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那种心情,不放手千般心累,放手又万般不舍。可能恋爱如同喝酒一样,七分的时候最是幸福,过尤不及。”
我停下了打字的手,看着屏幕,回味着这句话,良久,我回道“那你现在爱我多少分了啊?”
月儿回答道“不告诉你,那你爱我有多少分了呢?”
我发了个撕牙咧嘴的笑脸过去“我爱你有14分。”
月儿笑着说“百分制的吗?”
我笑着说“两个七分,最幸福的两倍,幸福得昏死过去了,等待你这个公主来吻醒我!”
月儿大笑说“放心,我从不吻一只猪的。”
我微笑地说回答“如果这只猪恰恰叫老拆,又是恰恰是你爱的那头猪呢。”
停了一会,月儿发来信息“老拆,可是爱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你带给我太多的快乐,我很怕一觉醒来,这些快乐就不属于我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选择先放手,因为我不知道,当你先放手的时候,我会有怎么样一种的痛。”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儿的文字,心里不觉地弥漫着幸福和感动,平时的流利的脑袋这时候突然变得很迟钝,良久才在屏幕上写下“我是个浪子,能会给你带来快乐,但也可能给你更大的痛苦,没有想过放弃吗?”
月儿很快就发回了信息“想过,只是最后我发现,爱你很痛苦,但是不去爱你更痛苦!”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中午,助理给我打电话,通知我下午五点钟部门开紧急会议。
刚到公司大张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我,今天上午刘良从不知哪个渠道的途径打听到了,会展中心已经确认用我们公司产品的参数的消息,得意洋洋地来向张宇哲汇报。刚才张宇哲把他招过去聊天,让他此个项目只对刘良负责,不再对我负责,并对他说我已做别的行业去了,不再负责这个项目去了。
参加会议的是全体的销售人员,月儿进来就找到我,并坐在我旁边。我双手抱胸,冷冷地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表演。
会上张宇哲宣布把销售部门的业务分成两块,一块是大客户部由刘良负责,把包括会展中心在内的大项目都划到了他的部门;第二块是sb市场(中小企业市场),由我负责。
我们部门的业务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产生于大客户,sb市场刚开始做,只占很小的比例。拿掉我的大客户的业务,也就是否定了我之前的工作,如果认为我不行,直接开掉我就行了,为什么又给了个sb市场的负责人给我?
我的心里一片怒火,脑袋一团混乱。
宣布完,张宇哲问大家有什么问题,我还没有说话,刘良先说话了。
他说“张总,我在公司是个老人了,但这个部门算是个新人,一下子承担起大客户的工作,感觉压力很大,但我一定不辜负公司对我的期望。当然,我还有个要求,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就是梁猜做大客户时间长,经验也比较丰富,我想能不能把梁猜调回大客户部,由他领导我,我领导他都可以,毕竟这么多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张宇哲微笑地点了点头,说“梁猜是个人才啊,所以我委矛他重任去开拓未来三年的我们增长的最重要的sb市场,刘总不能满足你了哦。梁猜,你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俩这么一搭台唱戏,我顿时语结了,如果我这时候再提出反对,反而让人觉得是我胡闹了。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公司政治,什么叫政治手腕。
在业务上我自认为已经算是个刀山里来,剑海里去,一支梨花压海棠(周星星语)的高手了,但在公司政治里,我才发现我就是一个tnnd的小学生,看着大人在表演,高山仰止,只有流眼泪和流口水的份。
我还想说什么,正在酝酿的时候,张宇哲看在眼里,一脸和善,笑眯眯地说“小梁肯定是要说会展中心的事吧,放心,公司是不会随便否定掉你的成绩的,现在虽然由刘总来全面负责,但是做下来后,会分一半数给你。”
我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这张单从枪手公司到用户牵涉到很多的关系,比较复杂和难处理,我还是申请由我一手做完这个项目。”
刘良以为我在说他的能力不够,脸色变得很难看。
张宇哲也一脸的不高兴地说“小梁同志,你的能力不错,但这个行业也不是就你一个人能行,我们这个部门不需要有勇无谋的孤胆英雄,我们需要会团队合作的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不用再说了!”
