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果然,她想的没错,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仇怨、嫉妒、意外等应有尽有。
pos身为一线造型师,自己的锋芒居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给盖过去了,他对白诗诗自然是比较不爽的。
“行啊!白大师,你的成绩真是石破惊天,一鸣惊人。”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白诗诗毫不愚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话里带着敌意呢?于是谦和的对他微微鞠躬“pos前辈好,以后我还有很多要跟您学习的地方,请多多关照。”
本以为她会因为这次小小的成绩就变得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却没想到她看上去那么随和,一副邻家小女孩的姿态,谁再欺负她那还是人吗?
前辈自然要又前辈的样子,pos饱受摧残的内心在她巧妙的言辞上得到了慰藉,于是一改前态“不错,你很有潜力,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白诗诗吁了口气,成为公敌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她也是无心之举,并未想过要取代谁的地位。
“喂,新来的,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功夫就你成了内部名人啦!今天我的造型你来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仔宦。
白诗诗心虚的抚了抚镜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三线造型师,怎么能给你这个一线艺人做造型呢?如果出了什么状况我可负责不起的。”
“你就别谦虚了,还是你觉得给三线艺人做造型更能体现出你的才能?”
这人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含蓄。
白诗诗清了清嗓子“好吧,如果有什么问题,那你后果自负。”
“ok!”
心中暗自得瑟,小样,别以为戴了副眼镜我就认不出来是你了!想当年他为了躲狗仔不知道乔装多少次,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白诗诗在他面前可谓是班门弄斧。
他觉得唐寅是第一次被别人蒙在鼓里,一看白诗诗这副装扮就知道她不想别人认出她,为什么不想呢?自然是不希望唐寅知道了。看来这个小女人还是挺有趣的。
白诗诗总觉得这个金仔宦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了,只好无奈的投入工作中。
“喂?寅少,我今天下午有空,一起聚聚吧,顺便把你上次那个女伴带上。”
白诗诗正在给他理发,听见寅少两个字不禁手一抖,剪掉一簇黄发。
也许她不知道,金仔宦的人生格言就是属于那种“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悲壮价值观。
果不其然,当那簇碎发从金仔宦眼前散落时,他不可抑止的弹跳起来,尖叫一声“ohygod!”
他抬眼望天,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摸了摸那处被毁掉的地方“我的头发!女人,你怎么回事啊?”
白诗诗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但见他这般,那小小的心理作用早已荡然无存,随即拿出一副专业的态度,将他按回原位“是你要我给你做造型的,那就必须相信我,你的发型早该换了。”
金仔宦苦着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毁了他的发型,他一定要好好整整她才行!
“听说你叫白诗诗?”
她动作又是一顿,只能安慰自己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露声色的点点头“是。”
金仔宦突然觉得她很有当演员的潜力,看她隐忍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暗自窃喜一番,接着说“真巧呢!我前些天刚认识一个朋友,她也叫白诗诗。”
“是吗?”她摆出不感兴趣的态度,希望他不要再在这个话题上磨蹭了。
但是显然金仔宦并不想如她的意,一个劲的暗示她很像他认识的那个她。
白诗诗不能约束他的言辞,就只能当作耳旁风,专心致志的替他抢救发型。
“好了。”最后一刀下去,她总算松了口气,至少在她看来,这个造型虽然有点狂野的味道,不过用在他身上倒也适合。
金仔宦本以为自己起码要经历一段戴假发的悲苦日子了,没想到完工后的发型居然给他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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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自家人
白诗诗将艺人试过的衣服送去给合作商的专柜,对经理人说“都在这儿了,您过目一下。”
经理友善的笑了笑“我信得过贵公司,更何况你们给我们带来的利润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些衣服。”
白诗诗点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熟料刚出门就看见对面大酒店里走出一帮身着黑色制服的人,这是唐家的保镖,为首两个开路,中间那个帝王一般的男子正是唐寅,他今天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内衬鹅黄|色衬衫,没有打领带,却一点不失庄肃,刚毅俊美的脸上是极致的冷酷,香槟色的墨镜遮住了他那双富有磁力的眼眸。以他那完美的身材和高贵的气质,穿什么都好看,都说衣服衬人,而他却是人衬衣服。
白诗诗急忙转身背对着他们,尽管隔着马路,隔着人群车群,但她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视力有多敏锐,哪怕她此刻是这样的装扮!
保镖拉开车门请他上车。
唐寅微微倾身准备入座,突然感到一丝奇怪,好像有双眼睛偷偷的看着他。
优雅的摘下墨镜,缓缓抬首看去。
白诗诗急忙转过脸,紧张得呼吸急促,祈祷他不要认出自己来。
她的穿着打扮都与平时判若两人,唐寅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站在玻璃门后,纤瘦的身形几乎被金属门框掩住,是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没再放在心上。
等车子开走,她才松了口气,经理一直看着她,被她怪异的举动逗得一笑“你认识唐家大少?”
