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的。”黄莺面无表情地回答,但肖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悲哀和绝望。
“你放心,我会找他解释清楚的。”肖力宽慰道。
“解释?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解释我和林一帆之间的事情啊?”黄莺冷笑道,突然像受到惊吓的刺猥一样瞬间竖起了自我保护的鬃刺。
“我……”肖力有些气短,但他理解黄莺的痛苦,于是他怜惜地扳过黄莺的肩膀柔声道,“他误会我们了,等他冷静些自然会明白的。”
“肖力,这些日子来谢谢你的帮助,但是,拜托不要再掺和在我和林一帆之间了好吗?”黄莺转过身子,背对着肖力,过了片刻,黄莺长叹了口气道,“你走吧!”
肖力沉默了半晌,从椅背上取了外套,有些黯然地道“那我先走了,你吃了饭就好好休息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保证,等你一觉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肖力!”黄莺转过身来。
“嗯!”肖力已到门口,换了鞋。
“对不起!”黄莺道,她想笑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我没事。”肖力打开门,回身指指卧室道,“帮我和阿姨说一声,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她。”
肖力走了,黄莺没有站起来相送,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她觉得天在旋转。地也在旋转。可房间里的咳嗽声却提醒她不能倒下,于是她硬撑着,好不容易扶着墙壁进了母亲的卧室。
母亲的咳嗽稍微平息了些,此刻却合着眼,仿佛外面的世界都与她无关似的。
黄莺的鼻子有些发酸,这时她是多么需要母亲的怀抱啊,可是,母亲却已是病入膏肓。再也无力呵护她了,她无力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抓起母亲的手抚在自己潮湿的脸上,母亲的手有些冰凉,可是黄莺却感到温暖,因为这是母亲的手啊。
黄莺似乎有些累了,她把头枕在母亲的床沿上,眼睛模糊地注视着母亲日渐干瘪的脸庞,不由悲从心起,轻声呜咽起来。待到她呜咽渐止,却是已进梦乡了。
好幽长的巷子啊!黄莺一路奔跑着。却怎么也跑不到头。爸爸,爸爸,等等我,等等我!黄莺哭着,喊着,可爸爸却似乎一句也听不见,怎么也不肯停下脚步,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待黄莺跑到一个稍阔一些的十字路口时便再也见不着爸爸的身影了,黄莺无助地蹲下痛哭起来。
“这丫头,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
这是谁呀,好熟悉的声音,黄莺抬起头一看,可不是林一帆正笑眯眯地站在拐角朝她招手呢。
“一帆!”黄莺飞一般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叫道,“爸爸不见了,爸爸不见了!”
“不要紧,我带你去找!”林一帆便拉着她的手跑了起来。
黄莺只听得耳边呼呼地风响,跑得好快啊!左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两人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条黑巷子,终于在一座古旧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爸爸在哪里呢?”黄莺问道。
“你进去吧,就在这里面。”林一帆笑道。
“这里好安静啊,我有些怕!”黄莺往后躲了躲。
“进去吧,你不想见你爸爸了吗?”林一帆捉住黄莺,把她往前推。
“你陪我一起进去吧!”黄莺哀求道。
“傻丫头,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在门口看着你。”
“那好吧!”黄莺弱弱地道。
吱嘎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阳光射进房里,耀得黄莺眼前一片白,正犹豫间,身后的林一帆猛地推了她一把,她便一下子跌进了房里,接着大门便轰然关上了,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黄莺使劲地拍着木门恐惧地喊道,“一帆,一帆,这里好黑,我好害怕,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可屋外哪里还听得到林一帆的声息,只有屋里各个角落传出的各种的可怖的悉悉嗦嗦的声音,有的像是老鼠在吱吱啃咬木柱,有的像癞蛤蟆吹鼓肚囊的声响,更有的像是蛇蜴吐芯的声音,只惊得黄莺一声厉叫爸爸,救我……”
“小莺,小莺!”一只手正轻轻地抚摸着黄莺的头,“醒醒,快醒醒!”
