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放弃。不是放不下那尊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并不是不能为了你而放弃我的尊严,只是,即便放弃,得到也无意义。’
——希迪娅·邓布利多
天气渐渐转凉,希迪娅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快要圣诞了吧……窗外的雪花渐渐飘落,时不时的被风吹旋,落在少年的发梢。少年伸手轻轻将雪花接住,看着它在手中慢慢融化,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希迪娅百般无聊的靠在窗户旁边,时不时的喝着暖暖的果汁。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子想过,也许自己可以这样子过完一生——学生时代,在平时与自己的朋友一起拌嘴,与别的学生一样,尽情的讨论八卦,去品尝一切美味的食物,在考试前,将自己置身与题海之中。而在考完试后,可以大声的喊一声“哦!梅林的裤子,终于考完了……”
而不是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有目的性的去做一切的事情。这样,真的太无奈。
只是最近,她早已经想好,要接受,并且反击!于是,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开始去享受这一切。如果说,是从四年级后,世界便开始混乱,那么,至少在那之前,要好好的去享受这一切。
“希迪娅,你难道不要去看魁地奇么?很有意思的比赛哦。”布雷斯走过来,顺手端起希迪娅的另一杯果汁,喝了下去。希迪娅看着布雷斯将饮料喝下去,耸了耸肩说道“请叫我邓布利多小姐,我并不认为我们有这么熟悉……以及,你刚才的那杯饮料,是潘西的。”
布雷斯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么?德拉科就可以叫,而我就不能叫么?而潘西……”他撇了撇嘴,扬起不羁的笑容,说道“她的父亲最近与我的母亲走的还蛮近的,所以……不需要担心。”
希迪娅挑了挑眉,怎么样,她没猜错把?这两人,果真是一台好戏。父母走的近啊……是两人要联姻,还是……仅仅是父母呢?有趣,真有趣。
但是,对于别人的私事,还是不要太了解的好。再说了,过不了多久,预言家日报上定会登载。
“魁地奇,我不去了,记得会来告诉我结果,我想要先去睡一觉……昨晚上没睡好。”希迪娅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向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背后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气声……希迪娅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转过头去,对着布雷斯的背说道“以及,再见……布雷斯。”
希迪娅满意的看到布雷斯的背明显的僵了一下。她转身走进卧室,将门关上,便扑倒在床上。果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真正的感到轻松——即便她的手中依旧习惯拿着魔杖。但……这仅仅只是习惯而已。习惯……
将自己完全交予床铺,贪婪的吸着枕头上熟悉的味道,渐渐进入梦乡。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所有人都将热情倾注到了这个比赛中。老者欣慰的摸着白色的胡子,看着场上学生们为了荣誉,爱好而战。有人处心积虑地想着怎样将对手除去,制造着一场又一场的阴谋。亦或者,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去保护着爱人与仇人的儿子,迷茫的在这感情之中寻找着支撑。
正如遇难者在海上,寻找着救命的东西,终于看到了一块浮木,便冲上去,保住不在松开。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在坠入悬崖的那一瞬间,明明已经明白,自己是没有救了,可是在看到悬崖旁的一根草,哪怕是一根草,那也会抓上去,死死抓住。
最终,男孩终于抓到了金色飞贼,结局终了,格兰芬多最终赢得了胜利。观众席上,截然不同的反映——狮子们无比,但看得出来,罗恩的脸色并不是多么情愿。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希迪娅还是先开口了,她无视了眼前的两个小巫师的小动作,说道“呐,波特,有什么事么?”
“就是……希迪娅,你知不知道……”哈利正要说的时候,一旁的罗恩打了哈利一下,说道“哈利,你疯了么?她可是个斯莱特林!”
“对啊……波特先生,或许……呃,你还是找其它的格兰芬多去吧。我……可是个斯莱特林呢。”希迪娅说罢,便要走。她这时候才感觉到,受到学院排挤的,似乎并不是格兰芬多,应该是斯莱特林才对吧。
以及,那个韦斯莱什么意思?用鄙夷的语气去说她是个斯莱特林?
“不是……!希迪娅,你等等。”哈利甩开一旁罗恩的手,拉住了希迪娅,说道“你知道尼克?勒梅么?”
