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挑高了眉头“你会不知道吗?”
“不要……”
泪水落下她细滑的脸颊,她根本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反抗,他捉着她脚踝的手,硬是扯开她一双修长的腿,一个挺身,便猛然地填进她的体内,毫不留情地便冲破她的chu女防线。
但在感受到那道阻碍之时,也让他迟疑了一会,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会自动来找他当情妇的女人,竟然会是个处子之身?只不过,发现得太晚,他并没有让自己因此而缓下动作,反而更加深入地进入她的体内,感受着她体内的湿润所带给他的快感。
这是他给她的惩罚,他要她永远记得,不管他今天是怎么样的身份,她都不能怕他。所以他以一个冲击,再度填满她紧窒的小|岤。也任由欲望之火,放肆地燃烧他仅有的理智。
瞬间袭上的那股撕裂的感觉像是要她整个人淹没,下腹所传来的剧痛,让她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试着支开他结实的胸口。但他非旦没有停止的动作,反而更加地深入她的体内。
泪水布满了她细致的脸颊,她失声而叫,因他的侵入而弓起身子,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强要了她。即使心中是多么地不愿意,却怎么也抹不去她身为情妇的事实。
可是,随着他熟练的技巧,腹下的如刀割般的痛渐渐地让一道快感所取代,她弓起的身子,在韵动中竟期待他更加地深入自己的体内。而心中的欲望还是因为他不规则的冲击而快速地被挑起。
老天!泪水模糊了她所有的视线,她支不开他结实的身躯,只能让他不断地占有她;她真的不要这样……
她听见心里一道细微的声音不断地哀求;她真的不要这样,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激|情的快感如浪潮般将她完完全全地淹没;只怕她再也不知道了……
“倩玉,等我一下……”
“又不是不会过马路,你不要那么紧张嘛!”倩玉盈着那抹开朗的笑容,边走边看地朝马路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阻止,所有的话却又在这个时候全哽在喉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然后,她看见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轿车,直直地朝倩玉的方向冲去……
“不要!”
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段倩宁随即自恶梦中惊醒,惊悸犹存的她,满身的大汗,和急促的呼吸,却怎么也无法形容方才梦里的那抹痛。
整整花了好一段的时间,她才回复到现实里面,认清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可是,才一冷静下来,泪水又全都不自禁地涌上她美丽的眼眶。
距离那件事也好一阵子了,每每想到那个画面,还是会让她心痛,好象所有的历史又在她的面前重演一般地真实。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忘不了慕炙麒的脸,也是自从在电视上认出他的脸之后,她便誓言要替倩玉报仇。可是……
他执枪杀人的影像,至今仍清晰地在她的脑海中上演,他冷酷的表情,至今仍寒到她的心里。一直到了今天,她才清楚地发现,在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任何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是只剩下他自己。
他残酷的心,更不可能会为她施舍一点点的怜悯,而她竟然狂想地希望因为自己的接近,可以找到他的弱点,或是藉由他的情感伤害他?
老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想法啊!在他占有她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愿施舍一个拥抱,又怎么可能会对她投注任何的情感呢?
她转了头,就如预期一般,整张偌大的床上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即使他今天整整强要了她一整天之后,他仍是不愿放下自己的戒心与她同床,像这样的男人,她又要怎么替倩玉报仇呢?
她捂住了心口,只感觉那抹痛不断地扩散,泪水更如泉水般毫不停泻地涌上她的细致的脸颊。
这一步真的走错了吗?她真的不知道;可是现在,还有谁能够告诉她呢?