“醒醒?莫不是我做梦了么?”黄莺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果见母亲正慈祥地看着她呢。
“怎么,做恶梦了么?”母亲问道,声音很低很细。
“对不起,妈妈,我好像睡着了呢!”黄莺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着窗外,日头已偏西,看来已睡了不少时间了。
“是啊,我一直在看着你睡呢!其实你一进房我就知道,只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索性让你自己冷静一下,没想到却睡着了。”母亲无神的眼睛里还是泛着一片柔光。
“我去给你热碗汤喝吧!”黄莺闻听,有些脸红,便立起身道。
“我不饿!”母亲摆摆手道,“小莺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黄莺柔顺地点点头,复又坐了下来。
“去找一帆吧!”母亲道。
“什么?”黄莺有些谔然。
“中午你们的争执我都听到了。”母亲叹了一口气道,“一帆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你想过没有?”
黄莺无言的摇摇头。
“那是因为他心底里还是有你的,所以他才那么在乎。说到底,也是你做得不对,我们又转院又出院的,你怎么就没通知他一声呢!”
“转院的时候他在上海出差,我是不想让他分心,所以没有告诉他,这次我有打过好几个电话给他的,可是都没有接通。”黄莺扁扁嘴道。
“你呀,就是太过倔强了。一个女孩子太过倔强有时候可不是个好事情啊!”母亲拉住黄莺的手,抚摸着,问道,“告诉妈妈,你爱他吗?”
黄莺摇摇头,过一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咬着嘴唇点点头道“我想我是爱他的,可是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女朋友了,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个吉利。”
“我是见过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小莺,爱是要自己争取的,懂吗?不要那么轻易地放弃。还有,不管你和一帆有没有这缘份,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这样即便做不了夫妻也能做个朋友,即便做不了朋友也不能成为彼此互存心结的仇人啊。所以,你还是去找他吧。即便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那两个男人考虑,毕竟他们两个是好朋友,不能因为你造成他们两个反目成仇啊。”母亲一口气说完,已经几经接不上下一口 气了。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我懂,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黄莺为母亲抚摸着胸口道。
“你明白就好,妈妈的日子不多了,我是希望看着你好啊!”母亲稍稍侧过脸去,一颗混浊的泪珠悄悄滚落了枕头上。
黄莺看在眼里,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强作欢笑道“妈你胡说什么呢,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你不是说爱要自己去争取么,我先弄东西给你吃,待你吃完我就去找说明白他。”
“那好,你去盛汤吧,我要好好的喝,我要看着你把他给找回来。”母亲强振作了些精神道。
侍候完母亲,黄莺轻轻地为她带上房门。
客厅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可她却又踯躅不前了。(未完待续。。。)
正文 一百一十六、心悒难解
也许母亲说的是对的,但是这种事又怎能说得清楚呢,何况即便说清楚了又能怎样,难不成真要死皮赖脸地拽着他不放么?他的吉利是那么的优秀,无论从各方面讲黄莺都是自叹不如的,如真要和她面对面地作一番竞争,黄莺确实没有信心,与其到时自取其辱,倒不如坚持自己唯一的自尊和骄傲。
黄莺把自己关进卧室,辗转反侧在床上,却还是心悒难解。是啊,这情结岂是说解就能解的,算了,还是下楼走走罢!
日渐西落,却还徘徊着那座长亭的肩头不走。 此时的林一帆却半卧在翠影桥上,手机随意地丢在身前,只是叮呤叮呤地响个不停,是肖力打来的,林一帆已拒接了三回,可是他却还是那么执着。
林一帆的心烦燥异常,也许是这二锅头的劲上来了,他感到自己的头越发地疼痛了,他多么希望静一静,这未名湖的湖水原本是可以平复他的心境的,就像以前那样,在这湖边坐一坐,躺一躺,甚至吼一吼,心情也便舒畅了,再大的烦恼也便舒解开了,可是这可恶的肖力却是半刻也不消停。林一帆拿起那半瓶酒猛灌了一大口,捡起手机,接通电话,厉声骂道“肖力你这究竟还想干什么?”
“一帆你在哪里?”肖力的声音有些急促。
“关你鸟事?”林一帆暴起了粗口。
“一帆你那底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肖力没有计较林一帆的无理。
“过来找我?你是皮痒欠揍么?我告诉你肖力,你把身子养养好,过几日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到时你就知道我的手有多硬了。哈哈!”肖力狂笑道。
“一帆。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像的这个样子,你要听我解释……”
“行了行了,不要再假惺惺的了,黄莺不是自己都承认了么,你还解释什么呀?”林一帆很不耐烦地道。
“你傻呀,这是她的气话你都听不出来呀?”肖力气急道。
“我是傻呀,不傻的话。能被你们两位好朋友欺骗到现在么?”林一帆自嘲道,说完又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喝酒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来陪你一起喝!”肖力尽量耐住性子道。
“你陪我喝酒?你自问你还配吗?”林一帆轻蔑地道。
“好吧,我不配。但请你也不要再喝了好吗?黄莺会担心你的,你要为她想想。”
肖力不提黄莺还好,一提黄莺更让林一帆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担心我?我看不是她在担心我,而是你在担心她吧?”
