涵“……”
他又什么时候说过了?哦哦,好像是说过,不过那不是在开玩笑的吗,这丫头未免太过较真了吧!
“那是开玩笑的,”
“那……那”薄荟蔚还想数数他的罪状,不过好像没有了。
“还有什么,都一起说了吧,免得以后还说我欺负你,”薛君涵把她从地板上抱到沙发,虽然初夏,但女人不比男人,坐地上久了,以后身体一有个什么病痛的就疼,“坐地上也不闲脏,”
坐在沙发上,薄荟蔚抬头,拿她那张萌脸,无辜地问薛君涵“那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吼我,不骂我,更不能打我吗?”
薛君涵无奈,翻了翻白眼,他除了打她一次耳光,他什么时候对她动手了,她怎么就是咬着打字不放手呢?
“能,”
“真的?”薄荟蔚狡黠一笑,“那我们拉勾勾,”
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指,薛君涵觉得自己是疯了才陪她这么玩。
不过即然疯,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也伸出手去,薄荟蔚就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
薛君涵“……”
他觉得他和她在一起,就不象是二十五岁了,像十五岁。
“好了,这样太好了,”薄荟蔚高兴地自言自语,“我要学习了,你也工作吧,别在打扰我了,”
薛君涵后知后觉,他这是被利用了?
小丫头那微微挑起的唇角,告诉他,是的,他被她利用了,利用得一干二净,而且该死的,他还乐享其中。
第一次,第一次有女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利用他,不,其实,她比起别的女人,并不算是明目张胆,只是她的目的,他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初夏的夜晚总是那么安静又详和。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俩人就那样安静地在书房在各自的战场上奋斗。
十点,薛君涵就喝令薄荟蔚回房睡觉,虽然今晚薄荟蔚拿到许多‘免死金牌’,但基于薛君涵恶贯满盈,她还是选择听从。
偷偷拿了本历史书,潜回房间复习,历史这东西就是要死记硬背,不花时间是不行的。
她躺在床上背了半小时,就听见书房的开“咔”的一声开了,“叭”的一声又关了,脚步声,薛君涵的脚步声,很轻,但在静悄悄的晚上,还是能听见的,不会错的,是他。
他不是每晚都至少在书房呆到十一点钟吗?以前在海蜃效区是这样,搬来这里后也是,万年不变,怎么现在才十点半,他就回房。
薄荟蔚手忙脚乱地把枕头放平,扯上被子,关灯,动作可谓是比瞬间移动还快。
可是,她手里的历史书该放哪,不管了,抱在怀里,然后整个人就钻被子里了。
她才钻进被窝,薛君涵就打开房门,进房间了。
薄荟蔚都能感应到他的动作了,他走到床头,打开灯,站在床边上。
突然,床陷下去了,薄荟蔚觉得应该是薛君涵要上床睡觉了。
但他没有再动,而是来揪被子,怕被他发现,薄荟蔚翻了身,把被子压在身下,装睡。
一次,薛君涵不会想到是她搞的小动作,二次三次,甚至好几次后,薛君涵就不会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
“薄荟蔚,你不是在我床上藏了个老男人吧?”
薛君涵实在是不解,这小丫头是怎么了,睡不着就睡不着,整的这叫哪一出啊。他还怕她睡在被窝里,闷着了。
薄荟蔚要是我藏老男人,那我就是藏你了,你就是老男人。
知道暪不住了,薄荟蔚把书平放在床上,整个人再趴在书上面,盖住,被子也不压了。
薛君涵一掀开被子就看到她趴成这样,眉毛皱了皱,语不惊人不罢休,“趴成这样,要是压到小咪咪,以后它要是不大了,怎么办,”
他本来也没想说这句话来激她的,他是即兴发挥,不过,好像薄荟蔚挺受用的。
53-053 傻丫头
像一个被炸毛的母鸡,薄荟蔚腾的一下就从床上起身,拿起被她压在身下的历史书,朝薛君涵就是一顿暴打。
不禁打他,薄荟蔚还骂他“薛君涵你这个恶心的老人男,恶心死了你”
薛君涵没想到一句话有这么疯狂的后果,擒住她挥动的小手,把她压在床上,“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打我了,”
薄荟蔚回过神来也是一愣,自己居然打了他,这不是作死的前奏吗?
