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难道眼前的邻居知道她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手机里继续传出声音来“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回到自己家里的话,可能就会有空中飞人的表演。”
她气馁了,回到了家里,“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令尊偷了我的钱,不过,十五个亿而已。不过没理由,我白送钱给别人。所以,真是不好意,是你还,还是令堂还?”
第十一章只要她去卖
“我爸怎么可能偷你的钱!!根本不可能!请你不要栽赃嫁祸!!”不可能,爸爸只是个普通的体育教练,怎么也不可能去偷钱。
呵呵的笑声让初夏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作为曾经的奥运金牌选手,令尊的人脉可是很广的啊。赌黑球这样的事,你应该很熟悉吧?令尊就是赌黑球的庄家,一直以来他都很尽心尽力的为我工作,可是这一次,作为庄家,竟然将所有的赌款的席卷一空,你认为全世界的赌资加起来会没有十五个亿吗?”
“你!!不可能!我爸是击剑的教练,他,他根本不懂球!!”
“懂不懂没关系,重要是他愿意去做!否则,你以为你们住的一两百万的公寓是怎么来的?一个教练一个月不过几千元的工资,买得起你们的家吗?”
初夏哑口无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家价值多少钱,可是这里临近市中心,现在的房价全是上万一个平米,爸爸……爸爸真的在赌黑球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谎!!!”
实际上,他是在说谎。十年前的房价怎么可能和现在的房价相提并论?只是十年前这丫头才五岁,懂吗?呵呵。
“废话说完了。我的十五个亿,你还,还是令堂还?”
心脏停止了跳动。
全身都僵硬了。
她还,还是妈妈还。
不还就把妈妈从楼顶推下去吗?
“你想……”深深的吸了口气,几乎要将手机捏碎,从牙齿缝咬出了这一句话,“你想怎么还?”
“八月未央。”四个字,让初夏简直有死的冲动。
就算她不解世事也知道,八月未央,全帝都最有名,最火的窟。据说八月未央有十二层,每一层的服务都不一样,一楼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入的迪吧,二楼普通层,有桑拿等等,三楼开始就是私人的会员制形式。再说直接点,哪里就是披着娱乐中心皮的现代妓院!
“你!!!我可以卖肾、卖眼角膜……”但她不愿意卖身!
“真遗憾。那就只有辛苦令堂了。”
“不!!!”不能让妈妈,妈妈……她怎么可能让妈妈去……可是,自己去吗?她努力的平伏着自己的心情,做最后的挣扎,“十五亿,就算我去,也还不了你那么多……”
“那就一直做到死好了。”多么残酷的话。把人当成了物品。
初夏说不出话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电话那头是沉默了,她知道对方在等她的回答,终于,当双眸绝望的闭上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像水一样,死水,无澜,“我去……可以,请你把妈妈还给我吗?”
“看你的表现吧。“说罢,那头挂了电话。
她跪在地上。
瓷砖倒映着她的脸,她看到自己脸上,一片潮湿的水渍。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将自己给卖了吗?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爸爸啊,你真的偷了十五亿吗?
妈妈……
她突然清醒过来,拔腿跑到阳台,对面已经没有了人影,她惊恐,慌忙的看下楼下,还好,还好,还好,没有人,没有人掉了下来……
妈妈已经暂时是安全的,只要她……去卖……
第十二章卖的职业
八月未央,《诗经》中典雅的词句,在此时,却成了高达四层楼鎏金招牌上,纸醉金迷世界的代言词。
和初夏一起来的,还有另外几个女孩子,他们站在一间有白板的会议室里,一名穿着入时的中年妇女走上台来,一开口就是“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到来公司。既然来了,就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在这里上班,什么自尊、什么羞耻都给我统统收起来扔垃圾桶里去。在这里,客人就是你们的主人,客人的要求就是绝对的,说白了,你们就是客人的奴隶!你们没有权利反抗,也不能反抗,客人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要老老实实的做!懂了吗?”
“懂了。妈妈。”几个细细的声音,初夏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懂了吗!?”妈妈的声音尖锐,锋利的眸光直接看向站在四个人最边上的初夏。
初夏深深的吸了口气,怎么都无法说出“懂了”这两个字来。妈妈不耐,从台上下来,一巴掌煽在初夏的脸上,美艳容颜变得阴狠无比,“懂、了、吗?”
捂着小脸,委屈的感觉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她接受的教育,一直是授人玫瑰,手有余香,而眼前的暴力,让她顿时觉得为什么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粗暴的女人。
“懂了吗?”
