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湖人士一场血腥的旷日持久站,最终不少江湖人士不得不远走他国,或归隐山林。
也就是这三天的时间,寒君昊整整沉睡了三天,与其说是沉睡,不如说是他不愿醒来。醒来后,就得面对那残忍的现实了。
可他终究还是醒来了,来到了如今已是一片苍凉的废墟中,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的一丝丝的情绪,哪怕是一点点的悲伤。他一脸的平静,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平静得让人害怕,但,周围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哀莫大于心死,一个心都死了的人,怎么还可能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呢!
步履蹒跚的他如那年迈的老者,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与沉重,每迈出一步就越接近那心中还在淌血的伤口,可他还是来了,来看看她最后弥留过的地方,虽然这里已成一片废墟了,但这里曾经是她最后留下倩影的地方,他一定要来,来陪她。
这三天来他不想醒来,希望能在梦里看到她,可梦里的她却如那沐浴在火中的凤凰,最后展翅飞走了,没有再回头,徒留下他在梦里嘶声力竭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但,他宁愿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她又会出现在他面前,甜甜的喊他一声,师父。
“岚,”声音依然温柔如故,可那所透露出来的悲凉,令人不禁泪水盈眶,“岚,你在这吗?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那双曾经明亮如繁星的眼睛,凝望着眼前的废墟,如凝望着他那心爱的人儿一般,“我说的话你一定能听得到的对吗?”
缓缓的坐在那满是碎石漆黑的地面上,伸手抚摸着那地面,就如同在轻抚着她那如凝脂一般的脸庞,“岚,你知道吗?这四年里,我虽然没了你的记忆,但每夜都是你在陪伴着我,我能深切的感觉到你的存在,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身在何方,但我知道我们终有一天能相见的。”嘴角边上露出一抹回忆的微笑,“你知道吗?那一夜,那一夜我听到了你的歌声,我知道你来了,那个梦中的你,就要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既欢喜,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还是鼓足了勇气去了红楼一梦。你就如同梦中一般,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温柔,可当你看向我的时候,眼中有一丝冷漠,那丝冷漠就如同那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入我的心里,令我慌了神。”
白皙修长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那心跳微弱得无法感知,“梦中的你虽然面冷如霜,但那双如晶莹剔透的瞳眸,却永远是那样的柔如一波秋水,也总是在一曲终了后,轻轻的唤我,君,君。可你当时却喊我,师父,那一声师父,如同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也在我们之间刻下了一道不可能逾越的鸿沟。”
幽幽仰首向天,那阴沉的天空看不到一丝蔚蓝与阳光,就如同此时的他,“我们真的只是那师徒关系而已,可为师、为父的我却深深的爱上了你,这是一份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爱,是一份违背伦常的爱,也许当初我就是知道了这份不被认可的感情,才将关于你的一切都封存了。我也以为当我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后,对你的那份爱慢慢的会淡化消散而去,可每每我看到你与别人谈笑甚欢时,我却有撕心的痛楚,我嫉妒、我羡慕那些能光明正大和你一起的人。而我不能,我怕,我怕别人察觉到我对你的爱,我怕你会因我而背上那不伦的骂名,可我又是那样的贪恋着你在我身边的每时每刻,希望长点再长点。”
轻叹了一口气,“今生已经注定了我们的有缘无分,我只能期盼那虚无缥缈的来世了。岚,若有来世,我不要再做你的师父了,你也不再是我的徒儿了。那时……那时,你可否许我一世的情缘,与我携手一世的白首呢?”
