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绝不容他。”
柯朗被凌岚散发出来的冷峻气息逼退几步,“紫虞王,你……你别欺人太甚。”
凌岚一冷哼,“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今天本王就让你知道。”嘴边掀起一抹冷笑,“神谕是吧,那本王也有神谕。来人呀,给本王准备些米汤,和一盘清水来。”
柯朗明显的一震,惊愕望着她,可片刻后又稍微恢复了神色,故装镇定。
“你也懂请神之术?”澹台真很是惊异她的举动。
“懂呀,三岁孩童都会,而且简单易学。”见物品已准备好,“陛下,借你的御用纸一张。”
在接过纸张的瞬间借着纸张的遮挡,凌岚以极快的手法,用手指沾取米汤在纸上挥写,又将随身携带的碘酒倒入那清水盆中,这一连串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就是她接过纸张的瞬间而已。
“皇上,你看这只不过是张白纸而已,”用纸张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当碘酒全溶于水后,纸上的米汤也被她内力烘干了,“臣现在就让它也显示出神谕来。”
将纸张平铺浸入水中,本是一张雪白的纸在水中慢慢呈现出黄|色的字体来,凌岚迅速从水中将纸捞出。
众人皆大为吃惊,御书房中倒抽冷气之声不绝,都惊异呆望着纸上所写,柯朗是神棍大骗子。
柯朗更是呆如木鸡,他没想到梵天一族的秘技,她竟然懂得,那么上次祭祀大殿中,她那看似无意的捣乱,实则也是她已看透其中的原理的了。
拎着那张湿漉漉的纸,“怎么样,神谕说你可是神棍大骗子哦。”
“这是怎么回事?”澹台真诧异的问道。
“皇上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事先在纸上用米汤写下字,等其干后,用掺有碘酒的水一浸泡就会显现出字来了,这是江湖上常用的一种保密信件的手法而已。”
澹台真怒拍桌子,“柯朗,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于朕。”
柯朗强状镇定的说道,“皇上,紫虞王这是诬陷于臣。”
“放肆,”澹台真怒斥,“还想狡辩,她所用的手法与你同出一辙,如若不是紫虞王拆穿你的把戏,朕还不知道要被你糊弄多久呢,来人呀,将这神棍打入天牢,等候发落。侍卫统领秦虎。”
门外走进一人,“臣在。”
“命你领五百侍卫,将祭祀监所有人等拿下,交予刑部彻查。”
“臣遵旨。”
此举是对澹台昭灵一党莫大的打击,但也得于他们的愚蠢,让她得此机会铲除梵天一族在单丹的势力。
澹台真略显尴尬的对凌岚说道,“是……是朕糊涂了,才怀疑起紫虞王与灵王的好意。”
凌岚一抱拳,“臣师父曾说过,人非圣贤,谁能无过,知错能改,为时不晚。”
澹台真叹了口气,“灵,说得好呀。”
“臣虽不知,有何事令皇上心生烦恼,但为君解忧乃臣之职也。”
澹台真虽是很信任她,但这始终都是家丑,本告知于柯朗是希望通过他让神明给予他指点,但事到如今,也不能再让知晓了,皇家的脸面还是比较重要的,唯有将那荡妇暗地里解决了。
凌岚察觉到澹台真的杀机,顿时明白了他的决定,不过,这荡妇也该有此报。
“朕心中已有主张了,紫虞王也累了,先回府吧。”澹台真一挥手,示意她退下。
“那臣告退。”
二卷 魅,妖姬惑世
第九十八章 逗我哭吧
今夜夜色缠绵,圆月高悬于空,紫虞王府中一切戒备森严,锁魂堂所有的暗卫已全部在暗中警戒着,府中所有的下人也都已经进入到战备状态。阎、灭、绝、刹、肖遥天更是如临大敌,平常在他们眼里不太正常的柳依依都肃穆以待,慈悲和天音也露出担忧之色。
寒君昊与皇甫瑾莫名的望着他们的紧张的神色而不明所以,如今唯有这紫虞王府的主人还是那般的悠然自得,浅紫色而波浪长发披散在身后,慵懒而妖魅,轻柔的薄纱长裙,随着她的席地而坐,倾洒在竹席之上,如皓月般的眼眸带笑,绝美的朱唇鲜嫩如樱,嘴角微微上翘,肤若凝脂的纤手,轻掂茶杯,杯中茶香冉冉。
伸手整理她的秀发,略显担忧的柔声问道“岚,他们都怎么了?”
