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时,柳雨凝给他带来的,既然是她的书就不知如何给个好说法了。那时,柳雨凝解手完还没进门,白云赶紧跟她说借的书抄收了。柳雨凝听了脸色大变,一面连声跟白云说没事,一面紧步回到座位。那边还没来得及检查自己的抽屉,这边却先见文絮新买纹胸包装袋给解开,露出一团鲜艳逼眼的粉红色来。柳雨凝见自己抽屉给翻得乱乱的,新买的《恋爱太如意是危险的开始》明显也给翻过,却还在,一颗高吊着的小心肝才落回实处。一会儿文絮回来了,看里面摆放整齐的小古怪一团糟,刚才上课还翻了几页的《瑞丽女性》无影无踪,气得大骂。
因见柳雨凝被告知借的书给抄收了时说没事说得极其勉强,又不知柳雨凝有那段公案,白云心里便有三分不快,甚快自己粗心大意,丢也不该丢她的。很快第三节课又完了,第四节是仅要一次会考的政治。此时游守、车淡走过来,大有看不起白云的样子横声道“病假!”扔下了两张二指头阔的请假条。车淡敦促游守道“快点!乘现在课间出去人多好开溜,要上课关了门就不好了,还容易给领导抓个正着。”白云见他们哪像是生病的样子,便在考勤册上各记了个早退。为何是早退而不是旷课?因为白云也怕他们见自己旷课多了发来怒来,熊心豹胆地将考勤表抢过撕毁了,然后吐口水若无其事提起两脚走了。白云遭受这样的侮辱又不是没有过。高一下学期时,阳雄君心虚讨来考勤册来看,看过,便置疑自己的缺席情况为何比游守之徒还严重。白云心鲠口直,说,你是体育生,明明不用搞体育训练却说搞体育训练,借这口旷课早退。你说怎不会比他们多?阳雄君总是不信,求白云划去几处旷课,让他体面些。白云心如磐石,断然不肯。最后,阳雄君老羞成怒起来,一把撕成两半,像电影里骂未遂的飞一样骂白云,不识抬举!白云那时还很嫩,自问打不过人家,又不甘心受辱,便找老班告状,叫他做主评理。最后,老烛是私下批评了阳雄君一顿,可他到现在还不是老样子?这游守、车淡来头比他还要大,为人比他还难缠。游守的父亲据说是游时副县长,车淡的父亲则是县纪委书记车迟。柳校长都留他们三分薄面,烛其光也奈何不得,更别说小小的一个白云了。车淡是高一下学期末文理分班时分过来。那时游守因走了金福安(白云寝室的金福安),与车淡臭味相投,很快与他称兄道弟,玩作一处。白云的〈3〉班基本没拆,保留下来,所以白云恨之入骨的阳雄君、游守都没被分走。对于成日在米缸里一起打滚的游守、车淡两只“硕鼠”,白云跟烛其光私聊时,当然不止一次说他们的坏话,说他们不服管教,视班规班纪于无存,唠唠叨叨的。最后把这老儿耳朵喋麻了,反过来甚是说白云“他们不惹你,你惹他们怎的?”于是,白云将“茅厕里的那几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挑出来,将之区别性对待。这些人如果是旷课则降格记录为早退,早退则降格记录为正常(偶尔记录为病假)。要实在“无圈无点”,一两次秉公办事记录为旷课,他们也不会铭记于心。如此,这些人高兴,感激白云通达人情,反而变得服白云管了。然而,不管如何,白云总是难以释怀。第四节课是教务处副主任万科春的课。他常有事,这回据说是陪同郝会录去省城招聘去了。没老师在堂罩着,当即又早退了不少人。蔡直虹和毛庐出去,更是商量着要躲到厕所里大过烟瘾。白云兢兢业业的,都做了记录。没离去的,也好不到哪去,处处头头道道聊起小天,一双眼犹吊吊的。