尼克?勒梅?希迪娅挑了下眉,她当然知道,这可是她父亲的朋友。呐……她记得,第一学年要争夺的东西,那便是尼克?勒梅的魔法石。
“或许,你可以多看看书……或者,请教一下德拉科,他应该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告诉狮子,没有利益的交易……不值,不值。
看着狮子们失望的摇头,希迪娅继续向着寝室进发。明天,那便是圣诞节了,呐……会有多少礼物呢?真是期待。
第二日,希迪娅特意起了个大早,她看着床头堆满的礼物,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的乐趣之一,就是拆礼物,只不过,往年会给她礼物的也就只有——各科教授以及……某个没有署名的礼物。
希迪娅一个一个的将礼物拆开,享受着拆礼物的乐趣。
邓布利多送的是某个麻瓜蛋糕店一年的免费卷。麦格教授送的是《高级变形咒解析》。海格送的是自制的磨牙饼——希迪娅曾经试过,如果对着饼干试个‘分裂咒’,那样子,吃起来也不错。而先生……今年送的是《中级魔药大全》,希迪娅满意的抱紧了这本书,的确使用。只是先生,能不能去掉上面的那句话?——献给巨怪的远亲,希迪娅小姐。
以及,今年的那个神秘人送来的礼物——是一个及其华丽的银色制成的头饰。但是,希迪娅在仔细查看礼物盒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在这个礼物的右下角,写着赠送礼物的人——德拉科?马尔福。
well……往年的神秘人找到了呢。但是,她知道,往年的礼物,绝对不是德拉科送的。今年之所以会认错,那便是——那熟悉的包装,低调的华丽,只用银色和绿色来装饰,很难认错……
于是,是卢修斯么?那个在书中出现的次数很少,但是……很难让人忘记。优雅到极致的男人,将骄傲刻在骨血里的马尔福?
今晚,会有行动吧,那群不安的狮子们。希迪娅轻挑嘴角,呐……要不要自己也去掺一脚呢?厄里斯魔镜啊,据说可以照出人心底的欲望呢,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欲望是什么。
“父亲,圣诞快乐。无论是哪个。先生,圣诞快乐,希望您能梦到那个红发小女孩,希望这么梦境永远停留在小时候,你们未进入霍格沃茨之时,没有分开。德拉科,圣诞快乐,潘西,圣诞快乐。
以及,布雷斯,圣诞快乐。最后……哈利,圣诞快乐,希望你能渡过难关。暂不论你与我是否一个学院,在这里,希望你能快乐。”
人总是害怕看见自己心中的欲望,害怕自己的欲望是龌龊可怕的。但,当人鼓起勇气去看时,才发现,第一眼,便已经泪流满面。原来,那并不是龌龊的,可怕的,那只是,我们最渴望的罢了。希望有家人,希望可以有朋友,希望自己不会有敌人,希望……不会有人讨厌自己。但,什么事梦想?什么事欲望?那不过是因为触摸不到,所以……才只能默默祈祷罢了。
希迪娅就知道,哈利绝对不会很乖的待在寝室睡觉。她刚刚跟先生一起到了图书馆,就听到了一声尖叫和费尔奇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声音。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斯内普盯着费尔奇问道。费尔奇喘着气说“有人……有人到了禁书区!”
禁书区啊……希迪娅沉思了一下,一定是哈利!算了,既然是圣诞节,那就顺便做个人情吧。于是,希迪娅用无声咒向费尔奇的背后试了个咒语,将书架弄倒,然后对斯内普说道“先生,我看到了,刚才有两个学生从那里跑了过去!”
斯内普看了希迪娅一眼,这一眼却将平时撒谎不眨眼的希迪娅看的心虚,然后便对费尔奇说“我们快去追,他们跑不远。”
待斯内普与费尔奇都去追那两个所谓的‘学生后’,希迪娅顺着地上留下的脚印,寻找着哈利。
其实,狮子有时候的确是很粗心大意,脸自己的脚上沾到墨水都不知道,还慌忙的逃命。她这条小蛇,当得也太与众不同了,居然会帮一头狮子收拾烂摊子。希迪娅抚住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着脚印,来到了一个教室的门前,希迪娅从门缝种看进去——这似乎是一个废弃的教室,里面堆满了旧的桌椅。而哈利?波特,就站在教室的正中间,对着一面镜子看着什么。希迪娅看不清楚镜子上到底映出了什么东西,会使我们的救世主波特的脸色如此难看。
希迪娅的警惕心抑制住了她的好奇,希迪娅发现,就在教室的最右边的那个墙角,站着某个穿着隐形衣的人。
过了不久,哈利从教室中匆匆的跑了出去,因为过于匆忙,甚至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希迪娅。
看着救世主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之后,她打开了门,没有理墙角的人,便径自到了镜子面前。
这是一面及其华美的惊奇,金色的镜子上,用银色的墨水书写着‘era ehru ayt cafru oyt on wohsi。’希迪娅看的入了神,不小心,就用手轻轻地触摸了上去。
“希迪娅亲爱的,这是‘厄里斯魔镜’。”突如其来的声音闯入希迪娅的耳朵,但是,看到来者是邓布利多后,希迪娅的心情却渐渐平静了下来。也对,站在那里看着救世主的人能是谁呢?还不是她的父亲——邓布利多。
“父亲……您来了。”希迪娅稍稍侧身,将位置让给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嗯’了一声,示意希迪娅来到镜子正面,并说道“厄里斯魔镜,它能显示出我们心中最深的,最想得到的渴望。然而,这面镜子既不告诉我们真相,又不增长我们的知识。人们在它的面前变得很脆弱,沉迷于他们所见到的,甚至变疯了,但不知他们所看见的是真还是假。”说罢,邓布利多将呆站在一旁的希迪娅拉到了镜子正面,他用他那深邃的眼睛盯着镜子,说道“来吧,希迪娅,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希迪娅不情愿的看向镜子,却只一眼,便泪流满面。“我看到……唔……”希迪娅捂住嘴,瘫坐在地上。
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忘记了。也确实是忘记了,上一世,自己的所有记忆。只不过,为什么这镜子又要来告诉她——来,这就是你心底的欲望,你是躲不掉的!
