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破裂,一点动摇,可是又瞬间抹去。
“是的,为了一切。必须如此。”他这么说着,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转身而去。
看着他的身影远去,低下头。转身去找另外的人。
“格格吉祥。格格稍等,奴才这就去请太子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二哥。”就径自去了书房,我也一直记得,他们一直喜欢书房…
…
“阿礽。”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书,听见我的叫声抬起头来,一瞬间恍惚,然后猛地站起
来,大步走过来一把抱住我。
“阿瑟,我一直百~万\小!说,可是一直看不出去,你这个小家伙的影子总是转来转去,没想到
,你真的来了。”
“呵呵,阿礽想我了,我就来了啊,我们是有默契的哦~~”回抱他一下。
“嗯,你要吃什么点心么?”他说着就要出去安排。
“哎呦阿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在这里坐啦,我有东西送你。”忽略他惊喜的
眼神,拿出里一模一样的东西。他接过,忽然拿着闻了闻。
“血?谁的?你的?”他扭头问。我点头“阿礽,你想要它么?”我没有说别的,他
明白的。
“要?这由不得我,你是知道的,可是,阿瑟,我明白你要说的。”然后他起身,点燃
了炉子,把那绣品就扔了进去。
“我只想要你。”然后一阵缠绵。
回到院子,等着夜晚,最后一个锦绣,我想象着他拿到的样子。会很不一样吧。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熟悉的声音响起,即使还是冰冰冷冷,可是却已经带进
了无限温柔了。
什么也不多说的就拿出了绣品。直截了当的说“四哥,那是用血染的,你要么。”
他也什么不再多说,直接放进了胸口,直直看着我,那么坚定“要。我必须要。”然
后突然笑开“就像你一样,我必须要。”然后把我抱起来走进屋子。他一直是这么自信,
和,坚定自己想要的,无论什么代价。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绣品,一幅锦绣江山,还有大片血染的残阳。
我忘不了八哥一瞬间的犹豫和动摇,那注定他不得。我忘不了二哥那么哀伤的表情和所
作,那注定他不要。我忘不了现在在我身旁紧紧抱着我入睡男人的表情,势在必得,没有意
思犹豫,几乎无懈可击。
这些,都是注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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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番外(一)
那天十三说他快要记不起锦瑟快乐时候的样子了,他说四哥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恨自
己,锦瑟说过那么多次带她离开,可是,我却放不下,别人都叫我少侠,可是锦瑟说我其实
最不潇洒,我放不下,四哥,你瞧,锦瑟什么都知道,她放弃了那么多。
看着十三落寞的脸,我什么都没说。十三放不下的,是我。十三做不到的,我也不能,
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挣扎,一切都是看着,哪怕是站在她身边,最难的日子,却是
我们要绊倒的二哥陪她度过,锦瑟回来后,我们都知道,她最喜欢的,大概是二哥了吧。
我能做的,是咬牙,强大,然后有足够力量保护她。直到那天我的正福晋那拉氏,这个
一向温和,有着一国之母风范的女人带着我从来没有看过的凄凉对我说“爷,女人要的不
多,有时候只是一个拥抱,要的只是在看风景时,你能牵牵她的手。爷,男人是要强大,可
是女人要的,只是能够只盛下她小小身躯的一个拥抱就足够了。”我想锦瑟连这些都得不到
,因为我们的爱情,并没有公开,她连得到光明的机会都没有过。
很多年后,十三对我说“四哥,我们很强大了,我们已经是最强大的了。我们把锦瑟
完全包进了羽翼里,小心翼翼,可是四哥,你看她快乐么。我们只是,延续皇阿玛。”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锦瑟的样子,后来的我们说起,每个兄弟都记得,那时候的锦瑟苍白
的快要消失,一心求死。每个兄弟也都记得那个奇怪的种满了树的院子,记得她那层出不穷
的笑话,记得她那钱串子个性,记得她平静看着我们说她孩子没了的样子,记得所有的她,
快乐,悲伤,俏皮,慵懒。可是谁也没有想过,在我们都空前强大时,她的样子。
我一直知道,她不喜欢这里,她总说她不属于这里,然后又说不属于这里属于哪里,这
是她一直以来的问题,五弟说他知道,可是五弟说他也不知道。他只说,他听过她在她额娘
院子里的喃喃自语,他只说那时候他第一次害怕,连上战场都没有那么害怕,他说那时候的
锦瑟一直望着天空,一句一句问着她的额娘,问着上天,就好像,会要飞上天,飞去哪里一
样。
她像是一夜长大,突然送我血绣的手帕,然后按着她的步伐走着,在我做了皇帝之后,
每次想来,都是那么惊心,她是如何经营这庞大的计划,疏而不漏,有惊无险,一个人,默
默走完,然后又做回傻傻的锦瑟。
我一直知道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每个兄弟都知道,她很特别,她可以把老三变得激|情