下了课,柳雨凝过来跟白云说“你是说《中国全史》被没收了吗?”白云道“是的。”柳雨凝轻松地说“没什么的。我也是刚借了老班的,可我不怎么喜欢历史,就没怎么看。我听说你喜欢历史,就将书转借给了你。我想这比砖头还厚的一本书起码要看一个月,要是告诉真相,你更要急着还,就没告诉你。现在这样,算是物归原主了。这几天,我就去跟老班说一声,我已还了他的书,还省得我拿。”白云没想到这么凑巧,又知道她不像自己那么怕老班,喜从天降,“这就好,老班常不常就缴大家的东西,这回缴到自己头上来了,也算遭到一个小小的报应。”柳雨凝听了笑道“其实,我倒不是怕被缴几本书,我是怕被他发现有自己在内,又要挨他几句说。”说着,又问“才借你几天,就被缴了去,你没看到什么吧?”白云坦然道“这本书我已草草翻了一遍,里面的东西大都我知道,不看玩也没什么遗憾。”柳雨凝大为放心,随后回去了。白云原来心情不好,现在经她一安慰又心情大好了;好与不好之间,还是不想百~万\小!说,又知饶翔不苦捱上一时半刻是不会走的,便独自先离开了。
下了课,柳雨凝过来跟白云说“你是说《中国全史》被没收了吗?”白云道“是的。”柳雨凝轻松地说“没什么的。我也是刚借了老班的,可我不怎么喜欢历史,就没怎么看。我听说你喜欢历史,就将书转借给了你。我想这比砖头还厚的一本书起码要看一个月,要是告诉真相,你更要急着还,就没告诉你。现在这样,算是物归原主了。这几天,我就去跟老班说一声,我已还了他的书,还省得我拿。”白云没想到这么凑巧,又知道她不像自己那么怕老班,喜从天降,“这就好,老班常不常就缴大家的东西,这回缴到自己头上来了,也算遭到一个小小的报应。”柳雨凝听了笑道“其实,我倒不是怕被缴几本书,我是怕被他发现有自己在内,又要挨他几句说。”说着,又问“才借你几天,就被缴了去,你没看到什么吧?”白云坦然道“这本书我已草草翻了一遍,里面的东西大都我知道,不看玩也没什么遗憾。”柳雨凝大为放心,随后回去了。白云原来心情不好,现在经她一安慰又心情大好了;好与不好之间,还是不想百~万\小!说,又知饶翔不苦捱上一时半刻是不会走的,便独自先离开了。
刚行不远,简佳和江空恰巧从楼梯下来了。江宁见了白云,犹地上捡了块宝似的,喜气洋洋的。白云含笑迎迓,先朝简佳致意“简佳,你好。”那简佳一朵花只成个骨朵儿,还未长开,涩涩的,嘻嘻笑着不吭声。江宁拉过白云娇气嫩语道“表哥,你好厉害哟!听说你上学期期末考试又是全年级第一也。”白云道“都过去n久了,你提它做什么!眼下高三,要加入大量的补习生,表哥恐怕就没那拽了。”江宁又哭丧着脸说“可宁宁这次可就惨了。全年级排名又下跌了几十位。表哥,你晓不晓得?”白云笑道“谁叫你不好好学习来?就知道玩。全年级那多号人,都不是吃素的;你这种中低阶级层,少一分,就是几十位的事。”江宁反而说道“你也不仔细想想,上学期你那般抖狠,宁宁根本没心思来读书,成绩不下降才怪呢。你呢,关系都这僵了,却还能稳拿第一。宁宁现在就在怀疑宁宁都伤心死了,你是不是还不在乎,还有心思读你的书……”
白云瞧她又胡闹了,被简佳在旁飞着眼儿瞧着笑着,甚是不自在,便故作镇定地问向她“简佳,你们什么时候文理分班呢?”简佳腼腼腆腆地说“我们老班说了,小假完一回来就分。”白云说“不晓得你们班会不会被拆掉,不晓得你跟宁丫头会不会被分开。要这样,就太可惜了。”简佳察他主意很担忧,浅笑道“应该不会吧。按往常分班的规律来看,要拆也只拆前面四个班或后面四个班,轮不到我们〈5〉班。老班前天在班会课也明确说我们〈5〉不会拆。就是不知道我和二宝会不会分开。不过,我们已经约好了,纵使分开了,我们也要住在一起。”白云不止点着头儿道“这样才好。我相信,你们两个都那么好,老天都不忍心将你们分开。”江宁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天要分,我就连天都捅下来。”说得人人都笑了。
