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凤道“那不是太君自己说的吗?”
秦湘绮冷笑道“我是说过,但你相信吗?凭这么一个家伙,就能暗算得了我吗,凭马百平的一个手下,就能暗算得了我这太上教主了吗?”
白银风道“刚下他自己也说已经得手了。”
秦湘绩哼了一声道“不错,他也说过,但只有你一个人相信,其他的姐妹都没有动,只有你一个人紧张。”
白银凤脸色微变道“弟子是怕太君受到伤害。”
秦湘绮脸色一怔道“不错,如果青虚要攻击我的话,我是无力抵抗,但她是去杀死这姓王的家伙,不是来伤害我。”
白银风道“但她要经过太君的身边。”
秦湘绮一叹道“银凤,你别再装了,青虚死得不冤枉,因为她太糊涂了,真正的叛徒是你,因为你才知道这姓王的确有伤害我的能力,你杀死青虚,是为了救这姓王的!杀!”
她的手一挥,另外七个女子都围了上来。
白银凤道“太君,您误会弟子了。”
秦湘绮冷冷地道“我绝不会误会,我能把天欲教创下今天的局面,不仅靠着武功与女色,也凭着我的计划与智慧判断,但我看错你了,没想到看来平凡愚蠢的你,会有这么深的心计,佩服!佩服!不过姜是老的辣,你毕竟还差了一着,如果你刚才不冲动,继续装下去,我这片基业,很可能会毁在你手里,现在你认命了吧!杀!活劈了这叛徒。”
七个女子七剑齐发,白银风挥剑迎架,战成了一团,秦湘络见二十多个回合,白银凤仍是能支持着,不禁叹了一声道“银凤,你不但装笨的本事高,藏拙的功夫也高,我之所以选你做教主,是因为你天资最笨,武功最弱,易于控制,不敢生异心,看来是大错特错了,你一切都比别的人强,我这双眼珠是该挖掉了。”
白银风冷笑道“如果我表现得太聪明,你会让我活下去吗?”
秦湘绮厉笑道“说得好,你看透我了,我认为女入的魅力就足以统御天下了,所以不主张你们有太高的武功,只要过得去就够了。”
白银凤道“你别说得好听,你是怕我们武功高了,会取你的地位而代之。”
秦湘绮笑道“说得对,天魔教与恨天门都是这样垮的,我不得不防一手,但显然没防住你,不过你凭一个人,想逃过七个姐妹的围攻,恐怕还是人手太单薄了一点,银凤,你该跟马百平商量好,多派点高手来。”
白银风以一敌七,渐渐有点不支了,忍不住叫道“浪子,你还不来帮一手?”
秦湘绮一怔道“浪子,他是浪子燕青?”
白银风咬牙道“如果不是浪子燕青,我才不管呢,也不会急着杀阮青虚了,浪子,你还呆着干吗?”
燕青一叹道“大嫂,我如果能动手,早就除了这老婆子了。”
白银风一怔道“什么,你受了伤?”
燕青道“没有,只是脱力过度,跟这老妖妇拼得筋疲力尽,她也差不多,因此你必须自己撑一下了。”
白银风苦笑一声道“撑一下,撑到见时呢?”
燕青道“等我稍稍恢复一点体力就行了。”
秦湘绮冷笑道“别做梦,知道你是浪子燕青,老娘拼了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向燕青走去,一掌击出,燕青举掌相迎,两个人都退了几步,仰身倒地。
秦湘绮这一跌,裹在身上的布又脱落了,露出满身鲜血的下体,有两个女子大惊,连忙抽身来扶住,白银风也及时越出,护住了燕青。
秦湘绮怒叫道“别管我,上去,宰了这一对贼男女。”
那两个女子又挺剑去参加围攻,白银风要维护燕青,支持更为困难,燕青道“嫂子,你一个人突围去吧,也别管我了。”
白银凤道“别说傻话,百平说了,大家所以有勇气以寡敌众,敢孤军与天欲教对抗,完全是因为你的原故,假如你一完,大家也跟着丧失斗志。”
燕青道“可是这样拖下去,两个人都没望了。”
白银凤一咬牙道“那就并尸于此好了。”
燕青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拼就拼一下,嫂子,你身上还另外有兵器吗?”