最后是二个部门的人员分配,包括月儿在内所有老销售或能力强的销售都被分到大客户部,而我带的是两个刚刚毕业的小年青。
散会后,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在楼梯间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这时候健哥刚好也出来抽烟,看到了我,我们不由地聊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自从健哥被调到了综合部,他就称病休息了几天,今天刚好到公司来转转。
我们到了楼下几层去抽烟,因为楼上全是公司的人经过,人多耳杂。
他听了我说的情况后,帮我分析情况。
张宇哲把我挤出大客户,是为了让刘良能绝对把控业务,安排我做sb市场的负责人,只不是乱棒打完我之后,给的一小颗安慰性的糖果,毕竟我在这个部门做这么长时间的业务,业绩也很好,得给我一个交待,也是为了安抚人心,让其他人看了不会心寒,这只是一种政治手腕。
但他肯定不会让我把会展中心的项目做完,因为既然要扶刘良,就要让他有业绩,会展中心是最现成的,现在来看如不出意外,这个项目成功的可能性极高。如果我完成了这个标志性的项目,一来扶刘良没有业绩支撑,二来就没法顺利清除我了。
健哥的一席话让我顿时毛塞顿开,果然是深谙公司政治斗争哲学的老手,虽然他的时运也不济。
健哥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不让采韵和老黄帮我说话。我告诉了他,老黄一般不会出面帮我的,我也不想为了我毁他的清誉。采韵,我不想因为我,让她白辛苦一场。
健哥问我有没有告诉过采韵现在这个情况,我说简单说过。他很奇怪地问,采韵没有说什么吗?我摇摇头说,没有,我也不希望她有。
健哥拍拍我的肩膀说,老拆,你的心真是好,你看着吧,采韵一定不会做视不管的,这是个很厉害的女强人。不知道为什么,健哥的大力金刚掌自从他离开部门后,内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浑厚了,拍我的肩膀好象也没有这么痛了。
回到位置,我还是越想越憋气,月儿很担心地为我倒了一杯水,轻轻地不为人注意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朝她笑了笑,反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别担心。
这时候,徐胖子经过我的位置,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告诉我,刚才他和张宇哲,刘良他们在郑总办公室聊天,刘良告诉郑总,之前我做的工作有问题,是他这一段力挽狂澜才使这个项目能够确保优势,张宇哲也顺势说,为了确保项目顺利进行,他已经让刘良全面负责此项目,而调我去开拓新市场。
我听完后,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可以让别人来接我的工作,但他们不能这样随便否认过所做的工作和我的能力!这张单,是我和老黄一个棋子一个棋子下出来的,是我和采韵呕心沥血共同打出来的,真是欺人太甚!