“……懂了。”如果可以,宁可不懂。
“好。”妈妈露出满意的笑容,浓抹的凤眼扫过眼前的四人,“其实你们长得都不错,好好干,找个有钱的金主,一个月两三百万不是问题。作为妈妈,我也是过来人,我也知道你们心里委屈。只是既然要吃这行饭,就要懂规矩。你们都好好的听我的,妈妈保证,只要按照我说的干,等你们二十五六岁退休的时候,全部都是腰缠万贯的亿万富姐。不过,要是有人不听话,我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可不要怪妈妈心狠手辣。”
顿时,有人眼里流露出了畏惧,纷纷点头,“我们听妈妈的话。保证听妈妈的话。”刚才煽初夏的那一耳光也给众人下了马威。
“很好。话呢,妈妈就说到这里。客人来公司是来找乐子的,食色性也,没有男人过得了美色这一关,要是有爱男人的,公司里也有少爷给他们挑选。不过,主要坐场子的还是你们这些女人知道吗?”
“知道了。”整齐划一的声音。
“嗯,这才是我的乖女儿们嘛。”
乖女儿,初夏觉得恶心,这个世界上会有让自己女儿去卖的妈妈吗?
“前期呢,你们都没办法接客。这接客也有接客的要求。首先身子要软,腰要紧,尤其着|岤|儿啊,更要懂得吸人。作为新人,我先看看你们下腰劈叉的功夫。”
一个接一个,在妈妈面前下腰劈叉,妈妈根据看到的情况,分配新人的工作。一个去做口活,因为小嘴紧;一个去做手活,因为手小软;一个劈叉最糟糕,但是热情活泼的则去做陪酒的。
初夏因为练习击剑,身体的柔软度那自然是不消说的。就算她故意劈不开了叉,妈妈一个眼色,跟进来类似一个保安的魁梧大汉,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压,完全笔直的一字马。
“弯她的腰。”妈妈再次下令。
大汉再按着她的肩头像下按着,再次完美的表现。劈开了一字马,身体也柔软的能够完全贴在地上。看得另外三个人羡慕不已,这得多柔软的身体啊。
“不错。身体很柔软嘛。你就去钢管舞那边行了。”
第十三章必须跳钢管舞
炫彩的镭射灯光,震耳欲聋的热情泼辣外国摇滚乐,在半人高的舞台上,竖着三根银色的钢管,衣着暴露,不,应该说,在八月未央上班,是不允许穿内衣的,所以,当穿裙子,在钢管上做倒立的时候,毫无遮掩的下体就暴露在客人的面前。挑逗的眼神、火辣的舞蹈动作向观看者不断进行着暧昧暗示,这个时候有的舞娘就会的走到客人面前,拉低舞衣,露出性感傲然的胸部,以最火热的笑容让客人把钱塞到胸口里去。
初夏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眼前众人的se情表演,握紧了拳头,满心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看上去都衣着光鲜?却一个个都是衣冠禽兽,披着人皮,做最下流的事。
一想到,她来这里实习已经一周,白天跟着老人学跳钢管舞,对方之前来了电话,说一周后无论如何也要她上台表演。否则……
现在已经一周了。
等一下,就该她上台表演钢管舞了。
妈妈啊。
爸爸啊。
一夕之间,却这样可怕的变了天?
明明,几天前她还只是个只知道读书、击剑的学生,可是突然之间,就堕落了到了成|人的黑暗世界,一点适应的时间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算比起其他舞者的衣服她的已经保守多了。可是即使最保守的,胸部刚刚遮挡住蓓蕾,下身是紧身的黑色小裤,对着镜子,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耻处的形状。
……太下流了,等一下,自己就要和舞台上的人一样,必须带着最火热的笑容,却挑逗坐在台下的男人们。然后响蛇一般匍匐在舞台上,让男人们在自己的身上各个地方塞钱,就算要塞在那连自己都不曾碰触的地方,也必须要接受……
不要,不要,不要。
她转身欲跑,却撞进管理钢管舞者的西蒙身上“wnd?”西蒙吃惊地看着满脸泪水的初夏,叫出她的英文名。
“我……”含泪的水眸凄楚的凝看着西蒙,小手抓紧了他笔挺的西装,顿时,一向死硬派的西蒙也不由的绝对同情,虽然这里比初夏年纪小的孩子还有,但是却没有她那种圣洁高贵的气质,所以,西蒙总是尽可能的维护她。“我……我可不可以不跳……不,我会跳,请你再给我几天时间适应一下,可以吗?”
西蒙叹了口气,其实,以初夏的身材确实不适合跳钢管舞,十五岁,正在发育的身体还略显平坦,上去跳的话根本无法满足台下那一票喜好性感火辣的客人。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上面交代了,这个女孩欠了钱,今天必须跳,“刚才有一位客人开了包间。”
所以呢?她带着恳求看着西蒙,不断的摇头,真的,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去跳。
“他点了你。”
“我?”初夏太惊讶了,为什么点她?“不,我没有准备好……”
“他是我们的老客人,从开店至今,他从来没有做过过分的事,你放心的去跳。包间里还有其他的公主在,不是你一个人。再说,在包间里跟一个客人表演总比在大厅给无数个客人表演好。对吗?”