“一帆。你别……”
“你这个伪君子,该干嘛干嘛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林一帆没有等肖力说完,就抢过来吼了一句挂断了电话,还拆下了电池板。
黄莺从家里出来,冷风一吹脑子里倒是清醒了不少,心情也渐渐平复,仔细想来这林一帆看似确实是真正在乎她才会吃了这大醋大闹而去的,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倒是生出了一丝丝的甜意来,不过马上却又为林一帆担心起来,因为她对林一帆实在是太过了解了,她知道林一帆天生文人气质,内心狂热而脆弱,远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坚强,该别是生出什么事端来才好。
心里正这么担心着,bp机上便收到肖力发来的留言“你知道平时一帆都去哪些地方么?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我们一起去找找吧!”
黄莺一看,心里便更加紧张了,也顾不得回肖力电话了,第一件事便是在路边店里打了个电话到公司办公室,可惜已是到了下班时间,电话响了几遍也没人接。接着又想着给门卫打了个电话,老邵却说没见着林一帆进厂门,便交待他若见到林一帆一定给她发个留言。
这可恶不省心的家伙去了哪里?黄莺狠狠骂了一句,却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便急急地拦了辆出租车去了那间叫做船长的酒吧,遗憾的是时间还早,酒吧虽已开放,却是门可罗雀,除了几个小妹外,也没几个人头可以分辨。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黄莺想起上次在这家酒吧喝了酒林一帆还弄伤了手指,还有一次醉后居然骑着自行车撞翻了人家交通协管员,最后全是她给善的后,可是这回却又是去了哪里呢?
该不会是去了吉利那儿吧?黄莺的心里突然跳出了这个想法,一定是的。林一帆的生活圈子不大,雪雯那边是不太可能的了,两人已分手,别的地方该找的都找了,该问的都问了,既然都没有,那么最大的可能也只能是吉利那里了,是啊,吉利才是他的港湾呢,不去她那里还能去哪里呢。黄莺这么想着,这心里便十二分的酸楚起来。
这未名湖畔有一个好处就是清静。林一帆似乎小睡了一会儿,睁眼时酒意稍稍退了些,却感到有些微微的冷,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未名湖上残荷点点,西天的青光映在湖面上,一种落寞感顿时包围了林一帆。
林一帆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衫,抬眼望去,却见对面的湖堤上一人,准确地讲应该是一个婀娜的女人,却独自在那稀稀疏疏的排柳下时而凝步时而又徐徐而行,反反复复,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幽怨纠结着什么。
原来也是一个寂寞的人,林一帆不由暗叹了一声,只是这天气越来越暗,容颜是见不得了,只是那身姿却是似曾相识。
越看越觉得这个身影太过相像了,可是怎么可能呢。林一帆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魔怔了,怎么看什么人都像她呢。
林一帆苦笑一声,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朝那女人相反的方向离了开去。
黄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无意中走到这未名湖来的,也许是下意识的吧,因为这未名湖畔有她的回忆。
排柳下,黄莺走走停停,思绪却怎么也离不开林一帆和吉利这两个名字,他们俩现在在一起吗?如若在一起的话又在作什么呢?他和吉利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片刻还曾想起我呢?不不不,他现在如此恨我,怎么会还想着我呢。林一帆啊林一帆,我们有权利去爱一个人,也有权利拒绝一个人,但却没有权利阻止别人去爱,就像你无法阻止我爱你一样,我也无法阻止肖力爱我,虽然他是个有妇之夫,但这个爱字本身是不会错的,你是实不该误会于我的,和你相识相知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可偏又把我说成和雪雯一样的女人,可我却是连雪雯都算不上,至少她还可以拥有过你,你知道吗?以前每次看到你为了她而沉醉于烟沉醉于酒时,我的心有多痛,可我却还是强作笑脸地待在你身边,听你哭,听你笑,听你诉说你的痛苦,安慰你,给你怀抱,给你温暖……可你又何曾珍惜过。如今你的身边有了吉利,而我也准备放弃你时,你却偏又跑来大闹一场,唤醒了我的希望,哎,你究竟想让我如何自处啊!
