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玉珠》
作者闲卧云天
内容简介 千人看红楼,最开始看的,都是那脱尘超俗的黛玉,千人看红楼,最伤心看的,都是那黯然香消的黛玉一千人看红楼,就有一千人在幻想着黛玉,不是想要自己当黛玉,就是想要如何面对一个黛玉这,是我的黛玉……仍是活在那个年代的,不一样的黛玉,有美貌,有才情,却不要是那么悲伤,那么无助的黛玉吾父7月16日去世,哀思难收,兼其生前身后,诸事繁忙,故七月间未能正常更新,望各位看官朋友们见谅!在红楼同人多不胜数,各有千秋的今天,你要点开我这篇黛玉同人的理由 第一、黛玉所遇“游戏难度”不变。我不会改变黛玉在红楼原著里可能遇见的任何难度,红楼设定没有的人物,本文绝不出现(如兄弟、情人)。我将努力在红楼原著同等的“艰苦”环境中重塑一个新黛玉的人生,全凭这位黛玉自身的努力一点点地去改变。 第二、紧贴着红楼原著写,所有人、物、景、情节都力求贴近原著的设定,在本人写作能力范围内不“小白”。所有的一切不是因为其中的谁突然弱智了而改变,而只是因为有了一个不同的黛玉而产生了不同的进程。 第三、绝不乱开金手指,所有的改变全可以在红楼原著里找到“引子”。即是说,本人只抓原来曹公留下来的“bug”。 有违背以上三大原则的情节,请看官们及时指出,我将马上改正。 希望我的文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本人在写文时,是希望紧贴着原著写的。但曹公所著之文留存至今,已成了小说界的断臂维那斯,对其文的各种争议,一点也不比蒙拉丽莎的那个微笑少。而我要将这个同人下写去,就不得不在这纷纷纭纭之中给自己找一个坐标。所以在文中,我常会单独写些人物yy,或及时说明自己对原著的一些看法等,这些内容,一般会在文下的“yy红楼”、“作者有话要说”中,若篇幅较长的,我则单独存于一文曰 《葬花台》中。若有幸有红楼同好者读到鄙人之文,还请不吝留言赐教为感。 好罢,有想收藏我的朋友没?请点右边,谢谢! 请收藏”闲卧云天”这个嗑睡虫吧! 嗯嗯,还有句话:某绝不弃坑~!!!!!!入v公告本文自2010年11月30日起,光荣地入v了有鉴于本人是以”缺g缺钱缺银子”为理由入的v请喜爱本文的列位看官朋友们手下留情,不要转载以便偶能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认真努力地继续码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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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第1章
“姑娘可起了?”
“嬷嬷来了,姑娘还未醒呢……”
帐中的黛玉侧身向内躺着,耳中听着奶娘与丫环悄声问答。半合着眼,想着心事。
母亲故去已近月余,连日地伏侍病中,守孝灵前,使得她即焦又燥,且忧且悲,撑到二七,黛玉就又病得下不来床。眼见得这几日天气高爽,衬得她也精神了许多,阖府才算松了口气。
不说这身子也才六岁的光景,就是前世,那样简单的家庭,哪里见过如这世般大家子里的尔虞我诈。两年前那个三岁的弟弟一没了(1)。周姨娘就疯了,关在院子里医了半年,到底是没能挺过来。接着就是她生死一线,下人们私下里都传,是周姨娘回来讨债。母亲气急,拿住两个造谣的下人作法,一顿板子,发落了出去,才终于压了下来。自己就是那时穿了过来,第一次睁开眼,看见得就是母亲疲惫却不失端庄的脸,美丽的眼中含着泪,搂着她喊道“玉儿,我的肉啊……”。现如今,是这个护我,爱我的人,去了,再也见不到了……
“姑娘,姑娘……醒醒罢……”王嬷嬷轻声地在帐外叫着。“如今入了冬,日子越发地短了。姑娘且起来坐坐,走动走动,身体也舒爽些。老爷见了,也安心。”
黛玉伸手取过枕边的绢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缓缓起了身。雪雁见了,忙上前卷了帐帘,捧过熏笼上的衣物,嬷嬷帮她穿戴整齐。小丫环们一一捧过青盐、沐盆、巾帕,就在床边先净了口脸,提提神。
那边上月梅开了窗屉,下了隔纱。春柳领着捧头面的小丫头过来,为黛玉束起头发。更衣净手完毕,黛玉方起身至外屋坐下。
“父亲可是出门了?”黛玉吃了两口牛||乳|,转头对云莺嘱道“这两日,牛||乳|晚上睡前再与我吃罢,早起拿今年新收的花露,煮滚了放两粒细盐,于我清清浊气。”
