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服了丹丸,运功调息片刻,元气稍复,性命无忧,但人人心中明白,过得今日,玉夫人化运了灵元,各派仍不免灭顶之灾,当下一计,便齐齐赶来了。
刘景仁见子洋跪坐地上,满面伤痛,不禁心中诧异,略一犹豫,仍旧上前问道“子洋小兄,不知那玉夫人现在何处?你可着她了么?”
子洋正是悲不自胜,听得刘景仁质询,勉强答道“此地原是魔界入口,方才魔门开启,那厮被阿妙推入魔界中去了。”
刘景仁闻言打量四周,袖中掐指演算,略略沉吟,道“原来如此,此獠沦入魔界,也算是一桩好事,何以少侠你如此伤痛?”
子洋闻言心中一阵剧痛,咬牙垂首,默然不语。乌玄见状代为答道“只因那厮将阿妙姑娘也拖入魔界中去了。”
刘景仁一愕,随即喟然一叹,道“原来如此,一劫止,一劫生,都是前缘注定,少侠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说罢向子洋稽首一礼,径向洞口走去。
岑慕华见他似有离去之意,忍不住问道“刘道长,你这是要去哪里?”
刘景仁道“此事已了,贫道要玄天太素宫。”
岑慕华瞥了一眼子洋,道“道长,你当真相信这小子的话么?”
刘景仁道“子洋少侠襟怀坦荡,行止磊落,不拘小节却重大义不错,贫道信他。”
岑慕华道“知人知面难知心,道长仁德,常以己心度人,难免将世人都瞧得好了。”
刘景仁闻言望了一眼子洋,道“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贫道是对是错,日后自有分晓。贫道方才接到本门千里传讯,说玄天太素宫有贵客到访,贫道要赶作陪,不便久留。各位,告辞。”
刘景仁说罢向众人一礼,转身自去了。众人见刘景仁离去,面面相觑,都生去意,那先前被乌玄断臂之人却冷笑道“刘道长心存仁义,在下深感佩服,但却失之迂腐,见事不明了。乌玄乃是乌虞的亲儿,老子筹谋天下,事大如天,儿子岂有不知之理?这名叫子洋的小子与魑魅谷原是一丘之貉,何以反目倒戈?内中因由深藏蹊跷,耐人味。各大门派损兵折将,元气大伤,皆因魑魅谷恶谋相害,如今岂能不问个明白,就匆匆离去?”
众人失却毕生修为,大多忿恨不平,闻言齐声应是,虎视眈眈,逼上前来。万狂潮此时已瞧出子洋身受重伤,心中暗道“这小子看来受伤不轻,不知实情如何,便怂恿几个蠢蛋试探一下,这小子若当真不济,便是我夺取朱雀真诀的大好时机。”当下道“这位兄说得似乎也有道理,那依你看来,此事应当如何了结?”
那人见万狂潮话中暗含襄助之意,更是有恃无恐,死死盯着乌玄,恨声说道“依我看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便是杀了乌玄也不为过。”
乌玄闻言冷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好,既然要取我性命的,便上来动手吧。”
那人嘿嘿一笑,道“在下武艺低微,不是你的对手,但这里英雄云集,岂容你耀武扬威?”
乌玄冷哼一声,道“英雄云集?展目望去,丑态出,尽是宵小,哪有什么英雄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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