,把老七拉回正常,把老八弄到情绪失控,又何尝不能做这些,而我揪心的是,她自己做完
了这些,背负了多少,因为这里,有着多少的计较和背叛,她一个人背起了所有。
很多年后老八说“四哥,其实我从没有恨过你,就像你从来没有恨过哪个兄弟一样。
我们恨过二哥,是因为她夺走了锦瑟,可是锦瑟爱上了他,后来我们夺走了他的荣耀,却是
走上了一条已经计划好了的路,他从未想过坐上那个位置,他失去了那些,却得到了我们想
要的东西。”
是的,我们只是生在了错的地方,错的时间,然后又错误的,统统都那么优秀,错误的
认为历史就是正确的,错误的认为,我们必须互相残杀。我登上那个位置,俯瞰众生时,才
发现,一直站在那个最远却最显眼的地方的小人儿,她是最清醒的一个。她说四哥,你们都
是傻子,我也是。我们都错了,历史虽然不可改变,可是那只是结果,是记载在书面的东西
。
在我深夜无法入睡时,她又伸出双手,拉着我说四哥,你有一个选择,你要背负身后滚
滚骂名,可是你却能对得起你的良心,你做么。
我从来都没有抗拒过她说的话,就像我不能抗拒她一样。
因为第一次的一眼,就是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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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骤
我努力的回想看过的书,看过的电视,经历过的人心叵测。
我努力的计划,努力的想着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努力的想着每一个不露痕迹的对策。
可是我离开那个时代太久太久,装傻装了太久太久,我几乎忘了生存的技能。是谁说活
在这个后宫是最可怕的事情,我活在这里,我经历了一些事情,我以为我终于学会了这里的
生存法则,可结果是,我没有,同时,也忘了前生的法则。
月光很朦胧的洒在院子里,叶子快要落光,可是我还有秋季的树,可是如果他们失去了
那些,可能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吧,可是我要做的,不就是背叛么。
“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出来闲逛的女孩子也只有锦瑟了。”抬头看见十六斜靠在树上,
抱着手臂邪邪的笑着。
“月黑风高杀人夜你不知道么,你要小心哦。我可是在计划杀人哦。”我发现每次想事
情的时候我都喜欢乱走而不自知。站到他身边,我们和这个湖还真是有缘。第一次见到十六
就是这里。你头看着他傻傻的就笑了,我们都长大了。
“你笑的我都发毛了。就你这么笨的人,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把刀,你都能自己掉湖里去
。”
“喂喂,不要这么瞧不起人,不知道最安全的人就是最危险的人么。赶明儿我跟皇阿玛
说去,就说小十六天天大半夜不睡觉在紫禁城里逛荡,怕是思春啦,赶紧给你找一个福晋成
家搬出去俩人一起看星星月亮吧。呵呵。”
突然就沉默了,我似乎是选错了话题……正想着怎么拜托尴尬,十六忽然用很低沉的声
音说“我的福晋,郭络罗氏。”
静止的时间,静止的两个人。可是没有静止的,是思绪。我想说些什么的,说呵呵是么
那真是祝贺你终于有人要了,多假,他们爱新觉罗的男人,哪个没人要。说哪天叫弟妹出来
坐坐哈哈姐姐我给见面礼,得了吧,我不想跟她们接触。该死的,平时那么多话,一到用时
就词穷。
“锦瑟。”
“啊?啊?”突然的开口让我慌张了一下,抬头看他。
“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里对不对,”他扭身看着那个湖
。“那时候的你真的像是个精灵从湖里突然出来,我告诉过你了对不对,可是你一定不知道
你一头撞进我怀里的时候也撞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你叫十三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觉得天旋地
转,你以前讲过一个故事,那里面的人一见钟情,那时候我还嘲笑过对不对,那是因为我伤
心,因为我也知道那种感觉,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
他扭头很认真的看着我,然后又抬头看着天空“我看你笑,看你哭,看你在哥哥们之
间为难,我恨他们比我早,没有了我的位置,我恨他们保护不了你让你受难,我很自己还是
不够长大不够成熟不够强大不能夺过你来好好的爱护。”
他说这些话,低着头,嘴角划出弧线,却不是开心的弧度。
“我不恨我们是兄妹,真的,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不是兄妹,也许连默默站在你身边的
机会的没有,我们都会长大,我会有我的福晋,侧福晋,会有我的孩子,你也会有你的驸马
,有你的孩子。没有人能把你圈住,即使皇阿玛。因为我知道,我的锦瑟,是很勇敢,很敢
做的女孩子。我甚至知道,你会做些什么,牺牲什么,你所有的打算呢,我都知道。别问为
什么,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属于我。”
“锦瑟,你能告诉我,你有爱过我么。”他的手抚摸过我的头发,然后滑向脸颊。失神
的望着我的眼睛。
“没有。十六。从来没有。”