腰间那冰冷的干将被慢慢的抽出,雪白温润的干将一如她握在手中的莫邪,莫邪已不在了,干将又岂会独留,“岚,你已经不在这里了,纵然我能得到了这天下,可却没有了你,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岚,你到哪,我就追随你到哪,永世不离不弃……。”
干将锋利的剑身,深深得插入那曾经是凌岚凌岚留恋不已的梅香胸膛,那殷红的血液,如同他的泪,在慢慢的渗出,慢慢的流淌着,可他那俊美的脸庞却露出了欣慰的笑。
“不,昊儿。”
这是寒君昊意识弥留之际,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二卷 魅,妖姬惑世
第七十五章 烽火燃,天下乱(一)
就在一夕之间,中原大陆就开启了瞬息万变的茫然前程。
大盛王朝的端亲王在其弟子芳逝后,也深受重伤生死难料。大盛王朝的当今圣上寒晟睿,更是将睿亲王其弟子——岚姑娘,追封为岚馨明仁皇后,并立下誓言今后不再册封皇后,将无人可取代。而那些担忧皇室血脉的忠臣前仆后继尽忠进言,劝谏寒晟睿册立皇后,但都最终以血洒皇城外为果。
寒晟睿更是在一夜之间挑起了朝廷与江湖人士百年来的恩怨,从此开始了大盛王朝的内乱纷争。后来史书记载,大盛王朝内战两年后,熙圣帝寒晟睿,在岚馨明仁皇后忌日出巡时,遭江湖人士伏击遇刺身亡,其方满六岁皇长子登基称帝,将先帝葬于灵秀行宫皇陵,与岚馨明仁皇后衣冠冢同|岤。在熙圣帝下葬当日,一绝世倾颜佳人为其抚琴,琴音响彻帝都上空。后,丞相寒墨尹乘虚罢免幼帝,自称己为开国寒氏兄弟中兄的后裔,逐称帝,成为大盛王朝十一位君王。
而在大盛进入内战期间,无心再去顾及其他,使单丹国与大盛的结盟的期望终成泡影,此时徽国趁此千载难逢的契机,一举发兵单丹国,也正式开启了中原大陆的战乱史。
天魔宫在其少宫主的逝去打击下,一度没落,再度消隐于山林之中,旗下的索魂堂也慢慢销声匿迹,据传阎、灭、绝、刹誓要为其少宫主报仇,终其一生追查凶手,令整个江湖人心惶惶。纵然朝廷有强大的军队,总归都是明枪以他们对垒,而那阎、灭、绝、刹如灵魂般的神出鬼没,虽其只有四人,但比起那千军万马更令人胆战心惊。
皎洁的月光下,柔软的浅紫色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身后,泛着淡淡的悲伤,也正如紫色在宗教中所代表哀伤的意思,但也尽显那女子高贵如帝王般的气质。紫色也代表了胆识和勇气,如同她所做的那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甚至在别人眼里是离经叛道的事一样,虽然有些事不是她愿意看到发生的,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就如同她没想到的,他竟然毅然选择为她而殉情,殉情对于她这现代人来说,就是一个古老而神奇的传说,可这如传说一般的事,就发生在一个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去相信的男人身上。
“你们让开,别拦着我,让我进去。”一阵叫嚷声,让难得宁静的她回过一丝神来。
略带威严的声音扬起,“阎、灭、绝、刹,让他进来吧。”
一身柔和雪缎的俊美少年从门外冲了进来,对那背对着他的女子撒开了嗓门就嚷道,“你不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了吗?就算他过去和你有过什么样的恩怨,如今他宁愿为了你而舍命,也该什么都扯平了吧,也该什么都烟消云散了吧。就算撇开你和他的那些恩怨,他终究还是你的师父啊,他现在命在旦夕,你就不该去看看他吗?而且在深度昏迷中的他,一直在叫唤着你的名字,你的大师父说了,他现在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很难救活他了,你就不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那背对着少年的女子,缓缓的侧过身来,一璀璨精致的银色面具遮掩住了她半张脸,面具上镶嵌一朵唯美的紫色虞美人,在那半张银色面具下的朱唇,圆润亮泽如那樱桃般的诱人,月光下肤细润如脂,少年想从她的眼睛中探寻出此刻的所想,但那面具却将她那双瞳眸遮拦无遗。
“你就那么恨他吗?”少年叹了口气,问道。
“恨?”那女子幽幽的说道,“连爱都没了,哪来的恨呀。”
“难道被封了情的你,连心肠都变得如那铁石一样了吗?”
少年以为她还会说些什么,但最终又默然的再次转身跃出窗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深人静的王府中,万般寂籁,如今其主人正处在生死攸关紧要关头,就更是倍显沉寂和压抑了。
“神医,你看昊儿他怎么样了?”一苍老妇人神情悲痛而焦急的询问者慈悲神医。
慈悲望着床上那陷入深深昏迷中,不愿醒来的人,叹了口气,“唉,好在你及时封住了他的心脉,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的,我也施针续上了他的气血,但这都是权益之法,重要的是老三他完全没有求生的念头,不愿醒来,一心求死,纵然我有千般本事也难以救他呀。”又想到刚刚逝去的爱徒,不禁泪水凝聚,“这些年轻人怎么都不为我们这些老人家想想呀,都要我们这些一把年纪的白头人,送他们这些黑发人,是何等的残忍啊。”
“不,”老妇人伤心欲绝的哭泣道,“昊儿,不能就这么走了,他是……他是我们一族最后的希望了。”她突然止住哭泣,“就算是被逐出族谱,我也要救我的昊儿。”说完,老妇人如那幻影一般的消失了。
“诶,怎么说风就是雨呀,我还没问你老三那金针封脑是怎么一回事呢?”慈悲无奈的再次走回到寒君昊的床边走下,“老三呀,你和丫头在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何你们一个被封脑,一个被封情呀?为何当初在放弃了这荣华富贵,却又在四年前重回这朝堂了呢?”用衣袖拭了拭那眼角的泪水,“老三呀,虽然丫头不在了,但我想她也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捧起那温热的汤药,想喂他喝上些许,但都全数溢出嘴外,数日来都是如此,“老三呀,你这是为了什么呀?为了丫头吗?唉,丫头呀,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呀。”想起了凌岚,慈悲又是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大师父。”
如莺燕低语般的轻唤声让慈悲一愣,多么熟悉的叫唤声呀,除了丫头还有谁会如此叫唤他呢?可丫头已经不在了,怎么会听到她的叫唤呢?一定是思念过度产生幻觉了。
“大师父。”
慈悲确定这回绝对不是幻听,扭头望向窗边,虽然发色变了,但丫头的容貌却没丝毫改变,声音颤颤然的,“丫头?丫头是你吗?”