拿着历史书的手一抖,历史书掉床上了,本来她不抖,薛君涵还没注意到她这一抖,他想不注意到都难了。
一手固定她的双手,一手把书捡起来,定眼一看,历史书,不错,小丫头很好学,可素,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这书,为什么出现在这。
把目光扫向那把脸埋在床单里的那个小鸵鸟,“嗯?不该解释解释?”
一死如作死,何况,不作就不会死,薄荟蔚打算坦白,至少也能讨个宽大处理。
“我星期一要测验,你又不让我再学习一会,我只能偷偷拿来房间背了,”薄荟蔚说得小心翼翼,“况且,我还有很多很多课程落下了,得补回来,不然高考会死得很惨的,”
薛君涵听了,也没啥反应,把历史书放床头,熄了灯,就搂着她钻被窝里头。
“睡觉吧,明天是星期六,你可以好好复习,”想来小丫头也是担心高考担心得紧,他本来是要再工作一会的,但心里揣着她,想着她有没有好好睡觉,被子有没有盖好,想得都无心工作了,果断抛弃工作,回房休息。
“嗯”薄荟蔚嘤咛了一声就乖乖入睡。
可能是累了,没一会她就呼吸平稳,可薛君涵却怎么都睡不着,想来想去,怎么都是小丫头的错,对着她的鼻子轻轻一拧。
可能是他手劲有点大,薄荟蔚动了动,又继续睡。
哎,春宵苦短,特别是佳人在怀,他却什么都没做,还好本来他就不是什么贪欲之人,不然还不让小丫头虐身虐心。
习惯了晚睡,这会实在睡不着,薛君涵从床上起来,开灯,瞥见床头上那本历史书,想到,刚才小丫头不是老嚷着什么考试吗?
他拿在手上,翻开了看,其实中学的历史都不是很难,都是一些世人知道的史实罢了,薛君涵捧在手里看了两小时,把整本书厚厚的历史书就给读透彻了。
他本来就是学霸中的战斗机出身,历史也难不倒他,他心里美滋滋地想,要是小丫头再嚷嚷,他就可以挺身而出,帮她复习了。
第二天,薛君涵六点就起床了,虽然昨天晚上快一点才睡,而且今天又是周末,但他的生物钟永远都是那么准时。
不过,这个周末他不想上班了,自从他从德国回国的三年来,他就没有周末这个概念,在他眼里,每天的生活都是工作。
他自己也没想到小丫头的能带给他这么多改变,换了套运动服,就去小区楼下跑步。
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呢,就听见屋里频频啪啪的响,刚想打开门,手还没碰到门把呢,门就往里开了。
薄荟蔚背着她的粉红色书包,就往他怀里冲,她的手还在把她的长发挠顺,明显的起床着急。
“你是要去哪啊?”背着书包?她不知道今天是周末?
“薛君涵,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薄荟蔚一起床就看到墙上的时钟指向八,她又会迟到,她想的心都有了,不想和薛君涵多做纠缠,她转身就想走,“王叔在楼下吗?”
薛君涵伸手把她扯回来,扔回屋里,“傻了叭叽的傻丫头,”
王叔当然不在楼下,他早放他们夫妻的假了,让他们以后星期都不用来上班了。
薄荟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薛君涵,你干什么,我要去上学。”
薛君涵瞪了她一眼,指了指客压里那电子台历,“你眼瞎了不成,今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薄荟蔚往脑门一拍,对啊,今天星期六。
薛君涵恨不得一掌把薄荟蔚扇醒啊,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这是不是真把她卖了,她还替自己数钱来着。
回房洗澡换了干净的家居服,薛君涵才走出房间,打电话问了琼姨,他经常订早餐的那家店的订餐电话,订了营养俩份早餐。
走到客厅,又不见薄荟蔚影子了,他想她应该是在书房吧,果不其然,小丫头正在书房填试卷呢,连他走近了都不知道。
他站在她身后,看她填的是历史试卷。
可能是纠结答案,她久久未下笔,薛君涵不由得想起昨晚看了两小时的,“选d。”
54-054 哭泣的薛子琪
薄荟蔚根本就不知道他站在后边,吓了一跳,不过思绪马上就回到题上面了。
这些试卷都有答案的,只不过她喜欢认真对待,做好题后再较对答案。
翻了翻答案,果然是选a。
“你怎么知道?”