白银凤道“怎么,你能动手了?”
燕青道“真力还是不足,但可以勉力使剑,我有几式剑法,完全是以变化巧妙取敌,可以不用真力。”
白银凤道“我系裙的腰带就是一柄软剑,可是我腾不出手来拿给你,你自己下手吧。”
说着又靠近他一点,燕青伸手在她的腰上,摸到了软剑的剑柄与搭扣,轻轻地褪了下来一抽。
挣然轻响中,一片寒光映眼,那不但是一支极为轻便的软剑而且也是一柄削铁断金的宝剑。
燕青展剑在手,轻轻地抖了个剑花,剑光洒了出去,一个女子已经痛呼后退,我剑的手齐腕断落在地。
白银凤精神大震笑道“好,浪子,真有你的。”
旁观的秦湘绮脸色大变叫道“擎天三式,燕青,你是华山世家的传人。”
燕青又是一惊,这老婆子的见闻实在太渊博了,自己在万般无奈之下,使出了家传的剑式,立刻就被她看出来了,表面上他却若无其实地一笑道“老妖妇,刚才你说我是造化手的传人,现在又说我是华山世家传人,你再看看这一手。”
剑光再扫,如电闪般欺过去,又是一个女子手抚肩头,负伤退后。
秦湘绮更惊道“惊神一式,是黄山世家的。”
“逆波三式。”
“达摩剑式。”
“迎凤舞柳剑。”
“乱披风剑式。”
她一口气报出了十几家名家的精招,神色越来越仓惶,最后为燕青的一招震住了道“这是哪一家的剑式?”
燕青笑道“你终于有叫不出名称的剑式了吧?告诉你,这是塞外白驼派的‘明驼千里’。”
他又使了一招,撩眼的剑把将那些女子的眼光都迷乱了,远远地退了开去。
燕青笑道“这是东流扶桑柳生流的逆云斩,你不但没看过,连名称都没听过吧。”
秦湘绮脸色青红不定,颤声道“燕青,你可是剑圣公孙龙的传人?”
燕青微笑道“不错,你还算有眼光,先师息影江湖已有五十年,你居然还记得。”
秦湘统道“公孙龙已经死了。”
燕青说道“他如在世,岂容妖孽横行,不错,他老人家已于十五年前奔世,但遗命要我继续卫道,为江湖除暴安良。”
秦湘绮道“五十年前,我在公孙龙剑下一招受挫,挟恨至今,他居然先溜到阴世去了。”
燕青道“黄泉之路遥远,你很快就会见到他老人家了。”
秦湘绮道“我去的时候,会把你一起带去的,你既是公孙龙的传人,我今天不杀你了,等我把体力养复后,再找你在剑下一决胜负。”
燕青笑道“大概也只能在剑上见胜负了,若论床上功夫,你们天欲教是不堪一战。”
秦湘绮沉声道“丫头们,走。”
七个女的有两个负了伤,但她们仍是忍痛在同伴的搀扶下,由一处暗门中退走了。
白银风目注燕青,满脸都是钦慕之色,燕青想把剑还给她,却不禁一呆,因为她此刻下身,光着两条腿。
白银风自己也发觉了,笑笑道“你把我的束裙带抽掉了,我的裙子当然系不住。”
燕青道“可是你裙下怎么不穿裤子的?”