凌岚走到烛光明亮的地方,跪在那如祖父一般的慈悲面前,“大师父,丫头不孝,惹您老伤心了。”
“丫头呀,真的是丫头呀,我的丫头没事了,上天保佑呀。”慈悲喜极而泣。
在一通讯问下,才知道了这是凌岚的金蝉脱壳之计,本想责怪于她的任性,但又想到她最终是为了那单丹国,也就罢休了,可又一想到那因她而生死难料的寒君昊,不免又是感叹世事弄人呀。
“大师父,三师父就交给我来照顾,你已经累了好几天了,就先去休息下吧。”
慈悲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聪慧过人,医术也尽得他的衣钵,由她照顾寒君昊是最好不过的了,老三就算在那昏迷中也一直在喊着她的小名,在她的照顾之下,也许会出现奇迹也不一定,于是慈悲点点头,走出了整整三天没出去过的房间。
回首望向那床上,在那融融的烛光下,依然难掩他那苍白无血的脸色,那曾经神采奕奕的他,如今只有一息尚存;那曾经含笑的星眸,如今深深的掩藏在那眼帘之下;那曾经如朱丹般的双唇,如今全无一丝血色紧紧抿着……。
伸手轻抚他那俊美不凡的颜容,如今不能在给她温柔笑容的男人,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躺着,看着这般摸样的他,凌岚心中很是复杂,有歉意,有不安,有同情,更多是迷惑。迷惑为何当初能狠下心来欺骗和利用她的男人,现今又能如此深情的为了追随她,而毅然选择殉情?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个男人呀,也许是我被封了情,难以再去体会如今他的心情了,但,不管如何他终究是为了我才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岚……岚……岚……,别……走,别……留下我……一人。”
他那微弱的呼唤拉回凌岚心神,捧起那碗救命的良药,饮下一口含在嘴中,那苦涩的滋味令人作呕,但她还是隐忍了下来,红唇印上了他的双唇,用自己的嘴将药,一口一口度入他口中。
喝下一碗药后的他,气息不再若游丝,脉搏跳动也稍稍清晰稳健了些,凌岚松下了一口气,可他不醒来,一切都还是枉然。
凌岚俯身靠近他,近到能交换着彼此的呼吸,长长的波浪卷紫发与他那如墨般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双眼望着那紧闭的双眸,柔语轻唤道,“君,你听到了吗?我是岚,岚来看你了,别再睡了好吗?睁眼看看岚吧,岚就在你的面前,在这陪着你,你不是孤单一人。”
他依然静静的睡着,像是在聆听着她的诉说,将他那冰冷的手轻放在嘴边,“君,你为何要如此呀,岚真的不明白。当初,岚是那么的爱你,愿意为你放弃去查找来这世界的秘密,宁愿一生一世留在这时空,只为陪伴你,与你携手终老,可最终你只给了岚一个如噩梦般的欺骗,可岚还是选择了活下来,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也让岚明白了,这世上并不是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了的,但如今的你又是为了什么而选择了死呢?”
凝脂般的脸庞轻轻摩挲着他那白皙的手掌,“在四年后的我,已经选择了不再相信你的一切后,你却选择了这最令我出乎意料之外的结果,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君,醒来吧,别睡了,醒来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好吗?”
双眼仍紧紧的闭着,烛光将他那长而卷的睫毛倒映在他苍白的脸上,拉出长长的阴影来,“君,君,快睁开眼睛吧,你再不醒来,就永远再也看不到岚了,这样你也愿意吗?”
