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rwan
字数4643
第六章 求援
两人向前双又行了六七里地。途经一处小树林。忽见地上的足迹凌乱杂多起
来。显然双方在这里停留打斗过!
地上不知谁呕了一大滩鲜血,兀自未凝结。在雪地之中显得触目惊心两人都
不由感到心头猛得一跳!张秀容心急如焚,也无暇细看,沉声对小荷说道「你
去清韵居调用『小荷才露尖尖角部队』,立即赶往庄中!说着把一块碧绿的令牌
交给小荷。自己则打马直奔风云庄!
到了庄前,果然见到庄中气氛与往日大不相同。平常门口只站着两名庄丁。
而此时一字排开站着八人,且人人手握分器严阵以待。张秀容下马问道「庄
来了吗?」
一名庄丁说道「庄刚刚来。不过早上出去同行的几位全没来!而且
庄已受重伤!听说是受到天下堂的阻击!幸得庄内『二十八星宿』听到庄啸
声后及时赴援。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张秀容一听爹爹身受重伤,更是着急,
快步向其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她见到四师兄五师兄以及二十八星宿皆神色郑重的守在门前。四
师兄见到张秀容走来,连忙说道「师父正在里面疗伤!之前嘱咐无论何人,在
他出来之前万勿进去打扰!」张秀容问道「爹爹伤势怎样?」四师兄面带忧色,
说道「内伤看上去甚是严重。好像对方练有毒砂掌一类的功夫。不但被打得地
方,连浑身都肿了起来!师父说要闭关七天。」
张秀容又问询了几句,忽然几个庄丁快步跑进来,其中一人慌忙失措的说道
「会走动……会走动的池塘……一望无际……的荷叶……庄外全……部是荷花荷
叶!」
四师兄刘玉民眉头一皱,说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另一个庄丁说道
「我们先是听到庄外水流之声甚急,于是几个好奇之人出去一看,只见外面的原
野全变成了池塘!而且……荷花荷叶无边无际。我这一组的组长王林不小心踏进
去连一个泡都没冒就失踪了!须知他可是凫水的好手呀!」
张秀容微笑道「没关系!你叫守卫前庄的人都撤来吧。这是别院的『连
天荷叶无穷碧』大阵。眼前本庄实力大损。敌方随时可能来袭。只有放弃别院。
把那边的人手全调集过来。」
四师兄刘玉民说道「师妹,难道我们就这样只守不攻?这样守也很难守得
住呀!」张秀容说道「现今敌强我弱,只能依仗地利与阵法固守。同时让派人
出去求援。等援兵一到里外夹攻,定可获胜!」
说完她进书房,写了一封信,令一名庄丁送往黄山自己师父慧明师太手中。
但过了半个时辰。一匹马驮着一人缓缓向风云庄而来。马上之人伏在马背看不清
面目。众人连忙止前查看。原来马上之人正是先前送信的那名庄丁!众人把那庄
丁扶下马来。那庄丁挣扎着说道「庄外……已被………敌人包围!所有出路…
…皆有人……把守!」说完已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小荷说道「想不到敌人行动却是如此迅速!」张秀容面带忧容,自言自语
道「只怕此次不仅是金甲神庄铁铮而已!」小荷一时不明所指,问道「怎么?」
张秀容说道「仅仅是淮北分舵,我们风云庄尚有抵挡。但是……唉……」小荷
动容道「怎么?还有其它路数的人么?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张秀容说道
「金甲神庄铁铮是练得外家功夫。但这名庄丁体外无伤。显是中了内家掌力。一
掌把他打死倒也没什么。而这出掌之人打这庄丁时,算准让他到庄后方才死!这
份对掌力轻重的控制当真已到了收放自如,随心所欲的地步!淮扬一带有此能耐
的唯天下堂扬州分舵的舵李松李暮云而已!」
小荷变色道「子午赤血掌李暮云?听说这李暮云与庄铁铮相比武功还要稍
高一筹,而且手段毒辣。其赤血掌下鲜有人生还!」
张秀容说道「是的!中了这赤血掌的人胸口会有暗青色的斑点。小荷你去
瞧瞧是也不是!」
小荷应声走到那个庄丁身边,怕亵渎了小姐,把他拖到一边这才解衣查看,
果然有数枚暗青色的斑点!
