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
这个时候观察的长安市民们才发现,这支军队的人,
人人脸上有哀伤之色,在队伍的最前方,在刘协的后面,还有一群捧着陶罐,头上戴着白色头巾的士兵或是男孩。
他们在送丧?
送谁的丧?
是哪位大人死了吗?需要这么大的排场?总不可能是在为那些丘八送喪吧?
这些平民是没有机会读书的,时间又太久了,久到他们以为自己看到的,自己眼前的就是整个时间。
在他们看到的世界里,朝廷官员总是不管事,小吏总是征收税收,太监是最厉害最可怕的,就连太监的亲戚,也是没人敢惹的。
但这些人只要好好对付就没事。
而士兵,那些本地出身的士兵还好,都是乡里乡亲,自然没多大问题。但那些异地的兵,对本地人可狠了。特别是羌胡兵,简直和盗匪没什么两样。
更可怕的是,羌胡兵根本不通他们的语言,就算想谈判都不行。人家上来就是一刀剁翻你,想要什么财物、妻女自己拿。
而这军队,简直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长安的市民们从没有想过,原来当兵能如此威武雄壮,不少人甚至萌生了参军的念头。要知道,在这个乱世,得到一个强大的武装集团庇护太重要了。
这也是刘协所希望的。
他当初重新修制军服时,就专门将肩膀加宽加阔,一眼看起来就非常威风。这也是希望军队能树立自信心,同时也是希望他的禁卫军对长安的良家子有更好的吸引力。
至于那些兵痞子、兵油子,或者抢劫过的士兵刘协决定轻易不再使用,不然禁卫军的战力不仅不会加强,反而会严重降低。
马岱仍旧跟在一旁,许多的机会曾在他眼前,但他还是没有逃跑。
既然刘协能放他出来活动,他就不会擅自逃跑。
再说,刘协也曾经和马岱许诺,最多只让他待三年,若是三年后马岱仍不愿意为他效力,他也可以将马岱放回武威。
马岱相信了,所以他不对刘协做任何反抗。
但自那晚屠杀开始,他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不能接受。
然后,今天刘协为阵亡的将校们送丧,他也一并跟来。
当然,他和这些人不说血海深仇也差不多,自然不是来给战死的士兵送丧的。他只是想看看,刘协的送喪意识究竟如何,以后好对付刘协。
他已经确认了,马腾和韩遂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攻下长安,将来整个关中,必定是马腾、韩遂代表的西凉军阀联盟和刘协代表朝廷势力争斗。
同时,他也实在很好奇,刘协给士兵的葬礼是怎样的。
直到他真正看到这场葬礼,这支军队的全貌。
这就是他想要的军队,这才是军队该有的模样。他们昂扬的气势,他们脸上的自信,还有对同袍的关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的强大。
他想要成为这支军队的一部分!
一个念头诞生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这个念头就如同如何也除不尽的野草一样,在心里肆意蔓延,成长,缠扰。
就连马岱都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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