我很快打印了一份辞职申请,深吸一口气,走到张宇哲的办公室前面,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刘良正在里面和他在说笑。
我推开门,把辞职书放在他的桌面上,说“张总,我辞职!”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第四十八章
辞职的那几天,准确地说是休假的那几天了,因为张宇哲毕竟没准我辞职,只让我休假。
那天我把辞职丢在张宇哲桌上,第二天一早他就打电话给我,给我说了一大通的大道理,我在电话里一声不吭。
随后我给健哥打了个电话,健哥告诉我,这时候,宇哲现在是不能让我离开的。
因为我的业绩好,能力又是公司内公认的,他刚上任就把我给赶走了,“嫉贤逐贤”的恶名太重,不利于他今后开展工作,他也不好向上面交代。所以,他会让我休假,在公司里再做出百般挽留的姿态,放出一些不利我的风声。
如果到时候,我还执意要走,而且如果会展中心项目成功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地成就我离开,而大家也可能会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而非他的问题。
我顿时彻悟,我这种随遇而安的小人物,虽然早已经立志“只问江湖丰||乳|肥臀,不论政治刀起勺落”,只是我这只小小独木舟,一旦被抛进这场政治斗争的风浪里,就毫无反抗力地‘香消玉殒’,由战士直接升级成烈士。
唉,本来只想老老实实做个水煮蛋的我,现在被他们翻来覆去地煎成了荷包蛋。
我通知了家里人和重要客户后,把转到了公司助理的座机上。白天睡觉,吃饭的时候去照顾采韵,晚上和月儿一起。
这样的小日子,我过得还算消遥。
只是一天闷声不出气,让一贯习惯电话此起彼伏的我,极为的不习惯,我时不时会习惯性掏出看看是不是关机了,或者是坏了,掏出来才想起,我转移了所有的电话,于是又会嘲笑自己是奴隶命。
平常有电话的时候,埋怨电话像催命鬼,没电话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就像一对老夫妻,相处的时候埋怨对方太啰嗦,哪天对方不在身边了,却又觉得生命变得空荡了。
休假的第二天,采韵就问了我事情进展,因为她发现我在她那下午居然没有一个电话,觉得非常奇怪。
我淡淡地告诉她,我已经休假专职照顾她,项目已经交给了一个叫刘良的同事。
采韵灵亮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太好了,我平白添了个全职男佣。”
我笑着补充“完全免费,童叟无歁,还倒贴买菜钱。”
转眼就到了国庆节,采韵看我闲得快长毛了,让我国庆陪她去澳门玩,顺散散心。
随后见着月儿后,我问她,国庆怎么安排?
月儿告诉我国庆要回成都老家陪父母,这是她在外读书以来,一直的习惯,因为每年也就五一、国庆、春节这么几天有时间,她都会尽量地回去陪亲人。
对于她的孝心,我很是赞许,让她安心回去陪家人。
而我母亲国庆要去安徽看我嫂子和照顾刚出生的孙子,不在家。于是我决定国庆和采韵四处去走走散散心。
月儿也让我好好地出去玩玩,说这段时间我的压力太大了,她很心疼我,怕我累出病来。
国庆前一天,我和老黄又下了几局棋。休息的时候,老黄问我,为什么换了刘良来接手这个项目?
我告诉老黄,公司人事有些变动,不影响项目进度的。
老黄厚镜片后的小眼睛看着我说,刘良找过他好几次,只是他总觉得这个人不踏实。他还告诉我昨天他收到上面的口头通知,说是要对入选品牌需要重新进行审核,好象矛头是直指我们的品牌的,并要求暂时停止标书的制定和发布。
我知道采韵开始发力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一个外貌如此柔弱女子,一出手会是如此的雷霆万钧,直接摆出要废掉我们品牌的架势,这堪比西门吹血的出剑,一剑封喉。
这是帮助我的最有效的方法,但也是最危险的方法,因为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我们的品牌真的会被清理出去。
但至始至终,采韵没有和我谈过一个字,关于她要怎么做。当然我也没有问过她会怎么做,因为至始至终,我也没有要求过她做什么事。
10月1日,万众欢庆的日子,我和月儿在白云山缠缅了一晚,月儿和我都是极为的不舍,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的长时间的分开。
我亲吻着月儿红朴的脸,笑着说“看我们这么郎情妾意,恩恩爱爱的,不如就把2005年元旦我们的约定提前点时间,今晚我就把铺盖搬你们家去,也算是为祖国实现小康做点项献。”
月儿抿嘴直乐,说“当然不行,对你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啊,不能让你这么早得逞。再说了,你能为我们伟大的祖国贡献什么啊?”
