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羞到整张脸都快熟透了,我还是问了几个小时候的问题。妈妈在聊以前的事情时特别开心,我的心情也就跟着变好。
等到头髮乱翘的樱树老师加入早餐行列,已经是快六点的时间了。
我溜到厨房替还处于恍神状态的老师烤吐司,心里不断在为待会的道歉做推演。不管怎么说,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事情发生后的现在,也只能好好地道歉了。
噹。
总觉得才刚压下没多久,香喷喷的吐司就弹了起来,到底有没有好好地烤热呀?按捺住想剥一小块嚐嚐的心情,接着再放入另外一对吐司。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有学妹可以捉弄的关係,妈妈一早便神采飞扬。反倒是难得来我们家住一晚的樱树老师,不管是吃饭、盥洗还是帮忙收拾餐具,都没办法好好地做。这么说很不好意思,可是有了老师成为我的挡箭牌(比起自己的女儿,妈妈似乎更喜欢看学妹惊慌失措的模样),整个早上还真是轻鬆。
或许是由于气氛过于愉快的关係,我拿着刚烤好的吐司来到餐桌时,实在无法对正被妈妈搔痒的樱树老师郑重地道歉。两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嘻闹的模样,看起来还挺诡异的。于是我又折厨房,继续将剩下几片吐司烤掉。多余的两片吐司交给妈妈处理,姊姊那一份则是另外放在一个托盘上,等她醒来就可以直接享用了。本来妈妈要我直接叫醒姊姊,可是看到姊姊无防备地熟睡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
直到我们纷纷準备就绪、出门的前一刻,妈妈突然告诉我玲子昨晚有打电话到家里。但是因为女儿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妈妈就告诉玲子我因为感冒很早就入睡。谜底被人揭晓之后,我才想起昨天忘记的事情,就是和玲子的约定。
我忍痛婉拒了说要开车载我的樱树老师。因为在老师提出如此令人感激的提议之时,妈妈才向我补充她擅自替我与玲子做了邀约──在未经本人许可的情况下,拜託她带着身体可能还有点不舒服的我一同上学。而妈妈告诉我的同时,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十几秒钟了。
我在家门口环视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玲子的身影。心想她可能会在等公车的地方等我,于是我加紧脚步赶过去。急急忙忙的我,明知道已经赶不上妈妈和玲子约好的时间,仍然无法平心静气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虽然我一路上都小跑步地赶路,最终还是因为太晚出门而迟到了将近五分钟。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绕过最后一处转角,玲子真的就站在公车站牌旁等我。她的嘴里还咬着半个手掌大的乳酪蛋糕,远远就闻到那股让缺氧的脑袋倍感晕眩的香味。玲子挥动的手臂在我的视线内留下数道模糊的残影,等到她身旁那几件花梨制服飘浮似地依序上了公车,我还是没办法看清楚她的身影。
「快点、快点啦!」
一整天没见,第一句话竟然是被催促上车,真是令人沮丧。我哀怨地望着玲子,顾及到我们身后还有其他学生,只好先上车再说。很幸运地,最后一组双人座位被我们佔走。我坐在窗户边的位置,浑身瀰漫着乳酪香气的玲子则是在我身边。
「感冒好点了吗?」
听到玲子那带着浓浓乳酪味的问题,我的心中涌现了一股罪恶感。我伸手取下黏在她嘴边的蛋糕屑、放入口中,平常处于动地位的玲子似乎有点害羞。
「其实我是装病喔。」
「装病?妳未免也太大胆了!可是我昨天明明就有打电话过去啊。」
真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已经被妈妈灌醉啦……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实话实说会不会比较好呢?总觉得不是件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事情哪。
「还是不要说好了?」
我故意扬起声音,刻意吊吊等着我解释的玲子的胃口。
然后,我就在玲子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装饰过后一一告诉她。除了难以启齿的部分之外。