白银风道“在决斗时,天欲门下都是如此打扮,在危急时,脱掉裙子,也足以杀人。”
燕青苦笑一声道“难怪你们能把铁骑盟由天音门盘了过去,光是靠着这一把就无人能敌。”
白银凤笑道“但对你没有用,浪子,你杀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的。”
笑笑又道“不过你也值得夸耀了,天欲门的太上教主,居然在床上被你打败了。”
她接过软剑,燕青忽地口喷鲜血,往后倒去。
白银风大惊,连忙上前抱住了他叫道“浪子,浪子,你怎么了?”
燕青仍是昏迷不醒,白银凤只好抱着他来到外面。
才走上厅堂,忽然寒光照眼,朝她身上袭来.白银凤本可以闪开的,但她手中抱着燕青,如果躲闪的话,那一剑突袭就会伤到燕青。”
因此她一咬牙,挺身让剑光刺中了自己的肩头,飘身退开时,发现旅袭的竟是她的姐姐白金凤。
先是怔了一怔,然后诧然道“大姐,你这是干吗?”
白金凤看到是自己的妹妹,不禁微怔,可是看到全身的燕青与银风的样子,不禁怒道“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白银风微微一怔道“姐姐,你骂什么?”
白金凤咬牙道“骂你们不要脸,看看你们的样子。”
白银风见她又挺剑上来,移身避开道“姐姐,你是一门之长,请你注重自己的身份,就算我们不要脸,也轮不到你来管。”
白金风又羞又想,挺剑迫上道“j夫滛妇,人人都管得。”
她的剑势更厉,白银凤抱着一个人,躲闪不易,急得叫道“姐姐,就算我偷汉子,燕青又不是你的丈夫,关你什么事,要捉j也得由马百平来出头。”
白金凤更为震怒,挺剑如风,但斜里一道银光,却是一支银鞭挡住了她的剑锋。
跟着是马百平的声音道“大姐,这由小弟来解决如何?”
白金凤见马百平出头了,自己感到不好意思,厉声道“马百平,看看你的老婆!”
马百平一看赤着下体,燕青却全身,神色全无激动,只问道“银凤,这是怎么回事?”
白银风冷笑道“没什么,我偷了浪子,叫她抓住了。”
马百平居然微微一笑道“男欢女爱,人情之常,这也没什么了不起。”
白金风不禁一怔道“马百平,这是你做丈夫说的话?”
马百平脸上神色如常道“是的!我的妻子既是天欲教主,我这做丈夫的必须有兼人之量。”
白银凤也微微一怔道“马百平,你一点都不吃醋?”
马百平道“如果你抱的是别人,我绝不饶他,但你抱的是燕青,我就没话说了。”
白银风道“这话是怎么说?”
马百平道“因为我信任燕青,绝不会割我的靴子。”
白银凤哦了一声道“你这么信任他?”
马百平道“他是我唯一信得过的朋友,现在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白银风居然一笑道“假如我真的跟燕青好上了呢?”
马百平笑道“那我会感到很荣幸,因为燕青是选女人的权威,假如他真的喜欢你,证明你确有动人之处。”
白银凤咬咬牙,道“你这么大方,肯把我让出去?”
马百平道“谁说我要把你让出去,我会更珍惜你!”
白银凤道“这话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马百平一笑道“我的老婆能被浪子欣赏,必定是顶尖上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放弃你呢,因为燕青说过,他绝不沾染别人的老婆,他如果为你改变了他的原则,就证明你比他所认识的女人都强!”
白银风不禁苦笑道“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马百平耸耸肩道“我有你这样一个老婆,又有了燕青这样的朋友,我只能做这样的男人了。”
白银凤说道“你似乎不相信我跟浪子有肌肤之亲。”
马百平道“是的,我不相信,因为你们都不是那种人。”
白银凤道“假如我们真有过呢?”
马百平道“那一定有着特殊的原因,为特殊的需要,但我可以保证绝不是为了欲或感情。”
白银风的眼眶有点润湿,缓缓地道“你真有这种想法?”
马百平道“是的,燕青是我最信得过的朋友,你是我最信得过的妻子!”
