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踢了踢,“你没事吧?”迷醉抬起满脸鼻涕眼泪,表情狰狞的脸,从怀里掏出帕子把脸擦干净,白了四爷一眼,“没事,你觉得我这样叫没事吗?”刚说完又躺了下去继续在地上打滚。
不是说林家迷醉性高洁,不是说林家迷醉似神人吗?神人?这和地上那个眼泪鼻涕一把的人有什么联系,“你要闹我送你回去闹,你在我这像什么话?”
“我……可不介意……明天的事成不了……反正……反正……我无所谓,可你和星晴……”
四爷狠狠的瞪了地上那人一眼。“说,要怎么帮你。”只要这家伙说要送“他”回去,他绝对不说二话。绝对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回去。
“给我揉肚子,倒红糖水。洗脚、梳头。”迷醉非常大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自己娘子地j夫啊,当然要好好用用,这绿帽子可不是白戴的。
四爷的眼眯了眯,拳头捏地嘎巴嘎巴做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没有上前把这家伙掐死。转身大步掀开帐篷的帘子。
“你去哪?”
四爷回头,外面地阳光打进了帐篷,“去给你倒红糖水。”逆光的脸说不出的狰狞。
迷醉楞了一下,继续打滚。他想念猪儿。
莫忧馆里星晴在做最后的准备,和掌柜的商量,明个怎么出着莫忧馆才拉风。
没催,他们就是准备把莫忧馆当娘家,让星晴从这里出嫁,还要出地风风光光的。花楼姐儿也是有未来的。
“星晴。有客到。”俊俏的小厮通穿星晴眼睛一斜,“找碴的吧,明知道我明天要出嫁了。还来闹腾!不接不接!说本姑娘没空,忙着呢。要点姑娘过几天来。”
林染捏了捏星晴小腰。“星晴你是越来越有专业窑姐的意思了。”
啪的一声。星晴拍开了那双手,“男人头女人腰摸不得。掌柜的不知道吗?一边去一边去,我烦着呢。”
“得了,你挑个胭脂都挑了两个时辰,不烦才怪。那个谁谁谁,去把找星晴的那个不懂事地家伙打发了。”
前两天已经闹的够疯了,一群据说仰慕星晴的家伙集体点了星晴,又是哭又是叫又是闹,送星晴这个,送星晴那个,一个个拍手胸脯说,如果星晴在林家呆不下去,那他们地八姨太九姨太的位置一定给星晴留着。
星晴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半年内成两次亲就够闹心了,居然还想她被主子休。问奉娘要了点药,把那群家伙集体整地抱着茅房过了一晚,上又上不出,差点没憋死。
俊秀地小厮特委屈,“掌柜的地,我不叫那谁谁谁,我叫……”
“我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去去去,把那人给我打发了,忙着呢。”林家的大多木头,会赚钱武功好有什么用,主子的婚礼都想不出特别的点子。
“掌柜的……”小厮的声音更加委屈了。
“又怎么了!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林染不耐烦了,站起来就上去抽那小厮,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
“那人早来了。就我边上站着。星晴和林染仔细一看,这有僵住了,可不是吗?人就站那了,也不用打发了,都老熟人。
“莫公子好。”
“太子好。”
两人点了个头,小厮连忙跑了出去,准备开个赌盘,看星晴明天嫁的成主子不。
“可曾想好。”
“想好了。”想了太久了。“太子侧妃不要了?”
“那不是命薄的人要的起的。”早在成亲那日她就死心了。
“既然如此,太子就当他的太子侧妃已经去了。”莫言在桌上留下了一块玉,“这是太子给他最宠爱的侧妃的陪葬。”
看到莫言走了,星晴看着那玉配快哭了,她讨厌着玉,最讨厌了!