翠桥还是这座翠桥。
黄莺突然想起那回陪林一帆半夜在这喝风的情境来,于是她面对未名湖,张手在嘴边作喇叭状大喊“我……是……黄……莺……”“我……是……林……一……帆……”
还是清音袅袅,只是无人相应。
哎,天不早了,回去吧。黄莺落寞地放下手,心里又牵挂起母亲来,便转身欲走。
“哎呀!”黄莺感觉脚趾头一阵痛,低头看,却是踢到了半瓶没喝光的二锅头瓷瓶。
黄莺捡起酒瓶,不禁泪流满面,口中激动地喃喃道“一定是他来过,一定是他来过,他来过……他来过……”(未完待续。。。)
正文 一百一十七、角色
一进门,林一帆就紧紧地抱住了苏姐。
良久。
“你怎么了?不开心了?”苏姐拍拍林一帆的背柔声问道。
“没有事,我只是想静静地抱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林一帆摇摇头。
苏姐的秀发散发出淡淡的香,林一帆闻着有一种安宁的感觉。
“好了。”林一帆终于放开了苏姐,腼腆而真诚地道,“谢谢你!”
苏姐笑笑,没有追问,只是踮起脚在林一帆的脸颊上印一个吻,便拉着他的手进了客厅,把他按到了沙发里。
林一帆摸摸脸上的吻印,心里便涌出一股暖流。
“你又喝酒了,快给喝了它!”苏姐从厨房间调了一杯蜂蜜水递到了他的手里。
林一帆顺从地一口喝了,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姐,我还没吃饭呢!”
“那你又是哪里喝的酒?”苏姐问完,便不待他回答,又去给他准备吃的。
望着苏姐为他忙碌的身影,林一帆觉得温馨非常,同时一种不安却又潜入了心房。
“给!幸亏我做多了些,一个人没吃完。”苏姐端出了一碗白粥,粥面上撒了一些酱菜末。
那粥熬得很稠很浓,那酱菜切得很细很细,林一帆仿佛看到苏姐用心做食物的样子,心里暗叹谁要是娶了苏姐,那才是真正地会滋润一辈子的。
林一帆接过碗,却放在了茶几上,捉住苏姐柔软的双手认真地道“姐。找个对你好的人嫁了吧!”
“什么?”苏姐一愣。抽回自已的手。幽幽道,“怎么,嫌姐碍着你了么?嫌姐缠着你了么?”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林一帆连忙否认,重又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动情地道,“我怎么会嫌你呢。你对我那么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苏姐稍稍放松一些,迎着林一帆的眼道“是你的真心话么?”
林一帆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只是觉像姐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一定要得到真正的幸福才好啊!”
“少肉麻了!”苏姐被奉承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点了林一帆的额头一指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考虑,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子已经很幸福了,所以我也就不作他想了。”
“对不起,全是因为我,我是太过自私了。”林一帆自责道。
“你要我说多少遍才明白呀。我说过跟你没关系,相反。我对你才有一颗感激之心,所以我爱你,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只有失去,没有得到,只有遇见了你才让我感觉到了温暖和幸福。”苏姐有些愠怒,更有些激动。
“可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呀!”林一帆羞愧道。
“不,你不知道的,其实你已经给了我够多的了。”苏姐用嘴堵住了林一帆的话以表达自己的感激。
林一帆享受着苏姐的温存,心里却不禁可怜起苏姐,同时也为自己可怜,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因为寒冷和寂寞而紧紧拥抱在一起,便他愿意就这么一直抱着苏姐,即便长梦不醒也愿意。
“答应我,再不要说那些自责的话,也不要试图把我丢开,好吗?”苏姐喘了口气道,“至于其他的,姐是什么也不会要求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除非你不再要我了,不然我便永远是你的弟弟。”林一帆把头埋在苏姐的怀里迷乱道。
苏姐却轻轻把林一帆推开,脸上盈着红晕道“好了,先喝粥吧!”看着林一帆美美地享用着自已亲手做的食物,苏姐很有一种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