云莺细细地应了,那边小丫头回报“并不曾出门,在西厅见人呢。说是打京里姑娘外祖母府上派来的。”
黛玉听了,也不追问。另与王嬷嬷说了,让她差人去父亲那打听着,等父亲有了空,好过去请安。
待撤了早饭,黛玉先去正屋里点了枚香,略站了片刻。虽说母亲去了,但黛玉仍然住在主屋的阁子里,没有挪动。父亲怕她睹物伤情,几次欲让她换个地方,她却终是没有答应。
一时黛玉又走到书案旁,翻检着以前的功课。母亲过世,父亲并没有辞退西席。需把旧时的功课理理,待夫子问时,也好作答。
月梅见她才吃了饭就去拿书本,怕她将早饭停在心里。于是过来引着她说“姑娘且去园子里逛逛不,今年的枫叶败得晚,现今东边亭子旁那两棵大红枫还红得十分好呢。”
黛玉听了,知是好意,也就慢慢出了房。往东边亭子踱去。丫环们忙收拾了一应用具,急急地跟了上去。
其实黛玉自打早间那小丫头回了话,心里头就开始敲起了小鼓。
前世她就是个爱看红楼的。当初初初在这里醒来时,几疑自己真是如书中的宝玉般,做了个红楼的梦。见着母亲贾敏、父亲林如海,只在心里叹着才子佳人,半晌回不过做女儿的味来,吓得贾敏以为她又是被什么迷了魂。
待得她完全认识到自己的确穿了,而且穿成了黛玉。她马上生出了一个……额,母亲说是个毛病,父亲说是个爱好的癖好——财迷。没有办法,她的记忆里,黛玉一生的悲苦,都来源于她的少小不识孔方兄。于是这会儿她大反其道,母问起源由,她便将话假与那年见着的疯和尚,只说是在病中又梦着了那和尚,说她命轻泪重,一滴泪水要拿千两黄金来填,不然哪一日泪尽了,命就没了。这话又正说在她大病之后,贾敏想起她命悬一线时,的的确确是在昏迷中泪流不止。自己女儿的性命最重要,黄金有甚打紧的,于是深信不疑。
财迷也不是不可以,但要这两个雅人,天天看着自个儿的宝贝女儿,在那儿俗不可耐地点银票,却实在有些难为人。于是夫妻俩平日里也闲散着教黛玉些鉴赏珍玩的法子。并四处收罗些宝物,放在她房中,谓之镇命。
黛玉在一屋子的奇珍异宝环绕下,神经慢慢松驰了下来,心安则体胖,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双亲更是以为那疯和尚的话灵验了。于是连往日将信将疑的那句“不许见外姓亲戚”,也十成十地认了真。本来那年父亲林如海回京述职之时,是可以带上家眷同行的。为着这句话,贾敏硬是没有回京,嘱托完相公往贾府探望母亲并几个兄弟后。因早就听说扬州风光好,就带了闺女黛玉,一路下扬州而去。待得林如海论绩再调,被点为了巡盐御史,也追着妻女,往扬州而来。一家子就在这绝色之地,落户安家。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
那日母亲搂着她坐在窗边,一边轻声吟着此诗,一边为她指点江景。却不知,虽是隔着银蝉纱,但那熟悉的碧波千里,杨柳点翠,早已扑面将她卷进了岁月的长河,依稀又见着了高楼叠起、车辆如织……一时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眷着前世,还是恋着今生……千年忧思,还复往来,只让她错将泪水作江水,奔腾而去不复回……心情激荡时,不觉泪眼婆娑。却把那厢里的母亲唬得手忙脚乱,抱着她在舱中来回走动。口中一忽儿软语抚慰与她,一忽儿让人急传大夫,一忽儿又先紧着丫头先拿两件贵重饰品来镇着命。彼时她于泪光中注视着这美丽的妇人良久,轻轻伏进她柔软的怀里,低声说道“母亲,我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此情此景,犹在眼前。谁知道,她留下来了,母亲却走了,殁在了她们最爱的扬州……
而现在,又到了要离开父亲的时候了吗?
“玉儿。”一声叹息般地呼唤,是她的父亲,林如海。
“爹爹。”黛玉立起身,侧脸拿绢子抹净了泪,含笑转过了头。
五六岁上,正是小孩儿珠圆可爱的时候。黛玉却因这一病,骤然清瘦了下来,形态里,竟略略带出些女孩儿的风流娇态,如海看了,不免又想起了夫人,悲从中来,眼中也是一酸。
“看着快别哭了,爹爹我近日还没寻着什么好东西呢。”父亲步入亭中,在软靠上坐了下来,笑着伸手,将黛玉揽入怀中。黛玉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就安静地躲进了父亲温暖的怀抱里。
云莺上前为老爷奉了盏毛峰,又为黛玉的玫瑰茶续了杯,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这本玉楼春开得甚好,玉儿可还喜欢?”
