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景无奈。
好在生意是谈成了,陆问景倒也觉得陪公孙家周旋这么久值得。
“我看公孙老板就是在探咱们的底线,回回都将银子压的低,他又不是不知道您在京城中会谈生意可是出了名的。”来福小声说道。
虽说是个下人,来福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但常常跟随陆问景,耳濡目染还是知晓些经商的道理。
四周寂静无比,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您从前可不会喝成这样。”洛挽皱眉,搀扶着姜凌寒往前走。
仔细想想,今日还是洛挽头一回看见姜凌寒喝得酩酊大醉。
他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又是因为你那老相好?”洛挽询问。
姜凌寒心里有沈宁烟,洛挽是知道的。
她倒是想不到,姜凌寒竟对沈宁烟有这般深的执念。
姜凌寒忽的停下脚步,他靠在洛挽身上,嘴凑近了洛挽耳畔。
洛挽浑身僵直。
“有些事情,不能说。”他一字一字,尤为慎重。
鼻尖仍是姜凌寒身上的酒味,浓烈的洛挽止不住想咳嗽。
洛挽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姜凌寒已经踉跄着继续往前走,洛挽愣在原地,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姜凌寒!”
陆问景吼了声。
众人目光纷纷被陆问景吸引过去。
只见他气急败坏,说罢便冲到姜凌寒面前,伸手想要打姜凌寒。
永新见状,立即拦住了陆问景。
“你这是做什么?”永新严声斥责。“永乐王也是你随便就能动手的?”
陆问景在京城待了一两年,平日里喝酒应酬,没少去过风月之处,洛挽从前是怡红院的头牌,陆问景一眼认了出来。
何况姜凌寒喝成这副模样,可见他刚刚是从何处出来。
“你既然未曾对思瑶动心,三番五次招惹她又是什么道理?”陆问景顾不上永新,他一肚子的闷气无处释放。
姜凌寒也不说话,一脸茫然望向陆问景。
“难怪思瑶这些天郁郁寡欢,原来是因为你。”陆问景实则早就猜了出来,只是今时今日才敢肯定。
“王爷什么时候对齐思瑶不好过?你休要血口喷人。”洛挽上前替姜凌寒说话。
陆问景原本就看不惯姜凌寒在外花天酒地,却又装作对沈宁烟一往情深,洛挽开口无疑火上浇油。
“他也就配和你这样的人苟合。”陆问景不屑冷哼。
“什么叫我这种人?”洛挽愠怒。
陆问景懒得搭理洛挽,转而又将目光放在了姜凌寒的身上。
“我警告你,日后别要再来招惹思瑶。她天性纯善,我是不会看着你这样欺负她的。要不然你就等着看。我不会管你是什么王爷。”
陆问景咬牙切齿,手指着姜凌寒说完的这段话。
永新气急,刚要张嘴反驳,姜凌寒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直到陆问景气冲冲的同几人擦肩而过,姜凌寒才松开了手。
“王爷。”永新唤了声。
他以为姜凌寒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却不曾想,姜凌寒心里犹如明镜,什么都知道。
“你先回去吧。”姜凌寒扫了一眼洛挽。
洛挽欲言又止。
“万一被怡红院的人问起,会很麻烦。”姜凌寒继续劝洛挽离开。
洛挽只得离开。
姜凌寒晃了晃脑袋,意识终于清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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