小荷告诉了张秀容。然后问道「我们怎么办?」张秀容说道「把小荷才
露尖尖角部队全部撤入庄内!对方此举意在示威,但同时也让我们有所准备,你
想想他们如若实力方面无十足把握又怎会如此?他们根本不在意我们是不是有准
备!庄外此时不仅仅只是二个分舵而已!小荷才露尖尖角部队的大阵也无法阻拦
他们。撤入庄子内配庄内的土木机关与阵法才能确保无虞!虽是如此死守下去
也终不是办法……要想突围出去又是极难!」
张秀容蹙眉沉思良久,忽然面露喜色「我倒忘记我们与梅庄别院有飞鹰传
书!可以传书让施文远去求援!施文远年纪尚幼不会引起敌方注意,他年纪虽小
但聪明机智,求援之事让他前去也不致有所差池!」
张秀容写好信,心中思「左伯伯虽然认识施文远,但师父和其它人都不
认识。左伯伯甚少在师门,自己佩剑是师门所铸,倒是最好的信物。但老鹰可带
不动这么长大的东西!」转念这间蓦然想起自已贴身所戴玉坠,因极为独特,师
门相好的姐妹都认识。她的玉坠是一个纯净的鸡血石琢磨而成的一个辣椒。有一
次最要好的师妹李凝霜好奇的问怎么不戴个如意,佛之类的,反而戴个辣椒?
「然后她又笑道」女孩戴它岂不是象征泼辣?哪个男子敢要这么个老婆呀!
「后来自己告诉她淮扬一带很多人家都在门前挂着一串红辣椒,这是表示日子会
过得红红火火的意思!
张秀容从项间把玉坠拿下来,和信一起交给了小荷,让她去办理。
施文远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其自幼历尽人意沧桑困苦,做事很把细,把书信
看过数次后强记于心后烧掉,把玉坠挂在了自己的颈上,从信中知道事情紧急,
刻不容缓,立即动身向铁山寺赶去。张秀容知道师门路途较远,因为父亲重伤,
只怕庄中在援兵到来之前已然支撑不住,所以让施文远在途经铁山寺时顺道先请
李观海前来助阵。此人武艺高强和张柏生武功不相上下。有此人坐镇,再加上机
关阵法地利,防守应该不成问题。
当天晚上,小荷来找小姐,商议后庄防守之事。
门虚掩着,她敲门数次,都没反应。「难道小姐不在?」她推开门迎面扑来
一股气息!
一股浓郁的哀愁悲伤的气息。
一向快乐开朗的小荷受到这股气息的感染,都有一股想落泪的冲动!
她看到小姐泪水如雨而下!她从没见过小姐如此悲伤过!这悲伤中带着无助
和彷徨!这在女中英豪的张秀容身上更是从没有
找请?
过的!她觉得太奇怪了!这肯定
不正常,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她过去相问,张秀容却收泪推说无事。小荷自小就跟着小姐,知道她的性子,
她不想说,怎么问也是无用!而且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重大
的事!
铁山寺离风云庄并不甚远,施文远第二日晌午时分便已到铁山寺的山脚下。
施文远抬头看去,只见眼前山岭并不如何高峻,倒是颇为幽静灵秀,満山松柏苍
翠,映着积雪让人心胸一旷。
看着眼前的景色,让施文远觉得精神陡然一振,不由加快脚步。
李观海隐居在铁山寺后面东南五里外的玉龙沟。施文远问明了道路,直奔玉
龙沟。走了半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一处山谷蜿蜒曲折,犹如蛟龙盘舞。施文远心
知到了玉龙沟。进入玉龙沟,又行得数米,在树木掩映之间见到有一处孤零零
的茅舍。施文远心中大喜「看来这间茅屋必然是旭日刀李观海的住处了!」
又向前走得数十步,忽然隐约听到兵刃撞击之声。施文远心头一凛,连忙下
了马,隐起身形,借着杂树乱草的遮挡,悄悄向前潜去!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林间一处空地上八个黑衣大汉围着一个老者在厮杀,
一旁还站着五六个黑衣人在旁观,地上躺着四五具尸体显然是被老者所杀。施文
远仔细一看那老者不由大吃一惊!