有的时候,说谎的人反而会比受骗的人要更难过。
并不是因为欺瞒的罪恶感使然,只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而感到悲哀。
今天感觉咻一下就过去了。小茜和麻央不晓得因为什么缘故闹不愉快,玲子整天都在居中协调。除了中午抽空陪我到食堂买个麵包以外,她休息时间都不在教室里,大概是在校舍屋顶吧?美和等人则是沉浸在好几个新话题中,虽然我都没加入,仍然不经意地偷听到一些令人害羞的字眼。至于必须交给西园寺老师心得作业的我,不得不在心得完成前忍痛婉拒所有邀约。
等到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心得完成时,已经準备要上第六堂课了。我匆匆忙忙地跑到教职员办公室交作业,但是西园寺老师却不在座位上,只好先放到她的桌子上。交完以后,又得在两分钟之内赶教室。途中经过楼梯时,刚好遇上玲子与两张臭了一整天的脸,接着我就被一脸疲惫的玲子拐去厕所。
「让我补充一点能量吧。」
两个人硬是挤进狭小的隔间里,玲子对不明所以的我又亲又抱,我当然也立即展开反击。
真不可思议。一天下来明明没什么接触,只因为一个吻就让我瞬间兴奋起来──不过这当然不是指性慾,而是想和玲子腻在一起的心情。
在玲子开始补充能量不久,上课铃声就响了。
「放学再继续补充吧。」
她一边替我整理皱掉的制服,不时还顽皮地偷亲几下。
「真拿妳没办法。」
后来我们在洗手台前见四下无人,又亲了好一会儿。到了走廊上,也基于同样的原因给予彼此亲吻的理由。等到脚步逼近其它班级教室时,才决定乖乖地罢手。玲子挽着我的手小跑步地到教室。多亏二宫老师那对敌不过岁月侵蚀的膝盖,我们总算是赶在老师之前到座位上。好险好险。
放学以后,今天一整天都没带我们班的樱树老师特地跑来教室,告诉我她今晚还会再拜访我们家。可是教室里实在太吵,我就被老师带到打扫完毕的庭院里。这次不是因为妈妈觉得无聊才叫她去,而是要和爸妈讨论有关姊姊的事情,所以爸妈都会提早家。我拜託老师先不要说出关于影片的部分,老师一下子就答应了。虽然是正式登门拜访,似乎只是先让爸妈有个心理準备,然后才视情况慢慢地切入核心。看到我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不安与烦躁,老师一再向我保证她会慢慢处理这件事,就先离开了。直到我和玲子走到校门口、看见樱树老师开车离去的时候,才想起我应该把握刚才独处的机会,好好地向老师道歉才对。
一出校门口,玲子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亲我的脸,吓到了我和一名路过的同校学生。
「今天方便过去吗?」
以这句话代替道歉的玲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呀。
既然樱树老师要来家里,我不是很想在这时候家。反正就算去,也只会被问东问西,根本没时间和玲子独处。与其加入那场我打从心底不想参与的讨论,倒不如在外头陪玲子度过要好得多。
「樱树老师……」
话刚说出口,我才想到这件事不能随便说出去。即便对象是玲子。
「……老师说要来家庭访问。所以还是去妳家吧?」
「家庭访问?樱树老师又不是我们的班导师或副班导,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玲子挑起一边眉毛反问。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老师在的话就不能放鬆了。」
「说得也是。可是阿姨今天还要拍摄喔,妳确定要过来?」
我歪着头想了想,反正拍片是在别的寝室拍,应该没关係吧。
「她们拍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不就好了。」
「还是要找间咖啡厅、选角落的位置……」
「就去妳房间嘛。」
我抱住玲子的手臂,用撒娇的口吻说道。
「人家喜欢玲子的房间嘛。」
从她别过目光并且答应了这点看来,玲子似乎也敌不过我的撒娇。
在拥挤到让人快喘不过气的公车上,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搂住我的玲子告诉了我关于今天一整天,于小茜与麻央之间引燃的火花。先不论搂住我的那只手怎么还有余力又捏又挤我的手臂,能在闷热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状态下滔滔不绝地说话实在很厉害。
