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裏,他躺下時就咬著牙掙扎著吃了藥片,又讓肚裏翻江倒海地鬧騰
醒了,強忍了半個時辰,臉都憋青了,急切中只好起來,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穿衣
起床直奔雪森的後院。在水井旁的剛砌好了的廁所中來了個長蹲。阿炳覺得肚裏
鬆快了些,提起褲子仰頭看天,天墨黑墨黑的,原來不知從什麼時辰起已經陰了
天。
一陣涼風襲來,阿炳不禁打了個冷噤,便聽到遠處大街上車輪子碾過路面似
的滾雷聲。
他挪動著又困又麻的兩腿回到了自己的家,突然從院子裏屋傳來“啪”地一
聲,好象打碎了什麼東西,他借著一隱一閃的電光,躡手躡腳地蹚過在涼風中籟
籟抖動的花木雜物,潛到窗下,坐在桂樹下的石條上。
“你這冤家,每次都弄得人成仙了一樣。”突然,阿炳聽見自家女人悠悠的
怨語. 他心裏覺得奇怪,呆了好一陣沒聽見屋裏有動靜,忍不住起身,在石條探
起了腦袋,屋子裏一片黑暗,只有殘月幽幽發著青綠的光,顯得有點森人。
周圍深沉的靜寂使他能夠清楚地分辨出裏面重一聲輕一聲的喘息聲,這呼吸
聲飽含著兇猛的精力。阿炳覺得無限的驚懼,加上黑暗使他的心一下冰冷了。他
睜大著眼珠,幾乎連毛髮都直豎起來。
屋裏的床上,兩具精光赤裸的身子糾纏到了一塊,她的老婆把一條大腿盤繞
到了男人的腰間,阿炳見到了朝他這一面白生生的屁股,兩瓣肉蛋高隆掰開著,
中間那裂縫晶瑩剔亮流蜜滲汁。看得出他們剛經過一陣如火如荼的縱欲,她的一
只手還在男人的胯間捋著那根陽具,男人那一根在她的手掌心正像冬眠的蛇一般
軟癱沉睡。
女人意猶未盡的繼續摸索著,一個身子往後一滑,溜到了床尾後面,經歷了
一陣情欲洗禮的她越發像朵花園子裏剛開的芍藥了,好新鮮好嫩的模樣兒,細細
的腰肢,頭上簪一大串閃亮的珠花,兩個臉頰的紅暈如同胭脂塗得鮮紅.
她用嘴叼起了陽具,津津有味般地吃著親著吮咂著,那根東西漸漸漲大了,
撐得女人的腮幫鼓鼓地快要暴裂一樣,女人眉飛眼笑地騰起身來,手扶著那柄陽
具沉腰一坐就挫頓下去,隨即柳腰輕擺屁股磨篩,把個身子扭得左傾右斜上躥下
委。
阿炳看得雙眼都直了,大張著口通身冷汗淋漓,竟象石頭人樣僵立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