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考虑一下。”
“还要考虑?”
“我要考虑一下你有没有陷阱。好了,我考虑好了,成交。”
莫怀慈走了之后,我打电话叫桑过来。
桑过来之后,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他又不住,买这房子干嘛?让钱给烧的吧?”桑拉拉窗帘,踩踩原木色的地板。
“这你不知道了,我考虑他是先买下来,过段时间再出手,这叫增值。他原来的公司虽然在城边上,但是那里的环境好,他想往浦东发展,在这儿买房子,纯粹是多此一举。可能他是弄到了比较便宜的价格,他精着呢。”
“这么贵的租金,谁住啊。”
“不用花钱,你住吗?”
“不住。”
“傻呀你,不花钱也不住?”
“我一个女孩子家住这里,你不担心啊?”
“那到是。如果我陪你呢?”
“才不要你陪呢。我同济的那同学有钱,租给他住吧。她可以把女朋友带过来,多方便呐。”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不可能,想都别想。我情愿空着这个地方也不让他们来住。”
“看看,又吃醋了吗?小心眼儿。”
“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小心眼的,你能大方吗?你真的不想来住?”
“不想,离学校有点远,一个人,怕。”
“我陪你的。”
“也不行,你上楼看见没有?到处是监控的镜头,在监视下生活,我还不习惯。”
“这是莫的房子,莫说了,做他公司的顾问,房子的租金归我。”
“你还是把它租出去吧,别想歪心思。你就不怀疑莫怀慈,他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他?没事。”
我带着桑到附近吃了晚饭,就把她送回学校了,我乘公交车回家。
打开信箱,有燕子的信
“大车,我很快就要回家了,那房子给你糟蹋成狗窝了吧?稍微收拾一下,等我回来。另外,我前一段时间往美国的几家公司投了申请书,旧金山的一家贸易公司有意向,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不想回上海了,你也出来吧。你想,我们至少要五年才能还清房子的按揭,再过五年才能买车子,那个时候,我们都老了,出来就好了,双宿双飞,还可以过上好日子,记得回我的话,我把你的情况也跟其他的公司说了,已经有眉目了。你毕业之后就来吧。亲亲我的宝贝。”
要我离开?离开多久?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回来?要我和桑远隔重洋?我的眼刷刷地流了下来。想到桑,我心痛得不行。去青岛的那次,就让我觉得是生离死别了。现在走那么远,还不确定回不回来,绝对不行。我给燕子回信,说我不想离开故土。不能离开父母,我在这儿生活习惯了,哪儿也不想去。
我打开另一封来信,是莫发过来的,我打开看了一下,没头没脑的,是王海琳的文字
“我试着以平和的心态写这些故去的事,我试着让所有的爱与恨都瓦解在这暖暖的空气里,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应承受这样的责难,包括他。
两年前,我安身于此。前年,不安分的我和他走到了一起。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我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是在夏天分开的,我没有挽留更没有流泪,然后,以后的日子里,我却不断地重复着一个三流人的恶劣行径删掉他给我的所有的来信,扔掉他给我的所有的物品。我以为这样可以让一切化为灰烬,我以为我会以完美的姿态去迎接新的生活。我错了。
我还会时常与一些事情纠缠不清,还会分外留意关于他的一些消息,还会像留恋从头顶掠过的最后一只鸟那样留恋他,我骂过自己,骂到大朵的眼泪往下掉。
这段不堪回首的感情一直让我倍感羞耻。我曾经企图挽救过那段感情,我竟然会天真的认为,只要我坚持就会找回遗失的美好。我错了。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被那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抛弃以后仍做着无力的挽留,并且想演绎得轰轰烈烈、如火如荼。我又错了。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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