说到茜和麻央,这两个人很久以前就有过心结,只是因为那件事对长大了的两人无关痛痒,她们早就忘掉了。今天早上因为茜的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的麻央就开始不断挖苦她,最后两个人吵了起来、互挖旧帐。从高中到国中,再从国中到小学,最后甚至连幼稚园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这点倒是很令人怀疑),闹得双方不可开交。玲子每堂下课都在缓和两边情绪,从她整天都在这么做这点看来,并不是那么地有成效。
「所以说,麻央是在吃醋啰?」
在我做出以上结论的同时,刚好也到了下车的地点。
「我忘了告诉妳,麻央几个礼拜前就已经有对象了。」
玲子牵起我的手,然后说要先绕到附近一家蛋糕店。宫下阿姨订了几盒派,大概是要慰劳大家吧。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麻央果然还是在吃醋对吧?」
「我不是说了她们都有……」
「就算这样也可以吃醋啊。」
「嗯。这么说也对啦。」
「不过比起玲子的醋罈子,我想麻央的应该是小巫见大巫喔。」
「……喂!」
这么说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过无论麻央再怎么吃味,都绝对比不上玲子爆发时那般可怕。玲子大概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没有再做会被我调侃的反驳。唉,毕竟这可是事实嘛。
距离玲子家很近的蛋糕店,远在对街都闻得到香味。自动门上挂着的风铃叮铃作响,混在冷气中的蛋黄与奶香味,更是令午餐只吃麵包的我不禁食指大动。我们在蛋糕店逗留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列在店内的各种戚风蛋糕,玲子在结帐前特地跑来问我要哪一个,向美味蛋糕屈服的我最后挑了巧克力风味。兴高采烈地选定之后,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多带钱,而蛋糕已经结完帐。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先请玲子替我代垫了。
「代垫?不用啊。前天阿姨说要给妳零用钱,或许该说是打工费,不是吗?」
拎着四盒六吋大的派、两袋鲜奶油和两个巧克力戚风蛋糕的玲子眨了眨眼。
「咦,我以为阿姨是说笑的。」
「现在妳知道不是啰。要是妳硬是拒绝的话,阿姨会生气喔。」
玲子递给我装有我们俩的蛋糕与两袋鲜奶油的塑胶袋。
「那我就乖乖接受了。喔,还买鲜奶油啊?」
「是赠送的。那家店的店长和阿姨是旧识,大概是做多的部分吧。虽然不晓得要这些做什么。」
总不会要直接吃吧?虽然有些人会这么做,可是既然都买了派,鲜奶油的存在感就显得很多余。除非不是拿来吃的……
「例如,挤在盘子上互扔之类的……」
这般说着的我和玲子面面相觑,接着又笑了出来。
穿越昏暗的楼梯时,有点阴暗又有点诡异的气氛似乎让玲子感到兴奋。我们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楼梯间放下书包和塑胶袋,透过微弱的视线与彼此对望着。楼梯间的霉味和派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玲子覆上她的唇,将她的体温以及那股味道送入我的口中。她双手不安分地摸着我的胸与背,接着解开我的领结、拉起制服。动脱下我的衣服的玲子,表情看起来感觉有些在逞强。
「不要在这边啦。」
我对避开了脸、吻着我的脖子的玲子这么说道。她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胸部上,好像没有继续脱掉的打算。
玲子已经準备好了吗?可是她的动作却充满了犹豫。
留在脖子上的温度一下子就消退,连让我眷恋的时间都不给。玲子的嘴唇轻快地往下移动,然后来到了胸前。
「好痒。」
这是对玲子亲吻我的胸部的动作,涌现的唯一感想。
一边检查我的反应一边继续动作的玲子,又在我胸前耍赖似地停留好一段时间,才决定就此打住。
「总觉得提不起劲……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玲子不甘愿地捏了捏我的双乳,结果被捏痛的我哀怨地叫了一声。
「大概是霉味的关係吧。」
穿好衣服后,我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似懂非懂的玲子应了声「大概吧」,就开始替我打领结。