凌岚顿觉眼前的男人气息忽然急促了起来,手中那白皙的修长的手掌似乎在微微的颤动,眼帘下的眼眸在不停的转动着,凌岚心中一喜,接着轻轻的叫唤着他,“君,君,你听到了吗?君,我是岚呀,君,君。”
“岚……。”那毫无血色的双唇吐出一沙哑虚弱的叫唤。
“是我,我是岚,岚就在你身边,君,快睁开眼睛,君,睁开眼睛看看岚。”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烛光的照射下终于透出了一丝黝黑的光亮,慢慢睁开了他那美丽的眼睛,他想说些什么但只发出了吱吱呜呜的响声。
凌岚赶忙跑到桌边倒了杯水,用嘴含下了一口,度入他的口中,良久后他艰难的向她伸出手来,凌岚将自己的脸庞放进他手心里,轻轻的摩挲着,“岚……。”他气若游丝的般呼唤着她。
“我在这。”
“岚。”
“岚就在你身边。”
“岚。”
“岚在陪着你呢。”
“岚。”声音哽咽了。
“岚在听着呢。”她回应他的声音依然轻柔。
“岚,是你吗?”烛光将他眼角的泪珠,映射出五彩的光芒。
凌岚用自己的唇吻去他那晶莹的泪滴,“我是岚,岚好好的在你身边呢。”
“岚,岚,我的……岚,真是……我的岚,咳咳……。”激动的他连气息都不顺畅了。
柔软的红唇紧贴这他的双唇,将真气渡进他嘴中,稍微缓过气的他,轻轻的摩挲着佳人的红唇,贪婪的品尝着她的甜美和柔软,她唇齿间的芳香让他那充满了不安的心,慢慢的回归了平静安然,如同在沙漠中迷路的人找到了回家的路。
“醒来就好了,醒来就好了,你现在还很虚弱,要多休息,再睡会吧,岚就在你身边陪着你,看着你。”凌岚柔声呵护道。
那一剑的确让他大伤元气,虚弱疲累的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我怕……,我怕我……一醒来,你……又不在我……身边……了,又……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轻轻吻上他的唇,用额抵着他的额,给他个柔柔的微笑,“岚会在你身边看着你醒来的,岚保证,等你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岚。”
寒君昊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凌岚抚摸着他的青丝,轻声为他歌唱,哄着他慢慢的入眠。
二卷 魅,妖姬惑世
第七十六章 烽火燃,天下乱(二)
高高的围墙将有别与万民的院落圈禁了起来,一有着陌生且平凡面孔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其中,在那紫发佳人前单膝跪下,“主人。”
“嘘。”那女子高贵典雅,尽显那无与伦比的气质,轻抬皓腕将那如葱白一般的玉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小声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已经沉沉睡下的俊美男人,轻声说道,“我们出去说。”
凌岚轻柔的为他盖好被子,刚想起身就发现他那白皙的手掌正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哪怕他现在已熟睡,也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凌岚温柔的掰开他的手,他在梦中却显得局促不安了起来,眉宇紧锁,那双白皙白手茫然的四处摸索着,轻贴他耳边轻声哄道,“君,别怕,别怕,岚就在这,君……。”
望着又渐渐睡得安稳的他,凌岚在他额上印上一吻,轻轻的走了出去。
“主子,听凤阁里传来消息,徽国秘密集结三十万大军,已经由其三皇子司徒宇浩挂帅,势必要进犯那单丹国了。”
凌岚撩动了下那长长的浅紫色波浪秀发,美眸望向身边的男人,“司徒宇浩?”
“是的,主子,司徒宇浩是徽国如今的宠妃——妙妃所生,其徽国老皇帝对那妙妃宠爱有加,故而,爱屋及乌也甚是喜欢这司徒宇浩。”
“宠爱有加?那徽国的皇后逝去多年,后位空虚多年,如若真是如此恩宠于那妙妃,又怎么会不把她扶上那后位呢?我看这都是在作秀吧。”凌岚如喃喃自问,“那妙妃是什么来历?”
“妙妃,原是那徽国骠骑大将军梁彪之女,为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在后宫中颇有口碑。现今其弟梁彬,子承父业一掌徽国兵权,在朝中也颇有威望,故而有为数不少的官员都支持这三皇子,如今,这三皇子又得那徽国的三十万兵权,只要一举拿下单丹,其声望将力压现今的太子司徒宇澄。主子,你觉得这徽国的老皇帝,是不是已经打算将这帝位传给那三皇子司徒宇浩了?”
凌岚抬头望向那茫然的夜空,嘴角边上微微挑起一抹笑意,“非也,刹呀,这就是帝王的御权之术。就像当初寒晟睿的父亲一般,外人看来他是老糊涂了,但实则他比谁都看得清楚,比谁都想得深远,看来这老皇帝也是个老人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