薛君涵傲娇地瞪了她一眼,“这些题比1+1等于几还容易,”
薄荟蔚突然就挫败了,薛君涵都会做的题目,她居然不会,她这样怎么应付考试啊。
薛君涵见了,于心不忍,“好好学习,下午我们出去,”
“去哪?”薄荟蔚眨眼问。
她自从和薛君涵在一起后,她就是学校和家,根本没外出,连于婷都没联系了。
还有她辣文的小提琴和钢琴都被她典当在当铺了,她每天都无所事事,都快发霉了,如果能出去玩那也是好的。
薛君涵订的早餐半小时后就送过来了,很美味,薄荟蔚吃的喜滋滋的,饭后也不用洗碗。
俩人就又去书房窝着了,一个工作,一个学习。
中午吃的当然也是是餐厅的饭菜,两个都是不会下厨的人,你能指望他们煮出能吃的菜来?
下午四点,薛君涵就拉着她出了门,到‘伊人’,薛子琪这回不在,但薛君涵执意要薛子琪回来,店里的造型师都知道薛君涵的身份,打了个电话,薛子琪三十分钟后才风风火火回来。
薛君涵等得脸都黑了,他本来脾气就不好,这会更吓人,薄荟蔚坐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呼。
“二哥,”薛子琪很美,可能是赶得急了,回来的时候气息还有点喘,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去哪了?”薛君涵的声音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去和朋友喝下午茶了,”
薛子琪低着头,搓着手机的苹果手机。
薛子琪是怕薛君涵的,从小到大一直是,她是薛家唯一的公主,家里最宠爱小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亲大哥,每一个都是把她捧手心里疼。
谁都想不知道,她居然怕这个堂二哥,不是薛君涵不疼她,而是薛君涵疼她的方式和别人不同,他疼她,但不会放她乱来,他的疼爱中没有溺爱。
“是不是又去见他了?”薛君涵怒问。
“二哥~”薛子琪的声音中已经是有点哽咽了,“你别问了,我真的不会再犯傻了,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了,我会替我自己想好后路的,同一种错不会犯两次的,”
薛君涵见她不撞南墙不死心,肺都气疼了,“你……你非逼我对他出手?”
“不要,二哥,我从来没求你什么,这次就当我求求你了,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让我自己处理一次好不好?”薛子琪说着说着把脸都哭花了,“我向你保证,这一次不会像上一次一样了,”
“你能保证什么啊,你能保证,”薛君涵气的踢了一脚沙发,“是,你已经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可你多大了,你才二十四,你想过你以后吗?他能走第一次,他就能走第一次。”
薛子琪这回倒说不出话,只是咬着唇,流泪。
薄荟蔚在旁边听得都心疼死薛子琪了,拿着盒纸巾,就过去给她擦眼泪,还向薛君涵求情,“薛君涵,你就让子琪姐,自己处理吧,你又不是她,你知道她想干什么吗,你不能仗着自己是她哥哥就逼她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还这么专制。”
转过头又去安慰薛子琪,“子琪姐,别伤心了,”
薛君涵瞪薄荟蔚,“你才多大,你就敢教训别人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别装得跟什么似的,”
“本来就是你不对,”薄荟蔚嘟嚷。
薛君涵正在气头上,都薛子琪不都不敢和他顶嘴,偏偏薄荟蔚还不怕死,“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薄荟蔚也是突然脑热,一股脑想替薛子琪求情,“本来就是你不对,子琪姐都是大人了,她做什么事都已经能自己承担了,你还威胁她,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配角瞎嘣达什么吖,”
“你还要翻天了不成?”薛君涵这会被她的话噎得干瞪眼。
