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你了没?”
季亚楠却不容许他忽略,皱着眉又问,“靳如琛,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从没真正了解过你。你有怎么样的过去?为什么每次涉及这个话题你都会不动声色转开话题?”
靳如琛因而微僵了神色,却还是道,“小野猫,我在道上打滚的时间比你久,而且我八岁就是孤儿,从八岁到二十二岁,这十四年我经历得太多,如果我不够强大,也许早就横死街头。而且过去对我来说,并不美好,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去提呢?”
“并不是我一定要去提,只是……”
察觉靳如琛语气中的感伤,季亚楠呢喃着想为自己辩解,却被靳如琛截去了话头,“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总有一天,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如果到时,你还愿意听的话。这最后一句,靳如琛并未说出口,所有的苦涩、挣扎,他也不能让季亚楠察觉。
季亚楠并不知他心绪的复杂难解,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逼迫,索性努努嘴扯开话题,“给君傲成的那一百公斤海洛因,我昨儿让人给抢回来了。那二十公斤我就不还你了,反正你也没那个销售渠道,不过,钱我得还你,这卡里是我按照二十公斤海洛因的最高市值换算的金额,密码是你的生日。”
说话间她已经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想要递给靳如琛,可他却迟迟没有接手,也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反而是沉了脸问,“小野猫,你跟我之间,真有必要算这么清楚吗?”
季亚楠闻言也皱眉,“靳如琛,这件事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嘛。我们的私人感情不牵扯道上的事,更不应该牵扯到利益。”
这一次是事出突然她不得不接受那二十公斤货好保纪步清一命,如今事情都摆平了,她没道理占着这平白的好处不放。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们就这么算了
联们保我能联我。季亚楠想得简单,但做出来的事却难免让人误解,靳如琛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道,“小野猫,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们的距离推得那么远。感情和利益,一定要划分开吗?那么泾渭分明,你是想证明什么呢?”
这是靳如琛第一次用那么疲惫也质问的口气跟她说话,季亚楠太习惯他的宠爱顺从,所以突然被这么质问她也有些愣了。
下一秒靳如琛又问,“如果我和纪步清对换,是我出事,而纪步清帮你争取到二十公斤的海洛因,你还会在事情过了之后眼巴巴的跑到纪步清面前,甩给他一张卡证明银货两讫吗?”
什么银货两讫?他能不这么说话吗?
季亚楠蹙眉,下意识的回答,“你跟他又不一样。”
“不一样?”兜里的拳下意识握得更紧,靳如琛冷笑,“是啊,我怎么就忘了,我跟他,始终就不一样。”
受不了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季亚楠也恼了,“你好好说话是会怎样?这些钱本来就是你的,要是货没要回来我没话说,但现在货我抢回来了,我把钱给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你到底在气什么,又干嘛一定要把纪步清扯进来?”
“不是我把他扯进来,是他一直就横亘在我们两个中间,不是吗?”靳如琛抬眼看她,眼神凌厉似乎要望到季亚楠心底。
而那样的眼神让季亚楠有如被针扎一样的难受,她像炸毛的兔子般突然吼出声,“我对他什么感觉我对你已经坦白过了,我也给过你机会选择,是你要选择将就的。靳如琛你记住,我从来没逼迫你维持这段感情,如果你觉得太累觉得心里始终有疙瘩,那成,我们就这么算了。至于卡,你爱要不要,不要的话,扔垃圾桶里就行。”
扔下话和卡之后,季亚楠头也不回就走了。靳如琛也没有去追,只是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笑容苦涩也落寞。
并非是在将就这段感情,他只是真的爱上了,所以无法不介怀,他只是渐渐察觉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掌控,一着不慎,他们都得跌入万丈深渊,而他,似乎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季亚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处,靳如琛垂了脑袋,忍不住想,如果是纪步清,小野猫是否还会这么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如果……如果……
他真希望,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遇到她。
走出酒吧后,季亚楠也察觉自己话说得太重,本来在感情上犹豫不决的是她,错的也是她,靳如琛会介意顶多也就说明他太在乎而已,她有什么立场责怪甚至发脾气呢?可,话都说出口了,又能如何呢?
靳如琛没有追出来,没有否定她说两个人算了的话,她也不可能再回去,低声下气的告诉他她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心里难受得厉害也烦躁得要命,但季亚楠又不得不承认,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对他们两个而言都会更好一些。而感情上的突然空缺她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到填补,当晚,她让连长青召集了一众弟兄,连砸了几个君子帮的场子。
昨儿摆宴发生的事早就在道上传开了,更多的人对她产生了恐惧。而君子帮大多数弟兄其实都是从其他帮叛变过来的,大家想的不过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根本没料到这大树遮风挡雨的功效远不如他们原先预想的。本来心里就发虚得厉害,季亚楠再派人一砸场,君子帮的人心就更是溃散了大半。
一晚上下来,罗刹堂的人居然砸了君子帮近二十个场子。
刘风原本在医院照顾扭了脖子伤了腿的君傲成,听到手下汇报了情况人都气疯了,早知道事情会演变到这地步,当初他就该阻止少爷,别出这种利人反损己的馊主意,可这世界上压根就没后悔药吃啊,他还能怎么办?
一边吩咐手下聚集弟兄应对,一边给几个君爷的老友打电话,可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的,那些大佬们不是手机关机了,就是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但始终就是无人接听。
前阵子是意气风发的回归,现下却是如丧家之犬而且还求救无门。
“什么狗屁义气,什么狗屁报恩,全他妈的是在放屁,一碰到点事全他妈的当起缩头乌龟了!再这么下去别说称霸西罗,我看西罗连我们的立足之地都得没了!”君傲成怒极,一双眼猩红猩红的,但姿态却是狼狈的。
刘风叹气,许久才道,“我还想到两个办法,只是实施起来怕没那么容易。”
“有办法就赶紧说啊,就算是垂死挣扎也好过全然被动吧?”
“要嘛找人杀了季亚楠,因为领头的一死,局面就可能被扭转了;要嘛就想办法让季亚楠引起政府不满,到时候官家命令一下,直接派军队过来剿灭,到那时就是有十个季亚楠也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