她摇头如拨浪鼓“不认识!”睁眼说瞎话的滋味还真不好受,被经理审视的眼光看着,心里很不安,尴尬的挤出一个笑脸“我……我先走了。”
周末,唐家的人都在客厅活动,唐寅一早就去见一个客户,说一会儿回来。
白诗诗心不在焉的倚在床头,怀里抱着抱枕,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她耶趁唐寅不在家的时候把房间里每个角落都翻遍了,怎么也找不到他说的录像带。
“少奶奶,你姐姐来了。”女佣走进来通知了一声。
白珍珍?她来做什么?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却都不如陌生人来得亲切。
“知道了,我就下去。”
待女佣走后,她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怀里的抱枕,动身下床。
白珍珍刚刚来到唐家庄园外时就已经被那宏观的体积给震撼了,这里已经不是千金小姐可以住的地方了,简直就是公主的城堡,那气势就好比王室。
进去一看,无处不令她兴奋,没想到白诗诗居然可以这么好命住在这种地方!
她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她想住在这里,享受着梦寐以求的公主般的生活,早知道唐家大少爷这么有派头,那晚真不该便宜了白诗诗!
“哇!这个是什么?好漂亮!”她在客厅东摸摸西碰碰,满眼垂涎的看着一屋子稀有贵重的摆设。
韦佩佳本来就对白诗诗有成见,打心眼里排斥白家的人,此刻见白珍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语带讥诮的说“第一次来到陌生人家,却一点都不知道客气,白家的家教果然叫人惊叹。”
刚下楼的白诗诗自然将这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她知道韦佩佳是在转了弯的骂她,嘴角微微一抽,对白珍珍的态度带着疏离感,语气客气又生分“找我有事吗?”
白珍珍厚脸皮的笑着上前佯装亲密的楼主她的肩“作为姐姐,来看看妹妹不行啊?”
妹妹?她什么时候拿她当妹妹看过了?
“你看也看过了,要没别的事情,我就不送了。”明明是很不客气的话,在白诗诗嘴里说出来却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白珍珍暗自咬牙切齿,死丫头!嫁入豪门就摆起高姿态来了,连个正式的婚礼都没有,可见这个唐家大少爷对她也不怎么样,说不定哪天她的位置就会被别人取而代之。
心里一番金戈铁马,脸上却还能堆满了笑容“我们姐妹两都好久没见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今天就不走了。”
她是冲着那个传说中的唐家大少来的,人还没见着,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呢?
“什么?你要住这里?”韦佩佳嫌弃的问。
白珍珍到底脸皮厚,故意装作听不懂她们的逐客令,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呀!都是自家人,互相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
韦佩佳嗤之以鼻,气得别开脸“谁跟你们是自家人!”
院子里有汽车的声音,想必是唐寅回来了,现在白珍珍在这里,白诗诗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虽然她不喜欢白家的人,可她也不希望白珍珍被这么多人看不起,那样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反而害得她也无地自容。
“大少爷。”
门外女仆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接着便见那熟悉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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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难堪
唐黎帆见唐寅回来便要陶婶传菜,白珍珍从唐寅进来那一刻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迷恋毫不掩饰。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白诗诗对这个姐姐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知道她已经在打唐寅的主意了,但凡是模样帅气或者是身价高贵的男人都在白珍珍的兴趣之内。
韦佩佳也是个精明人,她也曾经年轻过,自然能够从白珍珍的眼睛里读懂她的心思,心想这姐妹两可真是有趣,这个姐姐居然如此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妹夫,一点伦常都不守。不过,她倒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恨不得这姐妹两争个你死我活才好!
而唐寅却从头到尾没有看过任何一个人,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衣装,而后入座。
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到不行,这个男人真是无处不透着令人为之疯狂的魅力!
白珍珍瞄准了他身边的位置,争先恐后的奔了过去,险些将白诗诗撞倒。
刚坐在唐寅身边便迫不及待的打招呼“你就是唐寅?”
他好似没听见她说话,按照自己的习惯调动了一下面前的餐具。
当然,白珍珍是不会就这样打退堂鼓的,厚脸皮的人都是比较抗打击的。继续笑眯眯的说“你好,我是白珍珍,是诗诗的姐姐。”
唐寅终于开口了“麻烦你往旁边挪一个位置。”他语气仍旧是冷淡的不带一丝感彩。
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就无地自容了,但白珍珍却还可以厚颜无耻的说“坐哪儿不都一样嘛?”说着便回头对白诗诗招了招手“诗诗,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坐姐旁边。”
好像她们两的角色互换了,白珍珍才是唐家的大少奶奶,白诗诗才是客人。
“来了。”她无力的应了一声,不知是福是祸,因为唐寅的脸色很不好看。
抽开椅子正弯腰准备坐下,却忽闻一声熟悉的音色,带着那霸气的命令口吻“坐我这边来。”
白诗诗面有难色,他身边的位置只有一个,已经被白珍珍占了,他这么说不是摆明了要她为难吗?