此人正是旭日刀李观海!站在一边观战的一个黑衣人说道「他奶奶的!这
老东西还是有二下子!常人服了剧毒无比的断魂散早就一命呜呼了,他还这般硬
扎!兄们加把力呀!」
旭日刀李观海果然脸上隐隐笼罩着一层黑气!围在他四周的八个黑衣人身形
如风,动作敏捷,显然无一庸手!看服饰也是天下堂的帮众。
一个手使大砍刀的黑衣人说道「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大爷还能饶你一命!
否则……哎呀!」原来就在他说话一疏神之间已被李观海一刀斩伤了右臂。旁边
一名使铁鞭的汉子说道「刘副堂,下来包扎一下伤口,我来替你!」那刘副
堂甚是凶悍,并不退下,高声咒骂着举刀又向李观海当头劈来。李观海扬刀格
住。「当」的一声两人的刀均被荡开。
李观海心中暗自叫苦「若是平时这刘副堂膂力虽大却也难挡自己重击,
现今一大半内力用来逼住毒性护卫腑脏。这一交手两人竟是势均力敌!这时左边
一名黑衣大汉长剑已刺来。右边一枝铁笔也砸到。李观海上前抢上半步,正好
让开。但前面的那黑衣汉子沉腰坐马,吐气开声,一掌向李观海的胸口拍来。虽
是空手但掌力厚重法度谨然,却比刚才那铁笔与长剑更是凶险!
李观海蓦然变招,一刀向来掌削去,那使掌的汉子暴喝一声,右掌跟着一掌
劈来。李观海毕竟中毒,手脚慢了一步,刀背被拍个正中。李观海只觉得手一酸,
竟有真力不继的感觉。他心中暗惊,知道一边用内力压制毒性,一边剧斗,真气
损耗极大。这时旁边的一支铁鞭又打到。李观海闪身向一边避去。不料中毒后身
形迟滞,避得稍慢了一点,这一鞭扫中他的肩背。李观海只觉痛彻心头,他忖道
「今天大概是难以生还了!不过拼却一死也不能放过这些卑鄙的家伙!」
原来李观海隐居在玉龙沟每日自耕自作,闲暇之时练刀养气。倒也怡然自乐。
这天去集市购买日常用品,行至半途遇到一个采药的老者,倒在路旁,已是气息
奄奄。李观海走到近前见到那老者左手背上有两个细小的齿痕,看其形状显然是
毒蛇所咬。老者的整个手臂都已肿胀一倍有余,脸上呈紫黑色!李观海自言自语
道「好厉害的毒蛇!」那老者听到人声,艰难的睁开眼,哑声说道「救命…
…救……我!」李观海说道「咬你的蛇剧毒无比,我也无法救你!看看你的样
子,现在就是立即带你去集镇医治也来不及了!你有何未了之事,倒可告诉我!」
那老者的说道「我……我怀中……有蛇药……麻烦你……取……取出来……」
李观海探手到那老者的怀中取药,不料刚刚伸进去摸,便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
接着手指尖猛然一痛!李观海神色陡变!
那老者心中大喜,知道李观海已然着了他的道。李观海抽手出来看到一个三
四寸左右,全身黑白相间的小蛇兀自咬着自己手指不放!他一掌打去那蛇儿被震
得粉碎。而那老者早已退到一边,吩咐大笑道「烈日神掌果然名不虚传!我这
异种铁脊银环蛇常刀剑都伤它不得,你这一掌就把它打得稀巴烂。」李观海怒
道「我好意救你!你为何纵蛇咬我?」那老者说道「只要你交出那锦盒,我
自然会替你解毒!」李观海怒道「老夫岂是受你这等小人威胁之人!纳命来!」
说罢一掌向那老者打去!那老者闪身退入林中,冷笑道「你所中之毒厉害无比,
一时三刻便夺人性命,你识相的快交出来,再过片刻想交也已迟了!你此时还要
动手,毒性只有发作更快而已!」李观海果然觉得从指尖传来的麻痒之感循着经
脉向上行云。此刻已到大包穴! ̄被咬的那只手也全部紫胀发黑!手背上的皮肤
肿得发亮,仿佛随时会裂开一般!李观海大喝一声,蓦然间脸若丹霞。那老者
心中暗惊,知道李观海运起先天无极真气!