凌岚回以他一抹百媚顿生的笑,“君,别理他们,他们是穷紧张,又不是一次了。”
“什么一次?”
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等下你就知道了,君你先到外面坐会吧。”
“都各就各位吧。”天音满脸严肃的下令道。
阎、灭、绝、刹分别盘腿坐于她的前后左右,慈悲银针已在手,天音一手号着她的脉搏,双目微闭,细细感觉着她的脉跳。
众人静静的凝望着凌岚,唯有那呼吸的吹拂声,天音双眼一瞪,“来了。”
明显看到凌岚娇躯一僵,慈悲以极快的手法,在她手上的几处|岤位行针,阎、灭、绝、刹眼神中的心痛溢于言表,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虽然如此但仍难在短时间内,压制住她蛊虫的肆虐,柔润的小脸苍白如雪,额间的细汗在慢慢的凝聚成一粒一粒莹透的小珠,银牙狠狠的咬着下唇,嫣红的血珠滑落,滴在那雪白的轻纱上,如红梅般的娇艳。
“岚岚,痛就喊出来,别伤着自己了。”肖遥天在外围焦急的喊道。
凌岚深深的吸了口气,摇摇头。
寒君昊与皇甫瑾惊呆了,一时之间如被石化了一般。
慈悲将舒心丸喂她服下,同时与天音一起运功,六人默契的将真气游走在她的身体中的几大|岤位,强行扼制蛊虫的肆虐。
倔强如她,就算痛入骨髓,也坚持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疼痛在急剧的消耗着她的体力与意志力。
“岚。”一声温柔的轻唤,浓重感伤的气息向她蔓延而来。
最后一丝的力气用来抬眼望向他,凌岚身躯微微往后一倒,所有人的心猛然悬于半空。
一双修长的手掌轻抚她额间的细汗,望着她苦苦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他的痛彻心扉。他多希望能代替她,虽然他是那么的爱她,可关于她的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要求她让自己留在她身边。
手指沿着脸颊抚向她的那沁血的下唇,凌岚忽然张跟将他的手指紧咬,白皙的手指顿时血流如注,渗入她的嘴里,一滴一滴,铁锈腥味侵袭着她的味觉,令她不禁松开了紧咬着他的银牙,而那肆虐的蛊虫似乎镇静了些。
他脸上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如被咬伤的不是他一般,感到她的气息越发的微弱时,恐惧如魔鬼的利爪纠结着撕扯着他的心。
此时,在一旁为凌岚号脉的皇甫瑾,“蛊虫似乎慢慢的安静下来了。”
蛊虫?寒君昊一震,岚被下蛊了?
给她输真气的六人也明显感觉到了,蛊虫于真气对抗的力道在减弱,平时就算他们全在一旁压制那蛊虫,它也要闹个半个时辰的,今日却这么快就安分,甚是奇怪。
众人虽说觉得奇怪,但只要能让凌岚少受点苦,还是令人欣慰的。
六人同时撤回真气,盘腿调息,寒君昊将凌岚抱起轻放于一旁的贵妃椅上,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有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感觉,刚才那心痛的感觉,如穿梭在荆棘丛中一般。
片刻后,慈悲与天音最先起身,“丫头,怎么样了?”
凌岚不似往常那般的虚弱,但还是疲惫不堪,气虚如游丝,“大师父,我……没事了,只是……觉得……很……累。”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蛊虫会突然安静了,像是被什么镇住了一般?”天音疑惑的说道。
凌岚忽然脑中闪过一阵铁锈的腥味,“是……血。”挣扎着想起身,寒君昊轻柔将她扶起,抱至腿上,用自己的体温给她那微微冰冷的身躯,些许暖意。
“什么血?”
“我刚才……咬伤……君……的手,尝……到了他……血的味道。”
“难道……。”慈悲忽然惊异的望着寒君昊,“难道对你下蛊之人,就是为了他?”
望着慈悲惊异的目光,寒君昊越发的不明白了,“等等大师兄,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明白,但我只想知道,岚她怎么了?”