奈何白珍珍偏偏没有自知之明,都这样了还是不肯自动让座,白诗诗也只好硬着头皮在她耳边低语“我看我们还是换一下吧,他没有耐性了,别弄得自己那么难堪。”
白珍珍磨了磨牙,唐寅真的是她遇见的男人中最难搞的一个,不过越有挑战性她就越喜欢。为了赢得他的欢心,还是别让他对自己产生反感的好,她也只能该退则退。
午饭后,唐寅接了电话又要出去,他换了身便装,对着镜子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眼睛却是盯着镜子里白诗诗“去把你自己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出去。”
“去哪里?”
他转身,单手插在裤兜里,笑里藏刀“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指望跟他讲道理那是行不通的。
“你们要去哪儿?”白珍珍端着切好的水果准备上楼借机跟唐寅搭讪,没想到刚上了几层阶梯就撞见白诗诗挽着唐寅的胳膊下来了。
白诗诗看了看唐寅,见他对白珍珍视若无睹的样子便知道,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你要是不回去就在这里歇会儿吧,我们晚上回来。”白诗诗轻描淡写的解释一下。
白珍珍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白诗诗下意识的看向唐寅,其实白珍珍去不去她都无所谓,或者身边有个人存在也好,至少她就不用独自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禽兽了。
突然,唐寅礼貌又疏远的对白珍珍说“难得休息,你也该体谅一下我们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妻吧?”言下之意无非是让她不要跟着。
此时,白珍珍心里不知道有多羡慕、多嫉妒白诗诗,因为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完美得没天理!
韦佩佳嗤笑一声,一句讥讽“诗诗也真是的,姐姐第一次来,怎么能只顾自己快活呢!”
“家里不是还有你吗?作为女主人招待客人也是应该的。”唐寅这话里多少也暗藏锋机。
白珍珍灵光一闪,晚上有的是机会,也不必非要跟他们出去,她并不知道韦佩佳不是唐寅的亲生母亲,乃至于动了讨好韦佩佳的念头,于是才决定采取迂回战略,先拉拢他身边的人,以后才有更多机会接近他。
早想到他会带她去见什么人,但是真的看见金仔宦的时候她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无非是选择在一些高消费的场所来消遣无聊的时间而已,但这次竟然颇有闲情逸致的在湖边钓鱼。
金仔宦这个花瓶似乎对谁都那么热情,尤其是这几天,白诗诗总觉得这个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总有那么一点别有深意的味道,甚至让她以为自己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
“hi!我说寅少,怎么只要你带小白出来就一定会迟到呢?可惜这次没有酒啊,罚你喝水吧。”说着就扔过来一瓶矿泉水。
唐寅不费吹灰之力的顺手接住,白了金仔宦一眼,这人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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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打扰
夏纪勋拍了拍金仔宦的肩,笑着对唐寅说“瞧瞧,不愧是艺人啊,他刚才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看来这次的造型师一定是个人物。”他其实想说要金仔宦的造型师也给他做个酷毙的造型,让自己的魅力更上一个层次。
“那当然,这位造型师可是我们公司最富有特色的,而且还是一个很另类的新人。”说着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瞥了白诗诗一眼,直到看得她坐立难安才收回眼神。
白诗诗紧紧捏着手里的瓶子,有种很不妙的直觉一直萦绕在心头。
“在想什么?”唐寅斜视她一眼,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
她猛然一惊,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他只是心知肚明的睨她一眼,也不再多问。
“哇哈哈……我终于钓到了!”金仔宦激动不已的惊呼起来。
其余几人纷纷看向他,这里的鱼可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这几个人几乎已经不耐烦了。
金仔宦得意的眉飞色舞,一副自己很有能耐的样子“看来我运气不错。”
收杆时却收不动,金仔宦浓密的眉毛都快拧成了倒八字,使出吃奶得劲都不行,最后干脆就站了起来,不料匆忙间踢倒了一旁盛鱼食的罐子,还一脚踩了上去,脚底一滑,高大的身躯瞬间向前扑了出去。
“扑通”一声,某人尖叫着坠入水里。
岸边的人被这突发状况弄得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夏纪勋跟nde笑得人仰马翻,就连唐寅这个笑神经不发达的都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后来金仔宦才知道,他钓到的不是鱼,而是缠成一团的水草。
让白诗诗忍不住怀疑,这么一个俏皮活跃的人怎么会跟唐寅这种魔鬼成了朋友的?!
直到晚上才返回唐家。
一进房门,白诗诗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量翻转过身子,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唇上一热,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抗拒。
唐寅左腿往后一踢,房门“咔”的一声合上,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向浴室的方向移去。
她的身体和心都在颤抖,小嘴被他蹂躏着,所有的挣扎都化为喉间的呜咽,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背脊,带着明显的挑1逗意味,而她却只能在他的强悍的攻势下婉转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