「这老家伙情急拼命了!没料到他性情竟是如此耿愚!」这老者心中暗生悔
意。他知道李观海武功要远远高出自己。他不受威胁含怒出手,恐怕自己性命难
保了!
那知却见到李观海站立原处,脚下丝毫没动,只是左手指尖轻颤,汨汨的流
着黑血。渐渐的,那肿胀的左手竟慢慢的平伏下去!黑气也渐渐消退。那老者
心中大駭。
「如此剧毒他竟然能用内功逼出来,果然厉害!」
其实李观海心中却暗暗叫苦,因为这毒气逼到手指尖,无论自己怎么用真
气催逼都无济于事!李观海心中知道一时半会这毒性是无法去除,非得找个安静
的所在,静心疗毒才行。可那老者慢慢后退数步后,忽然唿哨一声,从不远处传
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李观海听这脚步声知道对方有十多人,而且个个武功不弱!
自己要用真气逼住毒性,不使其蔓延,那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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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之时十成武功只能发挥出四五成
而已。显然此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于是他转身便走。那个老者此时哪能放过这
个大好机会?他取出长鞭一招漫卷风云,向李观海的脚下扫去!
李观海情知和他缠斗下去必将陷入重围,他也不头,脚下猛然使力。身形
急如星丸,那一鞭落在后面,扫了个空!
就在此时空气中传来「啸」的一声锐响!一枚暗器破空而至!李观海听到这
破空之声异常劲疾已知道非同小可。不敢不再理会。猛然一身,手一抄,接住
暗器低头看那暗器只是一枚小钢丸。
李观海转身方欲再走,忽然听得「嗤」的一声,三枚钢丸分上中下向自己打
来!李观海头又接住三枚钢丸,这次敌人又近了许多。钢丸接住后,掌心还是
感到微微发麻。
这时那使鞭的老者也跟了上来,长鞭一招「龙飞九天」向李观海打来。李观
海头扬刀向长鞭挡去。若是往日,这一刀可轻易把长鞭碰飞,并阻住后面追兵
前进。但他却忘记此时有七分内力在压制蛇毒,这一格竟尔被长鞭缠绕住!
李观海正要抽刀摆脱长鞭,又听得「啸」的一声,迎面打来七八枚钢丸。
李观海心中焦急万分,接住钢丸后抽出刀身。但此时想走已然不及!敌人已围了
上来!于是双方展开一场激斗。他虽先后杀死对方五人,身上也有二处受伤!
这时李观海恼怒之下,又情知再无生机,竟是放弃抵御蛇毒。全力一刀向那
使铁鞭的汉子砍去。这一刀快如闪电,那汉子没料到李观海出手速度突然快上许
多,顿时半边头颅被削掉!
李观海精神一振大喝一声,整个刀身陡得金光灿然,「唰」的一刀向一名使
长剑的汉子劈去!那汉子急忙横剑来格。但这一刀已蕴含李观海苦修多年的先天
无极真气,劲道奇强!长剑竟被单刀逼,一刀一剑一齐砍在他身上!
这边死了两人,立时又有两人补上。而且这两人的武功远远高出刚才两人。
一面倒的形势又被稍稍扳。
此时李观海已存必死之心,刀法更见凌厉,刀身金光越来越盛,最后竟如同
烈日般耀人双目,并且发出一层层的灼人热浪!与他激斗的几人只觉得如同身在
洪炉,浑身大汗淋漓!
剧斗之中,「唰」的一刀又斩下一名黑衣大汉的右臂,单刀一振,反手又削
断另一名黑衣人的左腿。但就在他杀得性起,心头畅快之时,忽然脑袋一晕!他
知道毒性将要发作!又斗得二三十招,李观海「哇」得吐出一口鲜血。
原来他斗到现在也中了一掌二鞭,此时剧斗之下。伤毒并发,已是强弩之末。
那站在一旁观战,一名身形高大,目光如鹰的大汉说道「兄们,他毒性要发
了!只和他游斗即可!」显然他是此行的首领。一名尖脸的黑衣人说道「司马
堂尽可放心。这糟老头子武功再好,年纪也大了!我们拖也拖死他!」
司马堂说道「这老东西不识好歹,乖乖交出来,还能捡条狗命,现在杀
了他还不一样拿到锦盒?兄们,那锦盒异常重要,是帮要的物事,这次不但
舵要赏赐我们,说不定帮都要亲自嘉奖!」那一众黑衣人都高兴的纵声大笑
起来。他们此时竟已把李观海当成死人一般!李观海气恼异常。但左冲右突,都
无法脱身!而受毒性影响,身手渐渐慢下来!