其实,我满喜欢这个地点的。接近傍晚的阳光微弱地射入楼梯的上方与下方,阴暗的楼梯间彷彿是另一个世界般被隔了开来。而且,一想到可能会有人突然经过,就会觉得提心吊胆,有点冒险的味道。只是因为玲子那彆扭的动作,才让我沾染不上半点兴奋的感觉。明明就想一起做些什么,却又没做好心理準备,未免太矛盾了。
「玲子妳不想和我做爱吗?」
玲子开门的时候,我不经意地说出了口。看到她顿时停下动作,我才发觉自己竟然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事,而且还是用「今天天气不错耶」的口吻。
「我想啊。只是还没準备好而已。」
「……也是喔。」
我倚在斑剥的墙壁上,有些尴尬地看着玲子的侧脸。
「虽然沙织可以给我补充能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进一步。」
「嗯。慢慢来吧。」
「不过,如果妳真的很想要的话,」
玲子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内,朝右翻转了一圈后转头说道
「我还是可以帮妳喔。」
「意思是妳可以对我做过分的事情,但是我不可以对妳做过分的事情啰?」
「就是这样。」
点点头的玲子,做出了像是孩子王一般自大的宣言。不知怎地,这句话并没有让我感到不公平。当然,我也没有丢下她偷跑的打算。
进到有如样品屋一般的房子里,带着薄荷香的冷气很快便抚平了微热的身体。当我在苦恼着要选兔子造型还是猫咪造型的拖鞋时,里头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尖锐的女高音展现了数秒钟的破碎嗓音,紧接着是宫下阿姨可怕的厉声喝斥。
「对了,今天是奈奈子的重头戏。」
玲子像是刚刚才想起似地补充道。
奈奈子就是麻里奈姊,重头戏的话……
「要去看看吗?」
「什么?」
「我是说,妳想不想顺便看她们拍摄的过程?」
玲子晃了晃装着四盒派的塑胶袋,表示她待会得进去一趟。对于拍摄工作有点感兴趣的我于是很快地点头。
「真的可以吗?」
「保持安静就好。」
展现出十分可靠的微笑,玲子推开了刚才还传出惨叫声的褐色房门。
和玲子房间相仿的这间房,摆设同样充满了少女风格,让人不禁联想到很适这种风格的麻里奈姊。不过,除了床舖及周围的部分,其它地方都被净空,就好像是把少女的房间硬生生砍了一半的感觉。一丝不挂的两个人──杏子姊和麻里奈姊正在床上相拥,气呼呼的宫下阿姨则是拿着纸筒,一会儿敲着麻里奈姊的头,一会儿比手划脚地告诉她哪些地方该改进。虽然姊姊们赤裸着身体,我却没什么怦然心动的感觉。除了她们三人以外,还有马上就注意到这边并向我们挥挥手的摩耶姊,以及五位帮忙拍摄的大姊姊。玲子小小声地关上门,然后领着我从边边来到摩耶姊所在之处,那里还有几张空着的塑胶椅。
「我们待一下就好。」
玲子向一副对着我蠢蠢欲动的摩耶姊低声说道,然后和我交换位置。没办法对我伸出魔爪的摩耶姊彷彿真的很可惜似地叹了气,接着对我做出有点撒娇的表情。该说真不愧是优秀的女演员吗……总之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心生「好可爱」的感觉,同时摩耶姊也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真是的。每次都捉弄我。
我把塑胶袋交给说要冰在冰箱里的玲子后,因为她和摩耶姊正谈起有关剧本的事情,只好随便观望了。原来这儿还有小冰箱啊,里头似乎没放什么东西嘛。
由于麻里奈姊的关係得以暂时休息的姊姊们十分和善,与我对上眼时都会露出微笑,让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起来。不过,看到其中一位穿着便服、什么器材都没拿,就光只是坐在角落发呆的姊姊时,不知为何特别让我在意。
「那么就照刚才说的。再来一次!」
宫下阿姨充满魄力的声音传来,大家都跟着準备上工。我对已经打起精神的麻里奈姊挥挥手,她的眼睛旋即迸出光芒。
「小沙织……嘎!」
好在不知何时穿起内衣的杏子姊仍然保持冷静,在瞬间变了个样的麻里奈姊準备跳下床时抓住她,我也不用找个地方躲了。但是,杏子姊给我的眼神彷彿在说「我帮妳制伏了麻里奈,待会要给我抱抱喔」,让我一不小心就发出小小的悲鸣。
「看来妳待会惨了。」
就连玲子也看得出杏子姊颇富意味的笑容。呜……要不要趁现在偷溜呢。
宫下阿姨摸了摸我的头、接着将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现在连离开位子都办不到了。难不成她知道我有溜掉的打算?
