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春梦

如花春梦第5部分阅读

瞧。

花舞心中烦躁,便没等栾丫回来自顾走出营帐,举目便见不远处闹哄哄一片。

花舞走了过去,便看到林边一众侍卫围着一个布衣女子,侍卫强行将女子绑在一个木桩上,女子大声哭求,便听一人扬声道“你若能受我三箭不死,我便做主放了你!”

花舞闻声望去,见一锦衣少年立于场中,神色飞扬带着几分傲气,却不认识。

侍卫将女子牢牢绑住,而距女子百步外,锦衣少年正张弓搭箭直指女子。

女子大声哀求,少年不理,目光越发兴奋,侍卫们亦高喊着为其呐喊助威。

这时,众人忽见一陌生女子冲入人群中,奔至女子面前,大声道“慢着!我愿替她受此三箭!”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舞。

“你是谁?”男子问。

“你又是谁?”花舞问。

少年上下打量花舞,花舞不耐烦道“你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我愿替她受此三箭,不管你射没射死我,都放了她,如何?”

少年扬眉冷哼,道“你当真不怕?”

花舞微扬起头,挑衅道“我怕你不敢射我!”

“哼!”少年一哼,道,“小爷倒要瞧瞧你有几分胆量!”

侍卫将那女子拖到了一边看守。

花舞站到了木桩前,将两个胳膊搭在两侧木桩上。那副等着受死却丝毫不惧的神色,令少年眸中闪过异彩。

少年一次自箭筒中拿出三根羽箭,同时弯弓搭上,抬起瞄向花舞。

四周众人屏息以待鸦雀无声,当下在场的都不认识花舞,少年见花舞穿着简单朴素,以为只是个婢女,亦没放在心上。当下只想炫耀自己的箭术。

当他的箭尖指向花舞时,只见花舞闭上了眼睛,面上虽紧绷着,但那微微扬起的下颚却似在挑衅他一般,少年眸中光彩更胜。

当下,众人只听蹭的一声,三支箭同时向花舞射去。而后只见花舞的头顶,左、右腋下分中了三箭,众人欢呼雷动,都被少年的箭术折服。

就在少年得意洋洋之时,忽听刚睁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的花舞懊恼道“怎么一箭都没射中?!你这人箭法怎么这么差啊!”

又穿不回去了……

少年闻言怔了怔,将手中长弓扔给身边奴才,唾道“疯女人。”而后向看守那名偷猎女子的侍卫一挥手道,“放了她。”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第十六章

待赫月回来,想是有人将此事说与他听了,他大踏步走向营帐一掀帘便看到花舞正对着他帐内挂着的一副字,很认真地看着,脑袋一会儿歪到左边然后又歪到了右边。

见她安然无恙,他一整面色,进了帐中,与她肩并肩站着,笑道“在看什么?”

花舞转头看到他,笑道“没看什么,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她根本不敢说墙上这副字她看了半天都没看懂写得什么。恐怕是所谓的什么行书草书,她完全辨别不出字体的原本摸样。正觉有些泄气,他便进来了。

他抬头看着那副字,道“这是我写的一首词,你以为如何?”

“写得很好啊,虽然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你写得什么。”花舞笑道。

赫月闻言一怔,忽觉又好气又好笑,对她道“快到午时了,用完午膳我再陪你出去,离这不远的山上风景不错,我下午带你去那里看看。”

“贝勒爷费心了。”花舞装模作样地小施一礼。

赫月忙扶起她,道“原是我邀你来玩,却反而让你一人留在这等,却是我怠慢了。”

花舞笑笑,不再与他客气。

午膳时,众人在帐外同食,看着奴才们弄得几大锅肉汤,火上还烤着油滋滋的野猪肉,颇有些野炊的感觉,倒有几分情趣。

她不知自己应坐在哪里,便一直跟着赫月,赫月让她坐在他身边,她也没多想便坐了。可她刚坐下去,便觉暗地里瞄着她的目光无数,她抬头去看,却一个也看不见,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上午向他射箭的少年此刻正在不远处击着鼓,击到兴起时竟高声唱起了歌,一群少女围着他,手拉手载歌载舞,场面倒十分热闹,只是花舞听了半天也没听到那群人在唱些什么,那歌声让花舞想到了青年歌手大赛的原生态歌曲,听不懂,但很好听。

只见少年激扬地击打着大鼓,时而还随着鼓点摆出各种pose,神采飞扬,颇有几分潇洒恣意。

花舞捅捅赫月,问道“他是谁?”