慈悲如没听闻他的话一般,喃喃自语道,“这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老三会被封脑,而丫头却被封情,且封蛊的诱导是老三。如果是那样的话……”
又是四年前,寒君昊满是忧伤眼睛,默默的望着凌岚,“岚,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被人下蛊,又是谁对你下的蛊,令你遭受此苦楚。”
凌岚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眼,不再抵抗着黑暗的侵袭,坠入满是黑暗的世界,沉沉睡去了。
“岚。”寒君昊惊恐的想摇醒她,他好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了。
“老三,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天音赶忙阻止他,“让她睡吧,每回蛊虫发作后,她都会如此。”
寒君昊并没因天音的解释,而放下心来,紧紧拥抱着她,静静的望着她的睡颜,没亲眼看到她醒来,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安然平复下来。
“老三呀,”慈悲叹了口气,“四年前你和丫头在那神女峰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这几年来,丫头也从没提起过只言片语。唯一知道的是,当我们在神女峰上找到丫头时,她已经昏迷在雪地中一天了,如若不是她的阴寒体质,她早就被冻死在峰顶了。”
天音也轻叹道,“是呀,她整整昏迷的七天七夜,打那以后每当月圆之夜她的蛊虫就发狂,我们这才知道她被人下了蛊咒了。是一种古老的蛊咒,叫封情蛊咒,被下蛊之人会从此无情无爱。此蛊平时并无大碍,只是一到了那月圆之夜,蛊虫就会发狂,钻心嗜血,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伸手抚摸这凌岚的头发,“这几年,丫头苦呀,可再苦再痛她也从没喊过一声疼,总是倔强的一人承受着。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望着沉沉睡下的凌岚,此刻的她不复痛楚,恬静的躺在寒君昊的怀中,每人心中都在为她祈祷着,愿上天能如他们一般疼惜和怜悯着这个善良美丽的女子。
“如果,对丫头下封情蛊咒的诱导是老三的话,那丫头今后就能少受些苦,但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什么意思,老怪。”
“下封情蛊咒必须要有诱导,我猜测得没错的话,下蛊之人是不希望她与老三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了,故而以老三为诱导,封了丫头的情与爱。”
望着众人一脸的茫然,完全没听懂的样子,慈悲清清喉咙,再次解说道,“也就是说,下蛊之人以老三为暗示,用蛊虫诱引她绝情绝爱,懂了吗?”
众人还是一脸的茫然,慈悲彻底放弃了,“唉算了,现在知道老三是丫头封情的诱导体,那只要用他的血来做药引子,就能暂时压制住蛊虫的发狂。”
“哦。”众人齐声回道,“你早这么说,不就懂了吗。”
寒君昊二话没说,将凌岚轻放至贵妃椅上,挽起袖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就一刀,鲜红的血液如泉涌一般溢出,直流进一空茶杯中,众人顿时傻了。
皇甫瑾最先反应过来,掐住他的动脉,“三师叔你疯了吗?这样流血,你会死的。”
“对于岚所受的苦来说,我流这点血算什么?”回头望向慈悲,“大师兄,这些够了吗?”
慈悲这才蓦然醒来,用银针急促的封住他几处|岤道,“老三,这怎么那么鲁莽呀,我都还没说完呢,你的血是能助丫头压制蛊虫,但是,蛊虫是贪婪的,一开始它所嗜的血会很少,每发作一次,所需的血都会比上次多一倍,也就是说,越往后,压制蛊虫的血就会越多,到最后可能就是用你全身的血都不能再压制得了了。”
“没事,只要岚能健健康康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深深凝望着沉睡中的人儿,轻声道。
凌岚醒来后得知,寒君昊为了能让慈悲多配点压制蛊虫的药丸,私自放血,险些丧命。
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失血过多,使他原本神采飞扬的俊颜,苍白如纸,双唇若白灰,眉宇紧锁,纵然此刻他已入睡,都不曾放松。
她那微微冰冷的手指,才抚上他的眉宇,他却醒来了,对她的笑依然是那般的温柔,“岚。”
凌岚握住他同样冰冷的手,许久后,娇柔的对他说,“逗我哭吧。”
三卷 问鼎中原 权倾天下
第九十九章 两年后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匆匆两年犹如弹指一挥间,这两年对凌岚来说是乐趣无穷的,是快乐无边的,仿若回到了无忧的时代。