江宁又问“大家最近都纷纷说,学校打算撤销初中部,腾出教室来招些实验中学的学生,好多赚钱。表哥,你消息来处多,究竟有没这回事?”白云见她一个丫头片子,红口白牙的,也学着过问学校的事,有些不高兴,说“结果又没出来,谁晓得?”又问“宁儿,寒枫有你家的电话吧?”江宁挤着眼笑道“有,还打过。不过,也就一次。”言下又很怅然。江宁听表哥话外有因,便问“表哥,你问这个干什么?”白云显得格外迟疑说“表哥感觉他要回来——”江宁呆了呆,欢喜得跳了起来,道“你是说枫哥哥要加来吗?他要回来就好了。你不晓得,这段时间宁宁做梦都梦到他呢。”说着,就要和简佳拥抱相贺。简佳此时似乎很不喜欢拥抱,只是她要,只得勉强抱作一块。白云又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表哥也只是凭感觉,保不准。不过,也有八成的把握。表哥现在就在想,他要回来,肯定会先打电话来通知我们。可表哥又担心我们那时已回你家去了,他打到寝室里来找不着我们。这样我们就不好接他了。”江宁想来在理,也说“是哦。玩得那铁,他回来,不去接他怎么说也不好。”白云说“就是嘛!”转头复问简佳“简佳,你们寝室谁确切不回去呢?”简佳思索了一会儿,答复“是萧潇,就萧潇,其他的人好像都说要回家拿钱。不过,萧潇留校在寝室也呆不住。”白云想着道“那也没办法。宁儿,你走时,还是要跟萧潇说,如果有人打电话来找你,就说你回家了。”江宁乖巧道“宁宁晓得,不消你吩咐!”简佳瞧在眼里,记在心里,挂在口里“你俩真好啊。寒枫有你们俩做朋友,不说多,也是他莫大的福分。”白云觉她似乎好生羡慕,不由也说“简佳,你也够朋友啊。我常对宁丫头说,简佳待你好,你要知道珍惜,不要动不动就跟她呕气。像上次,我也就跟宁丫头斗了几句嘴,你就立刻与她站在一线,对我往日理的也变得……爱理……不理。—”白云察觉不对头,可控制不住还是溜了口。简佳飞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白云连连解释道“我……我没怪你的意思。我……”情急之下,又解释不清。江宁解围道“我表哥的意思是通过这件小事说明你够朋友,够义气,确实是没怪你对他不理睬。”简佳说道“我知道……”觑她有想法,白云甚是不安。
“嘿!嘿!表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刚进校门时碰见的那个超级大美女吗?”江宁拉拉扯扯的,又将此事重翻了出来。简佳油然忆起了那天“摸底”之趣事,瞅着她笑,只不便爆料。白云说得不动声色“怎会不记得?你朝人家一阵猛看……”江宁兴奋道“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宁宁打探到了她的一些情况也。她是新转学来的。听说她父母是市里重点培养的国家干部,下调到咱们县里来历练历练,增加实践经验,好以后委以重任。难怪宁宁以前会没见过她。”“就这些”“就这些了。”白云哑然失笑“那你也太缺心眼了,折腾了几次才弄得这点信息。”江宁不服气地笑道“那也不能怪我。头几天心肠还蛮热,跑前跑后套来了这些信息。过了几天,宁宁就开始怀疑自己,江宁你这是干什么呀?她又不是你的!便陡然没这份热心了。尤其睡过后,便更觉得美女也没什么的了,再没这个闲情逸致了。相比那时的激动,前后迥然,真的好奇怪哟。”白云说她“你现在是无心无绪的,什么都只能热情三天。”欢娱时短,不知到了三楼,简佳、江宁同白云告别。