林染一看乐了,“星晴,你果然还是把这块弄到手了,顺便把你家四爷的那块也弄来吧。这世上恐怕也就你星晴有这本事了。”
“滚!”星晴气的拖了脚上的绣花鞋就往掌柜的头上砸。这哪是什么好东西,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
四爷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快点揉啊,别停。继续啊。啊疼,揉啊。笨的要死,连揉个肚子都不会。”什么叫给鼻子上脸,说的就是迷醉这样的家伙。
四爷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的窝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给情敌揉肚子,这家伙叫就叫了,还叫的那么难听,和猪嚎似的。“你说你真是女人吗?”有这样的女人吗?
“废话。”迷醉挪挪了身子,白了四爷一眼。
“那为什么要装男人。”女孩家家的装个次不次男人不稀奇,这家伙居然装了这么多年。连他都看不出。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男人了?”迷醉的白眼翻的更彻底一点了。
“你这样会没人娶的!”四爷这句倒是真心话,一个女人再怎么强,终究还是要嫁人的。
“我知道没人娶,所以我娶了星晴。”火上浇油是迷醉的拿手好戏。“你…………”
“快点,你手凉了,搓热点继续帮我揉………………红糖水凉了,给我换!还有别忘记给我梳头,别把我头发梳断了。”不然小雪又要叫了。
“迷醉,你不要太过分!”说着,某个被压迫了一会的男人就要甩手不干。“你说我让星晴那傻丫头给我守活寡怎么样?那傻丫头就一根精,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有个男人彻底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在思考现在灭了迷醉的可能性和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
(某人我承认我wc,怎么样?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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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窖 (五) 预兆
四爷跑进跑出的换水,又是给迷醉捏脚,又是揉肚子,又是梳头,把他以前根本就没想过的伺候人的事算是做全了。(更新最快)。也正是因为他辛勤的劳动,迷醉的疼终于缓了一点。
虽然迷醉的脸色依旧苍白,可至少不像和刚才一样白的吓人了,迷醉仔细把自己脸上手上擦干净才让四爷扶着自己走出帐篷,向天空发了一个响声弹。半盏茶时间不到,无影就赶了过来。向四爷点了点头,一把抱起额头冒冷汗有开始疼的迷醉,脚尖一点就没了人影。一路上无影顺便用内力把迷醉被汗打湿的衣服哄干了。不如他家主子要被猪儿念死。
被晾在在原地的四爷咬了咬牙,表情僵硬。原以为主子够拽够烦人了,没想下人还是个比主子更横的人物。即使有些个本事,也太过猖狂了。
其实他是误会无影了,对无影来说,点头就是最有礼貌的招呼。无影即使对迷醉也是开心起来叫叫,不乐意时看都不看有一眼。
回到小院见迷醉疼的样子,猪上心疼的直接往躺床上的迷醉身上上了一蹄子,赶紧给迷醉揉肚子。
因为猪儿精湛的手法,迷醉舒服了点,开了口,“猪儿,我想要烟。”
见猪儿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迷醉难过的继续打滚,见猪儿站在那还是不动,迷醉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我抽烟也许短命,可要不抽,我现在就没命。”
猪儿没办法,只能从自己藏烟的地方扒拉了一只出来。点了放迷醉嘴里。这大概是他们在这一世造的前世的唯一的一个事物,而且还是非卖品。