这期间她不露痕迹的为澹台觅灵立下威望,奠定扎实的政治基石,建立起属于她的势力,这一切都是为了森的到来而准备的。但这两年间,欲要行刺澹台觅灵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但都一一失败了,而且都是有去无回的,因为凌岚将锁魂堂的人安插在澹台觅灵的身边保护她。有时扰人的蚊蝇多了,把凌岚惹恼了,她直接让绝去把主使之人给做了,起到杀一儆百作用,这样又安分了一段时间,但为了这诱人的皇权,始终还是有人前赴后继,不过心情好时,凌岚还会与他们斗上几个回合,权当娱乐打发时间。
而最让凌岚开心的,就是家里那几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们听谁说了,谁能将她弄哭了,就和谁成亲的消息,那几个男人就开始了他们的催泪大计,凌岚也不予置否,看着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刚开始他们还只是各自为政,独立作战,后来他们都能深刻领会了凌岚的名言,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真谛,团结一致了。这样一来,她一旦被弄哭了,她就得和他们几个一同成亲,反正人人有份,皆大欢喜。
为了能弄哭她,十八般武艺全数使出,开始时带她也看些令人十分感动的,真实的爱情生死恋,最后她没哭反倒让慈悲哭了一个月,每每想起来还抽泣着鼻子,囧……
见这招不灵,就改带她去看悲情戏,在柳依依的掺和下,演的还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超级悲情改良版,结果她还是没哭,倒是天音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把人家扮演反面角色的戏子暴打了一顿,囧……
后来他们总结经验,但凡他们实施计划时,绝不能让慈悲和天音在场捣乱。于是乎什么九死一生英雄救美,什么为爱进入险境取灵药,什么得绝症,跳楼,跳水,上吊,服毒,什么新颖给她来什么,到最后她总是以笑而宣告他们的计划告终。
寒君昊虽没参与他们的搞笑大计,但他总是趁人不备时,偷偷为她放血,每当他不听话时,她就在当月蛊虫发作时坚决不服药丸,她还真担心她哪天会失血过多而亡。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晴空万里,白云朵朵,阳光尽情的挥洒着热力。
柳依依与瞿峰也在挥洒着他们的青春漏点,为了一块糕点已经吵了老半天了,话说自从瞿峰从那焚天帝的皇陵中取出了那幅画后,再回去就进不去了,仿佛有什么在阻挡着他,让他老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怎么都进不去了,多次尝试后皆是如此,他才不得不放弃。
连瞿峰这样盗墓贼都难住的墓|岤,倒让凌岚起了好奇之心,带领一干男人前往那皇陵,这才知道这皇陵周围已经被高人布下了上古奇阵,连慈悲这样资深老道的布阵高人,也只是听闻过,从没见识过。
倒是寒君昊无心的一句话让凌岚想到了一个人来,老妖婆,她也应该算是梵天皇陵的守陵人了,如若是她布的阵,也不足为奇了。
“土行孙矮冬瓜,你再吃也长不高了,吃了也是浪费,你知不知道农民伯伯种粮食出来是很辛苦的,怎么能糟蹋在你身上呢?”柳依依叉腰瞪着眼,这些年来在凌岚的调理下,胖了不少,现在再看她整个一圆咕噜的茶壶。
凌岚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争吵的面红耳赤的,示意让肖遥天将糕点盘端过来,将最后一块糕点消灭掉,后拍拍手,拿起手中的阵法书,继续研读。
“变态,臭蛤蟆,你才浪费粮食呢……嗯?”瞿峰无意中一回头,发现糕点不见了,只剩那精致的白瓷小盘,赶紧低头至桌子底下找寻,“糕点呢?哎?刚才还在的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柳依依一脸鄙视的望着他道,“你装吧,继续装吧,竟然如此卑鄙,趁我不防时,偷吃了,还在这做贼的喊抓贼,哼。”
“我才没有呢,你那蛤蟆眼一直在盯着我,我怎么会偷吃呀?”
“不然去哪了?”柳依依还是不信,“难道会长腿跑了?”
“是呀,长腿了,”凌岚悠悠的说道,“跑我肚子里了。”
“岚。”
“师姐。”
两人极为气愤的望着凌岚,他们两个为那糕点争了半天,最后让她给渔翁得利了,“你怎么能偷吃呢?”异口同声说道。
凌岚很无辜的说道,“我见你们挺专注于讨论彼此的优缺点,都把那糕点给忘了,我怕糕点放久了不好吃了,粮食可是很珍贵的,可不能浪费了,故而我就吃了呀,还是,”抬起闪动着点点星光的美眸,“我不该吃呀?”
阎、灭、绝、刹和肖遥天同时扳动手指,啪啪的直响,大有他们一点头说是就开揍的意思。
此时柳依依和瞿峰难得同一阵线,干笑着回道,“呵呵呵呵……,怎么会呢,该吃,该吃的,呵呵呵……,那糕点就只配美丽大方的你来吃。”
“那好,你们继续讨论哦。说完躺进寒君昊的怀里,继续百~万\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