※※※
黑夜笼罩了整个香港,只有微微的月光,隐隐约约地透射进宁静的书房里。
慕炙麒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杯纯马丁尼,虽努力地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思绪却又总是不自主地旋在段倩宁的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不管他再怎么努力,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去段倩宁美丽的脸庞。
稍早的影像,至今仍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在他的世界里,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人像她这么单纯,更别提她这么毫无目的的接近他。
她要的是什么?他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个答案。
以前的女人接近他,要不是看在他庞大的家产及势力,便是敌人派来做暗底杀他的。无论如何,总有一个目的。
但她,不但跟什么帮派扯不上什么关系,更没有其它女人的婀谕谄媚,抑或是风尘味。她的确跟他要了五百万,可是那些钱,她根本不是真的那么需要,更别提她竟然以一个chu女之身,来当他的情妇?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搞不懂;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仰了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只感觉指缝间还隐隐约约地残留她的体香。
姑且不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渴望,事实上,更可以说是有点眷恋,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强要了她。
只不过,他并不是很喜欢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以他一向的作风,他不喜欢女人在心里面占用任何的空间。
既然别的女人没有这个本事,他也不准她段倩宁不经他的允许,就跑上他的心头。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
凌晨六点……
天都还没有亮,段倩宁便醒来了。再加上昨天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一大清早的,那个掌头不到的胃便猛在肚子里面大唱饥饿交响乐,所以她就索性放弃了睡眠时间,为自己套了件暖和的睡袍,下楼准备到厨房为自己弄一点东西吃。
好险自己在饭馆里工作了五年多,简单的广东粥她还可以自己做,趁着大伙都还没有起床,她也免去那么一大套繁杂的礼节,终于可以享用一顿较轻松的早餐。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小心翼翼地经过下人睡觉的房间,在慕宅待了也好一阵子了,她发现这里的下人几乎都有高度的警觉性,只要一点小小的声音,就足够让他们自睡梦中惊醒。
等到自己好不容易到了厨房了,她的头又大了;这个厨房里面,连一个普通的冰箱也没有,竟只有一个门把式的冰库,而且光是找米和炊具,就花了她好长的一段时间。
真不知道那些厨师是怎么弄的?这间厨房比她工作的那间饭馆还大,可能光是拿一道菜的材料,就要跑上一小段路,真搞不懂像这么大的房子,到底是哪里方便了?一点也没有家的温馨感。
她暂时撇开了所有的思绪,从冰库里拿了一些青葱、碎肉和蛋,正准备走到炉具上刚刚找到的炊具和米,开始动手煮粥时,一道叫声却又让她的神经全都紧蹦了起来。
“段小姐?”说话的人是慕家的厨师,显然是让她找炊具的声音给吵醒了,所以眼睛还半带着睡意“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她很习惯地道歉“我只是……”她有点尴尬“肚子饿,想弄点东西吃……”
她的话根本都还没有说完,厨师便赶紧上前来拿走了她手中的炊具“这种事,”他似乎不太高兴她想自己煮饭的主意,在听到她想自己动手作菜,他像是听到什么很严重的事似的,所有的神经都跟着紧蹦了起来“交待下人就好。不要自己动手!”也听不出来他的话是建议,还是命令,开了火就准备替她煮粥。
“没关系的,”段倩宁就是不想劳烦厨师为她一个人开火“我以前在饭馆工作,知道怎么煮粥的。”她压根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你累,就先去休息,我一个人可以的。”事实上,她根本不需要太豪华的早餐,她真的只准备随便吃一吃就好了。
“别开玩笑了!”却没想到厨师怎么也不愿将手中的炊具交给她“慕家的主客是不能进厨房的!”这是会害他遭砍头的。
“没关系的,”她还是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我不介意的。我只要自己煮个粥,自然就会回去的……”
“段小姐!请你……”厨师才转过头来,正准备请段倩宁回去,却因为她身后所出现的人而哑住了口,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就连双手也不禁地开始颤抖。
他的反应让段倩宁一阵短暂的莫名,可是在感受到身后那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她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站的人是谁。
慕炙麒高大的身影,冷冷地站在段倩宁的身后,一大清早的,他也无法进入梦乡,就听见厨房里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段倩宁的声音,可是一进来厨房之后,却看见了这个景像。
他不是很高兴,性感的双唇始终紧抿着,视线像是要将她吞噬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段倩宁;这个小妞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以她的身份是不能进厨房的吗?
“对……”厨师的脚都快软了,看到慕炙麒那副冷涩的脸孔,他就全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无力“对不起。”他求饶似地跪了下来“我已经请段小姐回去了,我……”他连说话都说不清楚“我不是故意的……”
段倩宁望着跪在地上的厨师,心头竟不由自主地觉得一阵罪恶感,她不是故意让他陷入这种情境的,从一开始,她就只为了替自己煮道粥,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不是说她不怕他,可是连个下人都这么怕他;她不禁开始怀疑,在这豪华的慕宅之下,到底隐藏了多少酷刑?
空气好象在瞬间凝结了,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地刺耳,在厨房外的下人们,就算真想出面帮帮厨师,但在看到慕炙麒出现之后,也没有人敢做任何的动作了。
段倩宁连头也不敢回,好一会,才听见他低沉具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地开口“回去。”他说道,没有指名是谁。
指的是她吗?她不太确定,心里虽然有所疑问,却还是不敢回头看他。不过,也不用等她反应,跪在地上的厨师便像谢主开恩似地急忙道谢“谢谢……谢谢……”然后,像逃命似地,连忙往门口的方向跑了出去。
原来指的不是她……
段倩宁就这样直立立地站在原地,还是一动也不敢动;现在该怎么办?她自己也不知道,空气中的死寂却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是该开口说点什么,还是该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房间去?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下,她根本不认为自己还吃得下去。不如,回去吧……她在心里头这样告诉自己,才正准备要开口,慕炙麒低沉的声音便又打断她未出口的话。
“你既然那么喜欢煮饭,”他的语调还是有种命令的口气“那就动手吧。”
嗄?
