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听他是怎么看的。”王仁天两指夹着雪茄,大拇指在吸口处磨了磨,说道。
“伟杰人不会说话,还是我替他说吧!他对这件事是很后悔的,对你弟弟也深表歉意,我所说的也代表他的意思。”上官云清不等他开口,抢着说道。
李伟杰对上官云清把他护在身前的做法,很感动,但是他不喜欢被女人护着,一点都不喜欢。人是他打的,没理由上官云清为他出头说话,该来的就让它来吧!大不了暴露身份,比谁的拳头硬。
上官云清话音刚落,李伟杰就接着说道:“那天一时冲动对令弟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你有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为什么雪家的人不来说,而是上官小姐你来出面呢?”王仁天不置可否,吸吐了一口雪茄,对上官云清说道,根本就没有看李伟杰一眼。
王仁天的态度很明显,对想听听李伟杰的看法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说什么根本不重要。
李伟杰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位底言轻”,那感觉有类于“弱国无外交”,在他们眼里,他这小人物根本就不值一提,根本入不了台面,牌局还没有开始,李伟杰就像局外人一样被排除在门外,能做的只是等待boss们搏弈的结果。
“你知道馨馨的父母是驻外的外交官,常年在外,其兄也在军区任要职,都不在馨馨身边,馨馨又不善与人交往,我们家和她家是世交,她们家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这事我就替她出面了,还请王董您多包涵。”上官云清说道。
“刚才你说商量?对我王仁天来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但对于伤害到我的家人,我的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的。我弟弟现在还躺在床上,要我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这么忍气吞声,说实话……”王仁天把玩着手中的雪茄,顿了一顿,看了李伟杰一眼,说道:“我做不到!”
“那王董的意思这事是没得谈了,一定要见个真章才肯罢休吗?”上官云清脸色暗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也强硬起来。
房间里气氛凝重起来。
半响,王仁天缓了一下口气说道:“不,不,我们今天能坐下来,不就是说明事情是可以谈的吗?”
王仁天眼光又冷冽了下来,一双招子发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光芒。
“上官小姐,你也知道我王仁天过去受过了很多苦才有今天,对于过去我受的苦,那些以前得罪了我的人,我都是加倍奉还了的,这是我的原则,没有人能够改变。所以在没有见到同等条件的情况下,或者是没有说服我的情况下,我想血债还是要血来偿!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放肆!”一旁的钟叔霍的站起来,王仁天身后的黑衣人也冲到他面前,但被王仁天拉住了。
钟叔冷冷的看着王仁天,冷声道:“王仁天,你这是威胁吗?我告诉你,在我们家小姐面前讲话还是有分寸些好,那些血啊肉啊的就不要挂在嘴边了,难道上官家是吓大的吗?我从没有见过我们家小姐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人,现在你还在她面前抡拳头,你过分了!要论打我还没怕过谁呢?”
“钟叔,坐下!”上官云清对钟叔说道。
钟叔盯着王仁天看了几眼,缓缓的坐下了。
“哈哈……哈哈……”王仁天长笑了几声,打着哈哈说道:“钟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沉不住气啊,论打我是打不过你的,话说当年我被几个小流氓欺负的时候,还是钟叔出手相助,才让我免受了欺辱,我到现在还是很感激的。我哪敢在你面前放肆啊,算我说错,算我说错,勿怪,勿怪啊!……也请听我把话说完。”
“刚才我说没得商量,那是对外人,但对家里的人,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我向来都是把上官小姐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的,很真心的把她当成女儿看待,既然是女儿嘛,那也就是家里的人了,馨馨小姐又与是上官小姐情同手足的好姐妹,那么这事情就有得商量。只要做到以下几点,我想我的心平许多,事情就能解决了。”王仁天又靠回座椅靠背上,也架起了二郎腿。
“王董,请说!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办到。”上官云清冷冷的看着王仁天,没有回避王仁天那有些阴谋的目光。
“好,我就说。第一我要雪家和你们上官家亲自上门向我弟弟道歉,这不过分吧?第二,我们家不缺钱,什么医疗费,护理费,赔偿费这些都不用提了,我要市中心的那块地,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块地。要知道这不是交换,我弟弟被打了,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和这事交换的,这只是给我们王家的一点安慰。”王仁天带着一种掷地有声的腔调,冷冷的说道。
李伟杰听得热血一阵上涌,见过心黑的,没见过这么黑的……
华夏国这个神奇的国家,什么行业最赚钱?
房地产。
一百个亿万富豪里面,就有超过六十个是做着和房地产有关的行业,而王天仁一开口,就是索要“地”,胃口真是不小啊!就怕你有胃口吃,没命消化。
李伟杰冷笑,不语,心里本来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想法,但是现在已经坚决下来,王天仁必须垮台。对于别人,也许这个想法太过夸张,太过天方夜谭,但是对李伟杰而言,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原因,王天仁就算有不小的势力,但也只是浮云,注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