迷醉地月事一次比一次疼,夜无霜都没什么办法。迷醉中了毒。虽然毒还没到发的日子,可彻底改变了迷醉的身体。阴性地身子怎么补都没用。幸好以前有迷醉一直吃推迟发育的药。幸好迷醉一直抱着猪儿这个天然暖炉。
迷醉勉强还能算是坚强地。可这疼,楞是把迷醉逼的眼泪鼻涕都出来,还满地打滚。迷醉这才让猪儿弄出香烟来,当然是无过滤嘴的。只是猪儿严格控制着迷醉吸烟的数量。烟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更何况迷醉现在的破烂身体更是经不起糟蹋。
狠狠吸了一口。迷醉舒服地叹了口气。这叫什么日子啊。抽了两口,迷醉自觉的把烟塞进了猪儿的嘴里,开始继续忍受那疼痛。
最近所有的人都太过浮躁,是因为那场婚礼吧。可即使这样,婚礼还是继续,是让那些人磨磨性子的时候了。马上迷醉就要成亲了,莫忧又开始在屋子里乱转悠,和没头苍蝇似的,艾鹿禄也懒的说了。直接去院子修自己的帕子,最后的一点。
如果是自己嫁给迷醉那该多好,虽然迷醉公子地性子不适合过日子。可那大笔大笔的银子能填补一切缺陷。只是她总觉得这婚礼有点不对,到底是哪不对。她又说不上来。这么一楞。手就被针扎了一下,一抹鲜红滴在了帕子上。
“母老虎!你发什么愣啊。”莫忧刚出来散心。就看的那笨蛋把自己地手给扎了。连忙把她破的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小心地吸着。
“想不到你还停温柔地,不过你不在屋子里继续蹦达发疯,来这院子里做什么?”艾鹿禄疑惑的看着莫忧。
莫忧恼羞成怒,“白痴女人!要你管!”说着就甩袖子走人了。
艾鹿禄歪了歪头,埋头继续绣,把那抹鲜红变成了一只鲜红地展翅的鸟儿。莫忧的脸却烧了起来,白痴女人,因为看不到你,我会心慌。也许世上只有你了解我现在心里的感受吧。所以才给我一个单独的空间,可是你能不能多在乎我一点,因为这样我才能有借口多在乎你一点。
这几天星晴开始孕吐了,常常还没吃上一口就吐了个干净。星晴把这归功于莫言,都是那天他来说的那几句恶心话,什么太子最宠爱的妃子,简直就是讽刺。
半夜,迷醉让星晴来小院。
星晴一看到躺床上脸色苍白的迷醉,眼泪就要滚下来,“主子,您怎么了?”
迷醉摸了摸星晴的头发,“千万别把眼泪掉下来,你家主子没事,养上几日就成了。可明天的婚礼……”
“婚礼?”星晴连忙摇头,“要不咱把明天的婚礼取消吧,主子你身体要紧啊。”
“那可不成,听说那皇帝还要来观礼。婚礼是铁板定钉的事了。”皇帝来是胡诌,即使真来估计也是便衣,然后死不要脸的来蹭饭。
“这可怎么办?”星晴急了,主子这身体明天要忙一天呢,怎么能挺的住啊。
迷醉眯了眯眼,摸上了星晴的脸,“娘子,你忘记了吗?你可是长着和我一样的脸啊。”
星晴眼睛一亮,这倒是有趣。上次做新娘,这次做新郎。
莫言为什么会上莫忧馆,还说那些话?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林家之人,不可沾,他最清楚不过。可内心却总是想去接触,从迷醉到星晴。莫忧以为自己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可那傻孩子都看的清自己的心,他又怎么会迷茫。
只是禁忌注定是禁忌,不可触碰啊。总有一天,他会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总有一天他会在那位置上俯看众生。既然注定孤独,那他就爬到最高处吧。至少风景好一点。
一切都已注定,每个人的结局都被命运掌控。迷醉,你也不例外。即使你再洒脱。
(朋友们。我有罪,不过大家看是20分钟吧。我改好鸟。嘿嘿。你们别抽我,天热,人浮躁,文卡啊。你们也不留言支持我下。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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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窖 (六) 迎亲