赫月道“他是蒙古察哈尔亲王四子舒什兰。”

哦,察哈尔,察哈尔在哪?不知道,反正在蒙古。蒙古……?没去过。

“看他穿着不像是蒙古人啊。”花舞问。

赫月说“他说这是入乡随俗。”赫月顿了顿,又道,“此人虽年少却不可小觑。”

花舞点头没有说话。

膳食还在准备,香味却飘得很远,花舞已有些肚饿,只想着吃肉,可却在这时,只见四周人都站了起来,很多人手拉起了手,围着击鼓的少年跳起了舞。

赫月亦笑着对她伸出了手。

舞蹈很简单,就是大家手拉手围着圈,踢踢腿动动胳膊转转身,反复是那几个动作,简单易学,大家跳得兴起,歌声笑声飞扬,场面十分热闹。

花舞正开心地跟着赫月跳着,忽觉眼前一花,一人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舒什兰!?

花舞吓了一跳,却见他突然出手揽住了自己的腰,一转身便将她带进了人群中央,而后不由自主被他甩了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跳了什么,只觉一阵狂转,直转得她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听着他得意的大笑声,那么张扬而可恨,便知他是有心在报复!

心中恨意顿生,可她反抗不了,他力气实在太大,速度又太快,她已经被他转得快吐了,耳听赫月说了什么,舒什兰动作微微一顿,她顿时疯了一样突然靠近了他,紧紧抓住他的肩头,而后不管不顾神魂颠倒地狠狠咬了下去。

只听得四下里几百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除了柴火燃烧的劈啪声,再无旁音……

鸦雀无声中,众人只见场地中央二人正在当众亲热!

事实上是花舞狠狠咬着舒什兰的脸,而舒什兰双手双脚僵直眼睛瞪得极大,已经忘记了呼吸和挣扎……

事后,花舞躲在帐篷角落,声泪俱下地抱着栾丫寻求一丝温暖“不要……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死……”

栾丫被花舞紧紧抱着,死也挣扎不开。

到底谁想去死?

当时情景,花舞每每想起都十分悲愤。

话说她当时正狠狠咬着他的脸,当头晕目眩眼发黑过去后,她竟然发觉自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虽然他忍痛忍到咬牙切齿,但那目光竟是那么地明亮。当她察觉自己咬住的竟然是他的脸,那一刻气血上涌,羞怒交加,她只想狠狠推开他,可被他抱得死紧,如何都推不开。只听他大笑着张狂地对她说“你继续咬,我不怕疼!”

当时她只觉气怒攻心,发了狂似的拼命挣扎,对他又踢又打,他一一制住,她恶狠狠对他怒吼“变态!放开我。”他偏不放,也不管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把她高高举过头顶,在地上一圈又一圈地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笑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放心,我舒什兰定不负你!”

她已经完全被他转晕了,而他说的那些话她都只当他在放屁。

直到赫月抓住了他的胳膊,笑道“舒什兰,她是我请来的客人,给我一个薄面,放开吧。”

她清楚地感觉到赫月与舒什兰之间一股如针刺般的气流在二人手腕与胳膊之间流窜,她只觉一侧腰杆子隐隐作痛,便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片刻后,舒什兰终于放开了圈着她的手臂,她一朝脱困,想都没想,一脚便狠狠踩在舒什兰的脚面上。

舒什兰面色丕变,忍着脚痛忍到变形,也没有蹦跳揉捏。

她握紧拳头在他眼前一晃,恶狠狠地道“你给我记着!”一拂袖,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大步而去,只是实在头晕,走得不是很顺利,一路踉跄成曲线狼狈离开。

