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千万别声张。这内道消息,是南王府送粮的一家丁透的。他要我等保密,可別连累了他…一日府上,心月少夫人与梅少夫人遇见,梅少夫人各种暗辱心月少夫人,被他无意间听了去。”…怕似隔墙有耳,道言的乞丐小声道。
“嗨,这儿没外人,都咱乞丐自家的,但说无防,怕个啥啊?…这么说,善美的心月夫人,现今夹缝中过活,定是苦不堪言…心疼啊…”……
俩个乞丐,你一言我一语。老乞丐一旁听着,不住的唉声叹气…而那似睡梦的疯乞丐,眨动的眼睛半睁开来,一滴清亮的泪珠顺眼角,悄悄的滑落了下来……
“青儿,这几日里,不知为何,我头疼的厉害,头发又掉了许多。”心月轩屋中,心月拚命揉捏着头皮,根根扯痛的神经,折磨的她十分难受。
紫青端着汤药碗,才一踏进屋门,听见心月道这言,又见她痛苦的神色,慌了神放下汤药碗,奔过去为她轻揉头,“少夫人,你又犯头疼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咋办啊?…这样,少夫人,我马上去请御用老医师来…少夫人忍忍就过去了。”紫青六神无主样儿,急着要去请老医师。
心月一把拉住她,另一手捂着头道,“没用。还是去看京城那家老药师。冶头痛脱发好些年,老药师医术应信得过。”
不知何时起,心月犯了头疼病,并伴有脱发症状。特别是她郁结时,病情加倍得更重。日日夜夜睡寝难眠,心月度日如年的受难。
偶尔不知觉想起南生,想想自己的可怜之境,痛恨他陪在另一个女人身旁,把心疼可怜全给了她。落花飘零流水似影,可叹水中月色孤伶伶……
紫青陪着心月,急急赶到了老药师屋中。南王府的少夫人看病,自是独处专看,外人一律阻隔不可见。
老药师肃色把着脉搏,反复细细感知病因。安静的屋子中唯仨人,紫青站立在一侧,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影响了听症。
好久之后,老医师微皱眉头,慢慢松开心月脉博,沉吟了片刻,轻声问心月道,“少夫人可有食用何药物?听少夫人这脉象,分明是食了引头疼脱发的草药。”
“啊?老先生,这,这怎么可能?心月服用的乃是孕药啊…怎会是引头疼脱发的药?”心月听言,不禁大吃一惊。
紫青亦同惊色,与心月互望一眼,对老药师道,“是啊,因少夫人公子长日不孕不育,由南王府的老医师,亲配怀孕益用的药草。给老医师再大的胆,也不敢配错药啊。”
老药师见俩人慌乱,镇定自若神色又道,“少夫人,青儿姑娘,食此药无生命安危,只些许有害健康,停药即是无碍了。”
心月和丫头紫青,疑疑惑惑回了心月轩,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心月坐靠在床头自语,“难怪从前未曾有过此状,跟现时服用这汤药有关。但这汤药,老医师还能配错了?”
“等等…青儿想起了一事。少夫人可还记得?一日少夫人服用汤药时,道汤药有变,丝丝的甜味。青儿去后厨问过熬药的闵雯,她称只加了一味甘草…难道,是她做了手脚?”紫青一拍自个脑瓜,似突然想起似的,对心月提醒道。
经紫青这一提醒,心月立马霍然开朗。用此歹毒手段害自己,厨娘闵雯脱不了干系。但她一个入府不久的下人,量她也没胆起心害。这背后的阴辣摧手,梅安恶女铁定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