“看吧,你还说以后不会这么对我,现在又来了,动不动就吼我,是不是这要是在家里,你还要打我啊?”最后,为了速战速决,薄荟蔚使出杀手锏——装可怜。
薛君涵只觉得小丫头越来越难控制了,你一不吓她,她尾巴就上天了,不治她,她就骑你头上了。
揉揉眉心,对两个女人就是声吼,“你的破事我不愿意管了,你就等着后悔吧,现在,给她挑一套不招摇的晚礼服,再弄一正常的发型,别给她染色和烫了,”
薛子琪当然知道她哥这是服软了,说声“谢谢二哥”,就拉着薄荟蔚去挑礼服了。
55-055 薛子琪的私人珍藏
薄荟蔚还没说话呢,薛子琪神神秘秘的,把薄荟蔚带到三楼。
“子琪姐?”薄荟蔚还在组织安慰她的语言呢,毕竟和薛君涵兄妹闹成这样,怎么说都会伤心吧。
薛子琪却像什么事都没有,趴在门前,输入门的密码,薄荟蔚有点不解,这是要干什么呢,不会是抢劫吧?她这么乖的孩子,她可不干。
薛子琪打开门,就拉薄荟蔚进去了。
“这是我的私人珍藏,”薛子琪向薄荟蔚介绍。
见她表情自然,薄荟蔚也就把安慰她的事忘了,果断地参观薛子琪私人珍藏。
“哇!”本来薄荟蔚还好奇薛子琪要给她看什么东西呢,没想到是晚礼服,一整间的晚礼服。
一套一套的,每一套都是单独放开的,而且每一套晚礼服都用一个圆柱形透明玻璃给罩起来,每一个玻璃罩下都有一个大大的铁锁。
“哇!”薄荟蔚每走一步,每看一件,就哇一声,不是她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薛子琪的晚礼服太过惊艳,薄荟蔚数了数,整整48套呢。
“子琪姐,这些都是你的吗?”薄荟蔚看得移不开眼。
薛子琪自豪地笑笑,“当然,”
“真的吗?”
“骗你干嘛,”薛子琪走到一套粉红色的及膝公主裙前,“这一件,是当年英国女王让英国的皇室裁缝师为当然公爵年满18岁的妹妹量身定作的,”
“是吗?好漂亮哦,”薄荟蔚惊叹,“可是,子琪姐,你这些裙子放这里好吗?会不会让人偷了?”
光一条简单的粉红色公主裙就这么大来历,想来其他47件也是价借连城的宝裙。
要是小偷知道了,肯定会来偷的。
薛子琪掿掿嘴,不以为意,“他们偷不走,不光是这里,整个‘伊人’就是恐怖份子想袭击,至少也要有拉登那本事,”
薄荟蔚被她狂妄的口气啊,不禁乍舌,果然是薛家人,一样的狂妄。
不过很对她口味,她喜欢有个性的女生,就像,薛子琪,于婷,顾小宝,每一个都敢爱敢恨,敢做敢当,她也好想和她们一样,只是她永远学不会。
薄荟蔚刚想问薛子琪其他裙子的来历,没想到,薛子琪就拉着她,出了仓库,薛子琪一边锁门,一边说“你是第三个进去的人,”
薄荟蔚突然受宠若惊,“第一个是你自己,第二个是薛君涵?”
薛子琪摇头,“第一个呢是我大哥,第二个才是你男人,”
薄荟蔚没反应过来,她男人?
“就是楼下那只,”
薄荟蔚“……”
脸又红了,他是她男人,是吗?他是她的吗?
薛子琪见了,当然是一阵起哄“我又没说什么,你脸红什么吖?”
薄荟蔚嘤了声没,就下二楼了。
薛子琪也尾随着下去,给薄荟蔚弄造型,谨尊着薛少的懿旨,薛子琪给薄荟蔚挑了条白色泡沫裙,一双水晶高跟鞋,头发没烫没染,就那样梳在一边,额头上别了个小蝴蝶结,即清纯又漂亮。
薛子琪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我哥等会一定会看你,看得眼睛都绿了的,”
薄荟蔚不知道薛子琪的深意,只以为她夸她好看,笑得眼睛眯眯的。
薛子琪带薄荟蔚下一楼的时候,薛君涵就坐在沙发上,眼睛正盯着楼上呢,这会她们俩一下来,都不用转头,薄荟蔚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了。
薄荟蔚一出现,薛君涵果然立刻就用幽森森的目光看薄荟蔚。美,漂亮,好看,好像都很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像都很假。
薛君涵一时都找不到词来形容他的小丫头了。
怎么说呢?薛君涵算是一个年轻有为,事业丰收的男人吧,这几年身边兜兜转转,难免有几只花蝴蝶围着。
可他从不拿正眼瞧人家的,他身边差不多年龄阶段的女人,除了薛子琪就是安吉了,一个妹妹一个朋友妻,怎么也没能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