躲进帐内,她蹲在角落抱着头,越想越崩溃……

直到栾丫进来寻她,被她扑上去抱住。

经此一事,花舞更加坚定了回现代的决心。

事后,蓝枫来见她,她闭门不见。

赫月来看她,被她拒之门外。

直到第二日接近傍晚,忽听伍总管在门外说她阿玛一行人马上就要到府门外了,她终于振奋精神出门相迎。

伍总管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引着她与一众府里的仆人们一起候在门口。

第十七章 出 版 公 告

出版公告

《如花春梦》(全一册),作者四叶铃兰 ,全文字数 254千字 ,定价 298 元,由“悦读纪”-北京阅读纪文化公司策划推出,青岛出版社出版。 2012 年 11 月 1 日全国上市,全国各大新华书店、民营书店有售。

《如花春梦》含括四个短篇故事分别为《如花春梦》、《醉美天下》、《莲心劫》、《帝无欢》及《落月迷香》番外一篇,其中,《今夜星光似往年》将更名为《醉美天下》收录在此书中。《醉美天下》全文14万余字,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十八章

站在门口,一阵风吹来,冷得人直打哆嗦。她清醒了几分,与众人一起向路口张望着,半晌后,终于看到路的尽头来了一群人。他阿玛究竟长什么样子?虽然看过一幅画像,但那幅画像……说实话,她只觉得是画,根本不像。古人的画像抽象得令人郁闷。

走在前头身着官服的有两个中年人,花舞研究着到底哪个是她阿玛,一个胡子长一点,一个胡子短一点。花舞记得画像上的男子的胡子是短的,当下断定短胡子的是她阿玛,可也不敢轻易去喊。眼见一群人近了,便见伍总管眼含热泪地向短胡子那人迎了上去,跪下,“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所有人都跪拜了下去,花舞上前一步,羞涩道“阿玛。”

尚书大人先将伍总管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伍总管声音哽咽,“大人折杀老奴了,老奴自十四岁起便跟随在大人身边,如今白发已现,仍能为大人效绵薄之力,实在是老奴的福分。”

尚书大人点了点头,目光一转,看向花舞。

花舞突然接触到这样陌生而威严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便听尚书大人对众人道“都进去吧。”

厅中,花舞一直没有说话,另外一个长胡子的中年人也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饭菜一道道摆满了桌案,说话的也只有尚书大人和伍总管两人。屋中包括伺候的下人共九人,可屋里静得连轻放的杯碗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花舞正有些发蔫,便听尚书大人突然对花舞和长胡子中年男子说“吃饭吧。”

中年男子道“大人先请。”原来他也是尚书大人的属下。

尚书大人便举起了筷子。花舞一怔,亦拿起了筷子,先夹了一口菜,稍一犹豫,便夹放到尚书大人面前的碗中,道“阿玛多吃点。”

尚书大人伸出的筷子顿在半空,仿佛花舞做了什么突兀的事,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花舞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尚书大人,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求助地望向伍总管,却见伍总管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眼角已有泪光。而后,便见尚书大人伸出去的筷子一转,伸到碗中,将她夹的那口菜吃了个干净,然后道“好。”

那晚,伍总管来到她的小院,与她说了这样一番话“大人戎马一生,为国鞠躬尽瘁,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却唯一觉得愧对夫人还有小姐你。如今夫人去了,大人身边只剩下小姐一个至亲。小姐以前十分惧怕大人,见了面也不敢说半句话。如今小姐失了记忆,却不再怕大人了,老奴看到今天小姐对大人的关心,甚是……”伍总管顿了顿,“老奴甚是欣慰,夫人若在天有灵,看到小姐今日也当含笑九泉了。”

她只不过为那位老人夹了一筷子的菜,却可以让这些人感动成这个样子,花舞始料未及,却忽然觉得原本的花舞多幸福。她轻轻对伍总管说“伍总管,以前的事、以前的我,都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的我虽然像是重生,却也并不完美。昨日我便犯了一个大错,可能伍总管还不知情,阿玛那里……”

伍总管闻言道“小姐,你所说的可是昨日你与赫月贝勒去京郊狩猎时发生的事?”

花舞闻言惊讶,“伍总管已经知道了?”