然后手,就滑向了空气。
“谢谢你,锦瑟。”人,也走进了空气。的
“对不起,十六。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动心过。永远。”
他永远听不见,我说的抱歉,我说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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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
“皇阿玛。”
“锦瑟啊,怎么这么乖,来请安不成。”皇阿玛挑着眉毛看着我,哼,老狐狸。
“嘿嘿,锦瑟想您了嘛。”才怪,真是,两个人演着温馨父女的剧情,还不是因为有大
臣在。
“哈哈,皇上真是福与天齐,阿哥们各个优秀,格格也是如此贴心。”当然有演戏的,
捧戏的也不能少不是,从古至今,领导身边,从来不缺这样的人。
“皇阿玛的福气可是比天高多了,李大人,锦瑟虽然养在闺阁,也从不参与政事,可是
还是很关心大清的,我听说最近江南那边的书生很是活跃呢。”哈哈哈,给你来个学潮你就
不福与天齐了。果不其然,皇阿玛的眉毛又是一挑。
“臣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会平复,格格就放心吧。”
“也没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啊,皇阿玛英明果断,又有你们这些左膀右臂,肯定天下太
平喽。皇阿玛,皇阿玛,您今天忙不忙啊,锦瑟想出去玩儿,好不好。”我管你太平不太平
,我的目的可不是这个,先抛块砖再说。
“怎么,又呆不住了。”
“皇阿玛,我听说,今天是个集市呢,好不好嘛,带锦瑟去吧。”强调的是~带我去哦~
~果然,他眯了眯眼睛“又打什么鬼主意,好吧,李德全儿,今儿朕微服。陪咱们锦瑟格
格逛大街去。”
“耶!!皇阿玛万岁!!!”
出了书房,就想变脸似的掩起了笑,真是,有够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不谙世
事了,我还得装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可是男人啊,就是吃这一套,哼。
“宝柱儿!!!!”回到院子里就喊开来。
“哎~~来了来了格格~~~”
好笑的看着他“你那是什么回答啊,就跟饭馆儿小二似的。交给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
样了。”
“我办事儿您放心吧格格。”他小得意的看着我。
“哈哈,好啦,不用那么看着我,要是今天我办的事情有效果了,本格格就亲自下厨犒
劳你~”
“啊?格格,您饶了奴才吧,奴才还是吃奴才饭去吧。”然后拔腿就跑。
“死宝柱!!你是怕我毒你不成跑那么快!!”不就是又一次让你吃我新创的菜色让你
跑了三天厕所么……都说那是意外了……
“不许笑~”七斤她们在一旁窃窃的笑着。
挑了绿色的汉服,黑色的曼陀罗花绣在衣服上,外面还有薄薄的纱,浅黄|色的头绳镶嵌
在散开的发丝里,站在城门口等着皇阿玛他们。不意外地,收到了他很赞赏的眼神。
主动牵住他的手,若无其事地看着街道两边的摊子,脑子却已经飞去了别的地方。一步
一步的走,远远看到一群孩子在做游戏,快了,就快了。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
兔子埋九兔子坐下哭起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归来!”孩子们一
遍遍地念着这个诡异的童谣,在格子里跳着不知道的步子,却有十几个方格,远远看去就像
是活动的棋子在那儿动着。
这是我交待给宝柱儿的任务,当年从网上看到这个的时候分析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个
所以然,但是最起码的,是有影射作用的。康熙是个心思缜密的天子,我在他书房就曾看见
过他让人收集的各种童谣民谣,撇开文字狱之类的不说,他是真的非常在意这种口传形式的
传染。
“他们在唱什么?”果不其然,老狐狸还是会上钩。
“谁知到,孩子们自己瞎玩儿呗,阿玛我饿了,我们去九哥那个馆子吃饭吧。”装作不
在意,拉着他的手想走,却又故意提起九哥,然后忽然又加上一句“今年过年不知道还会
不会像去年那么热闹了呢,去年在九哥那里看戏,除了大哥,都在呢,今年不知道能不能全
来呢,锦瑟好讨要红包。”笑话,大哥能来么,是永远永远也不能来了。
“李德全儿,把那几个孩子带过来。”拉着我的手紧了一下之后他吩咐到,要得就是这
效果。
“你们刚才在唱什么啊?”不知道皇阿玛有没有对他自己的亲儿子们这么慈眉善目过。
“我们在玩儿游戏啊。”孩子们七嘴八舌。
“刚才明明你都死了,为什么你还站在那儿啊。”
“胡说,明明我是挖坑的。”
“你跳到那个格子里是挖坑给自己的!”
“好啦好啦,别吵了,我们不玩儿这个游戏了,都没个尽头儿的。”
“才不要,我要玩儿这个,姐姐姐姐,你瞧,我们这里一共有20个格子,口诀却到九,
每个人跳到一个格子就要做相应的动作,如果到了那几个死格子里就要想办法救自己,可是
我们谁也没办法救啊,最后都近了死格。”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突然对我说着,这个我可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