「两个人都就绪了吧?小香,再多一点灯光。秋子,从小腿开始入镜喔。好!预备!」
摩耶姊以不输给宫下阿姨的气势这般说道,接着开始倒数计时。
拍摄正式开始。
「奈奈子,我最喜欢妳了。」
杏美在她耳边轻唤,接着轻柔地鬆开了双手,让满脸通红的奈奈子慢慢地躺下。她的动作缓慢又犹豫不安,不过当杏美的脸庞映入眼帘时,这种感觉就随之烟消云散。杏美将奈奈子那双保护着胸部的手慢慢地移开,让自己的手取代那个位置。
修长的手指犹如细流般滑下,最后在奈奈子胸部下方形成两股温柔的力量,柔柔地捧起奈奈子的双乳。
「好舒服……呜……」
绽开的红晕让奈奈子害羞的表情更加美丽。脆弱的呻吟声沿着她白净的肌肤滑至胸前,紧接着消失在杏美温柔的抚摸下。渐渐地,呻吟声消失了。杏美的嘴唇夺走了奈奈子不安的呻吟,取而代之的是隐藏着渴望的娇喘。
在杏美的催促下,奈奈子转过身、躺进杏美温暖的怀里。她趁杏美吻着自己的耳朵时小小声地撒娇,好让那双一度停摆的手继续爱抚的动作。杏美细心观察着奈奈子的反应,等到她美丽的神情开始显现出不满足的焦虑,便开始逐渐加重双手的力道。
起初只是稍微施点力,然而奈奈子敏感的胸部似乎连这么点力道都承受不住。杏美将她忍耐微痛的样子收入眼底,和奈奈子乳房的柔软触感放在一块儿,继续加重力道。不堪负荷的奈奈子渐渐蹙起眉头,发出了略微急促的叫声。儘管如此,那对捧着双乳的手掌依旧没有停下来。
「奈奈子的胸部好软,摸起来好舒服。」
杏美的耳语越是温柔,反应在奈奈子身上的力道就越是粗鲁。然而,本来还感觉有点不舒服的奈奈子,如今表情已经和缓下来。
「讨厌啦……杏美……」
并非对身体接收到的愉悦感产生抗拒、也不是为了要刺激对方,奈奈子的轻唤总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游走,因此对于杏美而言这也算是最直接的讚美。
奈奈子害羞的身体开始有感觉了。乍看之下有点过于粗鲁的动作,或许比起以往平稳的爱抚要更适奈奈子微妙的情慾也说不定。这般想着的杏美,这次用上更多的力气。
可是,就在奈奈子那张陶醉的神情随着杏美的爱抚渐入佳境时,却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反应。无疑地,她眼角衔着的热泪为这一幕增添不少美感──就连掌镜的秋子小姐也这么认为。然而那挟着微弱声音慵懒张开的嘴唇,却没有在适当的时机阖上。
「呼呵……呵嗯……」
难掩倦容的奈奈子打了个不怎么优雅的大呵欠,她好像完全忘了在身后默默奋斗的杏美。