我紧紧搂住月儿,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会和你,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啊。”
月儿涨红了脸,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则惯例大叫一声。惹得一个运动装的老大娘矫健地迈步过来,问月儿有没有事,要不要帮手。
第二天我在白云机场送走了月儿,回头会合了采韵,来到了珠海。
到了拱北海关后,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我们把车停在了负一层的停车场里,拎过采韵带来的双肩包,背在了身上,搂着采韵上了一层,走向海关。
采韵的脚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还有一点儿的疼,我经常搂着她的腰,以减轻她脚的压力。当然,主要是能这样亲近美女,别说是搂着,就是抱着走一天,也肯定是越走越精神。
而采韵也很习惯了我的这种方式,把头微微地靠在我的肩上,相拥地走进了海关。
我不是广州的身份证,所以用的是外省的团队旅游的签证,一般情况是要跟着旅行团才能进澳门的。
但采韵熟练地带我到大厅旁边的一个旅行社的小房间,交了150块钱,旅行社很快就为我一个人,做了一个团队旅游的进入申请表,进到海关办公室盖了章。
然后我在团队旅游的通道里顺利地进入了澳门。而采韵用她的商务签证,也很快地进入来了。
平心而论,澳门的市景比较一般,道路小,老楼房又破又旧,走在路边,你很可能突然会被擦肩而过的公车大巴刮出的风,带个转儿。
我们坐上了海关附近的“金沙娱乐城”的免费巴士,拐了两三个弯就到了著名的“金沙娱乐城”。这是澳门最火的赌场之一,是拉斯维加斯某个赌场的老板在澳门建的,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老牌的“葡京”。
经过门口的检测门,我们进到了赌场。里面人声沸鼎,一楼左手边有二十多张的台,坐满了人,旁边布满了老虎机。二楼更是规模壮观,上百张的台子,几百台的老虎机,训练有素的“荷客”(赌场里的负责发牌的服务生)在井井有条地发着牌或者摇着骰盅,中央舞台一群辣妹,穿着让人喷血的服装,在台上劲歌热舞。
采韵找了一张blckjck(二十一点)的台子,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叠的千元港币,并示意我坐下,我饶有兴致地坐在旁边,看着她和另外一个老外在玩。
我是第一次来澳门,但二十一点小时候也玩过,所以看看就知道这里的规矩了。
采韵换了一万元的筹码,开始五百五百地下注,金沙里一注中最少的筹码有一百元起的,也有二百,三百起的。我们坐的台是三百元起的,所以人不多。
采韵一开始小赢了几把,然后没多久就把一万元给输光了。采韵笑了笑,示意让我来玩玩,我摇了摇头,让她继续玩。
采韵又取了一万元,当场换了筹码,又开始新一轮的战斗。这次运气好像有点好,最高赢到了一万多,但是没多久就连本带利输了出去。
玩着玩着,我发现了一些有奥妙的地方。
首先,赌场里用的是机器洗牌机(后来我才知道这叫蜗牛机,是从澳大利亚进口的,每台价值10万港币),这机器的屁股上居然有两个数据线的端口。我环顾了一下旁边“百家乐”的桌上,用的却是普通的人工牌盒。这不就洗个牌吗,要数据线干吗呢?很明显是输入程序用的。
其次,这个洗牌机出来的牌,明显是庄家赢的机率大得多,我看过一本叫《战胜庄家》的书,知道二十一点,是散家唯一在赢率上超过庄家的玩法。但经过洗牌机这么一洗,却让散家的赢率大为降低。
有时候,散家一上手就拿到二十点的好牌,但庄家却能经常翻出二十一点甚至blckjck(一张加一张十或者公仔牌)来赢散家。
很明显,这里面洗牌机的程序已经设定好了牌的次序,要赢庄家,就必须打乱这个牌序,但散家最多可以有8个,机器又怎么知道有几个人下注呢,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如繁星般的监控摄影头,心里顿时有主意了。
采韵又输了后,那个老外也输光了钱,走开了。我让采韵给我一万元港币(因为我没身上只有人民币),换了筹码,开始尝试按照我的想法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