这镜子上,浮现出的,有许多人。希迪娅站在最中间,与一个人手牵着手,用抱着,可是那个人的面貌,却看不清,因为是背面。但是……她对他的感觉确实很熟悉,居然……是铂金色的头发,莫不是德拉科?
shit!怎么可能!!
而在希迪娅与这个男人的身后,有一对和蔼的夫妇,慈祥的向希迪娅微笑着。这两个人,她认识……她肯定认识,只是,现在只剩下一个模糊地记忆了。
似乎,是她的父母呢。
见到这么和睦的父母,看起来这么相爱的父母,她不是应该感到开心么?可是为何?希迪娅现在的心中充满的不过是被欺骗的感觉,如此虚假,这镜子也不过如此罢了。可是,又为何,在这里面,自己的两个父亲——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两人分别坐在两个椅子上,虽然没有交谈,但是也并未恶言相对,或是向对方施咒。
也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世界吧?虽然不切合实际,但是,想起来却是无比的温馨。
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母亲和父亲,不需要过于完美,不需要超出常人,只需要和和睦睦就好。自己一直最排斥的爱情,其实,才是自己心中最需要的。因为过于期盼,所以产生了排斥,厌恶。是那样的惧怕,害怕那愿望是触摸不到的。
心中一直想着……只要不去期望,那就不会失望。
而邓布利多和黑魔王……如果哪天,两人真的针锋相对的话,到时候的自己,一定很是为难的吧,而且,最糟的是,那一天,必定会来临。
“希迪娅,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邓布利多摇了摇希迪娅的肩膀,问道。
希迪娅收回了自己的所有感情,勉强的扯出了一丝微笑,对邓布利多说道“父亲……这些事情,应该不适合说出来吧?我有权保护我的隐私。”
“呵呵,那当然,那当然……”邓布利多尴尬的笑了笑。他试图用‘摄神取念’,可是,结果却似乎比预料的还要糟糕。
本来以为,希迪娅在现在这个最脆弱的时候,可以趁机用‘摄神取念’,但是……对于希迪娅来说,大脑封闭术已经成为了希迪娅的一个习惯,改不掉了。
“呐,父亲……该我问你了,你在这面镜子面前,你看到了什么?还有……”希迪娅话锋一转,丝毫看不出来,刚才的她,还近乎崩溃的狼狈的坐在地上,“邓布利多父亲,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救世主刚刚来过的房间。”
“我们的生命,无时无刻不被阴谋所笼罩,能省下的,也只有无法解开的疑团。有时候,我会认为,抱着这些疑团,才有活下去的意义。如果那一天,这些笼罩着自己的疑团,被层层揭破,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任何活着的意义了。”
——摘自希迪娅?邓布利多一段日记。
第十四章
小龙的诞生,关于小龙和小龙的故事
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最惬意的事情,当然是去图书馆读书。希迪娅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身边已经睡着了的德拉科,她捂起嘴,偷偷地笑了。
这个时候的德拉科,才是最可爱的吧。据说,马尔福家族是梅林的宠儿,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是梅林的杰作。这一点,希迪娅绝对同意。阳光洒在德拉科的身上,仿佛是天使被撒上了神的祝福一般,如此美好。
她用手轻轻抚上德拉科的眼睛,眼睫毛居然比自己的还要长呢。这时候,德拉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看到希迪娅如此凑近他,脸很不争气的就红了。希迪娅看着这样的景色,一不小心,心就漏跳了半拍。
“你还真是逞强呢,本来应该不喜欢来图书馆温书的吧?还硬要跟我来。”希迪娅笑了笑,本来是为了调节气氛,可不料,却看见德拉科的脸更加红了。
就在两人尴尬之时,原本安静的图书馆里,传来的一阵嘈杂的声音。
“哦,海格,你在这里干什么?”救世主的声音传来,吸引了希迪娅和德拉科的注意力,两人都朝着海格和三人组的方向看去。
“我,嘘……嘘……!听着——待会来找我。但我不保证去告诉你们什么。记着,不要在这儿乱讲,这是不准让学生知道的。他们会认为我已经告诉你们……”海格神秘的样子更加挑起了德拉科和希迪娅两人的兴趣。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了解的笑了笑。
“那,待会见。”哈利说着。
海格走开了。
“他在背后藏了些什么?”赫敏放下书本,若有所思的说着。
“应该是,关于龙吧。”德拉科挑了挑眉,拿着海格刚才找过的书——全部都是有关于龙的书籍。用脚趾想,也知道,那个巨人,一定是偷偷私藏了一只龙。
“马尔福?你来干什么?”哈利皱着眉头,厌恶的问道。只不过,很不巧的是,希迪娅也很讨厌这种语调。于是,她托起贵族的优雅的长音,说道“我们仅仅是因为无聊,难道救世主在这里看书,我们就不可以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