很多年后——
应该说几年后,迷醉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人见人厌的小麻烦,林家一屋的高手没哪个看的他们的小少爷不饶路走的,即使在林迷翔、星晴那也只是不太顽皮,惟独在迷醉和猪儿这一人一猪面前格外乖巧。[——,手机站wp,,更新最快]。
这不,这孩子又蹭在迷醉眼前拽着迷醉想知道迷醉和星晴当年是怎么成亲的,因为他总是听娘说那婚礼多么的与众不同。
孩子头上是用红绳扎着的一个精神的冲天炮,身上穿着一个鲜红的小肚兜。
迷醉怎么看就觉得怎么扎眼,这不是前世漫画里的那个小破孩吗?偏巧那孩子身边还跟个冷面小姑娘,一个可以说凑巧,两个如果要说巧合都觉得勉强。
扫了眼在打盹的猪儿,迷醉肯定就是这家伙搞的鬼。“糖糖,帮我去把你无影哥哥放井里给我冰的西瓜抱过来切好,我就告诉你。”这不这么多年过去,迷醉还是一样的无耻,现在竟然开始使用童工了,还是无偿。
其实吧,迷醉一直觉得这孩子名字寒颤,可这是人孩子自己选的。他要尊重孩子的意见。
小破孩飞快的去捧了西瓜,又拿出他亲爱的无影哥哥给的小刀,刷刷的几下就把西瓜片成薄片,去了西瓜子然后才送到迷醉嘴边。那利索的动作明显就是练过的。
吃了几口,迷醉摸了摸糖糖的头,开始满足孩子的好奇心。
虽然都是自家人,省下了不少形式。可是成亲前天,新郎要有未婚少年(称郎头。类似于现在的伴郎)陪睡的要求,迷醉还是要求保留了。
迷醉决定今天就和星晴一起上莫忧馆睡,顺便带上猪儿。
星晴自然是知道自己主子地意思。两人成亲互换身份,明天主子要在莫忧馆等她来迎亲。要今天还睡在小院里,明天就要早起,她家主子怎么会肯。于是两人很无耻的先上车后补票了,赶了一回后现代时髦。
成亲的当天,迷醉自己其实是没什么感觉地。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感慨的好像是要上奥斯卡领奖,讲那么一大串台词。可惜他们没有机会。
“伪迷醉”星晴,骑在大红马上,穿着改装后地四爷送的嫁衣,身披花球向莫忧馆前进,那姿势那气度那叫一个潇洒。
京都所有能来的姑娘都来了,除去那几个哭晕的。那些姑娘一面看着新郎发花痴,一面伤心。迷醉公子,为什么你宁可娶花楼的姑娘也不娶她们啊。
不过姑娘们马上就转移了目标。迎亲队伍里地小伙子居然一个比一个俊。其实连抬轿子的那个脸面长的也是极好。这林家都是长美人的吗?
既然她们嫁不了主子。那下人总是有希望的吧。莫名间,林家的男人突然变的抢手起来。
迎亲的队伍在街道小巷中蜿蜒。这次的婚礼完全没有前几次地闹腾奢华,连喜乐都只是淡淡的喜庆。
可迷醉成亲第一要求就是要烧钱不是。所以迎亲的队伍一边走一边撒红包。为了散财并且不太过惹眼,迷醉最后瘪着嘴巴听取了大家地意见。每个红包里只包了一张一两的银票。一路上过去。楞不见人哄抢。
为什么?不是咱唐国京都百姓素质高,而是红包实在太多。捡都捡不过来,还说什么抢。
来到莫忧馆前,星晴那叫一个激动。她早就立过誓言,如果再次成亲,一定要从这莫忧馆出嫁。
虽然和她想象地有点出路,但她还是可以算做到了。从今后她一定不委屈自己,和主子说地一样善待自己。她仿佛能看到美好的未来了。
莫忧馆门口开始放起了噼里啪啦地鞭炮,因为那鞭炮是林家自家的产物,所以稍微改进了一下,威力更大不说,那声音也够响亮的。一不小心跳衣服上不说把衣服炸了几个冻,就是把皮炸了一块也正常。
迎亲的队伍自然也不在乎这点小阵仗,埋头就要往前,可星晴身下的马不依啊。倔着性子不肯走。喂了好几块麦芽糖以后,马儿才乖乖的向前。
可队伍又被一群小孩拦了去路。发了不少红包以后,孩子们才散开。
一请新娘,二请,三请,四请……
星晴只能摇头,主子怕是睡沉了,不愿起。过了好一会才见一个身材稍稍比主子壮一点的人,四肢僵硬穿着嫁妆被林染抱了出来,抱上了轿子。
果然啊,她的猜测正确了。星晴很同情这位同志,一定是主子不肯起,找了个替死鬼。
拜堂很重要,成亲也很重要,但都没有主子的睡眠重要。既然这样,可怜的兄弟她星晴就娶了你了。林迷翔在人群中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