施文远看出形势紧急,但自己冲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对方尚有一人空在一边
没出手,自己上去只不过多让一个敌人下场而已。况且以自己武功,对方人多势
众,出去也只徒然送死!想了片刻,忽然心生一计。他悄悄转头折去。来到拴
马的地方。作了一下布置。然后又来到李观海与天下堂帮众相斗之处。
这时情势已更是危急!
施文远拔出单刀蓦然跃出,一招「长河冰解」向一名黑衣汉子砍去。正是刚
才李观海使出的一起杀着。施文远悟性甚高,李观海这一招只重复使了四次,此
时使出却是丝毫不差!只有李观海这等本门高手方能看出这一招其实似是而非!
那名黑衣汉子没想到身后有人突袭,待得他觉察之时,已是迟了,被施文远
一刀斩为两截,死状极惨!天下堂帮众见有人来援,也不知道来了几人,连忙都
跳出圈外。发现只有一个小孩时都不由心头一松,正要上前再战。施文远已拜倒
在李观海身前说道「第子先行见过师伯!师父随后便至!」
司马堂心道「这小孩原来是孟广然的徒。难怪出手如此狠辣!这孟广
然医术非常高明,但对付敌人的手段也极为狠辣,因此江湖人称辣手春。这孟
广然年纪比李观海虽小,武功却是比他为高!如果是他来了可大大不妙了!」正
在这时果然隐约听到远处一骑急驰而来!司马堂脸色大变,说道「快撤!」
其他诸人也听过孟广然的厉害,急忙向密林中狂奔而去,片刻工夫已都走得无影
无踪。
那李观海却也被施文远搞糊涂了,说道「孟广然师新近收了你做徒么?
不过你看起来倒是有点眼熟。」施文远说道「前辈,请恕罪,我并非孟前辈的
子,我是风云庄的。前辈去年五月初五去本庄,小的当时有幸在一边侍奉,我
认得前辈,。前辈却不一定记起我了。此行是奉小姐张秀容之命请前辈出山相助!」
说完他把庄中的情形说了一遍。旭日刀李观海听完之后说道「这天下堂果然有
吞并天下,独步武林之野心。可惜八大门派却各保实力,对之不闻不问,只怕等
天下堂吞并扩张之后,他们再想剿灭已是无能为力!唉老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施文远并不知道李观海之前已中剧毒,说道「前辈,我把你送家中先疗
伤再说吧!」说着他抱起李观海向茅屋走去!这时施文远所骑的那马匹已奔了过
来。李观海说道「幸亏这马儿在危险之时凑巧奔来,否则天下堂的这些人也是
老江湖,怎么会受你空言恐吓便落荒而逃!」
施文远说道「并非凑巧,是我事先把这马拴在一棵荆棘树旁,把一根荆棘
条弯如弓,别在另一根较粗的枝条里!然后点燃这根较粗的枝条,等到这根较粗
的枝条被燃烧到两根枝条交叉处时,那根较细的便因没有阻拦,猛然弹出打在马
屁股上!那马疼痛难当,向前奔驰。我之前把马的缰绳系在小树的枝条上,它这
全力一奔自然轻易挣脱!」
李观海赞道「好!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机智,当真难得!」施文远说道
「只是一些小伎俩,让前辈见笑了!」李观海心中更是纳罕。看施文远最多只有
十四五岁模样。但行事说话却都机警干练,好似一个老江湖一般!他却不知道施
文远自幼历尽人间沧桑,漂泊江湖,多经磨难,心理自然比常同龄人成熟的多。
这时施文远背着李观海已到了茅屋。施文远刚把李观海放到床上,忽然感到
胸口被大针猛的戳了一下,立时间四肢骸,如同受万针攒刺疼痛难当!他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