她没有听懂,反射性地转头帮助自己的听力,就见他性感的脸上还是冷冷的,根本一点帮助也没有;他是叫她煮饭吗?如果厨师说慕家的主客都不进厨房的,那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我……”她抿抿一双干涩的嘴唇“只是想随便煮个粥吃……”
“我说,”他压根不让她有任何的借口“动手。”
这下,她确定自己是没有听错了;他是真的要她动手煮饭,只不过,既然慕宅的主客都不准进厨房,那他又为什么要她动手煮饭?
她凝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却怎么也读不出他脑中的思绪,所以没一会的时间,她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拿起了炉灶上的炊具,便转开了一旁的水龙头,准备洗米了,既然他要看她煮饭,那她只好乖乖的动手!
而他,在看见她动手之后,也没有再继续开口,转身走至厨房下人坐的餐桌旁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她洗米、烧水、切菜……
一直无法解释心头的那道情绪到底是什么,但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一个女人亲自下厨为他煮饭。在慕家,不论是主人还是客人,都不用进这间厨房,更不用提他从小就没有看过自己的母亲,根本不可能会看到这样的影像。
在他从小生长的世界里,他一直以为,女人应该是不喜欢腥味的,更不喜欢让双手触及这种生肉、生菜。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没有任何厌恶的表情,反倒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他子夜般的黑眸,至始至终都牢牢地锁住她的身影,而心里头那道无法言述的情绪,竟像那锅粥所冒出来的烟一样,不断地滋长。
虽然他的眉头还是紧皱着,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在厨房里煮饭,有那么一剎那的时间,他甚至感觉自己像是个普通的三岁小男孩,正等着母亲做早餐似的……
“好了。”
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之后,段倩宁将那碗烫手的粥端到他的面前。但看他过了几分钟都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她竟也忍不住地开口问道“怎么样?”倩玉在世的时候,少说都会夸讲个一两字,但他却像根木头似的,直盯着那碗粥。
怎么样?
慕炙麒望着眼前的那碗粥;从他会吃饭开始,他还没有看过这么朴素的粥,而她竟然问他怎么样?他很自然地抬头朝她的脸上望了一眼,又望回了那碗粥;她真的期待他做任何的讲评吗?
他英俊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一直望着眼前的那碗粥;望着粥的热气所冒出来的热烟,他开始闻到了香味,一种厨师所没有办法烹调的香味……
“吃下去。”
他的一声命令让段倩宁又睁大了眼睛,叫她煮饭的是他,粥煮好了,竟然还要叫她自己吃下去。她只是在心里头不断地低问;难到他的戒心真的严重到这种地步……
“我说,”他又重复了遍“吃下去。”他一向不喜欢将自己的话重复第二遍。
她就这样楞楞地望着他好一会,这便坐下了身子,将那碗粥端到自己的面前;既然是自己动手煮来饱腹的粥,没有理由不动手。所以,她轻舀了一汤匙的粥,吹去了热气之后便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她又舀了第二汤匙的粥,继续做同样的事,可是,在当她舀起第三汤匙的时候,他的大手却在这个时候握住她的手腕。
她抬起头,望向他英俊的脸庞,一直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听见他低沉的语调冷冷地开口“喂我。”
但这个命令却又让段倩宁一个怔愕;喂他?她铁定是听错了。像他这样人高马大的人,怎么会要她喂呢?那种感觉,就好象一个三岁小孩子无赖地吵着要人喂似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他的脸上开始了一丝丝的不悦,似乎很不喜欢自己老重复这句话似的。
看来,她是没有听错。只不过,一个会执枪杀人的大男人,怎么要她一个女人鍡呢?好象在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开始起了一丝丝的矛盾,昨日对他的那种恐惧,而今都由一种难以言述的情绪所取代。
她虽然还搞不太清楚那股情绪究竟是什么,但下一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拿起了那碗粥,轻轻地舀了一汤匙“很烫口,”她轻吹着汤匙上的热气,慢慢地送到他的嘴边“吃慢一点。”她轻柔的语气,待他像个不懂事的三岁小孩。
慕炙麒的性感的黑眸只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便张了口,吃了那汤匙的粥。
的确很美味。但好吃的,不是里面放的材料,而是这清淡的粥里,多了一种家的味道。而这种味道,是他从来所没有的。
他又将视线放在她美丽的脸上,只看见此刻的她,正专心地试着替他吹冷下一汤匙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