于是,简佳跟江宁说“二宝,刚才我听你表哥好像因我不搭理他,甚是怨我。”江宁说道“没有。原来,他因这确实怨过你,但听到期我解释因为我的缘故,反而变得十分欢喜,说这才是姐妹相识。因为你人好,表哥他心底一直敬重你。”简佳始放下心来。
县城与甘州这个地级市内的其它的县城相比,与市城挨得最近,算是比邻了。故两城通过一条国道往来密切。白云和江宁顺着这条国道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折入了一条乡间的小路。顿时,眼前豁然开朗的一望无垠的田野——白云刚刚感受到其中的新鲜的空气和陶醉得渐入佳境时,江宁开口说“前面就是我家。”
江一帆与宓情芳夫妇长年在外工作,收入颇丰,也在外有好几处房产,按理说像他们这样的成功人士,迁个家庭户口是易如反掌之事。然而,考虑到两个女儿升学的原因,他们一直没有迁移。如今,江婷由于考入浙大,个人户口随学校转入到了杭州。如此,日前形势危急的只剩下江宁了。严格地说,只她还是在原藉,是个映秀镇的农村户口。江宁说,只要她在这里高考一完毕,哪怕没能考上大学,举家户口都得转入其它的城市。
顺首她凌空的手的指向,白云定睛遥望
江宁讲些关于房子的故事片给表哥听“造了十六七年了。那时的总造价就近二十万,几乎倾空了家中的所有储蓄。十六七年前的这时候,很多揣着东拼西凑的千把块钱的人,下海经商,如今都是亿万富翁了,都登上《胡润富豪榜》了。”
“是啊。也就是最近一两年,春节期间,表哥那穷乡僻壤的相思湾的圩上,也游弋着各色的私人轿车,把一条就那点宽的街道堵得死死的。这些格外醒目,都是看得见的。”白云引发了感慨。
江宁笑道“所以,一直以来,宁宁和婷丫头都在骂他们傻b,尤其是骂老妈骂得最狠,说这笔钱要是拿去作为追加资本,进行扩大再生产,那创造出来的总资产最起码也是现在的十倍了,因为的二十年的钱多好赚呀。骂得老妈是脸一阵接一阵地红,死也不敢吭声。毕竟,这笔钱因她‘没有房子不像一个家’这一念之差用出去了,让他们给别人多打了几年工,才使属于自己的事业立足起步。婷丫头去了大学才一个学期,回来就说,家里的房子、车子、家具什么的她全不在乎,那些都是消耗品,她更需要的现金。”
“都过去了,谈他作什么呢?也许,姨爹姨娘当初造这么好的一栋房子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让你们姐妹住得舒服,生活得幸福,以免去他们的后顾之忧。对于可怜天下父母心的家长来说,子女才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其它的皆为身外之物,可有可无。”此时的白云像位长者。
江宁瞪着眼,愣了一息,略有领悟地说“你说得真是也!有好几次听说宁宁和婷丫头病了,老妈要到手的钱也不赚,急匆匆从深圳大老远赶回来,照顾我们。这样,就待签字的大单也因她爽约而吹了。”
她只记得母亲,白云提醒道“就拿一名父亲来说,姨爹对你也挺好的。你不要不知道。”
“管得我太严了,一点不尊重我的意愿,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江宁嘟着小嘴。
白云扑哧笑了,“所谓‘严父慈母’嘛。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许多的孩子就因为缺少父亲的管束,一棵幼苗子长歪了。说到这点,表哥就因父亲客乡谋食,自幼缺少父爱,人有些长歪了。好了,表哥不是要批评你,也不是要你向姨爹认错,是要你真心地尊重和体谅他。”