白银凤低下头道“你信得过燕青还可以说,信得过我却是违心之言了。”
马百平笑道“不!我每字都出于肺腑,认识燕青后,我学会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从一个人的内心去衡量那个人,不再注重外表的行为了,因此不管你做过你么,你的内心仍是纯洁的,仍是我最忠贞的妻子。”
白银风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默默地把燕青递了过去,马百平道“交给大姐吧,我现在应该照顾你了。”
白银风摇摇头道“我很好。”
马百平脱下身上的外衣,围住她的下体道“你也许没受伤,但是你仍然要照顾,还有很多人来了,你可不能这样子见人,而且你还受了伤。”
白金凤接过燕青,脸带羞色,简直不敢去看他们。
白银风却道“我的衣服在下面,燕青的衣服在后厅,假如花家姐妹也来了,最好把浪子交给她们,因为她们才知道如何照顾他,姐姐,如果你想得到燕青,还得多学学。”
白金凤低头不敢作声,白银风又道“我不陪你到后面去,因为我得把剑伤包裹好,如果让燕青知道这一剑是你刺的,那可不太好!”
白金凤低声说道“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白银凤道“我能谅解的,如果我看见你抱着百平,说不定还会杀了你呢!”
白金凤的头更低了,白银凤道“后面有个水池,可以替他洗一洗,那池水终年常温,对他的现状会有好处的。”
白金凤道“他究竟受了什么伤?”
白银凤笑道“我也不清楚,他自己说是脱力过度,大概也是吧。”
白金凤抱着燕青走了,马百平也抱起了白银凤,在她的指示下,重新回到地室中,细心地为她穿好衣服,又找出了金创药,为她裹扎伤口,同时也问明燕青在此地的经过,白银凤丝毫无隐地说了。
马百平才叹道“燕充真是了不起。”
白银凤道“是的,我简直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整秦湘绮的,那老妖婆一身功力已臻化境……”
马百平笑笑道“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绝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直到今天为止,我还不知道他是剑圣的传人。”
白银风道“他绝不是剑圣门下。”
马百平一怔道“如果不是剑圣传人,他怎么会那么多种剑式?”
白银风道“剑圣公孙龙从来也不收门人。”
马百平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白银凤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父亲白云深本是剑圣的唯一弟子,但剑圣得知我父亲是天残门主之后,十分震怒,将我父亲逐出门户,发誓永不收徒,而且严诫我父亲,不准提曾在他门下的事,更不准使用剑圣的武学。”
马百平道“我怎么不知道?”
白银凤说道“你当然不知道,连我姐姐也不知道,这里只有我父亲一个人得知,然后又告诉了我。”
马百平道“胡说,你父亲死的时候,你不过才出世。”
白银凤笑笑道“当然不是我父亲亲口说的,他把这段事记在天残功下篇之中,而且是用特殊的药水写上去的,我练成天残功诀下篇后,为了怕有人再对它生出觊觎之心,把功发烧掉了,着火时我才看见字迹。”
马百平道“还有些什么记载呢?”
白银凤道“还有剑圣的剑术记载,只可惜烧得太快,我都没有看清楚,我父亲为了尊重师门的规誓,果然没有把剑圣的绝学用之武林,后来为了要发展天残武学,他只偷用了一招,就是天魔令主所使的穿心缥。”
马百平道“不对,那是镖,不是剑。”白银凤道“我父亲是把剑式改为发嫖的手法的,其实那应该是一招剑式,如果能用之于剑,当可更增威力。”
马百平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白银风冷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你,以前你根本没当我是你的妻子。”
马百平道“银凤,以前我能吗?虽然我知道你的行为是身不由己,但我能无动于衷吗?所以我只好远远地离开你。”
白银凤笑笑道“那么现在呢?”
马百平笑道“现在我们都已摆脱那些束缚了,我可以毫无顾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