“映着这红枫,一刚一柔,别有一番风味呢。”那本玉楼春已是满极欲败之相,父亲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怕是心思不在这上面吧。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哎……玉儿,你外祖母欲接你入京同住(2)。”父亲兜兜转转,终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第一卷 2第2章
“玉儿,你外祖母欲接你入京同住。”
父亲此话一出,却是自己先叹了口气,已有不忍之意。黛玉心中一颤,万般言语,却只堵在心头,不能出一声。弱不胜衣,一时就咳了起来。
“哎~,此事为父尚在斟酌,我儿不必忧虑。”父亲抚着黛玉的背,轻语安慰。一时就将此话揭过一边。另捡着些家常里短叙着。
黛玉提起多日未曾上课,要将书本再拾起来的话。父亲见黛玉一心向学,心中甚慰,且又可与她散心,排解排解丧母之痛。如何不应。自是遣人与贾雨村说了,择日再续课时。
一时已至午间,内宅主事的孙姨娘过来,请老爷及姐儿黛玉用饭。
孙姨娘原是母亲的陪房大丫头,常唤做烟霞的,原名胭脂(1),母亲病时,这内宅本应由黛玉这个嫡亲的小姐来主事,只是黛玉太过年幼,母亲逐暂托了她行事。父亲的几房姬妾虽薄有私语,到底母亲还在,也不能怎么着。待到母亲亡故,因着烟霞随母亲在贾府时,也是经过外祖父的丧事的,是以一应事物,也办得十分周全,全没让他人拿住话柄。父亲伤心之余,也甚感欣慰,于是单拨了居室与她,脱了通房丫头的名,正正式式收了作妾,改称为孙姨娘,暂代内宅一应事项。烟霞感激之余,对黛玉自是照拂有加,别有不同。
饭毕,黛玉辞过父亲,回房休息午觉。
黛玉心中有事,哪里睡得稳。躺在床上没多久,好象一忽儿又捧着本《红楼梦》在看黛玉焚稿断情,一忽儿好象对着电脑,看着视频里刘心武大人在教育自己说你应该死于溺水。一忽儿觉得自己正躺在宿舍床上琢磨黛玉到底该怎么个死法才美。想了半天突然自己拍拍脑袋笑道“原来我已经死了啊~”……雷得她猛然坐起,才发觉是南柯一梦。转眼看着月梅在帐边轻唤自己,却又不知是否仍在梦中……
午后起身的黛玉,拿着卷13&56;看&26360;网案前出神。云莺亲自上来添了两回茶,偷瞅着她的神色还好,才下来悄悄打了个眼色,嘱咐了小丫头们好生侍候着,就与几个大丫头各自取了绣件活计,自去屋外廊下坐了。
彼时的黛玉,正在思考一件很严肃的事作为一个有作弊器的新型黛玉。这几年里,她所做的,到底改变了多少自己原来的命运呢?无论她再怎么喝牛||乳|,多运动地养生,身体也还是时好时坏;无论她再怎么聪颖乖巧,拢得父母感情更加深厚,也没能再多个弟、妹;无论她再怎么在母亲病中小心照顾,也没能留住母亲的性命。而现在,她就要步上那条命中注定的悲剧之路了,她还能为自己做些什么?
她十分沉重地检讨了自己的前世,作为一名宅女,她对于穿越这一中头奖般的幸运事件,完全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也没有为之做好充分的准备。早知如此,怎么也要看看《君主论》,了解下钢铁的冶炼、钟表的制作、玻璃的配方、杂交稻谷的培育;特别是一定要系统地实习下经商之道,并将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琴棋书画统统地理熟,最不济,也要自己做一回手工肥皂吧。好吧,幸运降临了,她也接到手了,可这个情况,对她,到底,是福,还是祸…… (各位看官倒是可以马上补救一翻,以备各类突发性穿越事件的降临)。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神情肃然的黛玉去摸手边的茶水,眼睛扫过手里的书本,看着自己茫然盯了良久的那一页,不禁宛然一笑。还说收拾功课呢,怎么拿了本《老子》在发呆。
好吧,且看看,这去贾府的命运,是不是能改变的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总要做点什么,才能死心啊。黛玉啜着茶,赏着窗格上放的菊花,静下心来打起了小九九。
一时思定,就带了小丫头,往孙姨娘所居的蘅芳阁1而去。
孙姨娘正在外屋理事,见着黛玉亲自过来,忙起身相迎。仍如旧时一般,亲自扶她坐了“姐儿如何过来了,今个儿天气虽好,也别太累着了。”一边那厢忙忙地唤丫环上茶果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