“宁宁会慢慢地照着做的——”
已经较大范围内实现了水泥路“村村通”。一条水泥路旁逸开来,直延伸至江宁的单家独院。宓情芳和江婷便在路岔口翘首以待。宁丫头先下了自行车,向着也跟着下了车的白云暗声说
“有我在,别怕!”还紧握一握他的手。
听了这骄傲的话,白云似乎全身都发高烧了。
白云先去看他的姨娘。白云惊讶地说
“姨娘好像一点都没变老。”
“以前她搞时尚美容时,当过国内一家化妆品知名品牌公司的总监,还是中国美容时尚报社的副社长,中国香料香精化妆品协会理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现在她主持本公司全国2000年度高峰会,对员工也有着很高的形象要求。所以,她要变老也不能变老的。”江宁格格地笑说。
白云呵呵笑着,再展眼去看他的表姐。不细看不知道,白云一细看心儿都在打颤眼横秋水,眉拂春山,发倾云堆,足如莲蕊,两颗樱桃分外红,一枝杨柳斗纤腰,未领略遍体温香,早已目睹十分丰韵。举着修长的一弯手,柔情媚态地遮住脸上的阳光,江婷婷俏生生地立住了,一条雪白的腿弯弯的。……白云当即艳羡地说
“要盘儿有盘儿,要条儿有条儿,要海拔有海拔;腰细一拃,臀大一捧,该长齐的都长齐了。一双摄人的眼睛显露了智慧的光芒,修长的双腿蕴藏着文明的约束,包裹的胸脯鼓囊得欲破巢而出……大学真是好地方!”
“宁宁没骗你半点吧。你不晓得,这几年她长得超快,几乎每个学期回来都是一个大变样,身体好像铆足劲往前冲似的。她的老师和同学都说她,以她现有的条件,只要稍微经过正式的培训和教导,下头t形台都走得了,准能一炮打响,一夜成名,那时拍电影、出专集什么都好办,说她苦巴巴地学国际贸易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其实,家里也有这个闲钱,然而她就是不肯去。”江宁告诉道。
“为什么?”这是谁者会问的问题。——能成名谁不愿意成名?
江宁坦然相告“她说怕遭遇潜规则。”
“什……什么潜规则……”白云眨巴眼睛,不知是因为粗心还是因为什么,没听得一清二楚,也没回过神来。
“就是……就是……”江宁狼狈起来,情急之下努力诠释,“举个倒子,——其实也很简单,——假如你达成了我心愿,我呢,就要让你占些好处。这种不成文,不言明但两方都心里极明白的规矩,就是‘潜规则’。据说,这是你们男人对这那方面有特别嗜好的产物——”最后说时,还把头弄得低低的。
“啰里啰嗦的,原来是那个‘潜规则’呀。这并不是什么新兴词汇。半年前,它的缔造者吴思先生为‘潜规则’概念提出十周年还举行了特别的新闻发布会(记者招待会)呢。”相当专业的白云对表妹如此解释显然非常不满。
“知道还问!”江宁肺都气炸了,凶狠狠瞪了白云一眼,却倒没大声嚷嚷地发作,老妈老姐就在前面不远处眈眈地注视着哩。一会,她接着平和地说“她怕她今后心爱的男朋友会嫌她这个。再说,她又是个自己在本事的人,完全没必要吃这碗饭。”
“一个男孩子,只要是真心爱她的,得知她曾经干过这一行,嘴上未必会说,心里肯定不会喜欢。”白云低头慢慢沉吟,一会儿又露出稀罕的神气说,“表姐年纪轻轻就晓得这么想,宁丫头,不知谁这么有福分,消受得起她。”
“放心!相信宁宁,给宁宁三年时间,宁宁比她出落得还好!”江宁说得踌躇满志的,不知她是何根据。
将妈喊了一声,江宁将自行车就地一扔,小鸟一般飞入宓情芳的怀抱。她的车子摇摇欲坠,白云赶忙腾出一只手来扶持,直到江婷赶来帮忙将它彻底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