伍总管道“这件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已传遍。昨晚小姐先后将蓝枫贝勒和赫月贝勒拒之门外,老奴便知晓了前因后果。”

花舞道“那阿玛……”

“想必也知道了。”

伍总管走了,花舞安心了。

花舞心想,知道了都没有责备她,看来这位尚书大人的确疼惜爱女。花舞何其幸运,有这样好的父亲,而自己……

第二日,花舞起得有些迟,阿玛已经入宫。

尚书大人刚到京城,事务繁忙,花舞继续思索该如何穿越回去。

虽然古代还不错,可时间长了也有些腻,这就像出外旅游一样,初时感觉新鲜美好,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还是想回家。而且,这几日发生的一些事也让她心生惧意,她很怕自己真的爱上一个人,所以趁如今还没付出真情,不如回去。

花舞是用意念穿越过来的,可用意念却穿越不回去了,于是按照死亡穿越定律,花舞一心求死。

这几天,她一会儿研究横梁,一会儿又去找水井,一会儿又问栾丫喝鹤顶红要多久能死,死前痛不痛苦。

栾丫听到“鹤顶红”三个字陡然面色一变,忽然想到难道小姐真的因为无意中啃了那个蒙古人而不想活了?

当晚,花舞便被尚书大人叫去了书房。

父女二人在书房静坐了好半天,尚书大人才开口说“舒什兰之事,你不必忧虑,自有为父替你处理。”

花舞闻言,一下就感动得站起来,大声说“阿玛,我不怕他!打不过大不了我智取!”

尚书大人闻言一怔,继而眼中有了笑意,咳了一声,道“你去吧。”

回来后,花舞神采奕奕,越发觉得这个阿玛虽然不苟言笑,却是很称心的。

但花舞还是不放弃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最后经过一番思虑,认定死在别人手里是她比较能接受的死法。

可如何能死于他人之手又死得比较不痛苦呢?这是个问题。

花舞想了几天,也没想出办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日本探案系列:血色脸皮
日本探案系列:血色脸皮
东京的一处公寓内,发现了一具死亡的男性尸体。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这具男尸的脸皮被整张割下,刀法娴熟。但在他的身旁的矮桌上,放着他的黑色钱包,钱包里的证件和公寓的房东均证实他的身份就是张本雅智,日本籍,是一名跨国公司的职员。既然身份明晰,为何凶手还要杀人呢?与此同时,此前跟他一起的同公司中国籍女职员章紫城不见踪影。她是否是凶手?中日警方携手合作,中国刑警吴钊远赴他国,调查此案。而身在日本的女侦探耿玲
向阳逢春
穿越成了寡妇,改嫁怎么这么难
穿越成了寡妇,改嫁怎么这么难
卢靖穿越成了寡妇,军人丈夫根本就没有见过。他还没有牺牲,他平反的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就想把原主扫地出门。原主这个时候却重生了,本来按照记忆只要避免这些事情就可以了。可是原主却因为知道未来丈夫会牺牲而万念俱灰,她不愿意和极品家人斗了。于是在商场里被电梯故障卡死的卢靖穿越成了寡妇。她的战斗力爆表了!可是把渣渣们都斗倒了,自己想改嫁怎么这么难?丈夫活了过来,还重生了,可是他究竟爱的是谁呢?前世为他生为他
饭团爱上了菜包
穿越异世:皇帝太无情
穿越异世:皇帝太无情
一朝相逢,她陷入乱伦之恋;一朝转世,她成为相府千金;一朝成为太子妃,爱恨情愁;一朝成为皇后,才发现一切阴谋早就开始,到最后才知道深爱的人也是伤自己最深的人......
鎏梳
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
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
定和十六年,权臣孙女虞烛明被赐婚给同样权倾朝野的江家子定北王江云浦。百姓皆以为这是权力交接的戏码,其实两人都只是权势之间相互制约的棋子。深陷泥泞之人,保全自身已是难事,虞烛明只想活着。回首过往,原来两人曾经青梅竹马,少年情根早已深种。大厦倾颓之时,有勇士以薄力勉撑。江云浦:“命运让我失去双眼,失去自由,我原本以为这一生就不再有留恋。但霁光做了我的双眼,又给了我自由。那我,便为她活一次。”初识时,
松槚
非常炸裂,天生锦鲤体质
非常炸裂,天生锦鲤体质
简介:关于非常炸裂,天生锦鲤体质:"爹,不要难过,相信女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瘦弱的小女孩,用手轻轻拍打旁边苍老又瘦弱的老人。此刻的他内心很难受与纠结,都怪自己没用,年老色衰,帮不了家人什么,还成为这个家的负担。
归一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