“这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不是跳这种……”这种se情的舞蹈吗?
“wnd,你仔细看看台上。dncer(舞者)的钱全部是客人塞进衣服里的,难道你要在每一个客人面前去,让每一个客人把钱塞进你的衣服里吗?你愿意被那么多触摸你的身体吗?”
初夏虚软了,身子一下子萎靡了,她说不出话来,抓紧西蒙的手缓缓的松开。
西蒙继续道“起码包间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和很多人,孰轻孰重,你应该懂怎么选择。”
是吗?她苦笑,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她今天都必须跳。只是被一个男人塞钱到衣服里,比很多男人塞钱到衣服里轻松?有这样的轻松吗?
是啊,她不得不跳。昨天那人还打了电话来。毕竟妈妈在他手里,她只能听话,她必须听话。
凄厉而近乎绝望的闭上眼,她靠着贴了铂金墙纸的墙壁,幽幽的问“在……哪个房间?我,去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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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比蝽药还恐怖的东西
也许,人是带着假面生存的。从最初单纯的笑,单纯的哭,变成了虚伪的笑,虚伪的苦,虚伪的迎合。
西蒙心想初夏是第一次表演钢管舞,好心的带她到了十二层最里面的包间,里面的都是大包,每个包间的风格各异,有欧洲宫廷式的,有中国古香古色式的,也有,现在,阿拉伯的大红色纱帐的撩拨着若隐若现,金丝镶边,红色和金色形成了嫉妒奢靡和暧昧的色彩。
初夏本能的握紧了围在腰间的绿纱。
“凡少,打扰您了。这是您点的dncer。她还是新人,要是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凡少您多担待。”西蒙客气的鞠躬,说完后,不用纱帐里的人应承,便要告退,离去前,专门提醒了初夏,“千万不要得罪他。”
初夏知道,就算一个市的市长也只能到第八层。能进十二层的都是得罪不起的人。权势滔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与大厅银色的钢管不一样,竖在初夏面前的是金色的钢管,在最下面的基座,甚至还镶了钻石。
出于好奇心,她抬起眼睑,朝里面看去。那是一个只穿着休闲的蓝白polo衫的男人,下身是毛纤长裤,她看不见他的脸,因为有一个银色的面罩遮挡了他的脸,不过线条刚硬的下巴却透露着威仪。
心有些窒息。
客人里有人带面罩是常有人的事,因为身份等级,他们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说,他们瞧不起公主和dncer,既然是只玩乐的工具,自然不屑所谓的礼貌。
男人的身边跪着两个公主,白色的纱衣和粉色的纱衣下完全没有穿内衣,身体几乎是的出现在初夏的眼前。男人的大手托揉这白纱公主的奶|子,喘息中带着娇嗔,“啊……凡爷,您捏的人家……好想要哦……”粉纱的公主也不甘示弱,柔弱无骨的玉手,将男人长裤的拉链拉开,玉手就这么探了进去。
恶心!!
她流露出明显的厌恶。却不得不也鞠躬道“凡、凡爷,我是跳舞的wnd。希、希望我的舞蹈能令你满意。”
初夏穿着类似紧身内衣的黑色装束,因为她的身材太平,因此这种紧身的衣服能强制的勒出腰线。
只见男人在ipd上按下了什么,立刻原本没有任何声音的安静包间里,立刻,有日语从四面八方传来——
“啊哈啊哈——いいえ、いいえ——啊啊哈——おねがいします——”(不要,不要,求求你)初夏的脸立刻红了!这、这声音是……是……好像是……男人和女人那个呻吟声。
她杵在原地无法动弹。钢管舞的舞曲一般以的摇滚为准。可是,这是……这种声音要她怎么跳?
“跳。”一个单音字在让初夏脸红心跳的呻吟中,无疑似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淋下。要她按着这种声音跳。她怎么可能……
“可以……请你换歌吗?”鼓起勇气,她诧异自己大胆,在这里她是没有权利和客人讨价还价的。
“可以。”没想到男人竟然答应了,他以目光指了指放在手边一个金色高脚杯,初夏不知道那是不是纯金制造的,只是那金色太过于耀眼了。“喝了它。”
粉纱和白纱公主脸上立刻流露出怨愤的不乐意,不过,也只好依言,粉纱公主将金杯送到初夏面前,催促道,“还不快喝。”
初夏没办法拒绝,只好捧着酒杯一口饮尽,才欲交给粉纱公主时,却听见公主幸灾乐祸的声音,“等下有你好受的了。”
她眸中一紧,有些胆怯“这是……”
“放心,不是蝽药。不过……呵呵。”粉纱公主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诡异的笑道,“是比蝽药还恐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